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崗岩上因空氣陰冷潮濕凝結的水滴,滴落在地面的小水窪上,清脆的聲音在寂靜古堡式的監牢走廊回響。
曾經嚇人的看守攝魂怪們換成傲羅,每一層都有專門看管囚犯的守衛。在最高層關押重刑犯食死徒的監牢,都有退休的老傲羅阿拉斯托.穆迪親手帶出戰斗經驗豐富的傲羅看守。
所以當這些傲羅看到身穿粉色病服猶如鬼魅,赤腳無聲行走在阿茲卡班陰冷石地上,絕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魁地奇明星記者金妮.韋斯萊時,驚訝程度不亞于十九年前的攝魂怪叛變。
不知道她是怎麼躲過眾多傲羅巡視,難道他們的防御咒有很大漏洞?否則一個生病的人怎麼可能輕輕松松的,像逛自家花園一樣悠閑闖進嚴防死守警戒度極高的阿茲卡班?!
之後在躺倒一片戰斗經驗豐富的傲羅中,紅發金妮.韋斯萊走到阿茲卡班最高層關押重刑犯的監牢。相比一層還有犯人說話聲音的監牢,越往花崗岩樓梯高樓層走聲音就越少。
直到她走到最高層關押食死徒重刑犯監牢,這里幾乎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就連岩壁上的水滴仿佛也被凍住般沒有聲響,外面大海波濤洶涌拍打浪花的聲都無法打破這里絕望死寂的氣息。
光腳走過關押高階食死徒一個個的單人監牢,在最里面一間找到了奧利沃(注1)的佷女小貝拉。蜷縮在陰影里的貝拉與其他被關押在這里的人一樣,對她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目光空洞看著空氣中的一點。
這里所有人只是大腦和心髒還在工作的軀殼。
金妮蹲看著鐵欄內面容枯槁失去靈魂的貝拉,疑惑地想這次的未來為什麼改變了?之前的未來貝拉並沒有失去靈魂,同樣的未來里她為什麼失去了靈魂?
被|干預的過去再一次被改變了?
定定的看著再沒有記憶中眼楮有神,依賴崇拜著自己布萊克家的女孩,穿著病號服的紅發女人慢慢站起身,舉起手中某個傲羅的魔杖——可怕的綠光在阿茲卡班重刑犯監牢蔓延。
窗外破曉的天空昭示著黎明到來,手中熄滅綠光的紅發女人如來時一樣消失離開。掉落的魔杖滾落在石地上孤零零的發出聲響,沉入毫無聲息更加死寂的監牢。
調皮的陽光透過聖芒戈窗簾縫隙星星點點調皮的灑在,躺在病床上守著兒子熟睡的波特父子的身上。耳邊雀鳥般軟綿小聲嘰嘰喳喳地聲音,使得離窗戶最近的黑發小男孩在調皮閃爍的陽光下先醒來。
湯尼坐起身葡萄一樣大水靈的黑眼楮有些迷糊的眨了眨,越過還在睡覺的爸爸就看見病房門口有四個發色不同的小家伙眼楮晶亮看著自己。
「湯尼哥哥~~~」這幾個小家伙發現自己看向他們時,瞬間眼楮更亮了齊聲道早安。
發現他醒了扒在門邊羞澀又期待的小家伙們開心的跑過來,粘著他們可喜歡了的大哥問他好點了沒。最小的莉莉更是進門爬上病床踩著爸爸,就撲進最好看最好看的大哥懷里撒嬌求抱抱。
「莉莉?阿布思?斯科皮?還有詹姆斯?!你們怎麼來了?」湯尼看到這四個小家伙非常驚訝,連忙抱住一腳踩著哈利爹地肚子過來,撲到自己懷中撒嬌的小莉莉。
生性安靜溫和的阿布思和斯科皮也圍在他們大哥身邊,眼淚汪汪的問他身體好點沒?大哥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和我們住在一起啊好多問題。
「听說昨天哥哥你病了我們好擔心,今天哥哥你好點沒啊?」今年五歲的阿布思眨著漂亮的綠眼楮爬上床,靠在他身邊不安聲調軟綿的向他問道。
而善良的小斯科皮則心疼地看著他手臂上,被醫療魔法暫時留下的印記,像海一樣純淨的眼楮里噙著淚水一直問自己痛不痛。
大哥哥湯尼趕緊模模順毛,要大哭特哭的鉑金小包子的大背頭,安慰道自己一點都不會痛了這才把最小的可愛弟弟哄好。
「真的不痛嗎?」
平時皮猴一樣最鬧騰不安分的詹姆斯,此時整個人乖乖安靜的趴在大哥湯尼背上。有著一頭明顯波特家特征亂蓬蓬頭發今年六歲的詹姆斯.布萊克.波特,不放心地用小胖手撩開大哥胸口的病號服仔細查看,看到大哥蒼白的皮膚沒有更多的醫療魔法痕跡松了一口氣。
「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哦,好了以後你要陪我玩~」經常當老大的詹姆斯難得,像個弟弟一樣和自己最喜歡的大哥磨蹭撒嬌。像小狗一樣在脖頸處親昵的蹭蹭最喜歡,卻暫時無法和他們在一起好脾氣的大哥。
「好的。可是,詹姆現在讓我先把衣服系上好嗎?」
被這世界上最好看最漂亮的黑眼楮注視的小詹姆斯,臉頰像熟透的隻果一樣紅了起來。然後不好意思的把伸進大哥白女敕胸膛,磨蹭的很舒服小爪子收回來。
對波特家族的人來說羞澀總是一剎那的事,就見詹姆斯.卷毛搖尾.波特從背後攬著大哥縴細的脖頸繼續在耳邊撒嬌,仿佛剛才‘襲胸’的小根本不是似得他一臉無辜︰
「那約定了!」卷毛歡快的說完並湊過粉嘟嘟的唇在大哥溫暖的額角蓋個章,繼續像貓兒似得眯眼在大哥白玉般的後頸磨蹭。
「哎~詹姆好狡猾人家也要親湯尼哥哥~~~」被攬在懷中的小莉莉看到大哥被詹姆斯逗笑開心的樣子,立馬不干了也爬起來要摟著大哥親親!和詹姆斯開始了爭奪誰先和大哥親親的權利‘廝殺’。
唯恐被這兩個搗蛋鬼波及到的阿布思和斯科皮,聰明的兩個小家伙早早躲在一旁自己玩。根本沒發現他們早已經醒來單手撐頭,看著他們的哈利爸爸一臉慈愛的模樣。
年輕的魔法部長看著比平時有活力的大兒子既欣慰又糾結,湯尼被人喜歡這方面簡直和他的父親一模一樣。太受歡迎了,而且還不分陣營不分男女。
就算哈利現在只要一想到當初那個沒節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的家伙仍然額角青筋暴起,要不是自己最後把他束縛在身邊,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無知的男男女女,會落入他黑暗的‘魔掌之中’。
那個‘花心’的家伙昨晚還是沒有進入自己的夢境,他真的不原諒自己嗎?失落的絕望情緒彌漫年輕魔法部長周身,沉浸在往日與那人格外珍惜甜蜜讓人瘋狂的回憶。
「這麼大人還有起床氣,起床了耳邊一道調笑的聲音把哈利從回憶中叫醒,轉動眼楮看見從門口進來坐在自己身邊依然英俊的鉑金男人,平時對他人傲慢的淡灰色眼楮此刻深情的注視著自己。
只是被絕望掏空的哈利波特對男人的示愛毫無反應,綠寶石一樣的眼楮也如每天清晨醒來空洞無神。看了一會兒才慢慢坐起身靠在自己肩頭,眼神恍惚的像被一只拋棄的幼獅一樣看著自己。
很多年已經習慣被哈利清晨這麼看著的德拉科,從黑色的手提箱里拿出一瓶親手熬制,調理抑郁癥的魔藥給他服用︰「哈利該喝藥了,喝下去就不會不舒服
哈利接過魔藥將苦澀的魔藥滑進喉嚨里後,低落的情緒慢慢好起來眼楮也有了神采。早已習以為常的孩子們見爸爸們親昵的舉動,沒受任何影響繼續和不能時常見面的大哥磨蹭膩味。
一直看爸爸與馬爾福叔叔間互動的湯尼小朋友,最終壓下心底‘爸爸被搶走了’的不舒服念頭,決定祝福他們。畢竟不管自己同不同意他們已經在一起了,而父親也只是冥想盆中的回憶了……
這時,突然一只閃閃發光的猞猁守護神破窗而入。
發出與金斯萊.沙克爾平時深沉緩慢的嗓音不同,焦急甚至慌亂的聲音︰「波特,阿茲卡班昨晚被人襲擊!最頂層重刑犯監牢里所有高階級食死徒全部死亡,十九名看守傲羅全部喪失記憶昏迷不醒!馬上來阿茲卡班!」
急促的話音落下後,銀色發過的猞猁守護神又沖出窗戶去通知其他人。
听到消息從床上直接起身的魔法部長哈利波特,來不及和孩子們告別抓起放在床頭的魔杖。接過德拉科遞給自己的外套,風一樣馬上幻影移形至阿茲卡班。
哈利也就沒有看到一直理解自己忙碌工作的德拉科,準備帶四個搗蛋鬼去別處玩不要累到體弱的湯尼時,突然間他沒有任何預兆受到強烈攻擊般吐出了一口鮮血!
「有人突破了,莊園結界……?」
德拉科.馬爾福震驚的看著手掌上的鮮血,被血脈鏈接的莊園結界竟然被人從外面強行突破了?!他的父親和母親現在還在莊園里!是誰闖進馬爾福莊園的防御?!
而讓小馬爾福驚恐的闖入者,此時光腳行走進馬爾福莊園迷霧中,被強行打開歌特風格黑色的大鐵門。
猶如鬼魅般火紅長發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直至迷霧最深處再也看不到闖入者的身影。
迷霧中,馬爾福莊園精致鍛鐵的黑色大門再次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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