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錯。」死不承認,看你怎麼辦?我就不信你會知道些什麼。
呵呵,試探我?那好,我就陪你玩玩。
「那你緊張什麼?」
「我……我沒緊張、沒緊張。」
「沒緊張怎麼說話結結巴巴的?」
「那是和你說話被你給硬逼出來的。」
「哦?是我硬逼的?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笑你幼稚,我硬逼的你?如果不是你心虛了,你緊張什麼?如果不是你緊張,你說話會結巴嗎?如果你說話不結巴,你會找理由為自己圓謊嗎?林雨軒,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說你幼稚?也不知道是我太聰明了,還是你太笨了。」
「我……」
「你真的不打算承認你心里還有他人嗎?」
「彩蝶,我不明白,你讓我承認什麼?」
「好,那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從抽屜里拿出幾幅畫像扔給林雨軒,「林雨軒,我原本並不想追究此事,畢竟這事追究起來對我並沒有好處,可在今天,我……算了,我原先只想考驗一下你對我的忠誠度,可,一試便知,你居然連個下人都不如,下人尚可知對主人忠心不二,可你呢?人們都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可你呢?你對我不信任,我又怎麼敢對你信任?算了,林雨軒,你想怎樣便怎樣吧,我不想管了,和你在一起真的好累、好累,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怎麼對你不忠了?」
「我不可理喻?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畫的這些畫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隨便畫畫而已。」
「隨便畫畫?你的隨便畫畫居然可以畫得和星月閣里的畫像一模一樣,居然是同一個字跡、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那你可真是聖人了耶。」
「那只是巧合而已民。」
「呵呵,巧合?林雨軒,還不肯講嗎?」
「講什麼?」
「講講你的這幾幅畫,講講你為什麼會如此巧合地畫了和星月閣一模一樣的畫,講講你和畫中女子的關系,再講講你們的童年和約定。」
「你怎麼知道的?」
「哦?這麼說,是我猜對咯?」
「我……我不知道你在講些什麼!」呼,差點說漏嘴。
「不知道?用我講給你听嗎?那好,我就給你講講這畫,再講講你們的關系、你們的童年和約定。」
「……」她會知道嗎?應該不會吧?斯琦都已經離開那麼多年了,應該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除了……思琦苑。不會吧?她應該不會去那里,畢竟那里只是個不顯眼的地方,不會有人注意那里的。
「這幅畫中的女子叫慕容斯琦,是開朝皇帝的寵將慕容復蘇將軍的曾孫女,因慕容將軍和始皇關系密切,慕容將軍和其家人經常出入在皇宮,甚至直接入住皇宮,這樣你們就相識了。那年,你七歲,慕容斯琦五歲,一次宴會你們相識了,再到相知、相愛,你們就成了青梅竹馬的一對璧人,可是,不幸的是,慕容斯琦的父母及祖父在她十二歲那年相繼去世了,所以慕容斯琦也離開了皇宮,回歸了草原,一去便是八年未歸,你因思念她而為她建了思琦苑,又為她作了畫,每日去一次,每次便畫一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積攢了這麼多,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把她給盼回來履行你們的約定,我說的對嗎?哎,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林雨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暗夜驚叫道。
「沒、沒事,你繼續講。」
「至于你們的約定,我想,一定是你答應了她,讓她回來做你的皇後吧?我說得應該沒錯吧?」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神,人的事怎麼可能會瞞得過神?不過,我有個問題很疑惑,你還是來替我講解一下吧。」
「什麼問題?」
「你既然那麼愛慕容斯琦,那又為什麼會娶了我?難道是利用我來保護你的清白之身?你真是害人不淺呢。」
林雨軒頹廢地說︰「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喜歡的是你?」
「呵呵,你喜歡的是我?我不相信,如果你喜歡的是我,那為什麼不肯對我承認你有日思夜想的人?還非要我講出來?為什麼?你說啊,夫妻之間連一點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你還跟我談什麼喜歡?林雨軒,你這種用情不一的人不是我的歸屬,這也不是我要的愛情,我要的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愛情,一個對我專情的人,一生只娶我、只愛我一人的男人,很顯然,你肯定不會是這個人,因為,你是太子,將來必須要繼承皇位的,你不可能會是我的唯一,所以,這種愛情,不要也罷。」
真的嗎?這真的是你想要的愛情?
「我可以的,我可以一生只要你、只愛你一人的。」
「可是她呢?你們的約定呢?」
「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就讓它們都隨風而逝吧,今後我們該怎麼生活還怎麼生活,總不能為了一個斯琦而亂套了吧?」
「那如果有一天她會再回來嗎?那如果她回來,你該怎麼辦?我該如何取舍?」
「蝶兒,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呀,讓人誤會你很在乎我,不過,說真的,你愛我嗎?」
「不愛。剛才說那些話只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好的歸宿,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我該怎麼辦?何去何從?我總得先為自己找條後路吧?」
「放心吧,無論誰的出現,你都是我的唯一。」
「我是你的唯一?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你的唯一呢?你的唯一應該是慕容斯琦才對。」
「我……」
「難道不是嗎?是我搞錯了?可是,我不相信我會是你的唯一,怎麼辦?」
「你……」
「我怎樣?很過分嗎?不過,我覺得比某些人的自欺欺人要好多了。」
「我自欺欺人?我怎麼自欺欺人了?」
「你敢承認你心里沒有慕容斯琦了嗎?你敢嗎?你敢保證嗎?」
「我……」
「不敢保證吧?你怎麼肯保證?慕容斯琦她可是你的青梅竹馬,你怎麼肯負了你的青梅竹馬而一心一意地對待一個才認識幾日的女人呢?你肯定不會的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都不想听,你整天把情啊愛的掛在嘴邊,煩不煩呀,真是無聊透頂。」說完揚長而去。
「我怎樣?很過分嗎?不過,我覺得比某些人的自欺欺人要好多了。」
「我自欺欺人?我怎麼自欺欺人了?」
「你敢承認你心里沒有慕容斯琦了嗎?你敢嗎?你敢保證嗎?」
「我……」
「不敢保證吧?你怎麼肯保證?慕容斯琦她可是你的青梅竹馬,你怎麼肯負了你的青梅竹馬而一心一意地對待一個才認識幾日的女人呢?你肯定不會的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都不想听,你整天把情啊愛的掛在嘴邊,煩不煩呀,真是無聊透頂。」說完揚長而去。
「煩?我不覺得啊。哎……彩蝶,你要去哪里呀?我也要去!」
呵呵,白痴才會讓你跟呢,既然你那麼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半個時辰後
「咦?我怎麼又回到原點了?彩蝶,這里是哪里呀?怎麼繞了一大圈我們又回到原點了?」怎麼還覺得有點眼熟?
「猜呀,你在皇宮里住了這麼多年,不會連這里都不知道吧?如果確實不知道這里是哪里的話,那只能確定你是一種人。」
「哪種人?」
「白痴。」
「喂,不公平耶,我怎麼是白痴了?」
「難道你不是白痴嗎?」暗夜反問道。
「我……你什麼意思?」
「白痴就是白痴了,沒什麼意思。」
「那我們現在到底在哪里啊?」怎麼總感覺很熟悉?
「皇宮。」
「我知道這里是在皇宮里,可是,我們現在在皇宮的哪個角落里啊?」
「百鬼林。那里不是有寫著嗎?你沒看見啊?也難怪,白痴就是白痴。」
「百鬼林?」怪不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原來是在百鬼林啊?可是,究竟要怎麼出去啊?已經好多年沒來了,已經不記得路了。這里很容易讓人迷路的。
「干嘛這麼吃驚?一個百鬼林就如此大驚小怪的,林雨軒,你有點出息,成嗎?」
「蝶兒,這里可是……可是百鬼林耶!」她難道不怕嗎?
「知道,不就是百鬼林嗎?」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怕嗎?」
「為什麼要怕?」
「這里可是有幾百種的鬼呢,說不定什麼時候冒出來會把你嚇個半死,你不怕,我還怕呢。」
「那都是些心理作用了,騙騙小孩子還可以,騙我,幾乎沒有這種可能。」
「你沒有害怕的東西?」
「比例為零。」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除了……算了,沒什麼。」除了睡覺,別的什麼都不怕。奇怪,我干嘛跟他講這些啊?
「除了什麼啊?」
「沒什麼。」
「說說看嘛。」真是大發現哎,她也會有害怕的?不會是鼠蟲之類的吧?
「除了睡覺。」暗夜小聲嘀咕。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
「除了睡覺。」
「睡覺?啊?彩蝶,原來你害怕睡覺啊?怪不得你總是不讓我與你同床共枕呢,原來是怕我看見你睡覺出丑的樣子啊?」
「我何時睡覺出過丑?只不過是怕睡覺而已罷了。」
「你害怕睡覺?為什麼?」
「因為……一閉上眼楮就會很黑……很黑……」老天,我怎麼跟他講了這麼多?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哦?原來你怕黑呀?為什麼?」總覺得她天不怕地不怕,好像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讓她害怕的事,居然連皇上都敢惹,居然還怕黑?
「因為……」暗夜的身體漸漸發抖,臉色也變得鐵青,「因為……我怕。」
「喂,你怎麼了?彩蝶……」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林雨軒,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永遠都不要。」
「誰說過要離開你了?難不成你希望我離開你?」怎麼淨說些奇怪的話?
「不要和他一樣拋下我,好嗎?」
「那個他……是誰?」
「他……是父親,是他在黑夜里殺了母親,拋棄了當時只年僅五歲的我和另一個女人跑了,我恨他,恨他!」
「所以,從那以後你就害怕睡覺?害怕黑夜?」林雨軒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原來她有如此悲慘的童年啊?怪不得如此嗜血。
「應該是的,到底是從何時我開始害怕睡覺、害怕黑夜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從內心沒由來的一陣恐慌。」
林雨軒呵呵一笑說︰「蝶兒,沒想到你的童年如此悲慘啊,真是讓我同情。」
暗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嘖嘖嘖,人啊,真是不可以相比較的,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我的小弟弟,如果他現在在這里的話,肯定會想辦法哄我開心的,不像某人,真是人面獸心,虧我還救了他一命呢,真是好心沒好報,可這又能怪得了誰,要怪只能怪我暗夜命苦了,誰讓我當時做了一回菩薩、救了某人一命呢,可現在,唉!真是悔不當初呢。」
「咦?你有救過我嗎?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了?」有這事嗎?怎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唉,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想當初你跟蹤我去暗夜宮,硬闖暗夜宮被鬼門十三針擊中,針針致命,這你不會不記得吧?」
「是有過這事,可是,這與你有什麼關系嗎?」
「與我有什麼關系?呵呵,你說呢?如果與我沒有關系的話,你現在恐怕早不知投胎到哪里去了,還會在這里陪我講話嗎?」
「如此說來,是真的了?」
「什麼真的假的,我救你,自然是真的了,你還以為我騙你不成?真是!」
「啊?原來真的是你啊?我還一直以為是父皇騙我的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啊。」
「原來那老不死的已經告訴你了。」
林雨軒皺眉道︰「彩蝶,你好像對父皇有成見?」為什麼對父皇總是出言不遜不?好像與他有著血海深仇似的,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父皇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
暗夜和顏正色道︰「不是好像對他有成見,而是我本來就對他有成見,而且是很深的成見,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他,恨不得一刀宰了他。」本來是想說一槍斃了他,可是想想,說了他也不會明白,只有說一刀宰了他算了。
「呵呵,彩蝶,我只是出于好奇隨口問問而已,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你的真心話,你一定是無心的、一定是的。」
「這是我的真心話。」暗夜不慌不忙地說,「我恨他已經不是兩三天了,已經是十年有余了,想當初他為貪圖富貴而殺害了我母親,拋棄了我,和別的女人跑了,我當時才五歲啊,五歲就已經是孤兒了,沒有父愛,更沒有母愛,從小就成了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我的母親再如何,她也是我的親生母親,生我養我的親娘啊,縱然他不愛,也不應該殺了她,讓我失去了擁有母愛的權利,所以,我恨他,我無時無刻不恨他,連做夢都希望他立刻死去!」
「彩蝶,這是父皇,不是你所說的那個他,你可能是認錯人了。」
暗夜一時無語,是的,她是認錯人了,從一開始就認錯人了,可是,每當看到皇上那張欠扁的臉總會想起父親,那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剝奪了她擁有母愛的權利,真是該死!不過已經死在自己的手上了,可是自己現在為什麼要恨皇上呢?自己不清楚,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認錯人了,只是潛意識里特別討厭皇上,隱約間還有些厭惡。」
林雨軒一臉嚴肅地問暗夜︰「你為什麼討厭父皇?是不是僅僅因為父皇和你的父親長得相似?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想見見那個人,能讓你恨到骨子里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哎,那個人的長相和父皇真的很像嗎?為什麼你一度認為父皇就是他?」
「他們長得真的很像,連身上的那份王者氣息都是一樣的,就好像是一個人一般。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漆黑的夜晚,他親手把母親殺死,然後毫不畏懼地開懷大笑,和那個女人相擁離開了,那天夜里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恥辱,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父親殺死了而自己卻無力阻止,我恨呀,我真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保護不了母親,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一定要報仇,為我母親報仇、為天下的女人報仇,為……」
「哎,不對呀,你為你母親報仇我不覺得奇怪,可是,為天下女人報仇?是不是有點太過夸張了?」林雨軒打斷暗夜的話說。
「我殺過女人嗎?」
「嗯?這個好像沒有。問這個干嘛?」
「你沒看見在我手上死掉的都是男人嗎?這不是為天下的女人報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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