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戲便也算了那他們跑龍袍跑來的人力物力車費糧費該如何算怎麼說總要賞與個熱衷參與獎以示安慰吧
于是這個以示安慰的參與獎便誕生了北漠國同大秦國決定交換皇子代為撫養再次簽訂和談協議
當游牧帶回這個消息時念槿如同被人當頭一棒般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絕望的恐慌
團團……
蕭慕亦的兒子如今除了團團還能有誰
他他真的忍心將團團送去北漠國如同忍心將她送去和親一般該如何是好團團一雙眼楮似足了他便是頂替也無法頂替的蕭慕亦如今竟然殘忍至此
果然是上位者必得有一副鐵石心腸父皇教育秦薛的話秦薛沒有學到半分反而叫蕭慕亦理解個透徹
念槿一雙手深深的掐入手心內游牧冷冷的握緊她的手用力扳開冷聲道「團團不是你一個人的他若是真的不放在心上我幫你將他帶出來便是何苦要這樣為難自己」
游牧說了什麼念槿壓根沒有听見多少就只記得她被囚的那段時間里團團每每來見她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五歲的小孩子已經有了憂愁的心思
她只覺得心酸便也不想讓團團不放心團團這孩子心思重若是曉得了什麼必然會不快樂故而每次蕭幕亦帶著團團過來的時候她總表現的和蕭幕亦只是鬧了些小別扭的樣子令團團不要多想
哪曉得蕭幕亦會狠心殘忍致斯若她曉得若她曉得她說什麼也不會將團團一個人留在那里留在他的身邊
如今後悔晚矣听得游牧說這幾日北漠國的使臣便要來接團團過去說是交換皇子實際上不過是交換個金牌的人質
而今她終于明白在蕭幕亦的心中團團這個兒子便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兒子而已如同父皇對她一般只是個可無可無的女兒他上位後還怕沒有人替他生兒子
原來終究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簡單人心雖然隔著一張小小的肚皮卻是深沉的令人這樣看不透……
可是念槿很疑惑蕭幕亦從前不是這樣的
她仍舊記得從前的他是如何被望都城中的臣民贊嘆的蕭將軍府三代皆手握重兵是朝廷的重臣可謂是世家出生輪到蕭幕亦這一輩蕭大將軍和蕭二將軍亦是可以看出遺傳的天份來
然而當年蕭幕亦是被蕭老將軍揍了多少頓蕭幕亦也不願從軍之後蕭幕亦被老將軍壓迫的無奈才入了仕中了狀元當了個文官
人都說十年寒窗苦只為了那高中之日他便是被人拿著板子在身後逼去的便輕輕松松拿狀元這個事情著實令望都的學子扼腕嫉妒
然而最最要緊的事情莫過于狀元郎游街的那一日那日她雖然在場但因心思一瞬便蕭幕亦給迷住了只記得他瀟灑肆意的風姿倒不記得那日望都城中的瘋狂
後來听柳翠說過一些說蕭幕亦是如何的折倒城中貴女是如何的不羈漠然但貴女們依舊趨之若鶩且不說別的但說從前她對他的追逐便可見一斑
若是蕭幕亦當真如此雄心霸業他想利用她那早在她對他痴迷的那時候便該哄著她誘著她而不當是那樣的冷言嘲諷沒有半絲好臉色
殊不知那時候他越是這樣的冷著她她卻越覺得真實越覺得蕭幕亦有格調不畏皇權者心中自有丘壑
她是欣賞崇拜他的
而後賜婚後的種種他帶著她去海棠的小農莊同她規劃未來答應同她一起退出朝堂皆不像是假話若是假話那也只能說是她太過天真竟然事到如今她仍舊覺得那話並非假話是含了真情的
她不曉得她同蕭幕亦為何會走到如今的立場從前雖沒有那樣轟轟烈烈的恩愛卻總還有恩情在的他同她也曾經同床共枕在一張睡榻上纏綿過如今專轉眼之間便橋是橋路是路不甚至是……仇人
這日念槿花了一夜的時光想她和蕭幕亦一同經歷的這一遭很多地方她覺得十分困惑又怕是自己想多了最終她還是決定親自去了解清楚有些事情可能不同的人看法不同何況游牧同蕭幕亦也算不得親厚
打定主意後念槿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帶了自己的長鞭這條長鞭是游牧替她找回來的在對待她上游牧一直很用心她曉得
輾轉回到望都城半點皇子要送去做人質的口風也沒有念槿覺得疑惑更深以望都城的民風來講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如今倒憋的住了
是了或許的蕭幕亦封鎖了消息或者他下了禁語令叫他們不許私下議論禁語令這種事情雖然說有些不人道但每朝每代都有下發過百姓又如何能夠與皇權抗爭
她依舊一身男裝打扮只是換上的是一件青灰色的灰袍子頭上戴著一只青灰色的幕離黏了絡腮的胡須便是蕭幕亦本人來了也決計認不出那是她
宴樓的生意依舊的火爆人聲鼎沸的令念槿覺得很好血液流的很快耳邊嘈雜的聲音很真實
她還記得那日她陰蕭幕亦反而被他給佔了便宜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這樣的令人覺得窩心窩心後又有些莫名的心酸
蕭幕亦但願你別讓我別讓我逼不得已要與你反目
念槿扮成一個游走江湖的老郎中扮相倒也十分的相像她一人坐著靠窗的位置小二甩著汗巾來招呼念槿問他「最近望都城內可有什麼新鮮事件愛你」
小二熱絡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一臉驚恐的樣子四覷了覷低聲道「這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這當口可別亂打听搞不好是要……的」他做了個 嚓的動作用你懂得的眼神瞟了念槿
念槿模著須佯裝很害怕的樣子道「老夫確然是外地來的不知小哥說的何事還請小哥指教一二也令老夫好避開以免性命之憂啊」
那小二估計是個熱心腸而且好嘮嗑的人所謂人言如洪水越是堵可哪里又真能堵的住
只听那小二跳著一雙喜感的囧字眉小心翼翼的四下張望了又張望方將搭在肩頭的白色汗巾拎起來佯裝擦汗的樣子小聲道︰「這位客官有所不知近日城里丟了個人還是個重要人物是當今……」小二想了想蕭幕亦又未有登基稱帝這當今聖上四個字便用不得思索了片刻方道︰「是當今那高位上的執權者丟了一位重要的人物如今下了封令不許任何人議論的」
說罷還十分認真的點了點後露出很嚴重的表情來見那絡腮胡子的客官怔在那那邊客桌有人召喚便將白色汗巾又搭在肩頭道了一句「客官可千萬管好自個的口舌啊」顛顛的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念槿兀**著假須想了良久她真是有些搞不懂蕭幕亦了既然篡位你也有點篡位的自覺性為何過了這許久還不登基稱帝難為人家小二還苦心積慮的開闢出高位上的執權者這麼個稱呼來
再有難不成那半年的仗都是白打的了竟然被封口的是因為丟了個人念槿思索著難不成嚴蕎蘿不願意當團團的後媽故而跑走了然後蕭幕亦也無心戀戰正巧北漠國提出了交換皇子的主意于是團團這個拖油瓶就被這樣打發了
如此一來嚴蕎蘿也可回來了拖油瓶也解決了實在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她冷嘲了一聲便听得旁座上還是方才那小二賊兮兮自以為聲音十分的輕巧實際上隔著三個桌子她都能勉強听得內容不覺心中怔怔
「哎如今這…蕭王得了一種怪病每夜每夜不得入眠已經熬了許久的通宵了據說實在熬不住的時候便是兵部尚書衛尚書一掌劈暈了才得以稍歇片刻哎蕭王那樣的人物若不是同他封口的那位丟了的人物有關他何至于此啊」
那座位上的書生樣中年人約莫三十歲來樣一錘桌子憤慨道「不才在下前些年中了舉人被封在清河縣當縣令空有一腔的報國志向卻哪料大秦朝官官相護百姓民不聊生在為清河縣父母官卻不能替民喊冤還民清白覺得窩囊氣憤辭官後便再不得志听聞今蕭王仁政知人善用在下故來望都不想竟听此噩耗難道御醫都束手無策嗎」
小二一雙囧字眉搭下來憂愁道「听說無用如今衛尚書已經張了皇榜不曉得何人能夠揭榜解了蕭王的失眠之癥啊」
書生樣中年人提起桌邊的包袱起身道「在下這邊去尋找在世華佗若是有人能夠醫治明君在下也不枉走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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