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92章

作者 ︰ 兩條魚

王婉深吸了口氣,幾乎是顫抖地將那封信取了出來,打開,一口氣看了下來。

因為心里早有預感這封信寫的會是什麼,倒也沒有多少的激動,只是看完之後,那種難受痛苦的感覺,瞬間就潮水般地將她淹沒,她蒼白著臉身形晃了晃,閉了上雙眼。

楚鳳歌一手自身後摟住了她,一手從她手中拿過了信,也看了起來。

果然父親王余光提的是那旴江貪污之事。他在信中說,無論是誰,是在什麼時候看到這封信,他必是已經不在了,旴江建堤,層層剝削,你一勺我一羹,等工程款到了撫州,幾乎見底,再被撫州官府撈去一點,這堤壩幾乎連個殼都建不成了。他說他從工部下來的官員那弄來了證據,這證據直指京中一名高官,他已經決定將這證據通過某種渠道呈報上去,但是,畢竟涉及眾多官員,且高品階京官就有幾個,他怕他因此性命不保。接著,長篇大幅地在信里表示他對不起他的妻子兒女,並表示萬一他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已經托他的一個好友幫忙照顧他們三人,希望王越好生讀書,將來若能為官,無論什麼官,都要勤勤懇懇,為國為民,至于王婉,自然就希望她嫁個好人家,好好相夫教子。對于他的妻子林茹,懇切請求她的原諒,說他沒法給她一個富貴幸福的生活,最後甚至還撇她而去。總之,信里情真意切地表達了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對自己的無奈與自責,對家人的深愛與不舍。

「旴江……」楚鳳歌喃喃道。

王婉長長吐了口氣,終于開口了,她說道︰「我這個父親,耿直不會拐彎,偏就這樣還去做官,幾年來踫得頭破血流還堅持秉性,死不悔改,長年混個五品小官也就罷了,看吧,還把命給弄丟了……」卻是說著,聲音就哽咽了,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楚鳳歌趕忙安慰他。

王婉擺了擺手,道︰「我沒事,我沒事。早在去年旴江一事朝野震蕩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猝死?是呢,我父親明明一向身子很好,怎麼就猝死了呢?偏就他管轄的旴江出了這麼大的工款貪污案,去年我就懷疑了,現今不過是確認下來罷了

這旴江貪污案確實是引發朝堂大為變動的一次大案。據說,前年旴江流域爆發了一次洪水,之前建成的大堤壩卻只這麼一次就決堤坍塌,沿江兩岸一片汪洋,死亡人數高達近五萬,數十萬人受災,偏又洪水退後瘟疫四起,尸浮遍野。于是今上大怒,徹查此事,才有了那大夫人之父前戶部尚書貪污受賄被拉下馬之事。听說,朝內高官變動就高達三成。

王婉接著卻有點怨憤地道︰「我這個父親!把這封信放在這里,就是我們看與不看都是一個樣了。估計他就是想有個心安吧,想著或許有朝一日會有人發現它,知道他其實在做出這種大義凜然的事情時候,還是有想到他的妻子與兒女的!」半晌,她又諷刺地笑起︰「貪污的證據他已經呈報了上去,身後之事他也悄然安排了下去——只是,他這個所謂的好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父親死後,蜂擁而來的可是只有我的那些好伯父好叔父呢!」

看著王婉這樣,楚鳳歌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能默默坐在她身邊陪著她。許久,楚鳳歌才問道︰「這個……要不要告訴王越呢?」

王婉道︰「不用了,依哥哥的脾氣,定會沖回撫州去查究竟是誰,」她的目光暗了下來,「殺了父親的!」

「……」

「父親的這封信,關于那貪污案幾乎一句帶過,京中的高官是誰,證據是什麼,他是通過什麼途徑將證據呈報上去,全部沒有言明,分明就是不願我們去管。再看他特地把信放在這種地方,要不是我母親將這盒子送給我,搞不好它永遠都只能躺在里邊也不定,我父親對我母親了如指掌,他怎麼會指望她去發現盒子的秘密?就如我剛才所說的,這封信,他本就沒希望我們非得去看到。再說了,給他報仇嗎?搞不好仇人都已經被皇上殺光了

听著王婉說完,楚鳳歌沉默了片刻,道︰「小婉,你說的沒錯,不過,關于仇人,我覺得我應該要告訴你一件事……」

王婉奇怪地看著楚鳳歌。

「旴江一案,拿出證據指控前戶部尚書和前工部尚書的,正是現任的戶部尚書,李傳耀!」

楚鳳歌的話猶如一道霹靂,劈的王婉腦中「轟隆」一響。

楚鳳歌道︰「具體怎麼回事,我們瞎猜也沒用,所以,我會先派人去把岳父身死之事給查個清楚的

「謝謝你王婉喃喃道。

楚鳳歌攬過她在她頭上輕啄了一下,道︰「都是夫妻了,說什麼謝不謝的,只是這已經八年多了,你需得給我足夠的時間

「我知道的,」王婉道,「便是查不出什麼,也沒什麼的卻是說著,情緒無比得低落。

楚鳳歌安慰道︰「我必會盡力,你也無需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不是說了嗎?岳父本就不希望你們去管這件事,而且做出這種事的貪官污吏差不多被皇上殺的殺貶的貶,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至于我剛才說的,想再多都沒用。當前,還是像岳父大人信中希望的那樣,好好地把日子過好才是最為重要的

王婉點了點頭,努力地沖著楚鳳歌揚起了一個笑臉,讓他不必為她擔心。

楚鳳歌輕輕地在她額上回了一個吻。

一天很快過去,當新一輪的紅日自東方升起的時候,楚鳳歌就去上職了。

新婚幾日,按理說心情該很好,可是因為昨日在梳妝盒中發現了父親的遺信,王婉一時間還難以將不舒服的心情調整回來。卻恰恰在這個時候,夫人方樸雨上門了,為的就是那鈴蘭之事。

鈴蘭這兩日倒還安分,基本上都待在自己的屋里沒有鬧騰什麼。王婉知道她在等待,等待老夫人的幫忙。王婉也知道,等楚鳳歌上職後,必會有人找上門來提及那鈴蘭之事了。卻料不到,來的居然這麼快,而且,來的不是老夫人,而是夫人方樸雨!

王婉畢恭畢敬地將方樸雨請了上座,叫了露葵沏了茶來。

卻是那方樸雨優雅地喝了口茶後,竟就單刀直入了,直接提起了那鈴蘭之事。「婉兒啊,不是我說你,」方樸雨語重心長地道,「老夫人賜下的人,你怎能將她往回趕呢?這不是打了老夫人的臉嗎?你一個新媳婦,這樣做了,這話傳出去,可是不孝不敬,到時候,丟得可不單單是我們安國公府的臉面

方樸雨這話說得可重了,王婉還真沒想到她一開口決這樣的話,立時就愣了。

卻見那方樸雨一臉慈祥的笑,仿佛剛才說的話真是一個慈愛的婆母在教導新進門的媳婦。

王婉很快就平復了心情,想了想,抿著唇,走至方樸雨面前,跪了下來。

方樸雨好像陡然嚇了一大跳,唬得連忙起身,把王婉給扶了起來。

王婉委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道︰「母親,這老夫人賜下的人,我哪敢將她往回趕呢!天地可鑒,那日鈴蘭過來後,對她說話的全是夫君,夫君根本就不容許我插一句嘴,我一個婦道人家的,一切只听從自己夫君,他說東便是東,我哪敢往西,他不肯要那鈴蘭,我能逼了他留下不成?若因為這個就說我不孝不敬,那我可真就冤死了!」說著,低低地抽泣了起來,身子還好像因為害怕而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方樸雨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勸慰著她︰「好了,莫哭了,才剛進門,萬一把自己哭壞了可怎麼辦?」說著,幽幽地嘆了口氣,用理解的口吻道,「我也明白你的難處,剛進門的新媳婦,第一日給長輩敬茶就遇到這樣的事。但話說回來,老夫人這樣做也可以理解,有哪個做老人家的不希望自己兒孫滿堂呢,便就是我,當年進門之後,還不是被塞了兩個人過來方樸雨說的是「老人家這樣做也可以理解」,但是口吻里卻明顯有點哀怨。王婉訝異地看著她。

方樸雨道︰「我也是過來人啊!」

方樸雨的語氣真摯,情感流露,很容易便就讓人產生親近感。如若王婉是個不知她本性的人,很有可能就真與她親近了,可惜,王婉不過是抖了一下,雞皮疙瘩掉了滿地。但還是唯唯諾諾地點著頭,略帶著期盼地看著她,一副願意傾听的樣子。

方樸雨道︰「說起來,這鈴蘭也是個可憐人。鳳歌八歲她就到了他的身邊,有一陣子鳳歌誰都不要,就只肯要她,她無微不至,傾心伺候方樸雨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王婉的反應。待見到王婉听到「有一陣子鳳歌誰都不要,就只肯要她」的時候,臉色變了變,她就微微露出了滿意之色。卻是那王婉,心中鄙夷方樸雨居然還好意思把這個拿出來講,楚鳳歌那時誰都不肯要,必是因為七歲冬天遭受了她和女乃嬤嬤的背叛,誰也不肯相信罷了,恰好鈴蘭到了身邊,又是年齡相仿的丫鬟,把信任轉移到她身上也無可厚非,卻是這方樸雨把這個作為刺激王婉的談資了。王婉一邊鄙夷卻一邊在臉上露出不舒服的樣子,果見方樸雨嘴角輕輕勾起。「確實是可惡的女人王婉心道。

而方樸雨接著道︰「他倆啊,兩小無猜,一起長大,便就是鳳歌去了邊關,她也不願嫁人,一直等著他回來,你看,這一等就把自己給等到了二十歲!二十歲了,你說鳳歌不肯要她,她難道要去那廟里做了姑子不成?」

王婉听得差點就破功冷笑開去了。竟將一個少爺和一個丫鬟放在一起「兩小無猜」,這是在打自己安國公府的臉麼?還是欺負她膽小不敢說事?二十歲沒嫁人,是楚鳳歌逼的嗎?就非得讓楚鳳歌把她給收了?誰說二十歲就嫁不掉了?本朝四五十歲出嫁的都還有呢!何況你一個年輕的黃花閨女。

卻是王婉一動不動,一臉戚戚地等著方樸雨把話說完。

果然,方樸雨進入正題了。「我說婉兒啊,鈴蘭伺候鳳歌多年,而鳳歌屋里沒個懂事的也不行,我看,你還是把她留下吧!」

王婉一臉為難︰「母親,這……夫君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方樸雨笑道︰「這種事男人當然不好意思當著新婚妻子的面說同意了,你就先把鈴蘭給收了,木已成舟了,他又能怎麼樣,事後定會高興地夸你懂事呢!」

王婉差點沒「呸」她一口,但還是道︰「母親想來當年也是這樣做的吧!難怪父親如此看中母親了,可是,」王婉扭捏起來,「寧先生教了,女子應當以夫為綱,我若越過了夫君尚自做主,便是白學了這麼些年的女學,所以我還是等夫君回來等他示下吧!」

「你!」王婉這簡直就是罵她沒學過女學,方樸雨一口氣起。

卻是王婉根本沒給她講話的機會,接著道︰「讓母親笑話了,婉兒出閣前,娘親就說過,女子一切應以夫為天,就是夫君要往屋里添人,只要是得當的,我也不能因為妒忌而反對,可是同理,夫君要是不願意,我也不能妄自猜測夫君的心意替他做下決定,這樣吧,等夫君回來,我去問清他的態度,若他真是因為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說同意的話,我定會勸他大膽說出真心實意的

方樸雨听得一張臉都僵硬了。幾乎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漂亮臉蛋不經意地抖了抖,然後一點一點勉強地笑起︰「那麼好吧,你等他回來再問問他!」說著就告辭走了。走得頗急,那一雙手,還捏著拳頭,青筋暴起。

王婉待她走後,將她喝過的茶盞遞給露葵︰「拿去,扔了然後,終于可以狠狠地「呸」那一口了。

傍晚,楚鳳歌回來。因為從丫鬟那里得知了方樸雨來過,整個人顯得非常緊張,幾乎是一路奔進了屋內。

王婉見他那個樣子,頓時笑了,一邊走過去為他寬衣,一邊道︰「瞧你這個樣子,真是的,夫人就是狼虎不成?就是狼虎,她也不敢在這院里把我給吃了

楚鳳歌只笑不語。

王婉知道這是因為方樸雨給他的陰影太深了。

「她來做什麼?」楚鳳歌問道。

王婉便將方樸雨的來意說了一遍。

卻想不到,這楚鳳歌居然勃然大怒︰「夠煩人的!她就管上這事了?」說著,直接就把小水喚來,讓她去鈴蘭那里傳令︰「告訴她,明天我就給她找戶人家去,讓她給我安分地待著!少給我弄出什麼ど蛾子!」

小水領命去了。

王婉目瞪口呆地盯著突然發怒的楚鳳歌,問道︰「你……明天真就給她找戶人家去?」

「難不成還是假的?」楚鳳歌非常堅決,「馬上就把她嫁掉!省得麻煩!」

果然,楚鳳歌第二日就拿了府里下人的名冊,從中把適齡未婚的小廝挑出來,然後直接把擬好的名單甩在鈴蘭面前,道︰「給你一天的時間慢慢挑,這麼多人隨便你選,明天就把人選告訴我,否則的話,」楚鳳歌的表情狠戾了起來,邊關戰場上養出的殺氣一泄而出,「我就把你丟出府去自生自滅!到時候就別怪我不認這麼多年的情誼了!」

鈴蘭呆立半晌,待楚鳳歌一揮袖子轉身而去後,驟然掩面大哭。

楚鳳歌將他的作為告知了沒有一起過去鈴蘭那里的王婉,王婉突然頭疼了,道︰「她不會想不開吧?」

楚鳳歌愣了一下,然後神色就惡劣了起來︰「真要作死也是她自己的事!我仁至義盡了!一個丫鬟,本就是要殺要剮隨主子高興,難不成我還有供著她不成!」說著,便不想再提她了。

王婉嘆了口氣,對忘憂吩咐下去,叫她多叫幾個人連夜看著那鈴蘭。果然,半夜的時候,出事了。

鈴蘭抓著一把剪刀就要自殺,還好因為王婉囑咐過,無論如何都要有個人與她同屋,因此就是鈴蘭再如何鬧,被安排與她一起住的小水死都不肯離開一步,卻真就在半夜發現鈴蘭要自盡了。

小水撲了過去,一把拽住她的手,任是讓她沒來得及刺下去,接著兩人展開拉鋸戰,一個抓著剪子要往自己身上刺,一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刺,後來,小水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了她的手腕,鈴蘭一疼,手一松,剪子掉落在地,這場鬧劇才這般收場了。

半夜發生這樣的事,作為院子女主人的王婉自然要去處理。半夜清夢被打斷,被人從床榻上叫起,愣是誰都會生氣,楚鳳歌當然就氣炸了,一把就按住了王婉,對著門外惶恐報告此事的丫鬟大吼︰「要死就讓她去死!我堂堂安國公府就偏少了她不成!」

王婉一把捂住他的嘴,勸道︰「好了!好歹她是老夫人賜下的,真要出了什麼事,老夫人興師問罪怎麼辦?」說著匆匆忙忙地套上衣服下了床。

高聲吩咐丫鬟們進來伺候穿衣,便見著忘憂拿著燭台領著兩個小丫鬟捧著水盆進來了。忘憂一邊服侍王婉穿衣服,一邊將事情發生經過告訴了王婉。

楚鳳歌套著外衣在邊上問是否要他過去。王婉拒絕了他,說道︰「你明日還要上職呢!快去睡吧!」

楚鳳歌臉色極其難看︰「哪里還睡得著!」復又添上一句︰「你在身邊我就睡得著了!」

王婉鬧了個大臉紅,沒再理他,徑直出了門。楚鳳歌尤在後邊道︰「快些回來,教訓她幾句就得了,她再尋死,堵了她的嘴綁了關起來便是了

王婉沒應他,紅著臉出去了。

到了鈴蘭那邊,王婉卻突然覺得按照楚鳳歌的方法是最好的了。

只見鈴蘭一見著王婉,便發了瘋似的用力甩開抓著她的丫鬟,撲到了王婉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下,大哭道︰「大少夫人,求求您了,讓大少爺留下奴婢吧!求求您了!」

王婉嘴角抽了抽,半晌才道︰「鈴蘭,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你鬧騰些什麼!」

鈴蘭不住磕頭。

王婉道︰「大少爺是不會留下你的

鈴蘭動作沒停。

王婉繼續道︰「他的脾氣你也知道,說一不二,你還是乖乖找戶好人家嫁了吧!」

卻是鈴蘭終于將頭抬起,額頭磕破了,淚流滿面,非常堅決地道︰「奴婢死也不嫁人!」

「那你要怎樣?」王婉指的是今晚要怎樣。

鈴蘭道︰「求大少夫人讓大少爺留下奴婢!」

「不然?」

「不然奴婢寧願一死!」鈴蘭簡直是視死如歸。

王婉煩死了,三更半夜的,困得要命,真是沒耐性跟她耗了︰「所以你打算攪得大家今夜都不用睡了是吧?」

鈴蘭一愣,沒想到王婉說的是這麼一句,她訝然抬頭看著王婉。

王婉揮了揮手,煩躁地直接把楚鳳歌的方法說了出來︰「把她的嘴堵上,綁了扔床上去!」說著轉身就走了,卻是在幾個丫鬟撲過去,把鈴蘭按到在地,鈴蘭掙扎哭叫的時候,王婉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著那因她突然回身而愕然看著她的鈴蘭說道︰「是大少爺要我這麼做的接著便不管鈴蘭再是如何哭喊,大步回去了。

回去屋里,楚鳳歌先開口了︰「沒聲音了,你把她的嘴堵上了?」

王婉點頭道︰「嗯接著便懶得再說什麼了,只想躺上床去好好睡個覺。結果卻被楚鳳歌一把抱起,放到床上壓在了身下。

王婉大驚,輕推了他一下︰「別,都什麼時候了,你不困哪!」

卻是楚鳳歌輕輕地在她額頭一吻,接著迅速地躺到一邊,手一伸,將她攬到了懷里,壞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只是瞧著你辛苦,想親你一下罷了,快睡吧!」說著,就閉上了眼楮,低低的呼嚕聲裝模作樣響起。

「……」可惡的楚鳳歌!王婉伸出手去,輕輕地在他結實的臂肉上擰了一把,卻被楚鳳歌陡然抱緊。

一個濕熱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真對不住,才剛嫁給我就出了這檔事,不過一切有我呢。別擔心。好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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