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魅惑乖女斗邪夫 009唇槍舌戰

作者 ︰ H一心

去,不去。

不去,去。

去,不去,去…

忍冬靠在紅漆圓柱上,撕著手里的饅頭屑扔到池子里。池中的魚兒歡快的搶奪著。

魚兒啊魚兒,你們這麼快樂,能教教我嗎?我到底去還是不去?真的好矛盾。炎煜是我的朋友,他對我也很好,他不但沒有嬌氣的王爺架子還是個十分值得深交的鐵哥們兒,可是我要是挺身而出最後失敗的話,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這個時候誰能教教我,到底是挺身而出呢?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明哲保身?

池中的錦鱗各自歡快的吃著食物,在水里無憂無慮的游著。

為什麼人卻有這麼多的煩惱?

忍冬將腦袋靠在柱子上,抬頭看著天上飄走的白雲,開始自言自語。

Aaron,我是不是應該完成你的心願,雖然我們認識沒有多深刻,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義的人,沒有因為金錢的誘惑而出賣、國家,不懼于惡勢力,敢于和他們斗爭,你的襟懷讓我深深折服,既然你都如此捍衛國家的尊嚴和權威,那我也豁出去了。

忍冬不自覺的撫上手腕的七色水晶石,用手指細細的摩挲著。

媽媽?你在哪里…女兒明天就要去做一件危險的事情,也許會丟掉性命。

人群來來往往,忍冬眼神始終盯著同一個方向,那就是金燦燦的皇宮。

當自己進入宮門的剎那,心跳似乎已經停止了。

還記得那句,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看來皇宮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拿著Aaron的信物自己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乾清殿門口,忍冬握緊手里的十字架,抬頭看了看頭頂高掛的太陽,深吸一口氣。

既然來了,就沒有後悔的余地了。

站在殿門外的忍冬隱約听見里面的討論,她的手心里冒著汗,緊張的等待公公的通傳。

「皇上讓你進去。」

「是。多謝公公」

大殿上,皇帝一身龍袍正襟危坐在龍椅上,左側下方依次坐著炎煜,婁月澤,文官。右側下方依次坐著Alva,徐質其,武官。他們面前各自設下美酒佳肴,開懷暢談。

「草民參見皇上」

忍冬沒學過古代的規矩,但是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于是,雙膝跪地,依葫蘆畫瓢。

忍冬!?

炎煜與婁月澤都驚了,他怎麼會來?

「就是你急著見朕?何事這般緊急,你且說來。」皇帝中氣十足,一臉威嚴。

「回皇上,草民一介平民老百姓,也不懂什麼禮數,請皇上先恕草民的無禮」

「準了」

忍冬得到應允,就像拿到了免死金牌。她手腕一翻,一條掛著十字架的鏈子出現在她雪白的手心。

「你怎麼會有Aaron先生的信物?」

外交官徐質其問了出來。他悄無聲息的與座位上的Alva交換了一個神色。

「謝謝你們還記得這個。」忍冬拿著鏈子,將鏈子垂下擺在眾人面前,讓在場的人看的更清楚。「知道我在哪里發現它的嗎,Alva先生?」

忍冬眼神犀利,直直射向座位上喝酒的Alva。

一听到提起自己,Alva看著忍冬手里的十字架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琢磨著什麼,很快的,他便故作悲傷地說「雖然我的師父昨晚很不幸的去世了,但是很謝謝你替他找到了他最珍貴的東西」

听起來,這個Alva的語言水平比Aaron好多了,簡單的日常語句說得清晰流暢。

虛偽,做作。裝。

「呵呵…是嗎?那我能知道Aaron先生是如何去世的嗎?」

「昨晚他不幸舊疾突發,哎…這一切太突然了,現在一提起,我又不免傷感起來了」Alva裝作悲傷地樣子,用袖子抹抹眼淚。

所有的人不明所以的看著打著太極的二人,一頭霧水。

「既然Alva先生確定了這就是Aaron先生的遺物,那我就告訴大家,我是在哪里發現它的,以及它的主人」

忍冬的話一出,徐質其驚了,坐立不安。Alva似乎也感到了不安,眼神陰狠的看著忍冬。

「洋老先生不是昨晚突發舊疾去世了嗎?朕也深感痛心疾首啊,朕早已傳令下去,要將洋老先生護送回來英國厚葬」

皇帝似乎听出一點眉目,看著台下的忍冬。

「徐大人,Alva先生,還記得前一天,城郊清晨雨雀亭旁的翠竹林嗎?」

「你…」Alva驚叫著從座位上站起來,發覺四周異樣的目光,訕訕地又坐了回去。

「你想說什麼?」徐質其看著忍冬,眼神里帶著警告。寒光一閃,似乎萬箭齊發朝忍冬射來。

無視徐質其與Alva殺人般的目光,忍冬面向皇上道「請問皇上,貪污受賄,謀害外來使臣,里外勾結,意圖瞞天過海的人應當如何處罰」

皇帝倒是愣了,很少有人來質問自己,不過他想也沒想便干脆道。

「殺無赦」

忍冬莞爾一笑,看著已經如坐針氈,卻故作冷靜的二人說道「那不知二位可知罪?」

此話一出,不疾不徐的一句話,讓滿朝文武百官看著徐質其與Alva,眼里都帶著懷疑,驚訝,不可置信。

「皇上,這個刁民應當立即處死,老臣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萬死不辭。豈能容他在此誣陷」

「皇帝陛下,你們的臣民也太沒禮節了」Alva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哼,你們當然是巴不得我死。

「皇上,微臣和Alva先生一直都盡心盡力為皇上分憂,沒想到今天在天子面前竟遭受到了小人的誣陷,還請皇上為微臣做主啊,微臣冤枉啊」

「皇上,他誣陷忠良應當處斬,徐大人向來對皇上忠心不二,豈能因他三言兩語就詆毀」

台下擁護徐質其的人不平的說著紛紛將矛頭指向獨身一人的忍冬。

「父皇,不可…」

炎煜急急地阻止,滿眼焦急的看著忍冬,想為他求情。但是一旁的婁月澤拉住了炎煜,于是他們各自交換了一個眼神,婁月澤的眼神告訴炎煜,他們現在應該靜觀其變。

炎煜在座位上如坐針氈,但他卻見忍冬一臉鎮靜的站在大殿上,挺直身板不卑不亢。忽而,見她無所謂的笑了,那麼輕輕一笑,蜻蜓點水般,對此時的狀況多麼的輕蔑和呲之以鼻,就像听到一個笑話似的。

「皇上三思啊」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

忍冬轉身看著文武百官,聲音洪亮,一點不畏懼,鎮定的氣勢壓住了喧鬧的氣氛。

「各位大人,請容許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再請上奏也不遲」

忍冬負手立于大殿之上,看著就坐于左右兩旁的文武百官,挪動腳步來回走著,嘴里慢慢講訴著事情的經過。

「Aaron先生與Alva先生是來自來英國的使者,他們身負著兩國的經濟貿易遠道而來,兩天前,在沐源坊簽署兩國友好協議時我也在場,當時三王爺也在場,他可以為我作證。」

忍冬轉回身,看著座位上的凶手一字一句道「當時,我听他們說,來英國的商船經過我國的洛南海時要向我國繳納的過關稅金是三千兩白銀,可是卻因為徐大人和Alva先生的私心,被生生剝去兩千兩,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Aaron先生到最後卻出面阻止了,Aaron先生認為,經濟繁榮昌盛是壯大國家的必備條件,他勸說二位別做國家的蛀蟲,可是,無論你們倆怎麼勸說,Aaron先生始終不肯同意這骯髒的賄賂行為,于是你們就由心升起了歹毒的害人之心,就在前一天的清晨,你們密謀殺害了Aaron先生。並對外隱瞞了他真實的死訊。」

徐質其與Alva都震驚了,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竟然他都知道?

事情都快水落石出了,徐質其與Alva依舊冥頑不靈,死不承認,還依舊堂而皇之的瞎掰著「你胡說,Aaron先生明明是舊疾突發才死去的,他的骨灰都在這里,你說的那些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污蔑之詞」

徐質其拿出Alva身邊的骨灰盒亮在眾人面前,以得到眾人的肯定。「你到底是何人,我和Alva先生與你素來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栽贓陷害于我們,你到底是何居心!」

「神吶,偉大的皇帝陛下,你們的子民實在太可惡了,屢次誣陷我,上帝都認為您應當治死他」

Alva似乎忍無可忍,強烈要求著。

皇帝高坐龍椅,斂眉深思。

「你可有證據?如若沒證據,朕就治你擾亂朝堂,誣陷朝廷重臣的殺頭大罪。」

果然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看來你們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忍冬將十字架一摁,紙條掉了出來,她伸出手將紙展開「證據在此,還請皇上過目」

皇帝身邊的貼身公公走下來,將紙條呈了上去。

皇帝一打開紙條,滿臉不解「這都是寫了些什麼?」

一見到皇帝不高興了,徐質其與Alva心里樂翻了天,西洋文在這中原國家一帶不怎麼流傳,所以語言上的障礙也是妨礙兩國交易的重要原因之一。

「回皇上,那就是Aaron先生臨死前交給我的委托書,上面有來英國國王的玉印,一切的合作協議都清清楚楚的列在上面」

「哈哈哈…你一個小小老百姓能看懂這個?莫不是假冒的?」Alva大笑,用來英文嘲笑著他,笑他不知天高地厚。

「Shutup!Pleasekeepslence」

「你…你竟然會?」

忍冬一句話制止了Alva。

「Mr。Alva,Excusemyintroducingmyself,mynameisrendong。Itisrudetopointjustnow!」(Alva先生,請容許我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忍冬,剛才你那樣指指點點是很不禮貌的。)

「你懂來英文?」Alva這下有點心虛了。害怕的看著徐質其。

徐質其也沒料到面前那個看似柔弱的小子竟然懂得來英文,難怪他會清楚知道整個事件的始末。「皇上,可容我看一看這委托書,可有造假?」

徐質其接過紙張看了看,眼楮一再放大,手不禁抖了起來。

委托書?真是委托書?那個老匹夫竟然藏得這麼深!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燒掉他的所有東西,免得留下禍害。

忍冬看著徐質其的樣子,知道他已經快現形了,于是忍冬便將紙條上的內容用英文來回背誦了一遍,看著茫然不解的眾人,又翻譯道「剛才就是紙上所訴的內容,意思就是,來英國王委派Aaron作為兩國的和平使者,出使炎月國洽談兩國的經濟貿易,信紙上說來英商船經過炎月國的洛南海時每次會向南關碼頭繳納稅金三千兩白銀,來英國王十分誠摯的邀請我們國家的陛下以及臣民去觀光游玩,另外還贈送給我國他們新發明的‘淤躍’號輪船十艘,並且在離月都城建造大使館和碼頭,以此方便兩國經濟貿易,他由衷希望兩國能從此交好。」

忍冬說完,乾清殿沸騰了,這是有史以來炎月王朝天大的喜事啊。

「恭喜陛下,天佑我朝」

「恭喜陛下,天佑我朝」

「恭喜陛下,天佑我朝」

台下一片叫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質其與Alva見到功敗垂成,立刻開溜,被兩邊的御林軍制住了。

「皇上,微臣知錯了,饒命啊」

「皇上,看在微臣這些年為您盡忠的份兒上饒過我吧」

「來人,拉下去,斬了!」皇帝一臉生氣,拂袖坐回龍椅。

徐質其頭狠狠的磕在地上,求著饒。

一旁的Alva見狀,也低聲下氣的說「我是來英國的使者,你們不能殺我,否則,兩國必有爭端」

最後,徐質其被處死了,Alva被削職逐出京都。

皇帝因為來英國王這麼有誠意,所以沒必要為了一個小小的使者鬧得不愉快。

懲罰過後,自然是獎勵了。

皇帝龍顏大悅,坐在龍椅上細細觀察忍冬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你叫什麼」

「忍冬」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的本事,真是我炎月之大幸啊」

這完全是劫後余生啊,忍冬本以為自己今天會死在這里的,誰知道竟然成功了。成功之後心里沒有了剛才的鎮定,忍冬暗自擦了一下手心捏出的冷汗,現在安全了腿反而有些發抖了,可能就是你們所說的後知後覺吧。

「怎麼了」皇帝見到忍冬不回話,只顧低頭看著地上。

「皇上你不會砍我腦袋了吧?」

「哈哈哈…你小子,才夸你聰明這下一刻就犯渾了」皇帝這才看出他是在害怕君威,「你放心,朕早已赦你無罪」

「謝皇上!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小命保住了,忍冬自然是大喜過望。

「你非但無罪,而且聰明絕頂又有治國之才,朕還要賞你做當今最年輕的相國。」

「相國?」當官的?

忍冬有些錯愕。

文武百官又是議論紛紛,一片嘩然。

「年輕有為啊」

「英雄出少年」

「恭喜忍大人,賀喜忍大人。」

可是我不想當官,偉大的皇帝陛下你可有看出來。

台下文武百官紛紛朝賀,看著忍冬的表情都是十分的欣賞,八成心里又在物色自己第幾個女兒待字閨中,容貌了得了,堪能與之匹配。

「皇上,草民一介布衣,實在擔當不起如此大任」

听到拒絕的話,皇帝也沒惱,和顏悅色道「相國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就僅僅次于朕」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作為炎月國子民,為國家出力實屬應當。草民一生習慣了四處漂泊,不喜束縛,所以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也罷,你既然無心在朝為官,朕便賜你千兩黃金,綢緞萬匹。」

「謝皇上!」忍冬差點沒高興得叫出來,這皇上有火眼金楮嗎?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錢,高興過後,還是有模有樣的跪在地上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座位上的炎煜終于松了口氣,他可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拒絕父皇的聖旨,看著台下一臉笑容的忍冬,心里也喜滋滋的。

笑?當然得笑,這麼大的好事不笑能憋得住嗎?忍冬一臉興奮,眉梢帶喜,眼角含笑,帶動著柔和了整個嬌俏的容貌,看起來俊美無比。

婁月澤看著台下嬌小的他挑挑眉,眼里滿是探討和疑問。此時的婁月澤,又像一只精明狡詐的狐狸。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

又是這種犀利的眼神,誰受得了。收回視線,忍冬以茶代酒走了個過場。然後像只偷懶的貓一樣窩在角落里吃著自己的糕點。

其實今天能幫到炎煜,忍冬還是覺得是值得的,畢竟是那樣如花一樣文雅的男子,她不希望看到他的夢破碎,也不想讓他受傷害,

看著席間觥籌交錯的他,那份自信昂揚的笑容,希望永遠留在他俊美溫和的臉上。

炎煜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再忍冬還來不及收回時就那麼輕飄飄的對上了,舉著酒杯輕笑的他看到了一張慌張羞紅的臉,嘴角還沾著糕點屑。

炎煜指著自己的嘴角暗示著她,在忍冬意識到時,俏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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