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霈霈當著兩家人的面提出要跟羅浩離婚,在場的人中,除了羅母沒有多大反應外,其余一律很意外。今天這事一鬧,羅母簡直恨死劉霈霈了,真是連一眼都不想看到她,巴不得她被車撞死在外面才好。
她可不敢要這種「心狠手辣」的媳婦,倆人乘早離了好!
羅母朝躺在病床上的兒子看了一眼,替他做出決定︰「我同意你們離婚!」說完她就把臉轉開,看向劉父︰「親家,有些事情憋在我心里不吐不快。你曉得麼,霈霈在結婚當晚就跟我兒子鬧了,我當時還以為小夫妻吵吵也就算了,可哪知她第二天就嚷著要跟我兒子離婚,她要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當初干嘛要跟我兒子結!我兒子不同意吧,她就離家出走,不信你就問問她這幾晚上都睡在哪?」
劉父的臉色很不好看,劉霈霈都不敢看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滿腦子都在想接下來的說辭。她以為她爸會當面質問自己,可沒有,感覺得出來她爸在極力壓火,過了會兒才听他說︰「親家母,這都怪我教女無方,是我不好,我今天先把人領回家,等羅浩好了咱們再談這事!」
劉父是那種不苟言笑的人,別說劉霈霈怕他,就連羅母也有點怵他,人家都這麼說了,羅母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有點頭同意。
等劉家人一走,羅浩的姐姐便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媽,您怎麼能隨便同意他們離婚呢,他們的房子怎麼辦,您別忘了劉霈霈也有份的,我弟他好不容易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窩,到時候房子是賣好,還是不賣的好!」
經羅萍一提醒,羅母立刻拍著大腿說︰「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這一茬,咱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架,等你弟醒來找他了解完情況,咱們仨好好計劃一下,反正這房子堅決不能賣,不然我跟你弟連個落腳地都沒了。」
「就是、就是……」羅萍點頭附和!
自打離開病房,劉父就沒有跟劉霈霈說過一句話,倒是跟劉寬軍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現在正是午飯時間,她很想提醒說在外面吃過回去,可幾次話都到嘴邊了,都被劉寬軍這個沒眼色家伙的打斷,她氣得忍不住暗中掐他一把。
好在這家伙還沒那麼白痴,連說帶勸將劉父拽進一家很有特色的烤鴨店,別看是烤鴨店,可裝修不差,消費並不低,普通的一頓飯下來,也要小千把塊。
劉霈霈心知劉寬軍乘機宰自己,但也無法,只要能哄得她爸高興理自己,被宰也情願。
他們一坐下來,就有服務員過來遞上菜單,還沒等菜單到她手上,就被劉寬軍一把奪了過去,他對點菜這種事情一向積極,也不問她和她爸想吃什麼,盡挑他自己喜歡吃的點。
劉霈霈真心看不慣他這樣,從桌子底下踢他兩腳,他才收斂一點,把菜單推到他爸面前︰「爸,您看想吃什麼。」
她爸向來節省慣了,一看菜單上的價格不由得咋舌,自然不敢再點,忍不住埋怨劉寬軍︰「你看這里的消費多貴呀,一只烤鴨竟然要四、五百塊,這什麼烤鴨這麼貴?!還有別的菜也都貴,你小子就知道浪費,雖然不用你掏錢,可你姐的錢不是錢啊,你說咱們花個一百塊錢在家買些菜燒燒多劃算!」突然想到什麼,轉臉看他︰「你這幾天都干嘛去了,家也不回,打你電話關機,你看看你染的頭發,比洋鬼子還不如,趕緊給我染回去,看得我難受。」
劉寬軍忍不住拿手掏掏耳朵,一看那樣就知他爸的話一個字也沒听進去。他爸忍不住嘆氣,端起茶杯悶悶喝茶,等半杯茶下肚,這才跟劉霈霈說話︰「你說說看,你跟羅浩到底怎麼回事。」
劉霈霈早就想好了說辭,不疾不徐回答︰「他外面有人了。」她沒記錯的話,羅浩將會于下月初二跟一坐台小姐開房,而現在離那天還有六天時間,如果羅浩醒來還是堅持不肯離婚的話,到時她只要找人跟蹤他們拍得照片跟視頻,她就可以去法院起訴離婚。
她爸的反應無疑是意外、震驚的,就連劉寬軍的眉頭也皺的厲害,她爸沉默良久︰「這事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暫時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的。」
這頓飯吃的異常沉默、壓抑,就連劉寬軍這種沒心沒肺的吃貨也鮮少動筷子。吃過飯,劉寬軍難得老實地跟他們回家住了兩天,劉父看在眼里總算獲得一點欣慰。
她爸這兩天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可總掩飾不住滿面愁容,嘆氣的次數更是多了起來,弄得她心里也不好受。雖然現在閃婚閃離的現象普遍存在,可她爸畢竟思想傳統,他認為一旦女人離婚就大掉價,將來有哪個條件好的男人肯要!
一個女人的後半生也就此毀了!
她爸要是知道她被一個變*態玩*弄的事,就不光像現在這樣滿面愁容,唉聲嘆氣這麼簡單了,估計能被刺激成神經病!
羅浩的傷其實沒有多麼嚴重,只在醫院里呆了三天就出院了,出院後也沒找過劉霈霈。
劉霈霈等不到他的電話只好打過去,一連打了兩天,對方一直拒絕接電話,她也發過短信,可對方連一條也沒回過。她坐不住了,跟她爸說了一聲就去了羅家。
不成想羅家人把門鎖換了,任她怎麼敲門也不開,哪怕她把門踢壞也沒用,無奈之下,只好暫且離開。走到門衛室,便跟保安打听道︰「您好,請問3單元502住戶還住在這里嗎?」
「在的,今早我還看見有人出來買菜呢!」
「哦,謝謝……」
劉霈霈定下心,離開門衛室走到公交站台那,在等公交時收到張海生發來的短信,她在看完之後毫不猶豫地刪除,就當從來也沒有看到過。
一路回來,她想了很多,等快到家時,她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找到大學好友的手機號撥通,對方在音樂想了幾秒鐘後接起。
「葉子,請你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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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爸就問事情解決了麼,她搖頭並說沒有,又簡單提了一下羅家人如何躲著自己的,她爸听完氣得不輕,但也沒有輕舉妄動,還反過來寬慰她幾句。
晚飯過後,她正在廚房里洗碗,听見她爸在客廳里叫自己,忙從廚房里探出半個身體︰「爸,什麼事兒?」
「你電話響很久了。」
她急忙去水龍頭下洗手擦干,快步走進臥室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一看是張海生的電話,下意識地就往客廳看了一眼,只見她爸正在逗鳥,似乎沒有留意她這邊情況,便悄悄關上房門,並走到陽台上,還把陽台上的推拉門推上,這才接起電話。
「有事麼!」她的聲音听上去不冷不淡的。
那邊沉默幾秒鐘,問︰「你怎麼沒來酒店?」
她裝傻︰「你又沒說今天要去。」
「我給你發過短信!」那邊的聲音明顯冷了下去。
她繼續裝傻︰「你發了麼,我沒有看到啊,你是不是發錯了啊,我真的沒有收到短信……」
「劉、霈、霈!」他咬牙打斷她的話,繼而陰森森地笑了一下,她在這頭听得頭皮發麻,以為他接下來會說些威脅自己的話,不想他直接把電話掛了,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能預感那個變態接下來不會做什麼好事。
因為心里裝著事兒,她接下來洗碗的時候頻頻走神,還不小心將碗打碎一只,她爸听見動靜也只是問了一句而已,並沒有說什麼。等她將廚房收拾干淨出來,听見臥室里的手機又在響,她以為又是那個變態打過來的,分秒都不敢耽擱地往臥室跑,結果不是他打來的,而是她的大學好友葉子打過來的。
「霈霈,你晚飯吃過了麼,沒的話,我請你吃!」
劉霈霈知道她有話告訴自己,走過去把房門關了起來︰「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嗯吶,跟蹤羅浩的偵探跟我說,羅浩剛才跟一個叫阿濱的人去了夜店,他們分別摟著一個小姐……」
劉霈霈沒有想到羅浩會這麼快找小姐,靜靜听完好友說話,望著自己的指甲道︰「讓偵探拍好照片跟視頻,回頭傳到我手機上。」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才掛電話,劉霈霈將手機扔在床上就去洗漱了,等洗完出來,她爸已經回房睡下了,她走過去將客廳的燈關掉,回房打開電腦開始上網。
她習慣性地先點開新聞,在看新聞頭條時听到手機叮一聲有短信進來,根據以往經驗,這個時進來的短信一般不是廣告就是詐騙什麼的,所以就沒去管它。
等她把感興趣的新聞看完,關上電腦準備睡覺呢,這才想起短信的事,點開信息正準備刪除,毫無征兆地看到一張血淋淋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只被砍斷的人手,以及一根血淋淋的中指,她頓時就被惡心壞了,感覺手里握著的不是手機,而是那只斷手,恨不能將手機從窗戶扔出去。
配合著圖片下面還有一行清晰的紅色大字︰不想讓你弟弟成為一個斷手殘廢,你該知道怎麼做——張!
劉霈霈握著手機的手直抖,然後分秒不敢耽誤地套上外出衣服,又準備一包衛生巾跟一小瓶可樂,拿起包包走到門邊悄悄拉開防盜門,出去輕輕關上,飛奔下樓……
現在都快十點了,有的公交車已經停運了,再過一個小時就連地鐵也要停運了,算算從她家到他住的酒店起碼要兩個小時,難道要她打車?!
可打車費誰報銷!
她都陪玩、陪睡了,難道還要倒貼?!
劉霈霈越想越生氣,幾番掙扎下還是打車過去的,下車的時候不忘找司機要發票,隨後捏著發票走進酒店里。上去後,她站在門口敲門,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她又重重敲了數下,結果還是沒人來開門,正猶豫著要不要走,結果面前的那扇門卻是毫無預兆地打開了,一個披頭散發裹著床單的女人從里面沖出來,幸虧她躲的及時,不然非撞上不可!
那女人抬臉看見她時明顯一愣,而她看清女人的臉時也是一愣!她當誰呢,原來是杜曉曼!兩人互看幾分鐘後,一個面無表情扭臉看向別處,一個抓緊身上的床單快步走掉。
她站在門外沒動,既不走開也不進去。她竟然不知道這個變態這麼「能干」,玩完一個再來一個,豈不要一天玩七、八個女人?!
真惡心!公交車!
她正腦補著一些有的沒的,突然見他走出來,臉色一頓,扭頭沒去看他。然後她感覺胳膊一痛,身體不受控制地就被拖進了房里。他甩開她的胳膊,轉身將門鎖死,回頭淡淡地掃她一眼,她渾身一激靈,微微撇開臉去。
眼楮不由自主地瞄到那張大床,微微一愣!因為床上相當整潔,怎麼看都不像剛剛經歷過一場翻雲覆雨的樣子。可她明明白白地看見杜曉曼裹著床單從這個房間跑出去的啊,這是怎麼回事?!
張海生見她微微愣神,並不開口解釋什麼,而是走到沙發那慢條斯理地月兌起了褲子,退到膝蓋時,往沙發上一坐,便招手讓她過去。
劉霈霈一看見這陣仗就想奪門而出,偏偏又不能這麼做,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並在他的暗示下,雙腿一彎,跪在他的兩腿之間。他那玩意兒軟綿綿地趴著,她盡量不去看它,憑著感覺模上去,一觸到那軟綿綿的玩意兒,她就給惡心了一下。
再一想到「它」剛剛入過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她都快吐了。
她很想隨便弄幾下就抽手,不想那玩意兒在她手里慢慢起了變化,不再是軟綿綿無害的樣子,就像一條剛剛舒醒的巨蟒,精神的不得了,隨時隨地都能給她點「顏色」看看。
跟他幾次交手下來,他都沒有真正入過她,說她還是處也絲毫不夸張,因為多活一世,她深知自己的身體狀況,那里異常緊*致不適合插*入異物。
上一世她跟羅浩做的時候,就被傷的厲害,羅浩的那個尺寸足足小這個變態兩圈,真正跟這個變態做的話,那還不是要疼死她?!
她最怕疼的!
想到這里,她急忙月兌手縮回來,說了一句肚子疼,就快步走進衛生間了。她將衛生間的門鎖好,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片衛生巾打開,再把準備好的小瓶可樂掏出來倒上去一點,完了便把衛生巾貼到內褲上,又把可樂藏好,這才慢吞吞地開門出去。
本以為他會穿好褲子該忙什麼忙什麼的,結果出來一看,他還是維持原狀不變,而且他月復下那玩意更加腫脹了,她心里一驚,站在衛生間門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理智上告訴她要走過去,按他的意思做,也不會受罪,可雙腳就跟生了根似的拔不動,腦袋里也亂哄哄的。
他也不看她,目光落在地毯上不知在想什麼,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屋子里的氣氛更是說不出的詭異。她都不知道眼神該落到什麼地方,就隨便亂看,就連床底下也沒放過,結果就看見床底下露出一小截皮帶,這本沒什麼,很有可能是上一個房客落下來的,她也沒有多想,很快就把視線挪開了。
可是她又覺著不對勁,再看那一小截皮帶時,忍不住心頭一跳,雙腳更像著了魔一樣走了過去。她皺眉將皮帶從床底下拉出來,一看上面血跡斑斑,就惡心的甩掉了,可甩不掉的血跡還沾在手上。
她再眼瞎也不可能將新血跡與干血跡弄錯的,不知怎麼的就想到杜曉曼裹著床單披頭散發跑出去的樣子,混沌的心靈乍然一亮,她驚愕地抬起腦袋朝他的方向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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