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上天︰妖孽王爺別亂來 第199章 情4

作者 ︰ 伊呀兒

「對啊!怎麼變成一個鄉下妹子了?」

「老師,您忽悠我們啊?」

「你們看,她居然敢穿我們學校的校服,整個學校都沒有人敢穿的東西,哈哈哈哈、、、、」

所有的笑聲集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向我飛來,正中要害,我站在原地沒有辦法移動一步,也沒有辦法阻止讓傷害降低,因為是冬天,是北方的冬天,我帶了厚厚的手套,手腳不靈活,好希望有一陣風可以把自己吹到遠處再降落,這樣也不用死的這麼難看。

細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消失。

「同學,你是不是走錯了?」

「啊?」

我抬頭,嘴巴張得可以吞下雞蛋,這下是我驚訝了,此時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林老師,而是一個陌生女子,她和林老師有同樣的大波浪卷發,只是她是棕色的而林老師是酒紅色的。

「對不起,我走錯教室了,請問a班在哪兒啊?」

「a班?」這次是棕色發老師驚訝了。

「對,我是a班的轉學生。」

棕色發老師扶了扶眼鏡。

「那個a班啊,a班在、、、、」

「樓上正對著的那個班。哈哈哈哈、、、、、」

那些學生把老師要說的話補充了,我趕緊拉了拉衣角,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a班那群家伙不是高智商的嗎?怎麼會、、、、哈哈哈哈、、」

「對啊,對啊。他們不是很了不起嗎?今天還不是照丟臉!」

「今天有得玩了。」

「高智商家伙的純情自我介紹,這個標題很好吧?」

人總是在批評別人的時候顯得神采奕奕,在贊揚別人的時候就明顯底氣不足。走廊上的風帶著細小的雪粒,我知道,即使風再大也有比它更大的東西,地球,人心。如果一陣大風就可以吹動人心,那現在的我就不會這樣手足無措了。

「今天我們班來了一個新同學。」

「老師,是女的還是男的?」

「女的」

「哎!」女生的嘆息聲。

「good!」男生的興奮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a班的外面,班牌上那個大大的a刺的眼楮生疼,好想緊緊地閉眼,不看這個以白色為底的板得巨幅油畫,可就是有那麼些東西讓自己無法閉上眼楮。

就像,腳下的路,很長,很長,很不忍心。

會來的總是會來,就像天上的雪,沒有降臨時你把它幻想的很浪漫,到你真正感受到它時你才知道。原來,這是災難。

就像現在的我,因為不知道這次作自我介紹的結果會怎樣才會再一次沉默地踏上講台。

人的好奇心往往是致命傷。

「大家好,我叫,從璧山縣橋石高中轉到這里,希望以後可以和你們一起學習,一起進步。謝謝。」

一樣的話用更低的語調,會不會引起一樣的反應。♀

安靜,死一樣的安靜,5秒鐘之後。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校服,那是我們聖高的校服,傳說中聖高學生不能容忍的十大事物。」

「璧山縣?」

「橋石高中?」

「這麼古色古香的名字是不是與我們有點不適合?」

「對啊!干脆叫校長把我們學校改為石橋高中好了,濃濃的中國氣息,書香氣息,窈窕淑女的氣息。」

「小思,你****啊你!干脆叫鄭板橋高中好了?我看你就是石橋上的獅子,你幼不幼稚啊!」

「藍姐,鄭板橋這名字好耶!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小思崇拜死你了!」

「你有病啊!你沒學過鄭板橋的詩啊?」

「也對,我好像真的學過這個人的詩呢!不過那首詩叫什麼來著?藍姐,你說說。」

「讓我想一想,安公主,鄭板橋的那首詩叫什麼名字呢?」

「北,小思問的那首詩叫什麼啊?」

「《竹石》!」一個男聲,一個女聲,異口同聲。

這是a班的學生?腦中一片混亂。

「咳、咳」

所有的聲音止住了,就像世界停止了轉動,于是不再有今天、明天,不再有四季的輪回,不再有悲哀。

「同學,你就坐最後一排最右邊的那個靠窗的位置吧!」

最後一排?靠窗?當這兩個詞在我腦中旋轉了數圈之後,我心里頓時一亮,果然是好事多磨,被笑其實也沒什麼,能得到這樣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位置還真是不容易。

「謝謝老師!」

我高興地向心中的聖地奔去,3秒鐘之後,我單膝跪在地上,臉部劇烈的顫動著,膝蓋傳來一陣一陣的隱痛,我恨恨的低著頭,額前的劉海重重地垂下來,我想自己沒有抬頭的必要,就當別人是無意的,難不成自己來到這個班的第一天就記住一個仇人,然後以後的日子天天恨,日日恨,這不是對自己的變性的摧殘嗎?

我用手抱住膝蓋站起來,緩緩地移向那個從初中就屬于我的位置,或許坐上那個位置就會有回家的感覺吧,沫沫亙古不變的微笑,那些照在人身上暖暖洋洋的日光吧!

「喂,你說老師怎麼把那個新同學安置在‘特優生’的位置啊?」

前排的女生用右手關節踫了踫旁邊的女生。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不是老師我怎麼知道!」女生皺了皺眉。

「喂,別這樣嘛,你說北會做什麼?」

「北?」女生的眼中放射出異樣的光。

「這個問題你去問安公主吧!只有她知道北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也許只有安公主才能,才可以、、、、。」女生說著眼神又黯淡下去,仿佛失去什麼似的。

「喂,謝小雅,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都暗戀他十年了,送東西都送了十年了,匿名信都寫了十年了,什麼回應都沒有,你腦子怎麼這麼不開竅啊!」

女生把頭低下,眼中噙滿淚水。

「十年,讓我習慣了,習慣了為他努力,為他把成績考好,沒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再十年,我一定改,相信我。」

女生用衣袖胡亂地擦了擦臉。

我坐在後面,女生的話在耳邊不經意地響起,用十年去暗戀一個人,是怎樣的艱辛,就像媽媽總是又當媽又當爹一樣,隨時都準備好了雙份的愛,可她堅持了十六年,十六年要付出多少,能收獲多少,要用怎樣大的單位才可以精確地計算?又要用怎樣長的時間才能計算完?

一生一世都無法償還的東西,在這個物質社會被毫不猶豫地拋棄,丟到荒山野嶺、雜草叢生的地方,想回也回不了。

我們是不孝的一代,扼殺,摧殘了一些東西。

玻璃窗上一層層水汽凝結成的冰,一簇一簇地挨在一起,覆蓋了整塊玻璃。就像冬天三五個人擁在一起,相互取暖。

當利益一致時,仇人也是朋友。

窗外有一排落葉的玉蘭樹,枯禿的枝丫延展到半空戛然而止,灰褐色的樹皮,像個年邁的老人坐在搖椅上,看似悠閑卻自知人命危淺,用最後的氣力抓住把手,希望可以再多留幾秒。其實,當新生命的力量不足以抵御外部的惡劣時,你即使想往下墜也會被拉住。

我望著,出了神。

「請a班的同學馬上到校長辦公室。」

「請a班的同學馬上到校長辦公室。」

我回過神,往教室外跑。

「小雅,我想我知道那個鄉下妹為什麼可以進我們班了!」

「嗯!我看**不離十!」

「報告。」

「請進。」

我喘著粗氣,一團團白氣緩緩上升,然後消失不見。

大理石辦公桌後的轉椅上,一個穿著深黑色西裝的男子端坐著,頭發整齊地梳理,上面有明顯的定型油痕跡,厚厚的嘴唇,被風吹得微微發干,他的眼神充滿慈愛,一直望著我。

我的心上下快速地跳動著,一種莫名的感情翻滾著往上竄。

爸爸?心中爸爸的樣子,慈愛,威嚴,穩重。

我不經被自己膽大的想法嚇到,極力地否認,可心里依然前所未有的不安,我低下了頭。

「我就是你們的校長,對于你這個特殊的轉學生,學校的了解你的具體情況。」

「具體情況?您說的是在以前學校的表現吧?我有檔案袋,您可以看看。」

「不是,學習情況那個為你辦轉學的人已經告訴我們了,現在我們需要了解你的家庭情況。你的媽媽,爸爸等。」

「我沒有爸爸!沒有爸爸!」

我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我無法冷靜,在一個陌生從未謀面的人面前平靜地講述自己沒有爸爸,媽媽生病的事實,我起身往前走,在辦公室外踫到林老師,她臉上有讀不出的感情。

朔方的風很冷,夾著大雪的風,沒有一點溫度。

我一個人安靜地走在校園內,踏雪是痕。站在那棵玉蘭樹下,我才發現樹干上蹦出了幾個小綠蕾,原來新生命也在感受刺骨的寒風,不是我一個人,雪簌簌地果著,我卻沒有形成豐碑,我還是一個高級生物,用行走的方式生活在這個世界,不能爬行,也不能跳躍,即使在哪一個角落睡一覺,醒來時,一切沒變,頂多物是人非。

現在的情況對我來說,算不算物是人非?

媽媽生病卻帶這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我不知道,生病的她靠什麼決定搬家,有靠什麼讓我轉到這個大城市的好學校。

一切有了我太多的未知。

外婆早已在三年前離開了這個會下雪的世界。我記得她告訴過我,在我出生的那年南方也破天荒地下了大雪,沸沸揚揚的大雪及其罕見,那個銀裝素裹的世界美得另人窒息。當然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我在家鄉從來沒有看見過雪,那純白的東西。

那年冬天,外婆就那樣安靜地躺在大堂的木板上,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風吹過的寒顫,她的眼楮舍不得閉上。媽媽說外婆是在等待和期盼著什麼,是雪嗎?我心里問著。每當她講雪的時候眼中會閃爍著向往,那個白色的世界有多麼好我不知道,直到葬後媽媽說外婆的老家是南方的小鎮,我才恍然大悟︰這就是鄉情,連一個迷信的人也不例外。

外婆真的是迷信的人。雖然算命改名字那件事早已記不清了,可在以後歲月的一些事,還是讓我一直這樣認為。

當我生病時,她會馬上去找隔壁的劉婆看蛋,但媽媽會在外婆一走給我吃藥然後等她回來,她回來時總是滿臉微笑,直到我病好了她還會夸劉婆的級別越來越高了之類的話,我和媽媽相視一笑,什麼也沒說。

外婆走了,沒有人習慣,回想起她的叨嘮,拜觀音。心里也只有悵然若失。是啊!當你不喜歡但已經習慣的東西突然消失時,你也會傷心。

傷心,媽媽很傷心,食量減小,體重下降,後來檢查患病,收拾東西,帶這我來到這個大城市。

這就是物是人非。

唯一不變的是爸爸,這個從懂事起就一直開始想象,勾勒,思戀的人,他一直沒有出現。舞台上沒有他的旁白,也沒有他的配音,就這樣空著,一個本應該是主角的人我找遍了相冊都沒有找到。

真的像別人口中說的那樣?

那個男人在和媽媽結婚後的一個月就消失了。

他死了。

他把媽媽拋棄了。

猜測,無數的猜測,概率有多少,我不知道。

媽媽從未提起關于他的事,沉默代表什麼?

不能忘記,還是曾經的海誓山盟?

可心里還是悄悄地想著他,偷偷地把想象中的樣子畫在畫冊里,用手輕輕地撫模,用臉去貼,希望可以被胡須扎到,傳來癢癢的感覺。

而這些就像數學的證明題,假設不成立所以原命題不成立。

原命題是︰我,,從小到大,沒有爸爸。

眼淚就像清晨的露珠,不用風吹,不用手踫,它也會自己往下掉,一滴一滴,直到干涸為止。

我回到a班的教室,已經第二節課下了。班上的同學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著各自熱衷的話題。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習慣性地轉過頭,看到那棵落葉的玉蘭樹,它還是那樣安詳地站在那里,像個守墓的老人,年華帶走它高大的身軀,挺拔的腰姿,卻帶不走堅定的信念。它沒有追尋什麼,也沒有眷念什麼,就這樣立著,成為一道不會唱歌的風景。

可就在我轉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一道叮叮作響的風景。

他穿著白色的羽絨服,頸邊有一圈白色的絨毛,頭發很黑很亮,仿佛發著光,讓人睜不開眼。眼楮淡淡地望著前方,那棵沉睡的玉蘭樹。和玉蘭樹相比,他沒有經歷歲月的滄桑與老練,只是那樣望著,卻好像有無數的音符在跳躍,一首美妙的歌。

他的身邊有好些男生,卻被他發出的淡淡的光暈弄得灰暗下去,似乎有人刻意把他的背影描繪得灰白,好讓他顯得突兀,耀眼。

我看著,沒有發出聲響。

「喂,同學,有那麼好看的?」

「喂,喂。」

我的眼前晃過好多次黑影,才把放出的射線收了回來。

「喂,新同學,那個家伙有那麼好看嗎?」

「啊?你在跟我說話嗎?」

「廢話,不是跟你說話難道跟鬼說話啊?」

「噢!」

我點了點頭。

「你有病啊?干嘛點頭?像個白痴似的!」

「你這人真的很沒禮貌,干嘛罵人啊?我認為你說的對所以點頭不行嗎?」

「也對,我這人什麼都不好就是說話準確這一優點,都被你發現了。不過那個羅子期有那麼好看嗎?」

我一臉困惑。

「誰是羅子期?」

「就是那個你看的連鬼都不知道的帥哥啊!」

「你說那個男生啊?只是單純的好看罷了。」

「單純的好看?就他那每天偽裝的樣子也可以說是單純的好看,果然是沒見過市面的鄉下妹!」

「有那麼糟糕嗎?」

我低下頭,不語。

「喂,這麼不能承受打擊啊?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所有人都這麼說,那你叫什麼名字?」

「自己看吧!」

古沐。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看到時卻讓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古沫。他們都姓古。沫沫的名字顯得年輕獨特的女生味道,而古沐卻略顯滄桑。他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聯系,卻被我不費吹灰之力交結在一起,就在古沐仰著頭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我瞬間看到了沫沫的影子,沫沫也是這樣在我面前傻傻地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沫沫其實是個漂亮的女生呢!她的笑容可以融化冬天的寒冷,讓人暖洋洋。

「叮……」上課鈴響了,吵斷了所有同學的攀談,听到女生不滿的抱怨,男生意猶未盡的哨聲。

古沐坐在右邊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古沐同學,上課了,你還不去坐好。」

「我已經坐好了,你那麼大的眼楮看不到啊?」

「你不會跟我說你的座位設是……這里吧?」

我伸手指了指我旁邊古沐坐的位置。

「對!」他一臉無耐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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