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82章

作者 ︰ 兩條魚

今日恰好王越和王婉的母親陪同林氏去老夫人那里打葉子牌,一時半伙兒還不會回來。(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這楚鳳歌就在這個時候,披著金色的陽光踩著溫柔的微風走進了屋里。

王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剛才王越談論的話題好像太貶低他了。這納妾的問題……不是她自負,就沖著他對其他女孩子那惡劣的態度,直覺就告訴她楚鳳歌根本不會納妾,當然,現在是這樣,但是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王婉深吸了口氣。反正她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在娶了她之後還同時擁有別的女人的!就算是在這種社會里!她早就打定注意了,要向嚴春麗母親看齊,婚前就要把自己不允許丈夫納妾的要求講清楚,對方同意了她才肯嫁,做個如嚴春麗母親一樣的「悍婦」「妒婦」,若婚後丈夫違背了誓言,那麼她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把這種男人踹了,能和平解決最好,若是不行,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卻見那楚鳳歌進入屋內後,其他人等一概無視,離王婉三四步之遙站定,只看向王婉,目光堅定,一字一句道︰「我楚鳳歌這輩子絕不納妾!」他就差沒說,「我楚鳳歌這輩子只會擁有王婉一個女人」了。雖沒有再說什麼,但他的眼中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已經幫他把這句話表達清楚了。

王婉覺得自己的腦袋頂端都快冒煙了,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那張臉肯定是紅得無法直視。趕忙地把頭低下,耳朵里全是轟隆隆地一片,心跳快地就要從胸口蹦出了!楚鳳歌這家伙,要不要當眾弄得這麼直白啊!

青環震撼地一把捂住了嘴,睜大了眼楮盯著楚鳳歌半晌,然後,臉上的表情很快地就轉換為了極致的喜悅,她扭頭看向王婉,眼里盡是興奮。楚鳳歌居然會為了王婉當眾做出了這樣的承諾!他可是安國公嫡長孫啊!原本青環心里頭的質疑幾乎是煙消雲散了。就算她家小姐年紀尚小又怎麼樣,這楚大公子的表情可是再認真不過啊!她是由衷地為王婉高興。

而王越,先是一愣,繼而嘴角咧開,滿臉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他一把攬過了楚鳳歌的肩膀,哥倆好地在楚鳳歌的肩上拍了又拍,大笑道︰「果然是楚鳳歌!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三年前我就知道把妹妹交給你準沒錯!」

卻是楚鳳歌一掌拍下他的魔爪,滿心不悅,冷冷道︰「是嗎?剛才是誰說‘我要考慮一下要不要讓你嫁給楚鳳歌了!’?」他瞪著王越,「你就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吧!三年前是誰整整兩個月沒理過我,警告我要是敢打你妹妹的主意就揍死我?要不是你生日那日,我又是拍胸作保又是賭天發誓的,你會說‘好吧,那我就允了吧,我也可以勉為其難幫你在我妹妹面前說說你的好話,但是我妹妹年紀還小,她頂多就對你有個好一點的印象罷了,不許你擅自去找我妹妹,擅自跟她獨處,否則,我還是揍死你!’?」

「……」稍稍平復了心情的王婉清楚了听到了這二人間的對話,居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原來,她的哥哥在把她「賣」給楚鳳歌之前,還有這麼一出啊!可是,她的臉又燒了起來,明擺著楚鳳歌打破了誓言,他們私底下見了好幾次面了。而且,話說……第一次她與楚鳳歌在書樓里遇見,她的哥哥不是知道的嘛!但是也沒見生氣啊!難道是因為那時楚鳳歌受了傷的緣故?思及此,王婉的思維發散了出去,楚鳳歌必不會將密道之事告知哥哥,那麼也不知他是用什麼理由誆過了哥哥,讓他相信他帶傷出現在忠勇侯府的書樓里是件很正常的事?

王婉看向了王越。只見他正偷偷地瞥了過來,接觸到王婉的目光,居然僅是張了張嘴,顯然硬是把快要到嘴巴的話給吞了回去。他躲開了王婉的目光,假兮兮地干咳了兩聲︰「咳,咳,那、那不是當初有特殊情況嘛!否則我哪會說什麼‘揍死你’的混話。」

王婉先是一愣,「特殊情況」?後暗笑了。原來如此,王越必是指她因為方文棋的妒恨而落水一事吧!估計那個時候只有王越猜出了楚鳳歌是真的喜歡的她的,因此認為方文棋的妒恨必是因為楚鳳歌不懂掩飾而起,也難怪會去揍他了。現在想想,當初的楚鳳歌真的不懂掩飾啊!竟然在安國公府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找了個那麼垃圾的理由,想要把她叫過去單獨一見!這簡直就是逼迫方文棋動手的催化劑之一嘛!好吧,再怎麼樣,他那時也只是個陷入單相思的孩子。

是這樣吧……

王婉的臉一下子燒得更紅了,居然想到楚鳳歌那時是在「單相思」,她簡直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是,確實是楚鳳歌表示對她「一見鐘情」的。雖說她一直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三年前,一個十一歲的少年,不過掀開了一個車簾,居然就對坐在里邊的七歲女童一見鐘情了!太不可思議了!可偏偏從楚鳳歌的口中,听來的就是這個!

「……」不能再想了!不然臉都要燒得著火。

卻是王越突然趴到了楚鳳歌耳邊,戲謔道︰「好了,莫要說了,我妹妹臉都快著火了!」真是一針見血!于是,楚鳳歌用余光瞧了王婉一眼,然後,他也騰地臉紅了。

笑鬧不過一小會兒的事。楚鳳歌很快就把王越的打趣給扔到了一邊,自顧自地走了過來坐在了桌前。

這時,王越才一坐到了他的旁邊,抓了把花生就邊剝邊吃了起來,嘴里還問道︰「你今個兒怎的就來了?」

卻見楚鳳歌低頭沉思了片刻,居然先看向了王婉,然後把頭偏到了一邊,低眉說道︰「其實……我是想著要過來道別的。」

「啊?」王越手中的花生掉落在地。

王婉睜大了眼楮看著他,一種不好的感覺自心底一下涌了上來。

楚鳳歌竟笑了起來,笑容陽光燦爛。「我要去邊關啦!」他說道,一臉充滿了對未來的企盼。

王越一時間張大了嘴,半晌未語,仿佛自己方才是听錯了什麼。

王婉則被震得頓時無法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在腦中找回了自己的思緒。這、這楚鳳歌說了什麼,邊關?他這是要去參軍嗎?是的,有軍功的人晉級很快,這個朝代不似前世的宋朝,皇帝並非黃袍加身,因為自己的出身而杯酒釋兵權,至此整整一個王朝都重文輕武,這個朝代對武官的看中等同于文官,就沖著朝廷對開國功勛的重視就可說明這個了。楚鳳歌想到了去邊關爭軍功,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給我四年時間,我一定八抬大轎光明正大地把你娶回家」?

王婉倒抽口氣,看向了王越。果然王越在被震撼得連話都說不出後,許久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只听他不可置信地問道︰「邊關?你是在說笑吧?楚鳳歌!你今年才十四歲!十四歲!」

楚鳳歌對王越提點他年歲其實並不大感到有點不悅︰「十四歲怎麼了?!十四歲就服兵役的大有人在!」

王越頭疼的樣子︰「那些服兵役的是什麼人!普通老百姓!能讓自家的兒子十四就去服兵役的,要麼就是窮得家里揭不開鍋,要麼就是家中實在無壯丁了!你是什麼人啊!安國公家的嫡長孫!你做出這種決定安國公他老人家知道嗎?」

「知道。」楚鳳歌兩個字就堵死了王越的話,王越還有的話就這樣被憋在口里,頓時噎得半死。只听楚鳳歌道,「我早就告知爺爺了,而且他也同意了。」

「啊?」王越傻眼了。

而王婉,最初的震驚已經消去了大半,再听到楚鳳歌說那安國公老人家已經同意了他的決定,反而覺得沒那麼訝然了。只是……

王婉又看向王越。

王越畢竟是在外頭常跑的,又和楚鳳歌、方斌這種貴族階層混在一起。只听他思考半晌,果是問出了王婉也想知道的疑問︰「你去邊關是為了爭取軍功吧?否則巴巴地跑去做什麼?單純地要在武官隊伍里混的話,等十六歲了,自然就可萌蔭到禁衛軍里頭當個低品階的武官,然後沖著你的能耐,我相信要升職什麼的並非難事,只是,要升到高位,一般人沒有個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的,當然,你楚鳳歌想來用不上這麼長的時間,只是想四五年就飛升上去,就算你是安國公嫡長孫也不可能。而到邊關爭軍功,升職必然快,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你想年紀輕輕就升上高位,這確實是一條雖然危險但卻機遇頗多的險路。可是……」王越皺起了眉頭,「你去了邊關,也得有軍功給你爭啊!現今邊關並無戰事吧!就是與那契丹比鄰的北境,已經二十年沒有大戰了!」

王婉佩服地看著王越。能夠說出這番話來,看來他的哥哥在某些方面腦袋還是轉得挺快,她的哥哥其實挺聰明的呢!

卻是楚鳳歌淡笑不語。

王越畢竟是一直和楚鳳歌一伙混在一起的男孩子,嗅到了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頭。

王婉先是一愣,繼而也明白了。這……安國公,最接近朝堂中心的貴族權貴之一……楚鳳歌又那麼聰明,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要開戰了啊!大概,就是北方吧!游牧民族因為各種原因覬覦中原豐富的物產而虎視眈眈,中原人為了自衛而反擊的故事在幾千年的歷史里總是不停地上演,如今,應該也不例外。王婉的神色暗了下來。

楚鳳歌一手托著腮幫,像是很隨意地道︰「我不會有事的。」

王婉怔了一下,看向了他,果是他的嘴角勾起,轉過頭來,微笑地面對著她。

王婉低下了頭。他是在安慰她呢!

卻是听見楚鳳歌突然大聲地自傲地說︰「我是那種會接受萌蔭的人嗎?!男兒當自強,只要有血性的,誰不想沙場拼殺,建功立業?!我是一代傳奇安國公的孫子,若讓我躲在爺爺的庇護下碌碌無為一輩子,那麼我寧可即刻死去!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我又為什麼不抓住它,成就一番自己的事業?!」楚鳳歌的聲音充滿自信與豪氣,王婉與王越頓時驚住了。

王越先反應過來,大笑著拍了拍楚鳳歌的肩膀,道︰「沒錯!你說的太對了!男兒就該自己拼殺出一番事業,豈能躲在長輩的羽翼下碌碌無為?!我也要去!」

他的話音剛落,卻被楚鳳歌打了一個爆栗。只听楚鳳歌教訓道︰「你去個頭啊!方才還在說我十四歲年紀太小了,你自己說說,你今年幾歲?」

「不就比你小一歲……」王越不滿道。

「不是小一歲的問題,」楚鳳歌很不客氣地道,「我一拳就能把你從這里打飛出門去!你信不信?」

王越沒聲音了,一臉的郁悶。

王婉則暗嘆了口氣。心道︰「是啊!楚鳳歌畢竟是楚鳳歌,就算沒有什麼‘給我四年時間’這種諾言,他也必定會選擇這條路的。」想到了王越零零散散所說的他在安國公府里的生活,還有侯得樂醉酒時所言的「每回那孩子心里難過了,都躲到這來哭一哭」,王婉很輕易就能知道,楚鳳歌在安國公府里過得生活並不如意,就算他的爺爺疼他。去邊關,是他無論如何都會做出的選擇吧!

接下來,王婉一如方才,始終安安靜靜地坐在邊上,看著王越和楚鳳歌天南地北地侃大山。

最後,楚鳳歌扔下一句︰「我四年後會回來的。」然後就走了。

王越送楚鳳歌出去的時候,還回過頭來沖著王婉調皮地眨了眨眼,好吧,猜都能猜到楚鳳歌這句「四年後會回來」的意思是什麼。

青環捂著嘴輕笑。

王婉卻沒什麼心情。

事情轉折的太快,都讓她無法以平常心應對了。楚鳳歌那日的表白仿佛才在眼前,結果,今日他過來,才說了句「我楚鳳歌這輩子絕不納妾」這樣讓她狂喜又感動的話,接下來卻立馬說他要離開了,而且還是一去千里,將會戰火紛飛的地方。雖有四年之約,但是,她能說,雖她並不懷疑楚鳳歌的實力,可是,真的真的非常地擔心啊!

無力地回到了梧桐院,躺在床上手撐著額頭發呆。卻是沒過多久,哥哥居然過來了!

王越假裝責備王婉道︰「妹妹,你這麼急著就回來了!害我回去沒見著人,一陣好找!」卻是說著,嘴角揚得都快飛起來了。

王婉瞥了他一眼。

王越卻好像根本沒見王婉懶得理他的樣子,湊到了跟前,對著王婉的耳朵小聲笑道︰「他說了,讓我在這四年里好生看著你,莫讓你被別人搶去了!」

「……」

「所以我拍著胸脯打了包票,妹妹,四年後哥哥我肯定高高興興地把你交到他的手上。」

這個哥哥!王婉臉一紅,一掌把他推開,翻了個身,手捂住耳朵不去听他渾說亂說了。他跟楚鳳歌,切切實實的狐朋狗友!

哎,楚鳳歌啊……

不經意里,思念已經開始蔓延……

楚鳳歌的突然來訪僅僅過去了半個月,他就出發去了邊關。雖然王婉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但根本就沒有料到居然會這麼快。那時,可是連他自己都講不清什麼時候才會離去的。這樣一來,那次他的來訪,竟成了離別的一面。

為楚鳳歌送行,王婉當然不能前去,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又在明面上與楚鳳歌「不大相熟」,若跟著王越一起去送行,不是純粹給人找話柄嗎?

因此,楚鳳歌離開的那日,王婉盯著自己鋪在桌面,尚未完成的那副畫,眼楮半天沒眨一下,然後,幽幽地嘆了口氣,親自將那副半成品給卷了起來,收放了起來。

此次一別,四年後再見了!楚鳳歌!

而後,日子依舊。楚鳳歌的離開對王婉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影響。至少,在除了青環外的人看來,她一切如常。甚至,好上了很多。當然,這「好上了很多」,是從郊游之後開始的。只有青環知道,那一日是楚鳳歌向王婉表白的日子。

青環怕是擔心王婉憂思,從不提起楚鳳歌。偶爾王越在王婉面前提及,只要青環在場,她必定不著痕跡地把話引開。王婉覺得青環是多慮了。其實她正如表面上看起來的一樣,真的很好!有楚鳳歌那四年之約在,她便是再擔心,也不可能讓自己終日鑽進牛角尖里。很快的,她就對于楚鳳歌去邊關一事泰然處之了,于心中,暗暗期盼著四年後他的歸來。

王婉的心情且放一邊,就說這忠勇侯府,在那李姨娘院子里鬧鬼之後也是一片風平浪靜。李姨娘把自個兒關在院里一個多月,突然有一天走了出來,向林氏請示說是要同那呂姨娘一起,每月去那念福庵禮佛一次,說是這回真的要誠信向佛,寄于我佛保佑。林氏批準了,卻是後來同林茹諷刺道︰「且看她這回還能耍出什麼手段!」而這林氏,正如王婉所預料的那樣,鬧鬼一事弄得人心惶惶,她卻並未去查,只找了個道士在梅香院里設了壇做了場法事了事。林氏如此精明的人,怎麼看不出李姨娘這是遭了人家的道了。可是,她卻根本沒去查,費時費力還是次要,主要原因是,她雖然掌管了侯府的中饋,但是,她的確志不在此,畢竟她是二房的,中饋這種東西,遲早要還回大房的。再過幾年,方齊和王婉各自的婚事都辦了,估計她就要著手分家的事了。那麼,對于並不影響自己的某人設下的暗樁究竟在什麼地方,她是懶得找出了。林氏曾和林茹說道,她估計這事是大房的秦姨娘所為,畢竟梅姨娘的實力擺在那邊,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對她一個懷著身孕在府里的根基尚淺的一個妾室來說,著實難了點,而秦姨娘就不同了,侯府多年經營,加上現在又協管著中饋,相對梅姨娘來說,做這種事可就容易得多了。只要秦姨娘不會影響到自己,她與李姨娘之間的各種暗斗顯然是林氏喜聞樂見的。因此,林氏根本就懶得去查,查出了一切都是秦姨娘所為,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是,林氏絕對沒有想到,做出此事的竟然會是一直默默坐在她身邊听她與林茹談論這個的王婉。王婉也樂于這樣的結果。她之所以不願將李姨娘想要謀害她性命的事告知自己的姨媽,其緣由正是她曾經對王越所說的。只是,重點是在前半句。對于她的姨媽,王婉覺得若告知了她此事,十有八*九,她會順水推舟,把事情鬧大,讓懷孕中的梅姨娘不得安生。她的姨媽本就不是什麼善人,就算對那二老爺沒什麼感情,但有哪個做母親的,會樂意家中添個小輩和自己的兒子分家產?她雖不會歹毒到暗地做出什麼弄掉梅姨娘孩子的事,但是,若有個機會,她怎會不抓住在手呢?想必李姨娘也是有這層考量吧——最算事情失敗了,被王婉提前發現了,林氏也肯定會順手推舟去找梅姨娘的麻煩,誰叫她懷孕了呢?就算最後「查」出梅姨娘是無辜的,查到了她李姨娘身上,她也定是準備好了各種方案來個抵死不認,大不了把她的女乃嬤嬤推出去罷了,這種事她又不是沒做過。只是,李姨娘肯定沒有料到,事情最後的走向居然會是這樣的!王婉活蹦亂跳的,一點中毒跡象都沒有。可她在書中投毒的事卻好像從來就沒有過似的,根本就無人提起,而梅香院,竟鬧鬼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事件是告一段落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梅香院鬧鬼之事,漸漸地只成了侯府中人偶爾拿出來講講的談資而已。

卻是那梅姨娘,想來因為毒書之事傳到了她的耳朵里,以她的機靈,怎會猜不出是怎麼回事,至此之後,她竟對王婉更加好了起來,與以往不同,她對王婉的言語態度間,明顯熱忱了許多,而且這種熱忱,少了往日的幾分虛偽,真摯了很多。

而後,六月份,方斐成親了。新婦姓孫,今年十六歲,長大頗為秀麗,眉眼間柔柔弱弱的,自嫁過來之日起,她就開始盡起了一個新媳婦的職責——王婉幾乎每次去林氏那里都可以看到她小心翼翼地站在林氏身後伺候著。看來,林氏確實給方斐找了個符合她自個兒心意的「好媳婦」。因為這個大少女乃女乃的性格,王婉始終與其不甚熟絡,點頭之交罷了。

再接著,十一月,梅姨娘順利地生了一個女兒,大名自然就是「方文書」。

而到了年底,就有消息傳出,北境契丹進犯,大戰開始!

忠勇侯方銃被任以統帥職位,即日帶兵出發。

方斌和王越捶首頓足,大恨自己怎麼才十三歲,無法跟去。

一同去往前線的還有侯得樂,只是,無官無位,他是作為忠勇侯方銃的謀士去的。

令天下人驚訝的是,這次大戰,皇上並沒有用上安國公。一些有自己見解的老百姓是這樣說的︰「殺雞焉用牛刀?」

人們對這次戰爭極為自信,都在討論,只用一年,大軍就可歸京了。卻無人料到,這竟然是一場持久之戰,一年過去,兩年過去……竟是北境陷入了僵局。

是的,兩年,時間的沙漏永遠不會停止,一晃眼,便是兩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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