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幕亦轉過身急步走過來,將她抱起道,「怎麼了?哪里痛了?」
見她一臉色得意的神情,知她誑他,氣的將她往地上一丟就要走,念槿急忙道,「我是真的走不動了
蕭幕亦一遇她耍賴皮就無奈,冷著臉,「你這個性子哪里像個姑娘了,也不曉得從前都是…」
一想到她從前是當男兒養大的,他突然閉口了,沉道,「前面有家茶莊,我們去那邊喝口茶歇歇腳吧
念槿點頭,轉身令執棋去替她買了兩只糖人串串,一手捉著一個,舌忝得十分盡興。
可憐執棋一個七尺男兒擠在一群婦孺里面去買糖人,面色甚是淒楚。
蕭幕亦見她完全的小女兒心性,伸手將她嘴邊蘸著的糖渣抹去,道,「這也新奇那也新奇,你從前都是逛的什麼?」
「逛花樓啊,」念槿自然道,舌忝糖人的動作滯了一滯,曉得又撞了著火點了,停住舌忝糖人的動作,發誓道,「不過我只逛不嫖的!」
蕭幕亦的臉色更黑了,將頭偏開她不再搭理她。
念槿捏著糖人十分的困惑的想,難道他覺得她唐唐一國公主,逛花樓居然只逛不嫖忒摳門了些?是以覺得丟了他的面子不高興了?
兩個人喝了熱茶,念槿歇好了又開始興奮的拽著他的手繼續東瞅瞅西瞅瞅了,執棋抱著一堆的小玩意苦著臉悲憤道,「公主,小的小的錢不夠了!」
念槿停下往前奔的腳步,「怎麼會錢不夠呢?這錢也太不禁花了吧?」
伸手將執棋手中捉著的錢袋子拎過來,晃了晃,只倒出三兩只零散的銅板,傻眼道,「當真沒有了?」
執棋狠狠點頭表示,真的沒有了。
念槿捻起這三個銅板,痛心疾首道,「執棋啊執棋,讓本宮說你什麼好,你不曉得,這個買東西是要砍價的嗎?你說說,你這些年,得給你們家公子浪費多少銀兩,」又瞪了他一眼,「實在是太敗家了!」
那一眼瞪的執棋腦袋直往脖子里縮,恨不能羞憤的鑽到殼里去。
蕭慕亦嘴角一抹揶揄的笑道,「說的跟你很會砍價似得,紙上練兵的吧
念槿最受不得他揶揄的口氣說她,自信道,「不就是砍價嘛,雖然沒有練過,卻是曉得行情的,華南芊同本宮說過,說她娘帶她去逛鋪子的時候,通常都是對半砍,搞不好有些要價高的,還要打個彎兒,」又痛心疾首的斥責道,「看看,要是由本宮掌錢,這些東西都能買個雙份!實在是太敗家了!」
執棋的脖子又往里縮了縮,恨不能自己是一頭綠毛龜!
蕭慕亦眼風睨了一副恨鐵不成鋼樣子的念槿道,「那你不如去試一試,若是你能砍的下價來,以後咱們家就你掌錢
「咱咱們家啊,」念槿有些憧憬道。
蕭慕亦點頭,提手將她弄褶的袖口平了平道,「是,咱們家
見她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躍躍欲試,捏著三個銅板,大喊一聲,「本宮砍價去也!」
一手捏著銅板,一手拽著蕭慕亦的手,往前邊的一家賣面具的鋪子走去,念槿瞧上一個金色花臉,額頂還帶著兩只角的面具,往蕭慕亦臉上遮了遮,覺得還蠻好看,看起來倒像是一只金色的龍,問道,「我給你買個這個吧?你喜歡不?」
蕭慕亦道,「你且先砍價吧
念槿本能的覺得,蕭慕亦這樣說的意思就是喜歡,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對著攤販的續著八字須的闊臉老板道,「這個面具多少錢一只?」
老板見她同蕭慕亦皆一身不凡的穿著,和顏悅色的笑出一臉褶子道,「這位姑娘好眼色,這個是我們鋪的鎮鋪之寶,看看這色澤,看看這畫功,呵呵,不多不多,只需十個銅板,物美價廉啊物美價廉!」
「我就三個銅板,賣不賣?」念槿听的他一通胡扯後,斬釘截鐵道。
闊臉老板一臉笑意僵住,瞬間一把扯過自己的面具,往攤鋪上掛住道,「你走吧,小店不賣了,不賣了!」
念槿有些心虛的問蕭慕亦,「我是不是砍的太多,一下子攔腰砍到了人家的成本價上去了?」
蕭慕亦微微彎曲了身子,同她咬耳朵道,「恐怕還要再往里面深一深
「那個」念槿心虛的抹了一把汗,有些討好的同老板商量道,「不好意思啊,當真是錢沒帶夠,你這個東西,確實是值十個銅板的,你將這個留著,我下一次來一定買!」
說罷,心虛的捉著蕭慕亦的手就溜,就听到那攤鋪老板鼻子里哼出一聲,嘀咕道,「這年頭,誠信喊價都不靠譜了,人家都朝著釜底抽薪的陣勢來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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