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嫵,你睡著了嗎?」
慕雲庭躡手躡腳走到薛靈嫵床前,悄聲喚道。(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薛靈嫵的眼楮緊緊閉著,一點反應也沒有,呼吸深沉緩慢,睡得很熟。
慕雲庭幫薛靈嫵又掖了掖被角,轉身出了門。他剛走,薛靈嫵便睜開了眼楮,一臉清醒,哪里有睡著的樣子。
「今晚怎麼失眠了呢?」薛靈嫵很是納悶,往日她都是往床上一滾便沉沉睡去的,今晚卻怎麼也睡不著,眼楮閉起腦子里就全是白天的事,慕雲庭和自己又只隔著一扇屏風,她偷眼過去看時,借著窗外的月光,還能看清楚慕雲庭的側影。就這麼想著看著,便一絲睡意也無。
方才慕雲庭突然過來,嚇了她一跳,下意識地便閉起眼楮裝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睜眼看到眼前人便又臉紅起來。
「他大半夜的一個人要出去做什麼?」薛靈嫵嘀咕,接著便翻身下床,反正也睡不著,不如跟出去看看。
冬日里沒有鳥鳴蟲嘰,屋外的夜很靜,今晚的月色很是皎潔,一片柔和的銀白光芒將大地籠罩,借著這光,薛靈嫵才不至于一出門便撞到牆上去。她知道慕雲庭輕功很是了得,忙忙的只胡亂披了件外衣出來,卻也還是來不及了。只看到慕雲庭的影子一閃,便沒了蹤跡。
「果然還是應該學些武功的,否則連人都跟不上。」薛靈嫵急得直跳腳,卻一點辦法也無。雖然琉靈修的輕功也很厲害,但她還不知道慕雲庭是去做什麼。最好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再說慕雲庭似乎很不喜歡這個道士。
薛靈嫵的松鼠「吱吱」叫著從房間里爬了出來,抓著薛靈嫵的衣擺幾下子便攀到了她的肩膀上。松果睡得正香,被薛靈嫵這麼折騰醒了,很是不高興,一雙爪子扯了扯薛靈嫵的頭發。又將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掃到自己主人的臉上。
薛靈嫵忙一把抓住這尾巴,在松果的臭屁放出來之前,無比迅速地把這只松鼠給甩了出去。在著了松果的兩次道之後,薛靈嫵也學乖了,知道這是屁松鼠表達不滿的方式就是對著自己的臉放屁之後,她就知道只要這家伙的大尾巴翹起來,就是要使壞了。
「你這家伙每天只吃些板栗果子,怎麼屁那麼臭?」薛靈嫵瞪了松果一眼,鄙視道。在松果要逃跑之前一把便抓住了它的大尾巴,將它倒著提了起來。
「好了好了。既然九纓把你送給了我,那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以後你要是再這樣犯上,我就把你做成松鼠桂魚!」薛靈嫵瞪起眼楮,也不管這松鼠听懂听不懂,「惡狠狠」地威脅。「咦?不對。松鼠桂魚里面好像沒有松鼠。說起來好久沒有吃到魚了。不如明天吃魚去。」
松果掙扎著在薛靈嫵的手里蕩起了秋千,小爪子撲稜著指向慕雲庭消失的方向,又吱吱叫了起來。
「對哦!我們要跟人的!」薛靈嫵終于想起來自己大半夜不睡是干嘛來的,忙松了手,「松果你鼻子靈,趕快跟上。」
那小松鼠在地上轉了幾圈,小鼻子抽動了幾下,便鎖定了方向,跳躍著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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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凌陽城的古玩字畫街上,慕雲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半夜來這里。而且是一個人來。
他拿出那一對耳環細細看著,雖然腦海里還是空白一片,但他卻知道這東西對自己意義非凡。他雖然沒有了記憶,但他卻很是了解自己,不會是紅顏知己。而且這耳環的款式很舊,表層也有頗多磨損,年代頗遠不說,也是時時摩挲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薛靈嫵告訴過他,自己是個棄嬰,被清平侯收養,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只耳環很有可能是……
慕雲庭握起手,將那對耳環緊緊攥起,挑了一家字畫店穿牆進去。
沒有。
第二家,還是沒有。
第三家,雖然有雲林子的畫,但卻是贗品。
第四家,依舊是贗品。
第五家、第六家…………
慕雲庭找了快一個時辰,竟在一家不大的店鋪的角落里見到了一只刻有雲林子畫作的密圖盒。這個盒子只做了一半,還沒有完成,但看手法同萬永信家里發現的那只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這間店里卻連一幅雲林子的畫都沒有,真跡贗品都沒有。
慕雲庭仔細檢查了房中的每一寸地方,終于在一個百寶架後模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凸起。慕雲庭稍稍旋了一下,一陣喀拉拉的機括響,這架子便向一旁挪了幾尺,露出後邊的牆壁來。慕雲庭伸手敲了敲,听聲音,牆壁後應該是被掏空的。
「哧!」破空聲。
慕雲庭來不及回身抵擋,只好順手抓過身邊百寶架上的一只燭台在脖子後一隔。
「鏗!」
身後的兵器與燭台相接,登時火花四濺。慕雲庭手中的燭台立刻斷成兩段,那兵器也被彈開,旋轉著又隱沒回黑暗中。趁著這個空檔,慕雲庭立刻回身,一只極鋒利的彎刀閃著銀光旋轉著又向自己面門而來。
慕雲庭手中已經沒了兵器,無法硬接,足尖輕點,身形向後飄去。那彎刀攻勢凌厲,緊追不舍。這房間不大,慕雲庭兩步向後已經退無可退。右足一頓,凌空而起,在彎刀旋轉的間隙,瞅準空檔一把便擒住了彎刀的刀柄。
「鏗!」又是一聲兵刃脆響,兩把彎刀相撞,炸起的火花比方才更多更亮。
屋中黑暗,但眼前人的眼神晶亮銳利,迫人的殺氣蓬然而起。他一身黑衣,臉上也籠著一張黑色面巾,看不清楚容貌性別。那人左手化掌,擊向慕雲庭,慕雲庭立掌相迎,雙掌相接,慕雲庭自詡內力深厚,但眼前人絲毫也不遜色,兩股巨大內力奔涌相撞,震得慕雲庭向後連退兩步。對方也是站立不穩,向後退去,只他手中的那把彎刀像長了口一般將慕雲庭手中的那把死死咬住,任憑慕雲庭緊緊握起,它還是將自己手中的那把刀一口叼了過去。
「鴛走鴦隨,雙扣連環。」慕雲庭雖然沒有見過眼前人,但這兵刃卻是听過,他不等這人站穩重新攻擊,便先出手為強,雙掌飄飄擊向對方的雙刀。
那人有些驚訝,慕雲庭現在手中一件兵刃也無,竟然用肉掌直接攻向自己的雙刀。
「既然你要死,我也不攔著你。」這人終于開口,面紗下傳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那女子手腕一轉,迅速將手中的雙刀刀柄對扣舞起,這兩柄刀合二為一快速旋轉起來後竟像一面完整的鏡子一般毫無縫隙。雪亮的鋒刃一變無數,別說是人的手,就算是金屬兵刃卷入只怕瞬間也會被絞斷。
慕雲庭的手攻到那兵刃前卻突然換了攻勢,左手向上抓向那人臉上的面巾,右手卻向內扣起。「叮!叮!叮!」慕雲庭指尖一彈,三枚小小石子飛出,幾聲脆響便都擊在那雙刀之上。石子雖小,但三顆齊發,又如此短的距離,那女子只覺得右臂一震,虎口一陣痛麻,雙刀險些月兌手。
「哼,也就這點本事?竟還用暗器?」那女子雖暗暗吃驚,但依舊輸人不輸陣,語露不屑道,臉龐略略後仰,便躲過了慕雲庭的左手,忍著自己右手虎口的疼痛,手掌下翻,雙刀橫出,飛旋著劃向慕雲庭的喉管。
慕雲庭微微一笑,「你也不過如此。」他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雪亮的兵刃向前直接穿透了他的脖子。
鮮血自然是一滴也沒有,那女子定眼看時,眼前的人影竟猶如煙霧一般碎裂散去。接著自己臉上一陣風過,面巾已經落地。她還想回身反擊,卻已被慕雲庭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你輸了。」慕雲庭從那女子身後轉到她面前,眼前的人頗有些年紀,容貌還算端莊,只是右臉頰一條長長的傷疤從嘴角滑向耳根,看著很是嚇人。「陸蕙娘。」
「你認識我?」那女子很是錯愕,眼前的年輕人看著還不到自己年紀的一半,竟能叫出她的本名。
「我不認識你。」慕雲庭淡淡道。
「那你怎麼叫得出我的名字?」
「你的兵器。」慕雲庭拿過陸蕙娘手中的雙刀,刀柄上果然各嵌著一塊光滑巨大的磁石。「無缺鴛鴦刀。還有就是你臉上的傷疤。」
「但見過這刀的人並不多,知道這條傷疤的更是沒有幾個。你到底是什麼人?」陸蕙娘細細打量著慕雲庭,這張臉她從來沒見過,但不知為什麼卻又覺得有幾分熟悉。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還活著。」
「哈哈哈哈哈!」陸蕙娘突然大笑起來,「死了?是有人巴不得我死了!」
慕雲庭想起來此地的目的,暫時不再理會陸蕙娘,又回到百寶架後的牆壁前,用手里的刀柄在牆上輕輕一磕,挖空的牆壁很薄,這一磕之下便立刻破了一個洞。慕雲庭向里看去,那洞中似乎放著什麼東西。
「阿嚏!」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噴嚏聲。
「什麼人!」慕雲庭立刻警覺,手中的鴛鴦刀擊出,向著聲源的方向破門飛出。
「啊!」門外的薛靈嫵看到銀光一閃,驚叫著連連後退,可那刀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面前。
「噗!」彎刀透體而入,一股溫熱的鮮血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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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著傳上來竟忘了發布了。果然還是不習慣v章的系統。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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