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上天︰妖孽王爺別亂來 第154章 陷阱10

作者 ︰ 伊呀兒

隨著他的一聲怒吼,右手拂去桌上所有的擺設,充斥著憤怒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劍,將要刺穿身旁「無辜的人」——他的眼楮微眯,語氣里帶著一絲威懾,「你怎麼還在這,朕不是吩咐所有的人都下去嗎?!」

敢在皇帝龍顏不怒之時,還優哉游哉地品茶的人,只有他的左相一人——上官楚闕。♀

小心放下手中的御用茶杯,雅致的一個傾天下的微笑,「臣是陛下的臣子,如今國家有難,臣不在這,能在哪呢?」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說這個困龍陣一定能守住慶都的要塞——西城門的,朕相信你,才安排朕的皇統軍隨你調遣,如今西城門已破,將士也死傷無數,你作為主帥竟然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喝茶?!」

瞥了一眼龍昶亦臉色泛青,上官楚闕知道矛頭終于指向自己了,「臣當時的確有這樣說過,臣的困龍陣必能將錦繡大軍圍的水泄不通,守住西城門要塞。」

「守住西城門要塞?呵呵……上官楚闕,那現在的局面還要朕來言述嗎?」龍昶亦冷笑兩聲,操起一疊城門統軍關于西城門守城危急所傳的文書,扔到他那張面如冠玉的容顏上。

上官也不惱,輕輕地拂去身上的文書,淡淡道,「皇上,前日曾與臣徹夜長談,不知皇上還記得嗎?」

「當然!」龍昶亦忿忿然應聲。

「臣道,臣曾有幸拜師神算子天機老人門下,也學了些計謀,困龍陣是其中一陣,對付平凡人,甚至是武藝高強之人,也是綽綽有余,確保千軍萬馬進得來出不去,可是……它的對象可不包括軒轅玄御,我們是——師兄弟!一個師傅教出來的自然有些苟同——這個——似乎不是臣的錯,天有不測風雨!」半響的安靜,「何況,前日,皇上也已明了臣與軒轅玄御是師兄弟的關系,皇上心思縝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層,早做安排呢?皇上,別忘了,當初可是您一心設局想要圍殺軒轅玄御,得罪了這位脾氣火爆的戰神,如今,他出兵打昭,也在情理之中。」

「你是在怪朕嗎?這麼說,都是朕的錯咯!」龍昶亦低吼道,空氣中彌散著危險的氣息。

「臣不敢。」

「夠了,上官楚闕,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那守西城的一萬皇統軍是朕的親信,不受任何人支配,唯朕的命令遵從,你就想著鏟之而後快,鏟除朝中一切違背你的勢力,奠定你在朝中的地位,對不對,上官楚闕你的目的到底何在?是為了這昭國的皇位嗎?!」

「原來臣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不堪……」上官楚闕苦笑。思緒片刻,緩緩道,「皇上試想,臣怎會知道軒轅會突然出兵支援襄國?臣即便再能掐會算,臣怎能知道軒轅大軍一來,忽略東南兩城門,直攻西城門?要知道西城門是防守最為嚴格之處,他軒轅玄御是久經沙場的好手,他會不顧犧牲地硬闖西城門嗎?他不是笨蛋!」

許久,龍昶亦才徐徐地回過頭,打探地瞅向面前的人,他究竟能不能相信,面對自己的質疑,為何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能為自己找到托辭?!

憧憧的火光下,兩人面面相對,相視無語。

「皇帝哥哥——楚哥哥在你那嗎?皇帝哥哥……」一道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一眨眼,一個身著鵝黃色輕紗的妙齡女子已奔至跟前,一路跑來,臉上還帶著尚未消退的紅霞。

龍昶亦的目光露著凶光,仿佛正在惱怒中;而她心儀之人卻面帶旭日般的微笑,沖擅闖進帳的她微頜,她看的痴了,只消一眼,她就覺得自己已經沉迷在他溫柔的眼神之中……

「婧儀,玩得盡興?!」上官楚闕淡淡道。

「啊?呃——」這才想起自己一進帳之後目光就不曾離他左右,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然這樣不知廉恥……她的臉瞬時羞紅了……

「若是要讓朕看你的忠心,那麼——」龍昶亦突然打破原本的美好「就與婧儀盡快完婚!」

一片驚愕!

「皇帝,皇帝哥哥……你說什麼?」婧儀的舌頭仿佛打了結,這還是第一次,皇帝哥哥當著他們兩人的面提及婚事,小女孩的心思寫在了臉上,她面紅耳赤地垂下頭,縴縴小指纏繞著衣角。

「上官,你想抗旨嗎?」見他遲遲不回,龍昶亦的嗓音更是提高了些,顫抖著泄漏了他心里的猶豫,若他真的不肯答應做他的妹婿,表明他的確對皇位有所覬覦,抗旨不遵,讓皇室的顏面掃地,那麼,他會不會真的將他殺無赦。

一道優雅的紫色緩緩步至她的跟前,婧儀不敢抬頭去看他,稍後,一只略些粗糙的大手,勾起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她順勢慢慢抬起眸,對上那抹玩味的魅人藍色,興致盎然——「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輕笑——收手——輕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哈哈哈……」大步已邁出帳外。

留下帳內另兩人面面相覷。

突然,帳內傳出一聲暴笑,「哈哈……」上官楚闕,若是一萬精兵能換得你的忠心不二,那也值了!

原來你也會低頭!若是你成了我皇家的人,你還能動什麼

炎炎烈日炙烤著大地,熱浪籠罩著整個昭國,翻騰著,肆虐著,仿佛要把人烤焦,烤爛。

伴隨慶都城樓上響起的一陣震耳欲聾的擂鼓鳴號聲,伍千軒轅騎兵隊列排的整整齊齊,騎士們精神抖擻,昂首挺胸,弓箭齊備,一把彎刀挎在腰間,面色均是冷凝堅毅,任汗水在臉上匯成一條條小河,嘀嗒嘀嗒順著臉龐,滲入干旱的草地……

軒轅玄御則一身黑色勁裝,身騎千里馬駒,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他背對著伍千騎兵,一言不發,因為傳說中軒轅兵從來不受聲音控制,眩目的陽光下,軒轅玄御的眼神炯炯地看著不遠處對壘的昭**隊,一股暴戾之氣油然而生,忽然——軒轅玄御反手迅速伸向側後,「 ——」一抹亮色化過天空,在燦爛的光彩下,恍的刺眼——請劍出鞘!

揮舞有力的手臂突然放下,晶瑩的銀色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布陣!

但見數千騎兵遲緩有序,形成一道網向四周擴展開來,分別向敵人從各個方向襲來,來勢凶且險,還無征兆,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傳說中的軒轅兵是戰無不勝的軍隊,龍昶亦卻始終沒有機會較量過,不曾涉略過,但是見這架勢,他心中也無十分的把握。

軒轅手中的劍尖突然急轉,直指前方昭國的一萬士兵——全速前進!

軒轅騎兵即刻保持原有的陣形,騎士們紛紛俯身貼馬——策馬奔騰——單手緊握腰間彎刀刀柄嚓嚓嚓——兵器交刃,馬匹嘶叫,軒轅騎兵橫起彎刀,攔腰砍去,甚至來不及去看刀鋒上是否染血,敵人已經瞳孔放大,流露著不可思議的驚愕——他們終于領略到軒轅兵團的急速出刀,但是他們已經變成一具具死尸。

「小心腰間的彎刀!」昭國的領兵嘶喊著。

軒轅玄御褐色的眼轉而變成血紅色,意氣風發,長劍橫握,一招游龍擺尾,空中揮灑自如。

但見身後的軒轅騎兵繼續奮勇上前,只是即將短兵交刃時,突然如蜂皇般散去,穿梭在敵人的隊伍之中,看似凌亂不堪,實則井然有序,有條不紊,退則形成大鵬展翅的護翼,可守;進則無孔不入,滲入敵軍,以一敵百,四面八方橫掃過隊列,最後從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大有全殲的架勢。

高高的城台上,龍昶亦握拳,雙眸緊隨戰局而去——凌空俯視,桀國不愧于以武見長之國,不僅僅局限于他們將士的武技高超,畢竟那只是匹夫之勇,成不了氣候,軒轅玄御明白的很,從他們的布局來看,他更注重的是兵團整體的力量,遠遠看去——他們是一個整體,又像是只有一個人在打仗,互相合作,密切配合無隙,讓人不得以感嘆。

上官楚闕微眯著雙眼,臉上一派柔和,沒想到這幾年,軒轅的進步如此神速,不禁讓他暗暗稱許,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殺——」桀**隊招招致命,在戰場上,他們就像是一群沒有感情的動物,他們盲目的殺人,就是為了不至于讓自己流血。

昭國潰不成軍,血流成河。

城牆上的昭旗揮揚——撤退!

昭國士兵紛紛後退,軒轅收起手中的龍吟劍,橫臥胸前——收兵,仰首正好對上龍昶亦那雙深淵的黑眸,軒轅玄御輕帶嘴角,抹出一絲挑釁的笑意——龍昶亦,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我會讓你加倍償還!

首戰奪西城門,也許是巧合,但是在親眼目睹桀**隊的勇猛和指揮時,龍昶亦不再懷疑自己的判斷——在桀**團面前,昭國是如此的渺小,這些年先皇在位期間,只知懈怠享樂,如今,昭國還有能抵御桀國的士兵嗎?他的眉頭緊鎖,想起什麼——鄭容蘭的話猶在耳邊,難道真的要這麼做?

忙里偷閑,一縷紫衣仿佛幻化般,獨站城牆之上,橫笛當前,輕啟唇瓣,悠揚輕遠的笛聲猶如朵朵白雲,向天際的方向絮絮飄去——城角邊還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婧儀痴痴地凝望著他眾人身後暗自神傷的容顏,他的藍色的凝眸中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又為何事煩惱傷神……

收音——斂眉——幽幽道,「出來!」

婧儀美眸向四遭看去,發現並無一人,他是指自己。

她思忖片刻,蓮步上前,心里本想著很多對他說的話,可是一到跟前,才發現自己結巴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垂著頭,手絞著衣角,在他面前刁蠻的昭國公主,也是手足無措。

「楚,楚哥哥……你在悲傷嗎?」聲音猶如蚊蟲叮咬一樣輕嚀。

「婧儀真的想嫁給我?」波瀾不驚。

「呃?」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直接地問她,她更是羞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呼——」一聲長嘆,「性本隨風,奈何強求?」

「楚哥哥,是不是婧儀哪里做的不夠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楚哥哥——」婧儀月兌口而出。

修長的食指來到她的唇邊,臉上掛著無害的笑意,示意她稍安勿躁,溫柔的聲波就像是春日里碧波蕩漾的湖水,平靜而柔和,「不是你的錯,皇上能把心愛的妹妹交付給上官,上官自然感激謝恩,歡笑聲聲時需當好好享受,以後的事,誰又能作的了主呢?婧儀,不用整理你的鳳冠霞披嗎?女兒家出嫁可是大事!」他伸手輕拂過她的青絲……

「楚哥哥,你是說——你願意娶婧儀??」婧儀突然抬起眸,是憧憬還是希望。

上官楚闕淡然一笑。

「好,婧儀這就去準備,這就去準備……」鵝黃色的輕紗已欣然歡跳著下城樓。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上官楚闕雙手後付,面向南方——那是殷國的方向。心中難得的悲憫——不錯,婧儀,我是在悲傷,我是在為你悲傷!你會按時出嫁,但是迎娶你的人卻不是我,對不起!歡笑聲聲時,需當好好享受,希望你能好好享受這最後幾日的歡笑…

「什麼?桀國的軍隊正在開近南城門?軒轅玄御欺人太甚了,我陸胥非要讓他瞧瞧我的厲害!」一聲爆躁的聲音沖出帳外,身旁的鄭容蘭不由地塞上耳朵,免受其獅子吼的荼毒。

「鄭容蘭,你難道不生氣嗎?還是瞧不起我陸胥所說的?」陸胥橫眉以對,真是搞不懂皇上究竟有何用意,竟然派他的死對頭鄭容蘭作為南城門統軍的監軍,讓他如鯁在喉,難受得很。

「生氣自然有,但是不會逞匹夫之勇。」見他不再亂吼,鄭容蘭拿下捂在耳朵上的手,慢條斯理地道。

「鄭容蘭,你到底有沒有想到什麼主意對付天御兵團?」耐不住文人酸酸的文縐縐,陸胥一臉不奈。

「暫時沒有。」

「沒有就不要廢話!待我去會會軒轅玄御,難道他有三頭六臂不成!」說完便起身要往外走,卻被一只不期的手臂牽絆住。

「恩師都沒有辦法攔下軒轅玄御,你這個笨蛋是想去白白送死嗎?」鄭容蘭眉頭緊鎖,陸胥德目光停留在臂間的交錯,自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正經,原本粗略的臉上多了份復雜。

霎那間,松手。

帳內氣氛突現尷尬,鄭容蘭咳嗽兩聲,低斂著眉,「不要意氣用事,如今西城門已破,守住南城門才是我們目前的任務。」

「那你說,我們究竟該怎麼辦?」陸胥恢復剛才的強勢,但是語氣已不知不覺地柔和下來。

「靜觀其變,再作打算,不宜輕舉妄動。」

「報——」

「進來,敵軍可有消息?」

「回監軍,陸大將軍,天御兵團並無大動作,反倒是扎營安寨,大有修養生息之意。」

「哦?」這下倒真的是難倒了鄭容蘭和陸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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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憧的燭火下,突然閃動了下,一個黑衣人跳窗而入,悄無聲息,剛剛站穩,正待要四處打探一番,邁出第一步——一道渾厚的聲音傳入鼓膜,「陸將軍,近日可好啊——」原本躺在矮榻上的高大身軀突然坐起,燈光下,可以看到他那張似笑非笑的鐫刻般深刻的臉龐——軒轅玄御。

黑衣人原是一驚,但見身份已告破,便也無意隱瞞,撕扯下黑巾,上前兩步,遲疑道,「你知道我會來?」

「你一定會來!」軒轅玄御笑言,「敵軍在你營帳五十里外扎寨數日,天天操練,卻未見攻勢,若換了我是你,我也會著急——那個混蛋軒轅玄御到底想做什麼?」

「哼——軒轅玄御,不管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如今我來了,要殺我的話,還得看你的本事!」陸胥說罷,便一副手舞大刀的架勢。

「將軍曾救過軒轅,軒轅怎麼會對陸大將軍下手。」

「少廢話,若是早知道你將來會成為昭國最大的後患,我當時絕不會留下你!」陸胥瞪大雙眼,撇過頭憤憤然。軒轅玄御不惱,反倒面帶微笑,「這才是真性情!不過軒轅自出城門那日起,曾發誓,勢必有一日,我一定會親自領軍鏟平這慶都的城門——這都是拜龍昶亦所賜!」

「軒轅玄御,你不要逼人太甚,這是昭襄兩國的戰爭,也是錦繡尚頤挑起的爭端,和旁人無關!」

「殺人還需要理由嗎?!」軒轅玄御冷笑。

「你——」陸胥從沒見過這樣蠻橫不講理的軒轅玄御,當初昭**營里相互磋商,謙謙有理的那名男子不再。

軒轅玄御起身,站立于他面前,單手拍著陸胥的肩膀,「委屈陸將軍,暫時只能在我桀**營內待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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