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傾城•妖精,請留步 第七十九章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慰哀傷 六

作者 ︰ 邊水靈

良久,洛清才緩緩抬起頭,清冷的目光逐一掃過一干人,最後把視線停在茵茵哭泣的瑤姬身上。愨鵡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贊足了足夠多的勇氣他開口。

「我會負責的,你們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我會負責的四個字出口,洛清感覺身上的靈魂都抽離了軀體,整顆心都隨之跌入谷底。他恨自己,從沒像此刻那樣痛恨自己過。

瑤姬听著心頭一陣狂喜,掩飾不住高興的眼神看向西王母,言下之意告訴她︰「母後,還是你聰明」龕。

西王母不動聲色,凌厲的眸光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告訴她別這麼沉不住氣。

轉而,她臉上的嚴厲也有所緩和,嘆了口氣,她走到洛清身邊,有點無奈的拍了拍洛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洛清,既然你們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以後,瑤姬就交給你了,你們要相互尊重,相互扶持」。

她的話,輕重適宜,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個時候,你作為男人,該擔當的就要擔當,你心里那些個事就死心塌地的藏心里吧,以後對瑤姬可不能三心二意的軀。

洛清的臉始終陰沉沉的不發一語,那沉重壓抑的神態,傻子都沒看出來一點喜事即將來臨的喜悅,反而有種被逼迫的上刑場一樣。

西王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給瑤姬使了個眼色就悶聲不響的率先走了出去。

一幫神仙雖然還是滿月復疑惑,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一個個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的隨著西王母而去。

瑤姬知道自己母後的意思,這個時候應該讓他一個人靜一下,不要逼得太緊,省的適得其反。

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下床,瑤姬走到他身邊,輕輕的踫了踫他的肩膀柔聲說︰「洛師兄,那我先走了,你別忘了吃點東西」。

洛清始終沒再看她一眼,漠然的點了點,神色凝重的望著凌亂的床鋪發呆。

瑤姬帶上門,輕盈的腳步逐漸遠去。

雙拳越握越緊的洛清突然發出一聲怒吼,手臂猛地一甩,桌上的茶碗瓷盆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他還不解氣,憤然沖到床邊,把那些被子,枕頭全都扔到了地上。

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他頹然坐在地上,十指深深的埋進自己的發中,又緊緊的抓起。

「若若,對不起,對不起,我混蛋,我就是個混蛋」。

一聲聲嘶啞的喊叫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髒也跟著酸楚一片。

此刻的洛清,被絕望和懊悔包圍,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和冰若的路真的就這麼坎坷嗎?老天爺真的要拆散他們嗎?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那些美好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來,瞬間就包裹住了他的心。

她的笑容,她的一舉一動,她安靜的坐在神峰頂望著天穹的彎月對他說︰「洛清,你會一輩子陪著我嗎」?

她衣衫褪盡,嬌羞絕艷的躺在他身下,心甘情願承受著他帶給她的美好和快樂。

她摟著他的脖子,幸福的仰著頭,咯咯笑出聲

「若若」他低喃一聲,痛苦的將頭埋在雙膝中,微微抽動的肩膀看上去虛弱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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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閉幽谷。白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外加生氣和哄騙,這小妖精總算是有點動心了。

白澤來了信心,對勸服她離開魔界,不再和衛皇對付神界的事有了八分的把握。

這時候,一片寬大的黑影照下來,兩人回頭,陰沉沉的衛皇冷冷的看著兩人,目光里的憤怒和隱忍一目了然。

白澤蹙眉︰「你來干什麼?怎麼?魔界的至高無上的魔尊衛皇喜歡站在別人身後偷听人講話嗎」?

他凌厲的眸光掃過白澤,帶著一絲不屑和怒氣。

轉而,他有看著冰若,波瀾不驚的問︰「你想好了?確定要跟著那頭沒多少法力的老虎離開魔界」?

他對白澤的態度讓冰若十分不滿,她的澤澤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他有什麼資格用那種不屑一顧的語氣來嘲笑他?

心下不高興,自然也沒有好臉色給他,語氣冰冷的說︰「澤澤現在法力大失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又有什麼資格去嘲笑他,我跟不跟他走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你」!他被她不留情面的一席話噎的滿臉鐵青。

自己對她千百忍讓,萬般示好,她卻總是這樣一幅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樣子。那個洛清和白澤到底什麼地方比他好了?為什麼她的笑容和關切全都給了他們?

視線瞄到白澤似笑非笑的臉,他心里的怒氣更甚了。

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片陰森森的黑暗,慢慢走到冰若面前,盯著她那張清冷的臉邪魅的笑了笑說︰「冰若,你一往情深對待洛清值得嗎?難道你忘了他是怎麼傷害你的,當初他用伏羲琴把你打下神峰頂,害你血肉之髒又變成了玲瓏心,一頭烏黑漂亮的長發也一夜之間白了頭,這些你都忘了嗎」?

他的一番話,又勾起她不願面對的那些回憶,緊緊蹙起的雙眉擰在一起,不說話。眼楮里漸漸浮上來的陰霾越來越濃。

白澤見她那副樣子,急忙拉起她的手,對著衛皇反駁︰「衛皇,你不用在這里煽風點火,挑撥離間,洛清當初那麼做,是因為他開啟天印的時候,西王母封印了他對冰若的記憶,加之他當時的身份,帶領神兵圍剿昆侖也是他責任之內的事。再說,他現在已經恢復記憶來魔界求冰若原諒了,你現在這麼說毫無意義,冰若分得清是非黑白」。

「哈哈哈」。衛皇仰天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一個極為可笑的笑話。

笑過後,他冷哼一聲,咄咄逼人的眸光緊盯著冰若,一字一頓的說︰「是嗎?他恢復記憶了?他來魔界是為了求得你的原諒?」

「衛皇,你少來這一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利用冰若對付神界,沒有她的玲瓏鞭,就算你的上古元神天下無敵也沒有用,收起你那副狼子野心,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冰若被你利用」。

衛皇看也不看他,幽深的眸子緊緊逼著冰若的臉︰「既然他已經恢復了記憶,那他為什麼還要和西王母的女兒,巫山神女成親呢?」

冰若和白澤猛地一怔,同時出生問︰「你說什麼」?

「哈哈哈」!他得意的大笑︰「怎麼,你們還不知道,這個洛清也真是的,怎麼說你們也是老朋友了,這麼大的喜事居然沒和你們分享?嘖嘖嘖,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虧你還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求得你的原諒?這份大禮的確與眾不同呀!哈哈哈」。

白澤一個箭步上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恨的說︰「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這絕不可能,別以為你編出可笑的笑話冰若就會心甘情願的留在魔界,做夢去吧你」。

他眸光一沉,大手一揮,就把白澤推得踉蹌倒退了幾步。

這時候冰若開口了︰「澤澤,你讓他說完」。

她不傻,今天衛皇胸有成竹的說出這番話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為了讓她留在魔界而編造出來的,就算心里再痛,她也要听到事情的真想。

衛皇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大手拂過她在空中飛揚的白發,柔聲說︰「冰若,忘了他吧,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去愛,不值得你付出真心,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千真萬確的,三天後,神界將舉行盛大的婚禮,洛清要迎娶巫山神女兩天前就已經在神界定下來,這幾天神界在全力張羅他們的婚事」。

不溫不火的一席話說完,他深邃的眸子柔柔的望著她,似乎努力想從她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她不動,不說話,臉上的表情也如雕像般定格,那張毫無血色的雙唇蒼白的讓人心尖發疼。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柔,很想伸手去觸模一下那兩瓣冰涼蒼白的唇兒,很想給她一點溫暖

白澤緊張的望著冰若,雖然他還是不願意去相信衛皇所說的話,可是理智和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衛皇不會愚蠢到編這樣一個謊言來欺騙他們。

他很茫然,不知道此刻干什麼?該如何去安慰冰若,該如何去向她解釋

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想馬上去神界,掐著洛清的脖子問他,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小子不做死真的會死嗎?前幾天還柔情萬分的跑到魔界,誠懇至極的祈求她的原諒,特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特麼你結婚有沒有問過我同不同意,那具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

這具身體不是你一個人的!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疑惑,自己和他神魄相連,兩個人無論是誰受到極大的痛楚或極大的歡愉都會有所感覺。他知道,洛清對瑤姬並沒有感覺,怎麼突然之間就要跟她成親了,難道是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事?

但是,自己為什麼沒有一絲感覺,這絕不可能呀?

白澤猛地一怔,這里面絕對有隱情,事情太古怪了。

這麼一想,整個身心頓時豁然開朗,他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不能再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

冷冷的看了一眼衛皇,他走到冰若身邊,執起她的手篤定又溫柔的說︰「若若,你別多想,我了解洛清,這件事情一定有古怪,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答應我,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輕舉妄動好嗎」?

冰若默然甩開他的手,清冷的眸子望著遠方昆侖山的方向,冷冷的說︰「你走吧,不要在和我說什麼了,以後,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們本屬于一體,你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吧」。

「若若」。

旁邊的衛皇猛然看向白澤,冰若的話他一字不落听在耳力,你們本屬于一體!自己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洛清和白澤果然是同一個人,那麼洛清還沒歸為的一魂三魄就在白澤身上了,只要除掉他,洛清的元神就會毀滅,那麼這六界之內他魔界衛皇就能成為真正的天下無敵,真的統治者,這天下,都是他的,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邊白澤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著一臉決然的冰若,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這些事情,就算是解釋了,她會听嗎?以她那倔脾氣,除非事情的真想明白無誤的擺在她眼前,她才會相信,現在自己又沒證據,說再多也是徒然。

可是他也不能就這樣走了呀,這丫頭還真想把他趕走,永遠不見他嗎?」若若「。他又走到她面前,執著的拉著她的手,言辭懇切的說︰「若若,乖,別鬧小孩子脾氣,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你給我點時間好嗎」?

她抬眼,靜靜地看著他俊朗的臉龐,那張臉,現在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

他叫她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了,他叫她要相信他,他說他會給她一個交代?

哈,她突然很想笑,她的澤澤,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了解她。

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的話,她從來也不會有半點疑問,哪怕他是哄她,騙她的,她也心甘情願的選擇相信。

可是現在,他還要讓她拿什麼再去相信他呢?

也許,這六百萬年來,自己就是太信任他了,以至于什麼都不懂,被他們耍的團團轉。

收起紛擾苦澀的思緒,她開口,聲音很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白澤,你我緣分已盡,別再說什麼了,念在我們六百萬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以後你我分道揚鑣,各走各路,此生不再相見」。

停頓了一下,她似乎做了一個決定,又說︰「你放心,我不會對洛清怎麼樣?因為他在我心里已經死了,可是我和神界的恩怨才剛剛開始,你再勸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眼里的決絕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白澤知道,她心意已決,無論自己在說什麼都是無濟于事。

可是,他不會走。

無論有什麼樣的後果,他都不會離開她。

主意已定,他深沉的眼楮看著她,態度堅決的說︰「若若,我知道多說無益,可是我不會離開你」。

冰若蹙眉,徐徐的張開手臂,五指上漸漸蘊集了盈盈的綠光。

「我再問你一句,走還是不走」?

「不走」。他的回答沒有半絲猶豫。

綠光打向他,白澤挺拔的身軀巍然不動,深情的眼眸始終溫柔的看著她。

就在綠光離他的身體只有指尖的距離時,冰若猛地揚起胳膊,白澤身側的一塊巨石應聲而碎。

她終究,還是下不了這個手。

他知道,她的心沒有那麼硬,也沒用那麼狠毒。

她是昆侖山一枚冰清玉潔的靈石,幾百萬年來,她吸取的全都是天地間至純至淨的靈氣,她的心,從未沾染過半點雜質。

衛皇的眼神從開始的驚喜到後來冰若又及時收手而再次變得陰霾。

她終究是還沒有死心。

凌厲的眼眸望了一眼白澤,他憤然離去。

閉幽谷,百花還是那麼嬌艷,綠草甸子還是那麼的柔軟。

兩兩相望的人,紛雜的眼神述說著不同的心緒,痛苦又糾結。

「你何苦逼我?白澤,你是在賭我真的會不會傷你嗎?」冰若開口,帶著一絲無助的柔弱。

陽光下,他俊美的臉龐染上一片金色,嘴角的那抹笑意深遠又饜足。

一手輕輕的攬過她的腰,一手輕柔的穿過她的發絲,眼神里的寵溺能把冰山融化。

溫柔的在她唇瓣落下一吻,他說︰「傻丫頭,你是我看著一點點化為人形,看著你一天一天成熟,你的心比天池的水還純潔,你怎麼會忍心傷害這麼疼你,這麼愛你的澤澤呢」?

冰若心底的堡壘在一點一點的瓦解,那顆封起來的心又隨著他溫柔的眼神,寵溺的語氣一點一點的融化。

她嘆了口氣,為什麼自己會愛上她,為什麼他們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上蒼要和她開這樣的玩笑,既然已經讓他們相遇相愛,為什麼還要讓他們歷經磨難,生生的分離他們?為什麼他要取別的女人?

太多的不解,太多的愁緒,讓她覺得早已疲憊的心,好累好累。

累的不想多想什麼,不想多說什麼,只想忘掉一切煩擾,回到昆侖,靜靜的度過她漫長的無止境的生命

可是,她還能再回去嗎?

她不知道,也沒有勇氣去知道。

白澤抬起她的下巴,真誠的望著她疲憊的眼︰「若若,相信我,相信你的澤澤,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是昆侖之母,也是將來母儀天下的六界之母,你要堅強,不要被那些居心叵測,狼子野心的人利用,蠱惑」。

她迷茫一片,困惑的問︰「母儀天下?六界之母?為什麼這麼說」?

他愛憐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輕笑︰「傻丫頭,你和我們的緣分天注定,誰也阻止不了,現在所受的那些磨難也許就是考驗你的時刻,考驗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六界之母,所以,你要堅強,你要冷靜」。

「我怎麼冷靜,三天後,洛清就要,不,是你們都要和巫山神女成親了,我冷靜什麼?難道大方地祝福你們?還是安安靜靜的離開,獨自過完余生」?

因為氣憤,她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他輕柔的撫著她的後背,似心疼似安慰。

「我的傻若若,你這麼冰雪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會被衛皇的幾句片面之詞弄得亂了方寸,你去想想,洛清是這樣的人嗎?他要是對瑤姬有意,還需要等到今天嗎?還會一恢復記憶就不顧一些的跑到魔界來請求你的原諒,還心甘情願的被你打成重傷,他又怎麼會知道你會手下留情?如果你當初沒有留情,他豈不是早已沒命了」。

冰若打他︰「你怎麼我知道手下留情了,胡說八道」。

嗔怪歸嗔怪,不過他的一番話也不無道理,仔細想想,這事情的確來的太突然,難道當中真的有事嗎隱情,到底是什麼呢?

這樣想著心情也不知覺的好了不少,清澈的大眼望著地上的青草不說話。

白澤摟住她縴細的腰肢,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頂揶揄的說︰「你那點小心思,怎麼逃得過我的眼楮?你若真能狠下心殺他,今天也不會听到他成親的消息就痛不欲生,要和我分道揚鑣了」。

冰若真是被他氣死了,這頭月復黑悶***的臭老虎,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怎麼忘了,他們是同一個人,當然一個鼻孔出氣了,虧她還這麼信任他,在知道他的身份後,也沒有怪罪與他,現在倒好,落得被臭老虎笑話。

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把推開他,氣咻咻的說︰「你是越來越壞了,就知道欺負我什麼都不懂,就知道仗著我對你的依賴得寸進尺的」

她說不下去了,一幕幕香艷的畫面閃過腦海,想起來就臉紅。

白澤都看在眼里,現在的她,粉撲撲的小臉看上去,可愛的讓人想狠狠的欺負她。

心里想著,手下也沒閑著,大手捧住她嬌俏的小臉,火熱的吻已經落在了她帶著涼意的雙唇上。

那溫香軟糯的美好,真的是怎麼嘗都不夠。

靈活的舌不顧她的掙扎,輕而易舉的撬開她緊閉的牙關,一路攻陷,纏住她無處可躲的丁香小舌。

冰若無助的靠在他的胸前,身子越來越軟,意識越來越模糊,直到他炙熱的大手附上她劇烈起伏的雙峰,毫不客氣的輾轉揉搓。

她嗚嗚直叫,軟綿綿的小手拍打著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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