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寂靜的夜突然被劃破,一聲女子的短促驚呼響起。薛靈嫵忙別過臉,離開了慕雲庭的懷抱。慕雲庭的警惕本能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他一把將薛靈嫵攬回懷中,還想繼續。
別,似乎是九纓。薛靈嫵掙月兌了他,有些擔憂道。
慕雲庭在心里暗罵一句,但還是快速行動,拉著薛靈嫵往九纓的房間去。
誰?還未及到九纓的房間,慕雲庭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走廊轉角,忙低聲喝問。
楚風,是你嗎?方才是九纓嗎?薛靈嫵看清楚那人影,忙問。
不必去了,她沒事。楚風的聲音听起來怪怪的,像鼻塞一般,有些含糊,又有些尷尬。
怎麼了?薛靈嫵又往前幾步,看清楚了暗處楚風的臉。她驚訝地看到兩行晶瑩地淚痕正掛在他圓圓的臉上,看起來像是個弄丟了糖果的委屈孩童。
九兒她好得很,薛姑娘不必擔心,不必擔心,有大師兄照顧,照顧著。楚風說著笑了起來,但那笑意很是酸澀,像一個巨大的傷口一樣撕扯開來。
怎麼回事?我怎麼沒听明白?是琉靈修在九纓房中嗎?這麼晚了,他在九纓房中做什麼?薛靈嫵更是詫異。
楚風沒理會薛靈嫵的問題,自顧自呵呵傻笑著竟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念叨著︰我也沒明白。沒明白,大師兄說的對,這世間值得信賴的只有酒,只有酒而已。
喂,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怎麼,我好的很,你好嗎?楚風轉過臉丟下一句便又晃悠著往前走。
看楚風有些痴痴傻傻的,薛靈嫵有些不放心,但她更擔心九纓那里,還是決定先放他走。去九纓房里看看再說。
九纓房中的燈依舊安穩的燃著。窗稜上投出她嬌小玲瓏的身影來。薛靈嫵看著一切正常。便放慢了過去的腳步。靠近房門時,那里面傳來的男聲讓她很是驚訝。
幸好有你在,否則我可是要一個人默默忍受了。
听到里面有人說話,薛靈嫵愣了一下。那是琉靈修的聲音,清亮溫柔的,帶著三分戲謔,不是他又會是誰?他為什麼會在九纓的房中?尤其是現在已經是深夜。
靈修哥哥說哪里的話,我們這麼熟,不必客氣。九纓甜甜的嗓子听的薛靈嫵都一陣起膩。怪不得方才楚風那種表情出來,一定是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同琉靈修打情罵俏。這個家伙也真是的,大半夜的,竟跑到人家姑娘的房中來了。實在是無恥!
靈修哥哥。你還是把衣服月兌了,這樣才好。九纓又開了口。
什麼?月兌衣裳?薛靈嫵的眉毛險些飛了起來,若不是有慕雲庭拉著,只怕她已經要站起身來沖進去捉奸了。
這是別人的事,你著忙什麼?慕雲庭低聲不滿道。
自然是伸張正義了!薛靈嫵壓著嗓子嘶嘶道。
男歡女愛是世間常事。你懂什麼!慕雲庭白了薛靈嫵一眼,指了指窗稜。
另一個高大的身影此刻站了起來,不用問,肯定是琉靈修,這影子站起身來利落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衫。薛靈嫵一看到這個場景,拳頭攥的幾乎要出血,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生氣,是因為九纓?楚風?還是為她自己?
你這次可要輕一點。琉靈修低聲道,他的嗓子略有些沙啞和顫抖,听起來很不正常。
你放心吧,絕對比上次舒服一些。九纓接話。
這……這……薛靈嫵還是想沖進去,可無奈手臂被慕雲庭死死攥住,動彈不得。
慕雲庭听了方才九纓和琉靈修那頗為露骨的對話也有些面紅耳赤,但看著窗紙上正寬衣解帶的琉靈修,他的唇角還是泛起一抹得意的笑,沒想到今日竟有這麼一出精彩的戲看。他伸手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小的洞,然後不顧薛靈嫵的反抗,將她的腦袋按在了那小洞前。這可是一箭雙雕,不僅可以讓薛靈嫵知道琉靈修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卑鄙小人,從此和他一刀兩斷,更是能給這不開竅的小丫頭上一堂生動鮮活的夫妻實踐課,免得到時候要自己費力教導,或許還會被她罵是變態。
怎麼樣?現在終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吧?慕雲庭見薛靈嫵死死盯著那個小洞,整個身子都僵直了,很是滿意。
薛靈嫵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她迅速站起身,看向慕雲庭的眼中已經汪滿了淚水。慕雲庭自然是驚訝萬分,不知道薛靈嫵這眼淚是因何而起。這一瞬間,慕雲庭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他害怕薛靈嫵的眼淚是為房中的那個人才流下來的。
我們進去。薛靈嫵簡短道。
可是……你等一下!慕雲庭還想去阻攔,可薛靈嫵已經掙月兌了他的手,奔向門口,並大力推開了房門。
屋中的兩個人自然是嚇了一跳,琉靈修看清來人是薛靈嫵之後,忙想掩住衣襟,但卻被九纓按住了手。
不要打擾它們,循環一住,可能會有危險!九纓皺著眉頭嚴肅道。
薛靈嫵望著琉靈修袒露在外的胸膛,驚訝地捂起了嘴巴。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跟著薛靈嫵進來的慕雲庭也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嚇住了,他同薛靈嫵一樣,怔怔地站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喲,都來了?是來約我吃宵夜嗎?琉靈修揚起蒼白的嘴唇,掙扎地想緩解緩解屋中緊張尷尬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