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陸沉壓抑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便走進了張繼祚所在的雅間。
屋內一片狼藉,個個酒壇被打翻滾落一地,這張繼祚已經喝醉了,趴在地上,嘴里喊著︰「朱吟鳳,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聞言,陸沉便明白,原來他已經知道鳳妹的真實身份了,看他如此痛苦,只怕是動了情吧。
陸沉嘆了口氣,便命人將他送回國計使的府上了。
第二日午時,張繼祚又來了,直言要見陸沉。他早該知道,陸沉是吟鳳公主的堂兄,所以才會代管樓外樓,他早該猜到才對!
張繼祚見到陸沉之後,蹣跚地沖上去,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道︰「叫她來見我一面!」
陸沉自然知道張繼祚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只是不慌不忙地解開他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襟,與他保持一段距離道︰「張兄,這是干什麼,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
張繼祚怒道︰「陸沉,你休想再糊弄我!你一定有辦法和她聯絡,叫她來見我!」
陸沉道︰「若我不肯呢?」
張繼祚便咬牙切齒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兩人便在屋內打了起來。這響聲,驚動了隔壁的王,他便悄悄透過窗戶朝隔壁房間窺探。
張繼祚那日被朱友微下令棒打之後,一直沒有好好診治,傷口發炎導致他高燒不止,幾日來茶飯不思也令他體力嚴重不足,幾招之後便落入了下風。
陸沉也只是點到為止,見他臉色不好,道︰「你病了?」
張繼祚臉色浮現自嘲地笑,指著自己的頭,撫著自己的胸口道︰「對,我此處、還有此處都得了怪疾,不然怎麼會辨不明,敬新磨就是朱吟鳳,朱吟鳳就是敬新磨!你們合起伙來騙我!」
陸沉道︰「張兄未免可笑,你自己沒有將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們,我們不過同樣沒有告訴你,何來騙你一說
張繼祚道︰「你……」但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因為陸沉說的的確是事實。
陸沉又道︰「枉費鳳妹還將你當做大哥看待,依我看,你不過是個心胸狹窄的偽君子。你說我們騙你,你何嘗不是在騙我們!」
張繼祚被陸沉這麼一罵,略有了幾分清醒,回想起當初自己和「敬賢弟」遇到,原本是極其偶然的情況,當時她甚至不願意告訴自己,在哪里可以再找到她……這麼一想,既然是不期而遇,她又怎麼會是刻意欺騙自己呢!
他便遲疑道︰「她真的將我當做大哥?」
陸沉道︰「那是自然。鳳妹做事向來懂得知恩圖報,她感念你幫了她那麼多,一直想要找機會回報你。看如今這個樣子,你說個數目吧,多少錢財可以補償你?我相信如果用錢可以補償,她會更願意花這筆錢,從此你們便兩不相欠
張繼祚連忙道︰「不,我不同意。陸老板方才一番痛斥,令在下如夢方醒,是在下魯莽了又道︰「公主她還會回來嗎?」
陸沉道︰「不是不可能
張繼祚露出一絲期待,道︰「那陸老板可否代為轉告,就說在下很想見她一面
陸沉道︰「好」。
那張繼祚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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