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與榮 第一三一回神會心契主僕倆奧宇密語

作者 ︰ 剪燈夜話

葉惠容听了,嘆了口氣,悠悠然說道︰「瑞誠,我在讀中學的時候,同學們確實都在背地里說我是校花。唉!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是水流花謝,暮景將即,何談當年?」

覺得葉惠容說起話來無精打采,張瑞誠朝她臉上看了看,只看見兩顆豆大的淚珠正在從她的眼楮里閃亮著滾落下來,就抱緊了她,說道︰「太太,你怎麼又哭了呢?都怪瑞誠不好,不應該問這種事情的。不過太太,你可不要悲傷。什麼暮景在即何談當年呀!在我的心里太太總是最漂亮的。無論你今後怎麼樣,瑞誠總是會像現在這樣侍候太太、照顧太太,讓太太高興,讓太太快活的。」

葉惠容嘆著氣,輕悠悠說道︰「唉!瑞誠,我可沒有想到你會對我如此一心一意,無怨無悔。」

張瑞誠輕聲說道︰「太太,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心血,難道我還不應該全心全意回報你嗎?」

葉惠容模住了張瑞誠的手,支起一條腿,把正在滑下去的身體往上靠了靠。卻想不到,就這麼一來,睡裙卸開了,她的潔白瑩亮的身體了出來。

張瑞誠卻沒有注意到,只以為葉惠容坐得不舒服,就用兩只手抱住她,往上提了提,想要讓她靠得舒服些,這才感覺到她豐滿凝滑的胸脯就在他手里,趕緊放開說道︰「哦!太太,對不起!」

葉惠容卻是模住了張瑞誠的手,輕悠悠說道︰「這有什麼呀?我心里不高興嘔吐的時候,你不是要給我按摩胸脯的嗎?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應該要無拘無束。要是顧慮多了,就顯得不親近了。」

張瑞誠確實並非從未撫模過葉惠容尖聳豐滿結實的胸脯。尤其是晚上,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楚,在給她按摩胸悶或者嘔吐的時候,有時候甚至給她做全身按摩的時候,張瑞誠確實曾經那麼撫模過,也就低下了頭,愛惜地把臉貼在了葉惠容的額頭上,既激動,又緊張;既興奮,又有些尷尬。

在床上這麼靠在張瑞誠身上還是第一次,葉惠容也是把臉靠在他頸項里,雖說有些害羞,卻又覺得舒坦。她焦急地渴望張瑞誠最好馬上回到她身邊,不就是為了能夠這樣跟他親親熱熱地說話嗎?

葉惠容究竟是結過婚的人,知道張瑞誠還是有些尷尬,緊張,就輕悠悠說道︰「瑞誠,我是很了解你的,規矩,安份,又懂得尊重女人,愛惜女人。可是我跟你還能講究這些嗎?你如此關心我,體貼我,照顧我,又要常常給我按摩的。你要是總是這樣拘拘束束,患得患失。我們就無法做事情了。你就不能給我按摩了。我們之間不就有了距離了嗎?你說是嗎?」

張瑞誠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葉惠容微微嘆了口氣,又輕聲說道︰「瑞誠,老實跟我說,你曾經想過女人嗎?」

張瑞誠輕聲說道︰「太太,老實跟你說,我的心里只有太太,沒有別的女人。太太在我心里是第一位的。侍候、照顧、關心好太太,是我現在每天最為重要的事情。」

黑暗中,葉惠容看著張瑞誠的臉,輕聲說道︰「你不是還有娘和爸爸的嗎?他們也需要你關心。」

張瑞誠也是看著葉惠容,輕聲說道︰「太太,爸爸和娘是生我養我的,我當然應該要關心他們。可是太太跟他們不一樣。太太如此關心我,愛護我,培養我,信任我。我理應把太太當作我心里最要緊的人來關心,來照顧,來愛惜。太太,這是我的良心要求我必須這麼做。」

如此話語,葉惠容听了怎能不敢動。她所要的不就是他對她的一往無前的赤膽忠心嗎?她抬起手來,撫模著張瑞誠的臉,輕悠悠說道︰「我知道的。你是這樣地與眾不同,關心我,愛惜我,尊重我。我所以讓你這樣在我床上抱著我說話。你就不要有什麼顧慮好嗎?我是喜歡你的。」

張瑞誠又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葉惠容就抬起腿,轉過身來,側身坐在張瑞誠分開著的兩腿之間,靠在他身上,輕悠悠說道︰「瑞誠,今天的事情倒是被你說中了。我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幫我說話。你可真是燃犀溫嶠,鋪謀定計。」

張瑞誠就抱住了葉惠容輕聲說道︰「太太,這可不是我燃犀溫嶠,鋪謀定計,而是事情的必然結果。你是當事人,其他人知道你心里很不高興,不會跟你提起她的事情。我可是听到了很多話的。大家都以為她太過份了,得罪了老太太,得罪了你,得罪了三少女乃女乃,又打了珍兒,太桀驁不馴,狂妄無理。我只不過是揆情度理,審時度勢,覺得事情是對你絕對有利的,所以才那樣提醒你。太太,我覺得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能一味謙讓,而是應該為了自尊,不要害怕,挺起腰桿,背水一戰。」

葉惠容看著張瑞誠,嘆了口氣,輕悠悠說道︰「瑞誠,我們兩個人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就應該這樣直言不諱。我告訴你,我對她是有顧慮的。她終究不是我生養的,後台靠山又很硬。」

張瑞誠知道,這是葉惠容在說張肇基是張夏蓮的靠山,也就似乎更加明白她和張肇基的夫妻關系了,就說道︰「太太,靠山又怎麼樣?做女兒的如此幾次三番欺負娘,她早就已經失去了道義的支持。這種事情隨便說到哪里去,她是沒有道理的。你即使教訓她又怎麼樣?今天三少爺就這麼教訓了她,我看其他人好像也對他沒有什麼辦法呀?大家都是眾口一詞支持三少爺的。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葉惠容「嗨……」地嘆了口氣,看了看張瑞誠,又低下頭,輕聲說道︰「瑞康會這麼打她,我可是沒有想到。他去的時候,我告訴他的,要跟她講道理,不要火氣太大,更不能打她。他卻還是打她了。不過據我所知,她先動手打了瑞康的,瑞康忍無可忍才打她的。嗨!看來他們兄妹之間要結仇了。」

張瑞誠卻說道︰「太太,她要是我的妹妹,我早就打了。你不要為她難過。我以為還是讓三少爺打她一頓好,讓她吸取教訓,今後收斂一些。要不然的話,她還要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了。」

葉惠容看著張瑞誠,輕聲說道︰「瑞誠,你以為她會真心誠意認識錯誤嗎?」

張瑞誠輕聲說道︰「太太,我看她是江山好易秉性難改。這種被三少爺打出來的承認錯誤是被迫的,不可能是真心的。不過我看,她可能會好一段日子,稍微收斂一些。太太,她在家里的少爺小姐中是最狡猾難弄的。太太,你還是得要提防著她,免得她狗急跳牆而傷害了你和其他人。」

葉惠容就看著張瑞誠,輕聲說道︰「我所以剛才提醒你,萋斐貝錦,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你要太丘道廣,廣結人緣,跟方方面面的人都搞好關系。目的就是要保護好我們自己。你懂了嗎?」

葉惠容的話雖然說的婉轉,卻是已經很明白地告訴張瑞誠,通過今天處置張夏蓮的事情,他們兩個人已經是非同一般的關系,而葉惠容又是當家太太,名聲很重要。張瑞誠就在她後背上面輕輕安撫著,說道︰「太太,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的。她今天看起來是賠禮道歉,保證今後不犯了,可是內心里怎麼想的誰知道?我們所以要防備她,不能讓她抓住任何蛛絲馬跡。」

葉惠容卻是側過身來,看著他的眼楮,輕聲說道︰「瑞誠,今天的場面,你都看見了。我們今後做事情要更加謹慎小心。」

張瑞誠默默點了點頭,看了看葉惠容著的尖聳豐滿結實的胸脯,就舀睡裙遮住了。

拔步床里安靜極了。兩個人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卻又神會心契,心照不宣。

兩個人正這麼親昵地說著話,卻听得有人在「」地敲擊外面起居室的窗戶玻璃,張瑞誠立刻警覺地輕聲說道︰「太太,好像有人在敲你起居室的窗門玻璃。」

葉惠容說道︰「瑞誠,別怕,有我呢!你就這麼在床上躺著,不要出來。我去看看。」就離開了張瑞誠,下了床,穿好了睡裙,走出去,開了臥房的門,問道︰「誰呀?誰在敲門呀?」

卻听得徐蕙蘭在外面說道︰「姑媽,你睡了嗎?我想跟你說話。」

听見是徐蕙蘭的聲音,葉惠容說道︰「是蕙蘭啊!我來開門。」說著,就關了房門走出去,開了燈,穿過起居室,走進客廳里,開了門,讓徐蕙蘭走進來,又關了客廳的門,把她帶進了起居室里。

「姑媽,打擾你了吧?把你從睡夢中叫醒。」徐蕙蘭看著葉惠容的眼楮,這麼說道。

葉惠容輕聲說道︰「不礙的。我也剛睡下。」說著,就把徐蕙蘭讓到沙發上坐下了,又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說道︰「喝水。晚上了,就不給你泡茶喝了,免得睡不著覺。」也就在徐蕙蘭身邊坐下了。

徐蕙蘭舀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看著葉惠容,說道︰「姑媽,你的身體還好吧?」

葉惠容輕聲說道︰「還好。就是常常頭疼。」

徐蕙蘭靠近葉惠容身邊,輕聲說道︰「姑媽,你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應該跟我說,就像我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跟你說一樣。我們互相都不應該隱瞞。我是把你當娘一樣的。你說是嗎?」

葉惠容朝著徐蕙蘭淺淺地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你不用為我擔心的。」

徐蕙蘭卻說道︰「姑媽,我听說下午瑞康打了夏蓮了。這事情跟你有關是嗎?」

葉惠容沒有想到徐蕙蘭的消息來得這麼快,又是如此直接了當地這麼問她,就看著徐蕙蘭,輕聲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的消息倒是蠻靈通的。」

徐蕙蘭笑了笑說道︰「姑媽,沒有不透風的牆。其實我早上一到這里就已經看出來了。你沒有出來迎接我們。這已經是很反常的了。老太太跟我們說話的時候神情又是很不自在。這就更是增加了我的疑心了。你後來出來時,眼楮又是很腫的。這就更加使我相信了自己的判斷。在我們來以前,你們這里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肯定直接跟你有關。姑媽,這種事情你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呢?」

葉惠容輕聲說道︰「什麼事情呀?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的。你別瞎猜想。」

徐蕙蘭看著葉惠容的眼楮,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你為什麼不出來迎接我們?沒有什麼事情,你的眼楮為什麼會這麼腫的?沒有什麼事情,瑞康為什麼要打夏蓮?姑媽,你不要以為你只是一個人。我們都是你的兒女。姨媽剛才就跟我說了,一定要我問清楚,這究竟是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心里話?」

葉惠容看著徐蕙蘭,輕悠悠說道︰「姨媽怎麼會知道的?是你跟她說的吧?」

徐蕙蘭看著葉惠容,說道︰「姨媽為什麼不能知道?她是娘的親妹妹,跟你也就是姑嫂關系了。娘去世前也把這個家托付給了她的。你的事情她完全有管的理由。還有,去年靜宜和瑞康結婚的那幾天,你們這里肯定也有事情。你那幾天肯定也是哭得很厲害。肯定也是為了夏蓮的事情。姑媽,是這樣嗎?」

葉惠容朝徐蕙蘭看著,輕聲說道︰「你怎麼會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徐蕙蘭說道︰「姑媽,張家有著幾十口人,算我們葉家的直系就有好幾個。你不跟我說,難道我還不能問其他人嗎?那個夏蓮也太不懂規矩了!真不知道她的後台是誰!」

看見徐蕙蘭直接了當點了張夏蓮的名,葉惠容就說道︰「好了!瑞康不是已經打她了嗎?她也已經跟我們賠禮道歉,保證今後不犯了。要是我們再弄得太緊張,恐怕西房里太太的臉上會不好看。」

「那麼姑父的態度是什麼呢?他為什麼不教訓她?讓她三番五次地這麼譏笑你?這是做父親的道理嗎?在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女兒之間到底孰輕孰重,他也搞不清楚嗎?」徐蕙蘭板著臉這麼說道。

葉惠容輕悠悠說道︰「好了!你們是來玩的,不要弄什麼事情出來。太太平平的好。老太太對我是蠻好的。她今天把老太太也得罪了。就因為你們都要來,老太太就把她關起來了。」

徐蕙蘭說道︰「姑媽,對于你的事情,老太太的態度是老太太的態度,姑父的態度是姑父的態度。他們兩個人的態度是有著本質區別的。老太太是你的婆婆,姑父是你的男人。他為什麼態度不明朗?他還承認你是他的女人嗎?我嫁到葉家已經好幾年了,到這里來玩也已經有幾十次了,客房又在這個院子里,可是我從未看見過他在你房里的?這是為什麼?難道他只有一個女人嗎?」

被徐蕙蘭這麼一說,葉惠容眼楮里的淚水就打起了轉,哭兮兮地說道︰「不說了好嗎?你們來了就高高興興地玩。什麼苦我都受得了。已經幾十年了,我也就這麼過來了。男人我也算有過了。」

听了葉惠容的話,徐蕙蘭就瞪圓了眼楮朝她看著,說道︰「姑媽,跟我說心里話,姑父是不是早就不理你了?你可不要瞞我。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呢?」

兩滴淚水終于從眼楮里打著轉滴落了下來。葉惠容抹了抹眼楮,嗅了嗅鼻子,輕悠悠說道︰「都怪杏園不爭氣。你們那邊也不和睦。我就硬不起來。杏林的身體又是這麼不好。你的壓力又是這麼大。也怪我自己不爭氣,不能為他生養孩子,我也就只能忍了。」

徐蕙蘭說道︰「姑媽,是非可不應該是這樣判斷的。你是不能生養孩子,可是你已經親自把玉屏太太迎進門了。你已經為此做了彌補了。他還憑什麼這麼對待你?他到底還承認不承認你是他的女人?」

葉惠容抬起頭來,看著徐蕙蘭,說道︰「蕙蘭,你們新婚的時候,杏園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還記得嗎?你是能生養孩子的,杏園尚且對你這樣。我可是不能生養孩子的,他對我這樣也就更加有理由了。」

被葉惠容這麼一說,徐蕙蘭也就無話可說了。她的婚姻跟葉惠容的婚姻差不多,都是因為自己的男人有著另外一個喜歡的女人,而池玉屏又是能夠生養孩子的,但是徐慧蘭不知道張肇基另外還有女人。

沉默了一會兒,徐蕙蘭搖了搖頭,「唉……」的一聲嘆了口氣,說道︰「這些男人怎麼都是這樣!」

葉惠容看著徐蕙蘭,說道︰「蕙蘭,是我對不起你。要是我早些知道你跟杏林好,我是不會那樣做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情投意合的究竟是好。我現在也是後悔莫及,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

徐蕙蘭說道︰「姑媽,我的事情你不要總是放在心里。杏林回來了,我可還有著他。」

葉惠容問道︰「蕙蘭,杏林的身體好些了嗎?你還年輕。葉家的香火旺盛還要依靠你。」

徐蕙蘭搖了搖頭,說道︰「姑媽,我也就這麼過日子了。」

葉惠容又問道︰「全根跟你還好吧?你們可是在事業上志同道合的。」

徐蕙蘭低著頭,輕聲說道︰「姑媽,我跟他是事業上志同道合的,也知道葉家只有兩個後代太少。可是杏林這麼病著,我哪兒還有心思去想那種事情呀!我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

葉惠容輕聲說道︰「蕙蘭,做事情要著手現在,放眼將來。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可是命運既然已經給我們做了這樣的安排,我們還能怎麼樣呢?家業要有人繼承,人生要自己爭取。你還年輕。」

徐蕙蘭完全明白葉惠容的話,就紅起了臉,看著她,輕聲說道︰「姑媽,你也還年輕,又長得漂亮。你難道就真的心甘情願如此一生了嗎?他對你如此冷酷無情,幾十年不理你,難道你還有必要這樣為他苦守煎熬嗎?你的身邊又不是沒有人。」又把嘴夠到葉惠容耳朵邊上,耳語了幾句。

葉惠容立刻緋紅起了臉,著急地輕聲說道︰「他……!你這個孩子!這種話怎麼可以亂說呀?他可是我佷子一輩的人。我是他伯母,怎麼可以這樣呢?我向來比較關心他,他也就跟我比較親。」

徐慧蘭卻輕聲說道︰「佷子又怎麼啦?我看你就是太保守。只要兩情相悅、情投意合,還管什麼年齡輩份呀!我看他對你是非常忠誠的,也對你很好的。你對他也稱心滿意。你們兩個人形影不離。他的身體又是這麼高大強壯。你還年輕,可千萬不要放過。再過幾年倒是要青春不再了。後悔來不及。」

葉惠容輕輕嘆了口氣,輕悠悠說道︰「你不要為我考慮。你趁著年輕抓緊一點。枝繁葉茂最重要。」

徐蕙蘭調皮地輕聲說道︰「姑媽,我倒是蠻喜歡他的。我身邊就缺少他這麼一個人。」說完就站起身來。

葉惠容跟著站起身來,笑嘻嘻輕聲說道︰「他要是姓葉的,是我們家里的人就好了。現在可惜你了!」

徐慧蘭朝外走去,笑嘻嘻輕聲說道︰「姑媽,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可是你的心頭肉。他的身體也真好,上次背著杏林進去,臉不紅心不跳的。你就不要猶豫不決了。當機立斷!」說完就笑著回自己客房去了。

看著徐蕙蘭走進了客房里,葉惠容才關了門回進房里。走進拔步床里,撩起帳子一看,張瑞誠睡得真香。她就輕輕地爬到床上,掖好了帳子,靜靜地躺在了他的身邊,朝他看著。

張瑞誠迷迷糊糊嘟噥著說道︰「太太,你來了。我先睡了。」

看見張瑞誠累成了這個樣子,一股憐愛之意迅速浸潤了葉惠容的心,默默地看了一會兒他寬闊健壯的體魄和粗壯的手腳,想起了剛才被他那樣抱在懷里的感覺,和徐蕙蘭說的那些俏皮話,葉惠容禁不住臉上一陣子發燙,也就抖落開了毛巾毯子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葉靜宜生了個兒子,張夏蓮遭到了懲罰,張瑞誠又開始成熟了,而葉惠容心里卻是想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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