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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棠臉,黃板牙,一雙有些凶狠的三角眼,再加上兩撇小小的老鼠胡子,薛靈嫵眼前的這一張臉看著實在不是什麼好人。只是他一身的綾羅綢緞,手上熠熠生輝的寶石扳指同這一張臉實在是不般配。
「我問你們話呢,是什麼人?」那人立起眉毛,吹胡子瞪眼地又問。
「三爺您起來了?用過早飯了沒有?」管家此時進來,見到那男子便上前躬身問候道。
「沈銓,這兩個人是什麼人?」
「這兩位是三夫人請來的客人,是……」那管家在那位三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應該是告訴他慕雲庭他們的身份。
「既然是夫人請來的就算了,好好招呼就是了。」那三爺點點頭,提著鳥籠子轉身便走,才出了門又想起什麼似的回身問那管家道︰「夫人呢?」
「老太爺要配的藥還缺著一味緊要的,一大早三夫人就親自到百草堂揀藥去了。夫人說老太爺的病正是緊要的時候,馬虎不得。」
「夫人出去了怎麼還請客人來?」
「百草堂的新貨本來說是明天到的,誰知提前了一天。今早便到了。夫人也是匆忙過去的。」
「知道了,夫人回來你同她說一聲我出去逛逛,午飯在外面吃。」
「三爺還是去找那位彩戲師嗎?」
「怎麼?你還想打听爺的去處?」那位三爺眼楮一瞪,手里的鸚鵡也扇著翅膀吱嘎叫著「爺出去遛遛。遛遛。」
「不敢,不敢,只是老太爺和三夫人說那些彩戲師都是走江湖的人,心機難測,還是遠著些好。」
「這用得著你來嗦!爺我凌陽城長大的,這年年的斗彩大會都參加,不知道見過多少彩戲師了,還能讓他們給騙了?」三爺說完便又邁步出門,走遠了才大聲地喊了一句。「要是夫人問起來你就說我同上縣周老爺吃酒去了就是了。不必多說。」
那管家嘆了口氣,笑著對薛靈嫵兩個道︰「方才那位是我們三爺,今日請兩位來的就是三夫人。我們這位三爺就愛玩兒,老太爺夫人都沒辦法,讓兩位見笑了。」
「沒關系,沒關系。」薛靈嫵忙道,「我大伯父也很愛斗鳥養魚什麼的。這些富家子弟,閑著無聊總要找些事打發時間嘛。」
那管家听了薛靈嫵的直言坦率倒絲毫也不介意,心底甚至還有些認同,只是不好說出來。便笑著道︰「兩位再喝盞茶,用些點心,三夫人馬上就回來了。」
「多謝。」
「那兩位稍坐,我還有些事要忙,就先不招呼了。」
「你去忙,去忙,不用招呼我們。」薛靈嫵忙道,等看那管家出了門,她立刻迫不及待地轉向慕雲庭。「那個翠羽沈長得那麼漂亮。艷名遠播的怎麼嫁了這麼一位?」
「你覺得這位三爺配不上她?」
「當然!」薛靈嫵果斷道,「剛才那位的尊容你也看到了。不說英俊瀟灑,連個樣貌端正都夠不上。要是讓我盯著他看上一天,只怕晚上睡覺都要做惡夢了。」
「你也不必這樣刻薄。也許這位三爺有什麼別的好處。男子本就不是以容貌事他人的。」
「別的好處?心靈美?你看他方才對我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特別良善的人。我看這位翠羽沈嫁給他一定是看中了這府上在凌陽城的勢力地位。」
「權貌交易,也是正常。」慕雲庭淡淡道,「這位三爺好歹年歲不大,你沒見過許多胡子花白黃土都埋半截的老頭子一樣娶好幾個年輕貌美的小妾嗎?」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有一句詩說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對不對?」
「人都會老去,再年輕貌美的女子也有老去的那一天,都是過眼雲煙,美不美貌的,沒什麼好在意的。」
「你話是這般說,說不定很快便會娶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小妾回來吶。」
慕雲庭被薛靈嫵一本正經的表情逗得大笑起來,這丫頭才多大,竟然開始擔心自己娶小妾的問題了。慕雲庭盯著薛靈嫵上下打量了一番,「以你現在的條件,我覺得你可以再晚個十五二十年再擔心這個問題差不多。」
「你不會真的在琢磨娶小妾的問題吧?」薛靈嫵一口茶噴出,她方才不過是開玩笑,沒想到慕雲庭現在青出于藍,接起話來比琉靈修還利索。
「你剛才自己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哼,你別忘了你現在不過是個魂魄,除了我,誰敢嫁給你?」
「等我活過來了再娶不就好了。」
「忘恩負義!不過我也不用擔心人老珠黃的問題,反正也就那麼幾年的活頭。」
「什麼?」
「什麼什麼?沒什麼。」薛靈嫵不小心說溜了嘴,她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慕雲庭,等他活過來便是自己死去的事情。一來是最近很多事打擾,但她也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怎麼今天說話吞吞吐吐的。」慕雲庭疑惑道。
薛靈嫵皺了皺鼻子,看向門外,「那位三夫人來了。」她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打開,昨日見到的那個美貌夫人邁步進來。
「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這位三夫人翠羽沈娘家姓霍,小字芷秋。性格很是溫柔沉靜。又極有主見擔當,雖是三媳婦兒,但家中大小事務沈老太爺很是倚重她。
「沈夫人出手如電,我們不在這里等也無事可做。」慕雲庭收了同薛靈嫵一起玩鬧時的輕松表情。又無比冷漠道。
「公子不必生氣,你們要找什麼東西,只要吩咐一聲,我保證只要這東西或者人在凌陽城內,三日之內一定送到公子面前如何?」霍芷秋見慕雲庭面色不善,知道今日的事唐突了,忙致歉道。
「不必了,我們要找的東西自然會去找,夫人不要阻攔就是了。」慕雲庭婉言謝絕道。「不知夫人今日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
「不瞞兩位,昨日知道你們的身份之後我就想找兩位,只是當時時間太晚,不好打擾兩位休息。所以今日一早便又派人去請,實在是因為沈府最近的事實在有些蹊蹺,我想著兩位既然是京中神捕,在此事上應該可以幫我出些主意。」
「那到底是什麼事呢?家中寶物被盜還是有人橫死?」薛靈嫵的胃口被霍芷秋緊蹙的雙眉吊了起來,只是這夫人說話太嗦,這一大串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
「都不是。」
「那你讓我們來干什麼?」
「姑娘的性格好著急,」霍芷秋此刻眉頭才略略舒展。笑著看向薛靈嫵,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的很,「這件事說起來話有些長,我……」
「夫人,夫人不好了。」
霍芷秋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年輕的小廝突然闖了進來,著急忙慌地打斷了她的話。
「怎麼了?我這里還有客人在,你怎麼能隨便進來!」霍芷秋對那下人立刻沉下臉呵斥道。
「夫人,小的自然知道不能打擾。但這件事實在太大。只能立刻來找夫人。」
「什麼事?」
「今日出窖的月白霜天出事了。」那小廝的聲音都有些抖了,現在雖然是冬天。他的額頭卻不斷地滲著汗。
「怎麼了?」霍芷秋也立刻緊張起來。
「夫人還是親自去看看比較好。」
霍芷秋轉向薛靈嫵,一臉的懇切,「請兩位同我一起去。也許今日發生的事同我求兩位解決的也有關系。」
…………………………
薛靈嫵萬萬沒有料到沈家酒榷的酒作坊竟然就在府後,他們跟著霍芷秋匆匆過去,轉過一個不大的假山之後,眼前頓時一片豁然開朗,花園池塘植被通通不見,竟換成了一個完整的釀酒作坊。慕雲庭也有些驚訝,不過看這個酒作坊的規模,他也有些明白。
凌陽沈家是出名了酒榷,自然也是釀酒世家,這個作坊里準備的不用問自然是內貢用的御酒。這個作坊設在這里也就合理了,貢入內宮的東西自然要時刻盯著才放心。
這個酒作坊里有不少釀酒師傅和打雜的小廝,此刻卻沒有一個人忙著,都聚攏在一起竊竊私語地議論著什麼。
「各自回自己的崗位去,工作的時候聚眾議論像什麼話!」霍芷秋一到這里便沉下臉訓斥。她的聲線是天生的溫柔,又是女子,但這句話的威嚴卻是擲地有聲。許是多年在沈家積累起的威信,此刻即便她只是輕咳一聲,大家也都會乖乖散去。
「韓師傅,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一個年紀看著最大的釀酒師傅答應一聲出來,手里還提著一只不小的酒甕。他的眉毛都已經有幾分斑白,臉上皺紋縱橫,一雙眼楮眯起滿是焦慮。
「夫人您自己看吧。」那師傅捧著手里的酒甕亮給霍芷秋。
「這是……」霍芷秋俯身聞了一下那酒,一旁早有人遞過一只木勺。霍芷秋接過略盛了一點甕中的酒出來。待看清楚勺子中的東西之後,她尖叫一聲,險些丟了手里的東西。
慕雲庭和薛靈嫵上前,後者看了一眼之後,便覺得身上一陣麻癢,很是不舒服。
那勺子里面只盛著一半的酒,酒液清澈透著一股淡淡的琥珀色,不必湊近了聞都能感覺到那一陣陣濃郁的酒香。只是如此醇香的酒液上竟然飄著一層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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