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顧佳濘的呼喊,蘇言立刻沖了進來,打開燈,而此刻,鮮血已經將葉芊沫的褲子染紅了一大片!
「怎麼會這樣?!」蘇言立刻將葉芊沫抱起來,放在床上,葉芊沫身上的病毒是會給她身子造成一些傷害,但是不會傷害到孩子的,這點他可以百分之百保證,所以,除非有外人進來!
「……孩子……」葉芊沫緊緊地抓住蘇言的手,「……救救我的孩子……」
有多痛苦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必須要保護她的孩子,必須要這個孩子平安,要她怎麼樣都可以,她絕對不允許這個孩子有任何的意外!
可是,鮮血不停地從xiati流出來,一般這個時候,孩子……
蘇言拿出銀針,刺進葉芊沫的穴位上,這種情況,也許對于西醫來說,孩子肯定保不住了,但是中醫卻博大精深多了!
身體很痛,然而卻遠不及小月復的疼痛來得猛烈,此刻,葉芊沫只擔心她的孩子,只要孩子沒事,她哪怕承受再多十倍的痛苦也沒關系!
而在最疼痛的時候,葉芊沫心里想的,是歐慕瑄!
在最恐懼,最無助的時候,是她最想念歐慕瑄的時候,她知道這樣很沒出息,她知道她應該是不依靠任何人,自強獨立的,就算是有一天,歐慕瑄離開了她的世界,她也可以活得同樣精彩。
可是她錯了,現在的歐慕瑄並不是當年的司徒洛天!
他就是有這種魔力,在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早就已經軟化了身上的次,她之所以高傲,之所以燦爛,是因為她知道不管怎樣,歐慕瑄都會陪在她身邊,都會保護她,愛她,因為有他,所以她才那麼無所畏懼!
歐慕瑄……對不起……她錯了,她不該趕走你,不該一個人躲起來逞強,對不起……
「醫生,怎麼樣?!」顧佳濘在一旁著急地問。
「沫沫的病毒是被另外一種病毒誘發的,」蘇言擔憂地說著,「看來,有人進入過這個房間。」
「那現在要怎麼辦?」顧佳濘不擔心什麼人,只擔心葉芊沫的身體。
「……」該怎麼辦?蘇言皺眉,拿掉孩子,是最安全的做法,這樣對她的身體是最好的,可是這個時候,歐慕瑄不再,葉芊沫又昏迷,他無法為他們做主。
「……歐慕瑄……」葉芊沫迷糊地喊著歐慕瑄的名字,「歐慕瑄……」
「佳濘,給歐慕瑄打電話!」
「好!」
歐慕瑄正在開董事會議,接到顧佳濘的電話,想都沒想,扔下文件,抱起一旁的小女乃娃便往外走!
電話里,蘇言說,讓他想想,要保大人還是孩子,雖然他會盡力都保全,但是萬一有什麼情況,他需要一個明確的指令。
如果想要孩子,那麼葉芊沫就要受罪,可能會給她的身體造成以後都無法彌補的重創,如果要大人平安,那麼拿掉孩子是最正確的選擇。
以葉芊沫倔強的性格,她一定會選擇保護孩子吧?
但是,歐慕瑄選擇保護葉芊沫!
雖然他也很不舍,但目前來說,葉芊沫才是最重要的,孩子以後他們可以在有,但是如果她受到什麼傷害,那便是以後都無法彌補的!
「爹地?」小女乃娃擔心地絞著雙手,「是誰做的?是誰在故意針對媽咪?」
「目前,我們明顯的敵人,就只有蘇倫!」歐慕瑄一邊將車速開到最大,一邊說。
「可是蘇倫的目標不是蘇言麼?」
「蘇倫知道,你媽咪是我關心的人,所以想通過這件事,讓我對蘇言心生嫌隙,這樣,蘇言在a市便無法立足!」歐慕瑄分析著,「不過也有可能是r國的公主。」
「因為媽咪打了她?」
「嗯!」
歐慕瑄抱著小女乃娃趕回來的時候,葉芊沫還在昏迷中,孩子暫時是沒事,那麼以後呢?蘇言無法保證這個孩子可以一直保到它出生。
如果孩子長大之後再遇到麻煩,那就對葉芊沫的身體傷害大了!
看到這樣的葉芊沫,小女乃娃心疼極了,而歐慕瑄顧不上任何人,坐在床邊,內疚地看著葉芊沫。
「……歐慕瑄……」葉芊沫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歐慕瑄忍著酸澀的眼楮,緊緊握住她滿是血漬的手,「丫頭,我在,我在這里!」
「……不要離開……」
「不會,我不會離開,也從來沒有離開!」
像是听到了歐慕瑄的聲音,葉芊沫微微地睜開眼楮,現在她發著高燒,頭腦根本就不太清晰,眼前的這一切,她也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真實的,然而只要能看到歐慕瑄就好!
「……孩子……歐慕瑄,我們的孩子……」葉芊沫吃力地想要表達。
「孩子沒事!」歐慕瑄緊緊握住她的手,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深深地壓著他的心,讓他喘不過氣,「我們的孩子很安全!」
「身影……」葉芊沫吃力地說著,「一個人影從窗子里進來過。」
「什麼人影?」蘇言立刻問。
「桌子地下……紙條……」
小女乃娃立刻走過去,發現果然有一個紙條在桌子下面,于是,爬過去,將紙條拿出來。
紙條上面,是一串娟秀的字體︰葉芊沫,孩子,是我給你的教訓!
小女乃娃將紙條遞給歐慕瑄的時候,卻一把被葉芊沫搶了過去,是那個r國的公主麼?教訓?呵!敢威脅到她的孩子,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果然是那個女人!」歐慕瑄握緊手指,「區區一個r國的公主也敢如此囂張?」他是生意人,無法像黑道那樣,領著兄弟打過去,但是,他自然也有他的辦法!
「對不起姐!」顧佳濘內疚極了,當時,那巴掌,明明是葉芊沫為了幫她。
「對不起我的,不是你!」葉芊沫忍著疼痛,冷冷地說著,轉而看像蘇言,「蘇言,我要這個孩子,不管要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保住它!」
蘇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只是……很冒險!」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