更新時間︰2012-09-25
風起天闌,弦斷孤泣,清揮衣袖,拂去那滿世浮華,終為剎那,不知還能否攜手天涯?
(靈窟洞)
「爹爹,爹爹,他醒了寶寶驚喜的從房間跑了出來,大聲的喊道。
「醒了嗎?」安陵禹灝先是一愣,轉而向房間跑去。
鬼月和子夜听聞寶寶的喊聲,也遂即匆匆趕到了房間。
(靈窟洞蘭閣)
安陵禹灝像著魔般的跑入房間,因為身體剛剛恢復而顯得格外吃力,氣喘吁吁,微紅的臉頰顯示出激動的心情。
「蕭堇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里還不舒服,哪里痛嗎?」腳步還沒有站穩,安陵禹灝就仔細的端詳著蕭堇墨的身體開始詢問。
「請問這位公子,你是誰?」雖是虛無縹緲的聲音,確如晴天霹靂。
「蕭堇墨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安陵禹灝愣愣的問道。
「我應該認識你嗎?」蕭堇墨眉頭緊鎖,好奇的反問。
「蕭堇墨,不要嚇唬我好不好,我是安陵禹灝啊,是那個你討厭至極的安陵禹灝,你當真不記得?」恐懼瞬間襲遍全身,似乎不願意去相信的怒
吼。
「安陵皇子,請不要過度激動,他可能是剛剛清醒,因為傷勢嚴重,難免會有一時的意識模糊,稍安勿躁啊鬼月拉過瀕臨崩潰的安陵禹灝勸
慰道。
「怎麼可能,不會的,肯定不會的,蕭堇墨怎麼會忘了我呢,他那麼恨我,怎麼會忘記呢?」安陵禹灝死死的盯著蕭堇墨,無力的說道。
「請問,我為什麼會在這里,你們又是誰?」蕭堇墨疑惑道。
「那我請問公子,您該怎麼稱呼?」在一旁的子夜鎮定的問道。
「我嗎?我叫是啊,我怎麼稱呼,我叫什麼?」蕭堇墨似回憶說道。
「一點都想不起來嗎?」子夜貼近蕭堇墨,溫柔的問道。
「我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蕭堇墨一遍一遍的低語。
「蕭堇墨,你竟然失憶了,你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安陵禹灝如萬箭穿心的痛苦。
「難不成是噬魂癥開始蔓延了?」子夜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是說」安陵禹灝似乎絕望的眼神望向子夜。
「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呢?」子夜不解的說道。
「我現在頭有些疼痛,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好嗎?」在床榻之上的蕭堇墨虛弱的說道。
「對對,應該的,病人是需要好好靜養,我們先出去,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隨時叫我們鬼月拉過安陵禹灝,滿口答應。
安陵禹灝如受到打擊般的低頭不語,茫然的眼神,落寞的神情,他不願相信,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竟在相遇之時,一切已經忘記,來不及的悔意
,看不到的結果,不敢奢求太多,只是希望你的記憶里能有一個我。
(靈窟洞蘭閣外)
「子夜,我安陵禹灝沒有求過別人,但是這次,我求你醫治他,你可以的,對嗎?」安陵禹灝似乎哀求道,沒有一絲的傲慢,沒有往日的倔強,
此時的他竟然像孩子般的無助。
「安陵皇子,您客氣了,我子夜實在受不起,懸壺濟世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能救我們自然會出手相助,只是」子夜為難的說道。
「只是什麼?」安陵禹灝緊張的問道。
「只是,以我之見,你的那位朋友」子夜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樣?」迫不及待的神情。
「不知可否進一步說話?」子夜有意無意的向房內瞥去。
「當然只要和蕭堇墨有關的,安陵禹灝便不會拒絕。
只見子夜貼著安陵禹灝的耳際,低聲說著什麼,就連站在身旁的鬼月都沒有听清他們交談的內容,只是看見安陵禹灝臉上的表情一會震驚,一會
疑惑,讓人實在猜不透他們兩個到底在談論什麼,說罷,子夜便轉身進入與蘭閣相通的竹閣。
(靈窟洞竹閣)
鬼月識趣的沒有問詢,但是卻跟著子夜進入了竹閣。
「你跟著我干什麼?」子夜媚眼相視,總在不經意間透出一陣誘惑的妖媚。
「我在跟著你嗎?只是踫巧進來而已鬼月隨便找個理由搪塞著。
「你到底是誰?我還沒有問你,為什麼你也知道他是安陵禹灝?」子夜追問道。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我好多次了,我也答了很多遍了,不膩嗎?」鬼月似乎很不配合的反問。
「我連你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竟然還收留你,還真是好笑子夜自嘲的語氣。
「這個倒是無礙,關鍵是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就可以了鬼月的態度更像是隨口一說,但卻若有所指般。
「你你什麼意思?」子夜目光瞬間轉移到鬼月身上。
「我沒什麼意思啊,你不就是神醫的徒弟嘛,連安陵禹灝都知道了,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對吧?」鬼月話鋒一轉,嬉皮笑臉的說道。
「哦,也也是啊子夜忽然竟顯得不自然起來,隨意在房間拿起一把劍便欲出門。
「你這是要?」鬼月好奇的詢問。
「剛剛收到信函,安陵禹灝在這里已經被知曉,你應該知道一條皇子的性命可是很值錢的,所以」
「你要取他性命?」
「取他性命得到的賞錢,還不夠買我為他療傷的藥物呢,你說我會怎麼選?」
「但是你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吧
「你就是我最大的虧本生意,那再多幾個也無妨了,我師傅就說我命苦啊,看來很準確子夜後悔莫及的說道。
「那你這是去?」
「當然去山附近瞭望一下,安陵禹灝身體根本沒有復原,怕是萬一有個刺客,他的小命就不保咯!」子夜打趣的說道。
「那我隨你前去
「為什麼?」
「怕你迷路
「貌似這是我的地盤吧
「那是怕我迷路
「我貌似也沒讓你去吧
「這」
「好了,你必須留在這里,因為你負責在房間保護安陵禹灝子夜態度堅決的說道。
「那那好吧
「嗯,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鬼月欲言又止。
「什麼事?」
「注意安全,小心刺客,哦,我的意思是你要解決不了刺客,讓他們進來,會很麻煩的,所以所以你要全都解決了他們鬼月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哈哈,鬼月竟然也會害羞啊,我厲害著呢,是你小心一點吧!」似帶著把玩的意味,然心中卻有一股暖暖的氣血流動。
(靈窟洞蘭閣)
安陵禹灝輕輕的踏入房內,雖有千言萬語,然而四目相對時卻是相顧無言。
「感覺好些了嗎?」安陵禹灝打破這沉默。
「嗯,好多了蕭堇墨依舊微弱的回答。
「有什麼想吃的嗎,或者想出去走走嗎?」
「哦,不用了,現在這樣就可以。等再好些,我就可以離開了客氣的回應,卻沒有再抬起頭。
「離開去哪?」安陵禹灝急切的詢問。
「去我想去的地方,總一些在夢里出現的地方,我想去找尋
「一個人?」
「嗯,一個人,因為我的腦海中還沒有別人,我想一個人
「還是記不得別的人或事?」
「記不得!」
「不需要太在意,記不得沒有關系安陵禹灝盡量強忍。
「不記得沒關系嗎?」
「沒關系,因為我本來就是你生命中不用在意的人
「那就可以不用記起嗎?」蕭堇墨低聲追問。
「如果你不想,可以不用。記得那些讓你快樂的人就好,而我只會讓你痛苦,或許忘卻才是最好的
「我累了,想休息了是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
「嗯,只要是你選擇的,我會一直陪下去沒有回頭,只是背向蕭堇墨輕輕的訴說,然後再次落寞的走出房門。
烏雲蔽日,寒風瑟瑟,昏黃的油燈星星點點,渲染了夜晚的寂寞。
在這淒清的深夜,突然一個黑影閃過。
「誰?」鬼月機警的詢問,然後便順著黑影的方向追了出去。
蕭堇墨看著鬼月追隨出去的背影,想著傍晚子夜和鬼月的對話,不禁眉頭緊鎖,擔憂起來。真的會有刺客來殺安陵禹灝嗎?子夜能不能夠打得過他們?安陵禹灝現在的身體還那麼虛弱,萬一真的動起手來,該怎麼辦?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縈繞在蕭堇墨的腦海,正當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之時,蕭堇墨忽然看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刺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已經進入房間。
來不及呼救,刀便早已指向了床榻之上的蕭堇墨。
「安陵禹灝在哪里?告訴我,可以饒你不死刺客惡狠狠的說道。
「安陵禹灝是誰,刺客也有找錯地方的時候?」蕭堇墨故意放大聲音,有意讓隔壁的安陵禹灝了解狀況,雖面對刺客,眼里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一股倔強。
「你小子不想活了吧?快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刺客顯然有些憤怒。
就在說話間,就在刺客沒有注意的身後,就在蕭堇墨面對的眼前,早已有一個俊美非凡,銀發飄散的男子,手持利劍,目光冷冽的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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