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哎呀呀,年三十兒啦,大家新年快樂喲!!!看我除夕還在更新,表現這麼好,大家多多訂閱支持哇!!!!!!!!!!
「沈家的仇家?」
「對,而且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種。(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江夫人您好好想想,這很重要。」薛靈嫵補充。
知縣夫人江氏蹙起眉,細細想了會兒道︰「兩位也知道沈家是極富貴的商家,這做生意的雖不像一般走江湖的容易結下仇家,但沈家大富,難免遭人嫉恨,總會有些不服氣的來挑事兒添亂。不過真正算是仇家的並不多。」
「從沈家老太爺那一輩算起來呢?」
「這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了,不過我倒是知道我們家大人到凌陽上任之前,這里最大的酒商可不是沈家。」
「那是什麼人?」
「是姓嵇的大戶,我听說這家做酒榷可是有上百年的歷史了,連著好幾輩人都是最大的酒商。府上掛的招牌還是帝君御筆親題。」
「那為什麼突然就成了沈家呢?」
「這家似乎是犯了什麼大罪,全家上下都抄家問斬了。」江夫人嘆了口氣,雙掌合十,念了聲佛,心中很是不忍。
「什麼罪竟全家問斬?」
「好像是他們上貢的御酒出了問題,毒死了帝君的一個嬪妃,帝君因此震怒降罪,不僅奪了嵇家御賜酒榷的身份,更是一紙詔書將嵇府全家問斬。這件事之後,沈家就代替了嵇家成了這里最大的酒榷。」
薛靈嫵和慕雲庭對望一眼,這件事未免太巧了些,全家問斬,也是御酒的問題。「那會不會是嵇家的後人來報仇呢?全家的性命,這仇可夠深的。」
「沈夫人應該告訴你們了,前段時間他們府上收到一封威脅沈府的書信。」
「沒有,」薛靈嫵搖搖頭,「沈三夫人請我們去本來是說這件事的,可中間出了些事,她的孩子也意外死了,沈老太爺更是不願提起這件事,沈三夫人更是……」
「什麼?芷秋的孩子死了?!」江夫人猛然站起。驚訝地問。
「是。」薛靈嫵覺得當捕快最不好的就是這件事,總是要告訴別人自己親人或者朋友的死訊。這是件很殘忍的事。
「那孩子……怎麼死的?」
薛靈嫵簡單地說了一下今日沈府發生的事,江夫人听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端起手中的茶碗往嘴邊遞時才發現杯子已經空了。
「江夫人同沈三夫人的交情看著似乎不錯?」
「什麼?哦,不算很好。只是我相公是這里的知縣,沈家又是凌陽城的大酒商,一起吃過幾次飯,見過幾次。算是有些交情。而且我知道她的孩子才生下不久。覺得格外可憐罷了。」江夫人說完忙又招呼丫鬟添茶。
「對了,您繼續說方才書信的事,是什麼信?」
「這……」江夫人倒有些猶豫了,「姑娘方才說沈老太爺似乎不願提此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開口。」
「可是現在沈三夫人的孩子已經死了,這件案子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再說現在已經有一條人命了,這人也說了不會就此罷休,這件事雖然發生在沈府,但卻也是你相公江知縣的治下。坐視不理有些說不過去吧?」薛靈嫵語氣嚴肅,「威脅」道。
「這……」江夫人更是躊躇,她是個知縣夫人,自然知道許多話不能亂說,尤其是沈家的事。沈府連當年的御賜酒榷嵇家的衣缽都能接下,自己相公這小小上縣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您同沈三夫人雖然交情不深,但見面三分情。也算是熟人。您忍心看著她家里繼續出事?萬一下一個就是這位沈三夫人呢?」薛靈嫵朝江夫人湊了湊,眉毛一挑,又補了一刀道。
「好吧,反正沈夫人原本也是打算告訴你們的,我說了她應該也不會介意。而且我知道的也不算多,就算告訴你們也無傷大礙。」江夫人終于松了口。
薛靈嫵偷偷瞄向一旁的慕雲庭,得意地眨眨眼楮。慕雲庭略點點頭,這小丫頭的鬼機靈倒是不少,以後詐供肯定是一把好手。
「姑娘剛才懷疑是嵇家的人,其實沈夫人也懷疑過。只是這是不可能的。當年是帝君親自下的諭旨。嵇府上下一個活口不留。所以嵇家的人都死完了,不會有人來報仇的。前幾日沈家收到了一封書信,說是讓沈家不再擔任酒榷,所有人淨身出戶,留下整個身家來。否則就在一個月之內殺光沈家所有人。」
「這封信送到沈府他們就不擔心?」
「沈家樹大招風,有不少人遞過這樣的信。甚至還有一些人搞過破壞,但都是些小打小鬧,所以沈家也不在意。這次的事他們也以為是一貫的小麻煩,只有沈三夫人覺得不太對勁,所以把那封書信拿來給知縣大人看了看。所以這件事我也知道。」
「那封信還在你這嗎?」慕雲庭問。
「沒有,知縣覺得這件事也沒什麼特別,沈三夫人雖然暫時管著沈府事務,但畢竟是個女人,沈家的三位爺都沒說話,知縣自然也不好管太多。就不了了之了。可之後沈府卻時不時的出現被殺死的小動物。」
「被殺死的小動物?」
「是,不過是些雞鴨兔子狗之類的畜生。現在看來應該都是一些警告。哎,可惜當時沈府的人都不肯相信是真的有人來報仇。」
「那沈家就沒有別的仇家?」
「是有一些其他的,但卻不至于如此的深仇大恨。姑娘要是想知道,直接問沈家的人應該會更清楚。兩位要不要再添些茶?」江夫人拿起茶盞,柔聲問。
薛靈嫵知道這是要送客了,看看窗外,不知不覺天色竟然已經暗了下來,自己是打擾的有些久了,「今日多謝夫人了,以後可能還有些事需要夫人幫忙,夫人到時不要再推月兌才是。」
「姑娘玩笑了,姑娘到時候要問什麼,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這樣最好了。」
「對了,明天晚上在城北廣場有兩位彩戲師斗彩,兩位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
「斗彩?」
「是,這是凌陽城每年的慣例。很有意思,往年呢斗彩大會都要進行很多天的,彩戲師們使出渾身解數斗彩,有些打擂台的意思,能見到不少新奇的戲法。今年那個很出名的彩戲師劉蘭蓀也來了,以他的名氣,都不必出手,只掛一個彩幡,就沒人敢再出手了。所以之前的打擂便省了,直接由去年的擂主天凌空同他斗彩。連續三場,明天是第一場,兩位可千萬不要錯過。」
「听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那個劉蘭蓀我還見過吶,他還送了我一條小金魚!」薛靈嫵很是開心,沒想到外面的世界這麼多好玩的。
「咳!」慕雲庭輕咳一聲,瞪了一眼薛靈嫵。
「哦,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問。」薛靈嫵忙忙道,險些忘了一件正事。
「姑娘請講。」
「今早我們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瘋婦,她說……」
「你們遇到她了?」不等薛靈嫵說完,江夫人立刻道。
「是,她……」
「她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她同我們說夫人一直很照顧她,她還說她的女兒似乎出了什麼事,這些夫人知道嗎?」
「女兒?其實她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有一次偶然在衙門外遇到,覺得她很可憐,便關照衙役們不要同她一般見識。」
「那夫人可知道她姓什麼?原來住在哪里?」
「這個我不知道,你們看她瘋瘋癲癲的,當然也問不出什麼話來。好了,我還有些事要忙,就不陪兩位了。先走一步。」江夫人說完不等薛靈嫵再問,便起身出去了。
「你怎麼看?」薛靈嫵問慕雲庭。
「這江夫人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要麼是她為人謹慎,要麼就是她也有什麼不原告人的秘密。」
「哎,秘密,秘密,都是秘密。這些人怎麼都那麼多秘密?」
「你就沒有秘密?」慕雲庭好奇道。
「沒有!當然沒有!我薛靈嫵為人坦蕩真誠,潔白清晰,光明磊落,永垂不朽!」薛靈嫵拍著胸膛,聲音響亮道。
「厚顏無恥。」慕雲庭淡淡然補充。
「我才沒有厚顏無恥,這詞兒是形容琉靈修的,跟我沒關系。不過我倒覺得你應該有很多秘密。」
「我?我也沒有秘密,光明磊落,永垂不朽的。」
「別裝了,我才不信吶。你肯定很多秘密,不過就是喝了忘川水都忘了而已。」薛靈嫵撇撇嘴,「不過都過了這麼久,你還是一點都沒有想起來嗎?清平侯的事,殺你的人,還是想不起來?」
慕雲庭搖搖頭,看到薛靈嫵一臉的失望之色,忙補充道︰「不過今天似乎有些感覺了。觸覺、嗅覺似乎恢復了幾分。」
「真的嗎?」薛靈嫵興奮地一把抓住慕雲庭的手道,可是那手還是很涼,涼的猶如寒冰一般。而且模起來很是澀重,就像是坐久了,腿麻了之後模上去那樣,頓頓的,皮革一般,沒有任何生命的彈性。
慕雲庭看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縴手,隱隱的一絲柔滑和暖意從薛靈嫵的手心滲入他的手背,慕雲庭竟覺得這抹淡淡的感覺像血液一般流向了他的全身。有些癢癢的,卻很是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