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朱友雍微微嘆息道︰「你沒有將你到建王府來的目的告訴四哥?」
袁寶兒點了點頭,道︰「我不想節外生枝
朱友雍道︰「可四哥似乎誤會你了
袁寶兒道︰「沒關系,總有一天所有誤會都會煙消雲散的
朱友雍道︰「那你們的關系……」
袁寶兒打斷他道︰「六哥,你最近過得好嗎?」
回想知道真相的這幾天,自己的憤怒、失望和煎熬,到最後決定來見她一面……仿佛都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所有的情緒也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解開了。但轉念想起了朱友貞那張臉,和他軟禁自己時的情形,朱友雍便咬牙切齒道︰「當然,四哥可是將我照顧得很好呢
袁寶兒笑了,道︰「六哥這樣,像是飽受四哥的欺凌似的她突然邪惡地想,任清泉竟然將受傷的你私自藏起來,你們不會一個是攻,一個是受吧……為了避免朱友雍將自己當成怪物,這麼逆天的話她自然忍住了沒說出來。
朱友雍敷衍地笑了笑,道︰「他算是功過各佔一半吧,六哥大人有大量,就不與他計較了
這話袁寶兒听著卻更覺曖昧,從前怎麼沒覺得這兩人關系這麼好?不過她轉念一想,如今任清泉的確是用人之際,他身邊的人要麼不可信,要麼無能,自己離開之後也時常擔心,不如……
這麼一考慮,她便對朱友雍道︰「六哥,不如你留在四哥身邊,幫幫他吧
聞言,朱友雍復雜地看著袁寶兒,心想,你們終究是一伙的吧,所以你才這麼放心不下他?
見他看著自己發呆,袁寶兒想起朱友雍對朱吟鳳的情分,以為自己的要求對他來說太過于無禮了,想出言解釋,便道︰「六哥,我的意思是……」
她話未說完,朱友雍道︰「好,我答應你,我會留在他身邊幫他
袁寶兒由衷道︰「六哥,謝謝你
朱友雍釋然了,也松了一口氣,心中的疙瘩也徹底解開了,他不想再說什麼,也不想繼續留下去,便道︰「你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朱友雍走後,袁寶兒一直靜坐發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她總覺得朱友雍對待自己似乎沒有從前那麼熱情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她想不明白,便放棄去想了。
另一邊,任清泉在宮中不听清護等人的勸阻,喝得酩酊大醉。他嫌清護等人礙事,將一干人等都趕走了,獨自在御書房里繼續自斟自飲。
他嘴中念著︰「袁寶兒,朱吟鳳,朱吟鳳,袁寶兒,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哈哈哈哈……」
「既然你那麼喜歡建王,好!我成全你,給你賜婚,我,堂堂大梁國的一國之君,親自給你擬旨!」
醉眼朦朧之間,他將聖旨寫好了,取出玉璽,雙手壓上,手舞足蹈道︰「哈哈,好了,聖旨寫好了醉得站也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他費力地爬了起來,看著御案上的聖旨,吼道︰「來人啊,即刻給吾去建王府宣旨!」
一個公公顫顫巍巍地立在他跟前,任清泉走過去,將聖旨塞到他懷中道︰「去,快去給吾宣旨!不去吾就砍了你的腦袋!」
那太監急急忙忙,拿著聖旨出門去了,卻撞上了衣冠整潔,身著親王禮服,正大步踏入御書房的賀王。
朱友雍呵斥道︰「慌什麼慌」,見那太監唯唯諾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生厭煩道︰「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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