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有了二徐在門外守著,袁寶兒終于完全放松戒備睡了一個舒服的午覺,她總覺得在建王府並不是所有人都對自己友善,似乎總有一道令她不舒服的目光悄悄地跟隨著她。
在半夢半醒之際,她似乎又感覺到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目光籠罩著自己,如同墜入一個悲傷的夢境,就在眼淚即將奔涌而出之時,她睜開了眼楮,赫然發現床前竟然真的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蒙面人。
那人一動不動地立在床前看著自己,那目光帶著懷疑、探究、悲涼和震驚,卻沒有令人感到危險的成分。♀「你是誰?」袁寶兒問道。
「這卻是我想問你的,你究竟是誰?」來人沙啞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很輕很輕,袁寶兒來不及辨別就消散了。
袁寶兒嘲笑道︰「你來找我,卻不知道我是誰?」她輕松地起身,繞過蒙面人,感覺到口渴了,便自顧自地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蒙面人轉過身來看著她,道︰「你不怕我?」
袁寶兒走近他跟前,一只手費力地搭上他的肩膀,道︰「也不知道為什麼,還真不怕你,做賊做到你這樣,也真夠失敗的
蒙面人哭笑不得,卻維持著自己的姿勢,任她搭著自己。♀忽見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心道,不好!
果然,袁寶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揭掉了他的面巾。
雖然眼前出現的是一個胡子拉碴的粗野男人,辮子也松松垮垮地綁著,幾縷亂發垂在眼前,但袁寶兒還是一聲驚呼︰「六哥!」
不自覺地另一只手便也攀上了朱友雍的脖子,她忘情地擁抱他,在他懷中道︰「太好了,你沒死,你真的沒死!」眼眶瞬間濕潤。
朱友雍頗有些不自在,他解開袁寶兒的手,匆匆轉身,避開這令自己不自在的熱情,道︰「我只是重傷昏迷,四哥派了最好的御醫照顧我,如今已無大礙
袁寶兒是十分敏感的人,她已經感覺到朱友雍似乎在躲閃自己,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外面的傳聞?
她連忙解釋道︰「六哥,你是不是也以為我與七哥在一起了?我不能對你多說什麼,但請你相信我,我呆在這里自有我的目的,等該辦的事情辦完了,便會離開
朱友雍轉身詫異地看著袁寶兒道︰「四哥說你是自願跟隨七弟回府的,你卻說自己是另有目的,你到底想干什麼?」
袁寶兒也知道自己目前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人難以理解,也無法證明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只好勉強道︰「我無法解釋,但卻希望你能相信我,是不是很貪心?」
她誠摯的目光透過眼前層層水霧抵達朱友雍的雙眸,再一次侵入了他的心,雖然朱友雍已經知道了她並不是自己百般呵護,看著長大的朱吟鳳,但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兩人默默地對視,良久,朱友雍仍然僵硬地挪開自己的目光,他的臉有些發燙,因為他潛意識里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而這個人,卻又與自己非常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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