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93章

作者 ︰ 兩條魚

王婉怔了一下,但馬上就乖乖地跪在了她的面前。*****$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只見老夫人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好哇!你一個剛進門的新媳婦,心思就如此惡毒,想把我送過去的丫頭活活逼死不成?」

「……」王婉低頭不語。她開始好奇老夫人對她究竟是有什麼成見,竟會這樣不顧自己的體面,如此對付她這麼一個新進門的小媳婦。方樸雨說老夫人在她嫁進後就塞了兩個人進來,但王婉可不認為老夫人也像對付她一樣,在方樸雨剛嫁進的第一天就給了人,估計王婉這般的待遇,是前所未有的吧!難道如楚鳳歌所言,無論是誰嫁給楚鳳歌,只要不是老夫人娘家的閨女,老夫人都是厭惡的?

「怎麼了?現在裝啞巴了?你昨個兒不是挺厲害的麼?」老夫人的聲音飽含怒氣卻又冷冰冰的。

王婉只得開口了,輕聲道︰「不知老夫人您指的是什麼事?」

「啪!」老夫人又是一拍桌子,怒道,「還敢裝傻充愣!你唆使鳳歌逼迫鈴蘭嫁人,逼得鈴蘭自盡未遂,又堵了她的嘴綁了她一夜!難道沒有這等事?!」

王婉盡量讓自己縮成一團,顯得可憐兮兮膽小如鼠,她低低道︰「老夫人,這、這讓鈴蘭嫁人,全是夫君的想法,夫君要做什麼,我一個婦道人家哪管得了他,而昨個兒那樣對鈴蘭,也是夫君他……」

「你閉嘴!」老夫人听都懶的听,又自己說開去了,「要不是為了你這個狐狸精,鳳歌他會剛從邊關回來,就逼著家里去侯府提親?又會連個屋里人都沒有,連從小服侍他的鈴蘭都不要了?」

狐狸精!王婉嘴角抽了抽。

老夫人尤在大罵︰「侯府什麼東西!名聲比那水溝里的老鼠還臭!侯府里養出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何況你這個沒名沒分的‘表小姐’!」

連方樸雨也一起罵了!王婉低著頭,一動不動。

「你配得上鳳歌嗎?!」老夫人越說越激動,竟然是一掌翻了桌上的茶盞,茶盞碎在地上,茶水濺在王婉裙上。

王婉動也沒動,依然低著頭。在旁人看來是害怕之極,瑟瑟發抖著。卻是王婉在心里頭想︰「這老夫人今天是怎麼了?就是為了那鈴蘭的事情,也不至于這樣吧,這簡直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借著鈴蘭的事把我拿來當做宣泄的對象,和個潑婦有什麼兩樣!」王婉很不客氣地月復誹著。

「怎麼不說話了?!」老夫人顯然不滿王婉的沉默。王婉就是假裝害怕得說不出話也不能令她滿意。

接著,老夫人也不語了,像是在等著王婉的表態。可是王婉一直跪在那里瑟瑟發抖,低著頭,看起來就是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于是老夫人深吸了口氣,怒道︰「你回去,把鈴蘭收到屋里去!」這就是直接下令了。

王婉還是沒動。

「啞巴了?」老夫人一拍桌子。

王婉沒辦法,只得怯怯道︰「我、我回去就同夫君說……」

「我叫你同鳳歌說了嗎?你回去立刻做主把鈴蘭給收了!」

「家中閨學教了,妻以夫為綱……」

「啪!」老夫人又是一拍桌子,「少拿哄你婆母的那套來哄我!」她瞪著王婉,「今日你若不把那鈴蘭給放屋里,我就……」

「就什麼?!」老夫人的話都還沒說完,一個怒極的聲音就自門外冷冷地響起。居然是安國公老太爺!

「你?你怎麼就回來了?」老夫人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先是愕然,接著便慌了,但很快鎮定下來,卻是一副怒火更盛的樣子。

「趁著我不在,把孫媳婦叫過來好生訓斥,你倒真是好啊!」老太爺怒火中燒,一步一步踱了進來。

隨著他的走近,老夫人那鎮定下來的樣子漸漸地又破裂了,她抿了抿嘴,把頭撇向一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其實根本就是不敢看他,但是那明顯的怒氣還依舊浮現在臉上。

「我在外頭都听見了老太爺瞪著她道,「一把年紀了!這樣訓斥剛進門的孫媳婦!你簡直就是潑皮潑婦!傳出去,我們安國公府的臉面都會被你給丟光!」

「你!」老太爺這句話說的有夠重的,一個國公府最高地位的女人被罵作了潑皮潑婦,老夫人的臉上立馬掛不住了,她「唰」地站了起來,也瞪向了老太爺。

跪在地上的王婉睜大了眼楮看著他們兩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一幕,難道這府里頭資格最老的兩位老人家要當著她這個小輩的面吵起來不成?

卻是那老太爺突然擺了擺手,對著王婉道︰「婉丫頭,你先回去

「啊?是!」王婉一愣,接著慌忙應下,站了起來,拖著自己那雙跪得僵硬的腿,出了門去。門外,重重地吐了口氣。說起來,她今日的運氣挺好,老夫人正是盛怒,而那老太爺居然及時出現了。她捶了捶腿,然後便回去梨花院了。至于老夫人和老太爺在那屋里頭是吵了起來還是什麼的,都與她無關。

卻是才到院門口,就見那忘憂緊張兮兮地沖了過來,可見她竟是一直在這里等待。她把王婉從上到下細細看了個遍,然後才拍著胸口道︰「太好了,大少女乃女乃,你沒事,可把我們擔心死了

王婉奇怪地看著她。

只听忘憂道︰「我們也是才剛知道,就在昨晚,老夫人和老太爺因為鈴蘭的事大吵了一架,好像是因為昨日大少爺在府內收集尚未婚配的小廝名單,要讓鈴蘭嫁掉的事。听說老夫人氣得夠嗆,東西還砸了不少!老太爺今天一大早就出府了,大概也是被氣著的

「……」

「看來老夫人的脾氣不大好啊,我們怕她為難你忘憂道。

「我沒事王婉道。卻是心里明白過來,難怪今早這老夫人言行這麼不正常,原來是因為昨夜她與老太爺吵架了,然後借題發揮,把她當作了出氣筒啊!這般看來,其實這老夫人是個很沉不住氣,藏不住心思的人!倒也真性情,應該不會是表里一套內里一套的人,這樣至少面對她的時候不用費盡心思去揣摩她真實的想法了。王婉輕輕地嘆了口氣,只得這般安慰自己。接著搖了搖頭,進了院去。

而後在屋里問到了鈴蘭的情況。忘憂說,怕鈴蘭再去自盡,一直沒敢給她松綁,飯也是由小水喂給她吃的,只是她不肯吃也不肯喝,只是蜷著發呆。

王婉點了點頭,道︰「隨她去吧,這一時半會兒也餓不死她的。倒希望她自己能想通了去當然,說說罷了,王婉還真沒指望她能自己想通。

此後王婉過得倒也愜意,不用擔心那老夫人今日是否還會再來找她麻煩,畢竟老太爺坐鎮哪!王婉拿了本書就倚在床邊,慢慢地翻了起來。而後午膳時間就到了。卻想不到才用過午膳不久,老夫人那邊居然派人來了!說是要將鈴蘭接走!這可真是令王婉大感意外,但是興奮之意更是難以掩飾,她直接便命忘憂把來人領去了鈴蘭那里。

鈴蘭被松了綁,卻是在來人說明來意後,伏地痛哭了起來,連連說著不可能,老夫人答應了她的。來人不耐煩的樣子,說道︰「老夫人自然答應你了,可是,這回可是老太爺的意思!老夫人總不至于為了你去跟老太爺鬧上吧!」說著,就叫著跟來的兩個婆子,將那鈴蘭架出去了,鈴蘭幾乎是癱軟在地,周身無力,只默默流著淚,被她們給一路拖出了梨花院。

鈴蘭離開了,王婉在屋內听著忘憂的報告,高興地連連點頭,道︰「老太爺真是太好了!效率就是高!」她是想到老太爺應該會插手這件事,就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罷了。是了,再怎麼說,這個國公府都是老太爺說的算的,老夫人再鬧,也鬧不過老太爺啊!

而到了傍晚,楚鳳歌回來的時候,王婉將今天發生的事同他一說,當然對于早上的事,她只講了老夫人叫她過去命她收下鈴蘭,至于老夫人那些什麼「狐狸精」「侯府的名聲比那水溝里的老鼠還臭」「配不上鳳歌」之類的話,她是沒有說起了,否則楚鳳歌不氣成什麼樣才怪。便就是這樣,楚鳳歌還是臉色驟沉,怒火騰地就上來,道︰「她堂堂一個安國公夫人,就為了一個丫鬟這樣對付你,說出去想讓人笑死不成!鈴蘭還沒死呢!要是真死了,那她是不是就要將你趕出府去?!」

王婉安撫他道︰「好在爺爺來了,而鈴蘭也被接回去了。不管怎麼說,鈴蘭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卻是楚鳳歌抿著嘴,眉頭蹙在一起,半晌突然道︰「不對,哪里可能真就為那鈴蘭一事特地將你叫過去的!」

「誒?」

「再怎麼看重鈴蘭,也不可能因為一個丫鬟半夜尋死覓活,就把你這個新婦一早叫去訓斥,再怎麼說,你上頭還有方樸雨這個正經婆婆呢!」

听他這麼一說,王婉想了想,覺得還挺有道理的。管教她這個孫媳婦,不該是方樸雨這個婆母的事嗎?她王婉若做錯了什麼事,老夫人便就是心里頭再不舒服,也該先把那方樸雨叫去訓斥一番,說方樸雨沒管教好自己的兒媳婦才對,然後再讓方樸雨過來傳達她的命令,就如先前方樸雨來這院里勸她收下鈴蘭時那樣。這般想來,這老夫人應該不是為了鈴蘭一事了,想到她今早如發泄一樣的謾罵,再思及忘憂所說的她與老太爺昨夜大吵了一架,王婉突然好奇起來,他們這兩位老人究竟是為何一事而吵了。

而答案很快就有了。

晚膳過後,老夫人身邊一直伺候著的老人張嬤嬤過來了,這個看起來極其穩重的老婦人將一個單子畢恭畢敬地交到了楚鳳歌手里,說道︰「老奴奉老夫人之命,將先夫人的嫁妝單子帶過來了,老夫人說了,先夫人的嫁妝本就是留給大少爺的,原因著大少爺年紀尚幼,老夫人代為掌管,而現在大少爺既已成親,那麼這生母留下來的嫁妝便可拿回去了

楚鳳歌完全沒想到老夫人會突然轉交起母親的嫁妝,愣了半晌才把那嫁妝單子接了過來。

而站在他身邊的王婉瞬間就恍然大悟了。——原來這才是昨夜老夫人和老太爺爭吵的真正原因!說什麼因為鈴蘭之事而吵都是假的,真實情況是,老太爺要那老夫人將楚鳳歌生母的嫁妝給交還到楚鳳歌手上,而老夫人不願意,兩人才大吵了一番。老太爺說的話必定很重,老夫人被氣得半死,而待第二日一早听說了鈴蘭尋死覓活之事,就借機以這個為借口把她王婉叫了過去好一頓訓罵了。

王婉頓覺慶幸,也虧得老太爺回來的及時,不然以老夫人的怒氣,她今早還不知道要遭什麼罪呢!便就是不可能挨打之類的,罰跪一兩個時辰估計是肯定的了。但話說回來,老太爺也太有迫力了,她才進門沒幾天,他就要那老夫人交出嫁妝,簡直就是在往老夫人臉上狠抽幾掌嘛,算是對老夫人在她與楚鳳歌新婚第一日就塞人的懲罰?

卻是楚鳳歌在送走張嬤嬤後,拿著那嫁妝單子突然笑了,他的想法竟是與王婉不謀而合︰「爺爺是在懲罰老夫人嗎?」他說道,「老夫人可是把我娘的嫁妝緊拽多年都不放手般就是把中饋全部交給方樸雨後,這些嫁妝她也是舍不得讓方樸雨去踫上一踫的!」

王婉好奇地湊上頭去朝那嫁妝單子看了過去,頓時驚呼咋舌了︰「天哪!」

在這個時代活到至今,十里紅妝她只是听聞,從未親見。而她認為既然自己的嫁妝也被人稱為是「十里紅妝」,那麼想來在這上流階層中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並不會差到哪里去,可是見到了眼前這楚鳳歌親娘的嫁妝單子,她才赫然震撼,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王公貴族!她的嫁妝與其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就是當年方文風的,也被比到了地下之去。

嫁妝單子細筆細寫足足十頁!從頭冠到首飾到衣服布匹到家具擺設到古董字畫到田莊鋪子一一俱有,甚至連名貴藥材都羅列了將近一頁!

不用細看,光是那第一項所列的十二頂華麗的要麼瓖著數十顆東珠,要麼嵌著金鳳金翟金花的冠帽,就足以令人抽氣咋舌了。更勿論那隨意一眼掃下去所看到的上百種名目不同的貴重首飾了。

相較于王婉的震撼而言,楚鳳歌倒不置可否,他把那嫁妝單子疊了起來,接著便塞到了王婉手里︰「你收著吧,就由你管了

王婉應了一聲收下了。

只是楚鳳歌突然嗤笑一聲道︰「老夫人可真要氣壞了。怕是今早上她的作為讓爺爺大怒了吧!」

王婉想了想,覺得也是。就算那老太爺昨日提出要老夫人交出嫁妝,也不可能昨日才說,今日就要她拿出來吧,只可能是早上她把老太爺氣得夠嗆,老太爺才一怒之下,逼她今日就把嫁妝全部交出。這老夫人,真有點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王婉突然想笑了。卻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向楚鳳歌問道︰「對了,爺爺今早突然出現的時候我就在想了,自我嫁進來後,都沒見他去上朝啊!」

楚鳳歌看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道︰「哦,這個啊,爺爺準備乞骸骨了,這幾日只是去公門里把事務交代一下罷了,過幾日皇上正式批準的文書就會下來了

「啊!」王婉大為意外。

楚鳳歌道︰「爺爺都快六十五了嘛!」

「哦王婉見他不想多言的樣子,便點了點頭,不再問了。

而楚鳳歌接著又道︰「以後你可得多陪陪爺爺,雖說無職一身輕,但是老人家忙了大半輩子了,突然閑下來,恐不習慣,你在家里若無事,可以過去陪他說說話,下下棋什麼的

王婉笑了︰「我自是會的。爺爺看起來棋藝必是比那老侯爺好多了

楚鳳歌「噗」地笑了,他一指點上王婉的鼻子︰「可惜你猜錯了,爺爺的棋藝比那老侯爺還差!不過,他的脾氣可比老侯爺好多了!你可不用贏了他還要嚇得瑟瑟發抖了!哈哈——」

看來王婉那麼多年前與忠勇侯方銃唯一一次的棋藝對決,楚鳳歌是知道的。王婉回想起來,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一日便就這樣過去了。待到第二日的時候,老夫人那里傳來消息,說是鈴蘭下定了決心表示自己一輩子都不嫁人,就這樣陪著老夫人,伺候她,就是老夫人百年了,自己也落了三千煩惱絲,找處庵子做姑子去。王婉笑了一下,沒說什麼。而那楚鳳歌,知道這個消息後,沉默了半晌,後道︰「算了,這丫頭太過死心眼,隨她去了,反正莫要再煩我們便是了這便是打算今後都當那鈴蘭不存在了。果然,以後就是在府中踫見鈴蘭,鈴蘭向他低頭躬身施禮,他也不過點了點頭,就從她身邊如風走過,看都是不看她一眼了。鈴蘭作何想法不得而知,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楚鳳歌與王婉再也不用為鈴蘭這個人煩惱了。

而在王婉嫁進安國公府後,安安定定地過了不過十日,方府那邊突然傳來了消息︰方齊回來了!

王婉听到這個消息,簡直無法形容自己那喜悅興奮的心情。六年了!整整六年!表哥終于回來了!

等到傍晚楚鳳歌從指揮司所回來後,王婉跟他講了這件事。接著二人立刻令人備車,朝方府趕去。

在方府,他們見到了足足六年未見的方齊。

一如既往的溫和宛如春風的笑容。只是他已經長大,昔時的少年已然不見,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玉樹臨風的英俊青年。長發已經束起,弱冠之年的他顯得儒雅十足。當然,他的面色黑了許多,畢竟常年在外漂泊,但也顯得健康了很多,其身上那種走遍大川山河充滿閱歷的自信是京中那些公子哥兒所不能相比的。

卻是方齊先開口了。他先向楚鳳歌問了好,接著看向王婉,臉上盡是黠愉︰「表妹,可惜我沒能趕回來吃上你的喜酒

王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方齊的意思她明白,自然是說她果真嫁給了楚鳳歌。

楚鳳歌卻趕忙上前跟方齊聊了起來,一臉無比好奇地問起他這些年的經歷。卻是在隨著方齊往里邊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看王婉,他發現自己吃醋了,真不喜歡王婉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那種害羞的表情,雖然害羞的原因是因為談及了她和他的喜酒。楚鳳歌都有點鄙視自己了。

方齊把黠愉的表情轉向了他,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由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表哥你笑什麼?」王越奇怪道。

「我笑表妹夫和表妹的感情真好方齊道。

楚鳳歌明白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瞬間大臉紅。獨留王婉走在後頭一臉的莫名其妙。方齊笑得更歡了。

方齊是午後到家的,足有一段時間夠他的母親發泄心中的激動與埋怨了。林氏現在對著王婉有說有笑的,把方齊曾在信中說過的趣事又拿出來說了一遍,可是那紅腫的雙眼表明了之前她是哭得有多麼慘。終于,林氏說道方齊的婚事了︰「都二十歲了!總算回來了!總算能給他找戶好人家的閨女了!」林茹也在一邊感慨道︰「是啊,齊哥兒娶親了,越兒也沒得推辭,看來我們一下要有兩場喜事要辦了!」

王婉笑著看向方齊與王越的方向。他們正跟楚鳳歌聊得正火呢!卻是明顯感受到了王婉戲謔的目光,皆是回過頭看了過來。王婉指了指她身邊的兩位長輩。方齊還沒什麼表情,王越立時一拍腦袋,一副「讓我去死吧」的表情,想來必是猜到了她們正在討論什麼。王婉笑了開去。

宴席很快開始,不算什麼正式的接風洗塵宴,只是普通的家宴罷了。據林氏說,這兩日先好生準備一下,過兩日再正式下帖宴請親朋好友前來,到時候熱熱鬧鬧地大辦一場,也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齊哥兒游學回來了。

說是家宴,但既然王婉和楚鳳歌都來了,那麼隔壁府一直關照方齊的大老爺自然也被請了過來。而老侯爺和老夫人,方齊下午就去拜見過了,現在兩人便不過來了。

加上方斐和他的妻子,和他們三歲的兒子,還有梅姨娘那四歲多的女兒方文書,開了兩桌,男女各一桌倒是熱熱鬧鬧。只是,少了個方文棋,不過,哥哥回來了,怎能少了妹妹方文棋呢?林氏派人去叫她了。

王婉倒無所謂在出嫁後再次見著方文棋,只是瞥向了楚鳳歌,卻見他在听到方文棋的名字後,眉頭皺了皺,接著就不為所動了。

倒是那二老爺,一臉嫌棄麻煩的樣子。就不知這方文棋什麼地方讓他覺得麻煩了,不是大部分的時間都被林氏關在了那梅香院里嗎?說起二老爺,在經歷了那場綠帽子風波後,倒是有點月兌胎換骨的感覺了,當然,僅指的是方面。青樓什麼的去的少了,見到美女也不會目瞪口呆猥瑣地一臉遐想了,但人生依舊頹廢,除了偶爾去那禮部報道一下,基本上都是窩在家里邊逗逗小鳥唱唱小曲,不過自己倒怡然自得。對此林氏倒感慨相較于從前,他變得大好了,放在從前簡直不敢想象。但要林氏指望二老爺有所作為起來,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她也不會有此指望,因此,方齊回來,可見她有多麼高興,她的希望根本就是全寄托在方齊身上了。

而這邊大家坐定,一邊聊著一邊等著方文棋過來,卻是猛見那去喚人的丫鬟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滿臉的恐懼與震駭,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帶著哭腔叫到︰「不、不好了!五、五小姐不見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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