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而死,泣血而笑,兄弟相殘,父母相幫。
因為現在並不是旅游的旺季,所以度假村的人並不太多。這樣正好,大家可以玩個痛快。度假村有一個很奇怪的規定,就是所謂的雙人房制度,來的人無論是獨自一人,還是一行幾人,必須接受雙人房的安排。這讓我們很是為難,因為我們恰巧多出來一個人,這就意味著其中一個人注定要與一個陌生人住同一個房間了。因為大家都不想被這樣安排,所以我們實行了猜拳的措施。結果,我只得拎著行李走進一間到處充滿著陌生氣味的房間。
房間里已經有一位旅客了,但是現在並不在屋里。他的床鋪和桌子都收拾的相當干淨,這說明他和我完全不是一類人,這讓我不由的有些擔心,怕自己的生活方式會使他對我產生什麼不好的印象。
因為我們到的時候,就快中午了,把行李放房間之後,大家就下了樓,準備去自助燒烤。事實上,生火做飯對我們五個大男生來說,的確有些小問題,但是總體來說還是ok的,而且又有兩個女人在,可是糟糕的也是因為有兩個「女神」在。
她們一會兒嫌火太小,一會兒嫌煙太濃,一會兒又嫌我們把魚洗的不干淨。真是令我們超級火大。本來想著有她們在,能有一頓相對來說比較美味的午餐,誰能料到,她們只是會做些家庭小菜,對野外燒烤一竅不通,還不如我們幾個大男人呢!最後,我們吃了頓相當悲催的午餐,糊的糊、生的生,為了我的腸胃,我幾乎就是空著肚子回房間的。
回去的時候,房間的另一位主人已經回來了,好像是在洗澡,這更是讓我覺得這人是有潔癖的,這個時辰就開始洗澡了。
因為肚里空蕩蕩的,我毫無精神的收拾著我的東西,想著一會兒必須出去吃點兒東西。再看看另一位的床鋪,我立刻放棄了不收拾的想法。收拾完後,我就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直到餓的不行了,我才不情願的坐了起來,準備出去轉轉。從我回來到現在,至少有一個小時了,可是那人依然在洗澡,這樣的時間,就是一個女人也該洗完了,這讓我很是不理解。
難道洗著洗著暈過去了?我可是有過這樣的經歷。于是我連忙走到浴室,想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反正是兩個大男人,沒什麼好忌諱的。恰巧門也未鎖,我輕輕的推門而入,那人正一絲不掛的躺在浴缸里,並且將出水管和進水管統統開著。他眯著眼,耳朵里插著耳機,並沒意識到我的存在。
說句實話,這人的身材堪稱完美,身體很是健美,沒有一點多余的贅肉。臉長得更是稜角分明,有著一雙細長的眼楮,即便只是緊閉著,我也能想象到,那攝人心魄的魅惑之力。
也許是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他忽然睜開了眼,看見我後皺了皺眉頭,很是嫌棄。然後起身,出浴池,穿浴衣,一起喝成,毫不拖拉。我要是個女人,一定會被他迷住,可惜我不是。
看他弄好後,我沖他尷尬的笑了笑。雖然是兩個大老爺們兒,可是我這樣盯著人家看,的確是有些變態。
「我看你這麼久,都沒洗完,還以為你暈倒了呢!」我解釋道。
他並沒說什麼,甚至連看都沒看我,徑直走了出去。切,真是夠驕傲的,我沖他撇了撇嘴。
看自己不受歡迎,我識趣的離開了房間,因為我也是在受不了那種壓抑的環境。也許是還不到晚飯的時間,大廳里人很少,隔著落地窗,能望見,美麗的海灘上,一些人在那里玩的不亦樂乎。
我叫了一些東西,填了填自己抗議的肚子。吃完也去海灘轉了轉。雖然計劃是下午休息,晚上大家一起去參加篝火活動,可是面對房間的那位,我還真是有點兒別扭,倒不如外面來的自在。
海風在輕撫過海水以後,夾雜著一些淡淡海腥味,便迎面撲來,感覺很是愜意。
「大哥哥,你就一個人玩嗎?」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跑過來,拽著我的衣服說道。
看她那可愛的樣兒,我知道這小家伙,一定是想讓我陪她玩,就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也是一個人玩呢!那我陪你玩吧?」
「玩什麼呢?」
「玩沙啊!我們一起蓋一個大大的房子。」小女孩說著,還張開兩只胳膊比劃著。
我也沒事,就陪她在沙灘上堆房子。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道。
「名字嗎?」小女孩听後,停下手中的活,用手撓了撓頭,好像在拼命的回憶。
這個年紀的孩子,想自己的名字要這麼久嗎?我對此很是疑惑,也許這小女孩身體不是很好吧?這樣想著,我還真覺得,這小女孩的膚色看起來略顯蒼白呢!
「那你的爸爸媽媽呢?怎麼沒陪你玩呢?」我換了個問題問道。對這孩子的父母放心她一個人出來玩,也很是不理解。
小女孩緊鎖眉頭,好像對我的第二個問題也很疑惑。其實,我覺得最疑惑的應該是我才對,我真不知道,一會兒怎麼月兌身,想來還得幫這孩子找父母呢?
「我的爸爸媽媽嗎?什麼是爸爸媽媽?我只記得要蓋一所房子啊?」小女孩說道。
我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就被一個人從後面,一把扯了起來。還沒待我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拉著向灘外走去。
「你這是做什麼?」我很是火大的盯著一聲不吭將我拉走的那人,萬萬沒想到就是和我同房的那個人。
他並沒有說話,也沒看我,而是皺著眉,盯著遠處那個陷入遐想的小女孩。盯了半天後,見沒什麼異樣,就一句話不說的走了。
「我說你難道沒發現,這里還有一個無緣無故被你拉來的人在喘氣兒嗎?」我沖他喊道。
「如果還想繼續喘氣兒,就離那個遠點。」他說著看了看那小女孩,弄得我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我問道,語氣也逐漸冷了下來,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回頭看了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而且眼里有一絲說不出的厭惡。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晚上,我沒了一點兒狂歡的興趣,一直在想下午的事。我希望自己杞人憂天了,可是心里還是有股說不出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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