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關于顧佳濘的流言似乎從來沒有斷過,而現在,夏琛更是告訴記者,顧佳濘已經見過了她的父母,說如果沒有任何意外,他們很快將會訂婚,除非有其他的意外發生。
這個意外很明顯指的是的蘇言,如果蘇言出來爭,一定會被大家說成是破壞人家幸福的男人,甚至也會說顧佳濘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不檢點的女人。
如果不想嫁給夏琛,為什麼要見人家父母?既然都同意了,那為什麼要纏著蘇言不放?
更可惡的是,顧佳濘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出面為自己的辯解,她無論怎麼說,似乎都對自己不利。
一邊是自己的事業,一邊是愛情,她該怎麼辦?
葉芊沫的房間,顧佳濘將隻果咬得 嚓脆,「姐,你說我該怎麼選擇?」
「愛情和事業,哪個在你心里的分量比較大?」葉芊沫坐在黑暗中,輕聲地問著。
「哪個都很大!」顧佳濘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姐,如果你跟姐夫,你該怎麼辦?」
「我的事業,靠的是我自己的能力,即便跌入低估,我相信,憑我的能力,也一樣可以挽回,但是愛情不一樣,愛情一旦你錯過了,可能就是你一輩子,」葉芊沫想了想,「不過,你的情況可能跟我不一樣,你是明星,如果處理得不恰當,可能就……」
明星,尤其是女星,因為某一件事而徹底爬不起來的人很多,所以顧佳濘如果公開她與蘇言的感情,甚至承認他們有孩子,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顧佳濘氣憤地咬著隻果,是她看走眼了麼,她還以為夏琛是什麼正人君子,原來不過是在利用她的卑鄙小人,更可惡的是,她居然就這麼傻傻的上當了,果然女人都是視覺動物麼?
還是蘇言說的對,這個世界上,她只要相信蘇言一個男人就好了。
說到蘇言,他現在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顧佳濘郁悶地下樓,而蘇言依舊在實驗室里,為了葉芊沫身上的毒,最近他一直把自己泡在實驗室里,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可是她呢,在他最忙的時候,卻偏偏給他添亂。
推開實驗室的門,顧佳濘悶悶地走了過去。
「我不餓,午飯你們吃就好!」蘇言一邊實驗,一邊頭也不太地說著。
顧佳濘鼻子酸酸的,走過去,從背後環抱住蘇言的腰,「醫生?」
「怎麼了?」蘇言手上帶著隔離手套,無法去回應她的擁抱,想要回頭看她的表情,然而她卻緊緊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我忽略你了?」
「不是!」顧佳濘悶悶地回答。
「那是什麼?為你姐擔心?」蘇言停下手中的實驗,「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做出解藥的,現在已經在實驗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陪陪她,讓她養好自己的身體。」
「醫生,」顧佳濘悶悶地喊著他的名字,「對不起,對不起醫生!」
「好端端的,為什麼道歉?」蘇言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報紙上的那些事情啊,你一定很苦惱,也很在意吧?」顧佳濘靠在他的脊背上,「沒想到夏琛是那樣的人,我當初還一直不停你的勸告,我真笨!」
「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蘇言輕笑著,「我是很在意,不過也能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現在,我先幫你姐配出解藥,回頭再找夏琛算賬,你也忍忍,嗯?」
「醫生!」
「嗯?」
「醫生!」顧佳濘靜靜地喊著他的名字,眼淚染濕了他身上淨白的隔離衣,「醫生……」
「喂,我還活著呢!」蘇言用玩笑地語氣說著,然而眼底卻滿是心疼,「你放心,這件事,隨便他們說,只要你人是我的就好了,嗯?」
「嗯!」顧佳濘點點頭,「對了,金鹿獎的頒獎典禮,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當然要陪你一起去,不然這個時候放你一個人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我不放心。」蘇言安慰著。
「那你要以什麼身份陪我?」顧佳濘仿佛是故意問。
「嗯……我易容的技術還是不錯的,可以做你的助理之類的,身份無所謂,只要能一直在你身邊就好。」
這樣的話,讓顧佳濘的鼻子很酸,「醫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姐,也就是你最關心我了。」
「死丫頭,我就不能跟你姐並列第一麼?」蘇言假意的責備,「你現在乖乖的去客廳,我把實驗做完就跟你一起吃飯。」
「好!」顧佳濘吸吸鼻子,放開他,轉身離開。
「就這麼走了?」蘇言轉身叫住她。
「還有事?」顧佳濘轉頭,不太明白。
蘇言邪魅一笑,走過來,低頭吻上她的唇,不重,也不纏綿,卻極為溫柔,像是在安慰,「笨蛋,這種事情,就交給男人來做,你只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參加頒獎典禮就好了。」
「哦!」顧佳濘點點頭。
「這麼沒有斗志?」蘇言微微皺眉,「顧佳濘,把你的陽光拿出來好不好?以前,不管遇到什麼問題,我的女人可是都會一往無前的!」
顧佳濘很是無辜地看著他,是的,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愛的,也是她決心要的,而她今天的地位,也是憑借自己的努力獲得的,那麼即便她跌入低谷,為什麼不可以從新再來?
愛情和事業,其實並不難選擇,也不要用她選擇,不是麼?
想通之後,顧佳濘豁然開朗,現在不是頹廢時候,她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用自己最高傲的姿態來參加這次的頒獎典禮,這個獎,她可是渴望已久的呢!
所以,她現在要去找葉芊沫,讓葉芊沫為她選擇一件漂亮的禮服,最好能驚艷四座的!
「姐!」顧佳濘推開門。
然而昏暗的燈光下,葉芊沫虛弱地躺在地上,壓抑著身體的痛苦,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空氣中,明顯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
難道是孩子……
顧佳濘猛然走過去,光線很暗,而顧佳濘又是剛剛從明亮的地方走過來,根本就看不清葉芊沫發生了什麼事。
「姐?」顧佳濘扶起葉芊沫的身體,然而她手上濕濕黏黏的液體,分明是血!
怎麼會這樣?她剛剛離開的時候,葉芊沫還是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