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只是皺著眉看著這一切,忽然將目光轉向了窗外,臉色立刻變得冷厲起來。我也順著他的目光向外看,沒想到看到了很美麗的景象。
那是很多像螢火蟲一樣的東西,但是並不是在天空中飛舞,而是慢悠悠的往下飄。雖然我不是女生,不懂浪漫,但是我覺得此刻很適合成雙成對的以浪漫為名搞曖昧。
墨染沒顧忌躺在地上的「館長」,迅速的跑了出去,弄得小熊一愣一愣的,正要問我怎麼回事,一看見外面,立刻一臉「我懂了」的表情。我們對了對眼,也跟了出去。既然墨染覺得不用擔心「館長」,我們也就不操心了,我們也達不到操心這個級別,特別是我。
一走出門,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真正的看了外面的情景以後,我還真是知道了什麼叫做︰亂作判斷可恥了。這景象要是適合情侶,那這對情侶還真是奇葩,而覺得這「浪漫」適合情侶的我,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這些螢火蟲似的明雨,一落在地上就變成了小小的嬰兒。這些嬰兒大概有三四斤左右,看起來特別小,皮膚滲著斑斑駁駁的血絲,比起剛出生的嬰兒,看起來卻是水靈靈的,可是千萬不要和可愛聯系在一起。如果你看見地上趴著一堆《指環王》中小精靈「咕嚕」似的嬰孩兒用陰險的眼神瞪著你時,我里個神啊!只剩一個感覺了——跑路!
「我最怕戾嬰了,嬰兒最單純,所以死的時候若有怒氣,也是完全無雜念的怨恨。那家伙的,一不小心就gameover了。」小熊顫巍巍的說道。
「我們都處在這種環境了,你能不能說點好的,沒事就會扎氣球。」我瞪了瞪他說道。
那些嬰兒瞪著又圓又大的眼楮,扒拉著那些看起來瘦弱的小手,笑眯眯的看著我們,看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我和小熊一臉的不知所措,同時將目光轉向了墨染。
墨染立刻就感覺到了我們的注視,扭頭看了看我們,居然冷笑了一笑,雖然我們知道這是**果的嘲笑,可是居然讓我們很是激動。
墨染沒有選擇去消滅那些看起來很人的嬰孩,而是在我們的周圍結起了一層淡淡的保護膜,就像書上和電視上的修真者一樣,這讓我的世界觀受到了很大的沖擊,雖然已經見識了一二,但是我覺得原先的只是管中窺豹。
小熊倒是習以為常,什麼也沒問,拍了拍進屋了。相處了這麼久,他倒是識相很多。
「完了,‘館長’不見了!」進屋的小熊忽然喊道。
我和墨染立刻向屋里跑去,可是我們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我明顯的落後了。還不待我進屋,館里的電路忽然出現了問題,全館立刻黑了下來。
自從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一些非物質東西的存在以後,我對忽然的黑暗有種莫名的恐懼感,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連忙伸手去夠眼前的門框,可是模了半天,什麼也沒模到,反而撈了大把大把的恐懼。
我試著小聲的叫墨染和小熊的名字,結果只是听到了自己那顫抖的聲音。這種不能觸模的黑暗和無人回應的寂靜,讓我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就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束縛著我。說實在的,如果哪怕一點點的第六感和稍微的推理能力,我就應該咬舌自盡,也不至于去體會下面的驚悚。
在這樣沒有色彩,也沒有聲音的空間里,我慢慢的冷靜下來。隨著逐漸的冷靜,我的思維也逐漸恢復了過來。
我想既然四周,都是未知數,那我就任意選一個方向走,無論哪個方向等待我的是什麼,也比呆在這里坐以待斃的好。
我直接就朝自己的前方模索前進,沒走多遠就踫到了類似牆壁的東西,這讓我提著的心落下了不少。之所以說類似牆壁,是模著很滑,好像還有水順著我模到的東西不斷的往下流,僅薄薄的一層,倒是很舒服。我不清楚自己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方?我現在覺得什麼不可能的事,對我來說都是有可能的。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我沿著扶著的東西走了一段,發現這「牆壁」好像是一直往前延伸的,而且越來越覺得這就是流著水的牆,上面也坑坑窪窪的。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對這種黑暗中的毫無變化有些不耐煩,就試圖扒著那些坑坑窪窪的東西往上爬。雖然牆壁上滿是水,可是我爬起來倒還是挺順利,即便我的運動細胞很槽糕。我現在發現一個問題,我很少去思考一件事為什麼會這樣,即便在它不合理的時候。現在我覺得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人在危險的情況下,更應該淡定,更應該運用自己的大腦。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我想沿著牆壁走,希望能走到頭,可是我覺得沒頭;我又決定往上爬,可是爬了很久,感覺向上好像也是沒有頭的。此刻,我已經不再是害怕暗處的未知的東西,我現在更害怕的使自己因為精疲力盡跳下去。說人「恐高」是不準確的,更準確來講,那是「恐死」。
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往下更是不可能了,被逼無奈,我只能繼續往上爬。雖然我覺得自己的體力已經耗盡了,可是死亡的壓迫往往會開發出人類的潛能。我終于在以為自己沒有希望的時候,模到了牆的頂部。我艱難的趴上去,可是因為渾身無力,沒保持好平衡,直接翻了過去。
我覺得對大部分人來說,死亡的降臨,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其他的情況,只要你願意,你便可以挺過去。
和我想的不同,幾乎是掉下來的一瞬間,我就觸到了地面,光明也在我掉到地上的一瞬間殺了過來。突然而來的光明,雖然刺疼了我的眼,卻溫暖了我的心。
我迫不及待的看了看周圍的光明世界,發現這里是個風景秀美的山頂。最吸引我眼球,也就是說和我最能有直接關系的東西,便就是立于我眼前的一棵很大的桃樹。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美的桃樹,它開滿了粉紅的花朵,分外妖嬈。
我擰了擰身上的水,走向那棵美麗的樹,想圍著它轉上幾圈,好好的欣賞一下。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這顆樹的另一面,赫然的掛著一個紅衣女子,我完全被這身絢麗的紅衣嚇到了。
那女子是背對著我的,好像有種很陰森的東西在從她的身體里往外滲,讓我即便看她的背,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不由的向後退了兩步,準備離這里遠點,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既然看到了她,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
那吊著的女尸慢慢地向我扭過了頭,那種身體的其他部位毫無活動,只是頭在緩緩轉過來的動作,使我的身體也僵硬起來。
(ps︰同志們!不寫臉了,大半夜的,有點兒人,還是白天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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