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齊司的情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剛剛發生的事,他的手下現在怕是已經報上去了。
此時,天空依舊陰沉得可怕,溫然的車,飛速在路上前進。
她心里的滋味是好是壞,她說不清楚,想到齊司那張臉,胸口,會隱隱作痛。
到底,她還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心,淪陷了嗎?
帶著所有的煩躁,溫然若無其事的,盯著前方。
「吱」
紅色的法拉利,在稔海停下,這里,四季清涼,海風的吹動,像是海面即將來臨一場暴風雨。
海水很藍,海灘上的貝殼,她現在的角度都能清晰可見。
x市著名的景點,與秋水長天齊名。
車窗打開,楓,刮起了她的長發。
精致的臉上,令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她的眸子,緩緩的動著,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閃動。
(愛一個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告訴他。可我告訴駱烈那麼多次,他還是不愛我,然然,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累,但又放棄不了,說服自己的心,往往更難。)
沈蜜的話,又一次,出現在她的耳邊,愛,她那是愛嗎?對齊司的特殊,溫然搖搖頭,不可能。
上官淺是第一個溫暖她的男子,齊司帶給她的就只有痛苦,她是齊司名副其實的情、婦,她和齊司之間就是一場交易。
等一年後,他們就會各奔東西,他或許會結婚,或許在這一年的時間里找到他喜歡的人。
她之所以走不開,是因為那些照片吧,拍照的人,他既然都知道要想阻止的話,那人不可能會安全的離開餐廳。
因為她是最先出現在鏡頭下的,所以她就要扮演一個孕婦,幫著齊司,騙過他的家人。
這場游戲,最終的主宰權,是他。
煩躁不安,溫然覺得這里想讓她窒息,不要去想,什麼都不要想,努力告訴自己。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懷孕,一旦懷孕,那孩子肯定和她無關,想想生下孩子後,她就要離開,自己十月懷胎所產下的生命交給別人,她的心就想被人掏空,連呼吸都困難。
真要那樣的話,她會和行尸走肉,生不如死沒任何的區別的。
避免懷孕,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溫然準備下車時,一抹身影,震得她痴傻。
眼楮,牢牢的看著前方,海風下的一男一女。
距離不是很遠,連面部表情也清晰可見,那女子,一身白裙,直發垂肩,身材高挑,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就連天上的陰雲都要避開。
她的旁邊,站著的男子,俊美非凡,那清晰的五官,是她閉上眼楮都能形容得了的。
這個人,正是齊司,昨晚從溫家,讓她三言兩語就說走,就要去找別的女人的齊司。
溫然的心,狠狠的刺痛了,她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一點也不重要。
既然她是一個毫無關系的人,為什麼要對她好。
難道僅僅就是因為心情,他喜歡的時候就把她寵得可以上天下地,討厭的時候就扔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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