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狼心 第15章 狼的誘惑

作者 ︰ 雪蝴蝶

看著逸寒大搖大擺地進來,翎瑚氣得半死,「你什麼時候成他哥哥了?」逸寒慢悠悠為自已倒了一杯茶,「你是他姐姐,我自然是他哥哥了。」翎瑚橫眉,「你要認親戚我管不著,這間房……這間房今晚我要同傻牛用,你出去!」

逸寒幾乎沒將口中含著的一口茶水噴出,「糊糊,你又是月亮又是面首的,累不累?」「不累不累,我願意,我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翎瑚說著要去開門。逸寒伸手攔住,眉間薄有慍意,「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的約法三章對我沒用,別想趕我走。」

翎瑚打開他的手,「這里是公主府,自然以我為尊。我不想看見你,不想同你共處一室,不想……啊!」翎瑚身子一歪,被人攔腰抱起,幾個搖晃就給扔在了床上。她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逸寒已堵上了她所有的退路,「糊糊,不論在哪里,你都是我的妻子,再是大周的公主,記住了麼?」

翎瑚抱住膝頭,像只刺蝟似地瞪住逸寒。逸寒也毫不客氣地回敬,直到星痕在外惴惴問︰「公主,駙馬爺,晚飯備好了。」兩人才異口同聲地開口,「不吃!」星痕答應著離去。逸寒一轉神色道︰「我是在外吃過了,別告訴我你也吃過了。」

「我見到你就氣飽了,還吃什麼吃。」翎瑚說了句大實話。

逸寒望著她一笑道︰「吃飽喝足,我睡了,你睡不睡?」

「不睡。」翎瑚想要下床,逸寒已退出去站在床邊開始解外袍,「糊糊,夫妻不分床,你睡在哪兒我就睡在哪兒,」說完他又解下縛在腰間的軟鞭輕輕一抖,「誰也擋不住。」

翎瑚正有去另一間房的意圖,看他臉上神色,再想起昨晚遭遇,縮腳又回了里床。逸寒滿意地繼續寬衣,翎瑚趕緊閉上眼,模到被子就往他身丟。逸寒一把接住,愜意躺下道︰「糊糊,你越來越聰明了。」翎瑚偏首不理,待逸寒呼吸均勻後,她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看他毫無反應便躡手躡腳地想要下床。正跨過逸寒的被筒時,他猛然間直挺挺地坐起身,雙眼睜得比翎瑚還大,「糊糊,我忘了一件事。」

翎瑚這時正一腳在外,一腳在里,被他這麼一驚,一跤跌坐在他的膝頭。這樣的姿式更令她心慌意亂,掙扎著要起來時,逸寒不早不晚地曲起了膝,令她的身子一晃就往前傾。翎瑚扎手扎腳地亂舞雙手,低笑聲中逸寒已穩穩地將她抱在懷中,「糊糊,你也想起來了麼?」

逸寒身上的被子已然半落,露出他有力的臂膀以及堅實的胸膛。他的肌肉緊實,線條如刻,如同沙場上蓄勢待發的猛獸,充滿了力量與野性,而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更將這份野性推向了極致。翎瑚雖說看過許多半赤著身的男子,也模過他們強健的肌肉,不過對著逸寒,她就是不敢抬眸相對,聲勢也軟了半截,「想起來什麼,我要去吃飯,放開我!」

逸寒非但不放,反而動了動曲起的腿,令她完全在自已的掌握之下,「想起夫妻還要每日一親。」「什麼?」翎瑚仰起臉,逸寒低下頭,捕獲她溫軟唇瓣的同時展臂曲膝將她牢牢鎖在懷內。躲過了最初的阻撓,他熟練地含吮住她的唇舌,她的嘴里很甜,身上很香,雪綿柔軟貼著他的胸口,即使隔衣也能感到她此刻劇烈的心跳。翎瑚又開始透不過氣來,手腳無力,只覺得自已心跳越來越快,而錦被下某一處的摩擦更令她面紅耳熱,幾乎要眩暈過去。

不……她不能……翎瑚閉一閉眼,猛地合攏齒關。逸寒吃痛,松開她的唇舌卻沒有松開雙手,仍是牢牢抱緊道︰「糊糊你長進了,學會咬人了。」翎瑚沒有像往常那樣擰眉瞪眼地答他話,也沒有惡語相向,反而抽一抽鼻,委屈道︰「從前在宮里都是以我為尊,連父皇都未曾深管過我,可遇見你之後,你總是欺負我,又不听我的話,又要折……折磨我……剛才,我就險些暈過去了。」這多年練出的技巧,使得她眼中晶瑩欲墜未墜,分外引人憐惜。逸寒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伸手拭去那兩顆垂在睫上的淚珠,「好了,我不欺負你了,睡罷。」

翎瑚得逞,立馬翻身坐到床里。她自覺找到了逸寒的軟肋,正盤算著如何化守為攻時,逸寒轉了個身與她相對,「你今晚上還預備這麼睡麼?」翎瑚開口時還延續著剛才的嬌態,「被子都在你身上,我還能怎麼睡?」逸寒干脆利落地一掀被,「那我給你?」翎瑚「啊」地一聲尖叫,聲音不嬌了,面上楚楚可憐之態也一掃而空,「下流胚!」

逸寒裹住被子大笑,「有妻子罵夫君是下流胚的,真是天下奇聞。」

翎瑚自覺又受他耍弄,抱膝面牆不理他。良久,逸寒在後問道︰「糊糊,那個天邊月有什麼好,真值得你為他這樣做麼?」

「他別的不好,就是比你好,比你長得好;性子比你好;對我也好。而且他是晉王,你是什麼?」翎瑚說起祈楓來滔滔不絕。

逸寒听在耳內,存在心頭,「是晉王又如何?難道你想做王妃,還是以後想做皇後?」

翎瑚面壁不答。

逸寒又道︰「你要想清楚了,真做了皇後就要統協六宮,他也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妻子,你這麼笨,早晚被人算計了。」

翎瑚心跳如鼓,霍然回頭,「他不會的,他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不能有別……」望著逸寒臉上的神色,她忽然啞口,她與他說這些作什麼?這是她和祈楓雖未出口但是互相知曉的心意,說給一個外人算什麼?

逸寒看她結口,眸中深渦一旋,「糊糊,他有沒有見過你瞪眼罵人時的模樣?」

翎瑚一愣,「好好的,我對他瞪什麼眼,罵什麼人?」

「那他有沒有見過你跳腳想要打人的模樣?」

她有這個模樣麼?翎瑚張了張口,想了一會才道︰「自然沒有。他在時我一切順心,罵人都沒有,何況打人。」

「那麼他見過你耍賴撒潑時的模樣?」

翎瑚坐不住了,「我哪里耍賴撒潑過了?」

逸寒笑意深深,「那麼你對著他的時候,必是溫言細語,行動愛嬌,最多掉幾滴假淚讓他依著你是不是?」

「胡說,我哪里掉過假淚了?」翎瑚嚴辭反駁,「我又不是戲子。」

「嗯,你不是戲子,你是公主,最得寵的錦平公主,要天上的月亮都會有人給你摘下來。」

翎瑚牽了牽唇角。

逸寒又道︰「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月亮整日見的是錦平公主,喜歡的自然也是錦平公主,而不是你媚翎瑚。」

翎瑚稍霽的臉色又陰沉下來,「胡言亂語,錦平公主不就是我?」

「是你,不過你一樣也是會罵人、會打人、會耍無賴會作戲的媚翎瑚。」逸寒看她仍是沒有反應過來,輕輕嘆一聲後雙睫合攏,「我喜歡的就是媚翎瑚,不過看來你更喜歡做錦平公主。」

她媚翎瑚就是錦平公主,什麼叫喜歡做錦平公主?翎瑚費了大半夜的腦力也沒有想透,等從夢中醒來時,大紅喜被又已在身,房中的燭火卻還是欲滅未滅。翎瑚喚了星痕進來,「什麼時辰了?」

「寅時三刻,公主該準備進宮了。」

翎瑚點點頭,選定衣裙後便著意梳洗,正讓夢月巧盤發絲時,逸寒帶著一身臭汗進來,隨意抹了幾把後便坐在一邊看著她。翎瑚從鏡中看見他一身白衣,心有不喜道︰「你就預備穿這一身入宮麼?」

「我每日都穿這一身入宮。」

翎瑚皺眉道︰「今日是我大婚後第一次回宮,你穿著一身白是什麼意思?」

「哦,這時候又想起你夫君我的用處了?」逸寒一勾唇角,「為了向皇上和貴妃娘娘交待,為了不給你的兄弟姐妹看笑話,糊糊,你想讓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

看逸寒一臉揶揄之色,翎瑚就是一肚子的氣惱,不過為了大計,她忍耐道︰「星痕,去把那身棗色的袍子給他拿來。」星痕答應著去了,翎瑚又向夢月道︰「去給他篦篦頭,活像鬼似的。」夢月拿著梳子要過去,逸寒正色道「不用,我不慣人服侍。」夢月無奈看向翎瑚,翎瑚揮手讓她退下,單看逸寒對鏡整理發髻。半天,她實在按耐不住,起身搶過發梳道︰「你梳的什麼頭,怪不得每回都是亂成稻草。」

逸寒不動,任由她為自已散開頭發重新梳理,那細細密密的齒尖觸著頭皮,帶起絲絲麻癢,撓著心、亂著心、甜著心……一時星痕取來了袍子,翎瑚為逸寒束上發髻,戴上玉冠後又將垂下的長發順在他胸前,端詳著道︰「這還差不多。」

逸寒從鏡中望著她,她今日不再做女兒家打扮,只簡單地梳了個垂柳髻,以柳葉簪定住並垂兩條水紅束帶,與她身上水紅漸染柳花裙相映,說不出的明艷動人。「糊糊,為什麼不用我送你的發帶?」翎瑚旋身,不看逸寒只對鏡望著自已,「你的發帶又難看又招人厭,我已經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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