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kimi莫名其妙的被這個男人拉到一邊,本以為又是什麼人要求他辦事,很警惕的皺著眉,不停往周圍巡視,看看有沒有熟人好隨時開溜。
「我是tiffeny的助手,kimi先生不好意思把您從美女堆里拉了出來。」
一听是tiffeny的人,kimi的態度立刻來了個180度大轉變。「啊,你好你好,怪我沒看出來,請問tiffeny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kimi以為tiffeny有什麼「業余活動」需要他參加,荷爾蒙都已經呈現出半開的狀態。
「我想問下tiffeny現在在哪兒?听說她跟您在一起一陣,您也知道這會場太大,我得確保她的安全。」james如實說道。
kimi雖說是失望,對于tiffeny的人還是百般討好的,這就是愛屋及烏的意思吧。「是的是的,還是tiffeny的安全最重要。我和她在露台分開的,她說要先回去,大概是往酒店大門的方向去了吧。」
james對kate做了個手勢,叫她差不多可以收工了。「太謝謝您了!」james謝過kimi。
「不客氣,真羨慕你們可以在tiffeny小姐身邊工作,那大概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事情了。」kimi毫不避諱,直接向tiffeny示愛。
james當然心領神會,「我一定會將這些話原原本本的轉告tiffeny的,她一定很開心。」見寒暄的差不多了,再聊下去一定干的要死,james又向kate的方向看了看。
這個人來瘋跟什麼人都能聊得這麼high嗎?kate全然沒有看見james的手勢,james只好更大力的招手,這才引起了kate的注意。那傻貨還將信將疑的指了指自己,james分明看見了她嘴里再說,me?
不是你是誰啊!james真想一個大嘴巴抽上去!還好kate在james爆發之前反應過來了,臨走時還不忘跟名媛們一一告別。
「tiffeny找不到全是你的錯!怎麼這麼不靠譜呢!」兩人一邊往酒店大門的方向走,james一邊數落kate。
「怎麼就怪我呢?誰去廁所半天不出來!」kate理直氣壯,才不要背這個黑鍋。
「去廁所你也管!是誰在那兒從頭吃到尾呢!」james越罵越來氣,索性停了下來好好的罵。
「你以為你是來蹭吃蹭喝的?這是工作啊小姐!沒有搞定大boss就算了,你連大神都能弄丟了,你到底還想不想混了!」
james罵了半天,卻發現kate沒什麼反應,一直把頭別向一邊。
「跟你說話的時候,眼楮要看著對方,老師沒有教過你日常禮儀嗎?」
james試圖把kate的頭扳過來,可是kate的脖子里就像是裝了彈簧一樣,撥過來又彈回去,一撥過來就又彈回去。
「kate!我跟你說話呢!」james忍不住了,對著kate大吼。
kate滿臉驚悚的伸出手指著前方,james慢慢轉過頭去,看到酒店門口,季雲臣正抱著tiffeny。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慢慢在他們面前停下來,司機趕緊下車拉門,季雲臣先把tiffeny放在後座,然後自己坐了上去。
整個過程kate和james的嘴長得老大,下巴快要拖到地上了。眼看著季雲臣的豪車把自己的大神接走。
「還是大神有辦法。」james佩服的說道,神不知鬼不覺tiffeny就搞定了大boss。不過用什麼辦法,反正這案子是敲定了!
「大師兄,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看著勞斯萊斯駛出鐵門外,轉彎,只留下了一排尾燈還沒有散去的光亮。kate愣愣的問旁邊的james。
「什麼怎麼辦!回家吧。」james繼續裝橫,敲了一下kate的腦袋,「好好看看!還不趕緊學起來!」
「所以人家是大神嘛!」kate委屈的捂著腦袋,跟在james身後跳上了賓利車。
「去洲際。」季雲臣坐在勞斯萊斯後座,冷冷的對司機說道。
「好的,季先生。」司機目不斜視看著前面的路。
蘇凌然坐在後座的另一頭,故意不看季雲臣,一直看著車窗外,卻在車窗玻璃的倒影里看見了季雲臣一直看著她。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感,亦如是現在的自己,保持微笑,卻隱藏著所有感情。
n城唯一一座六星酒店,洲際酒店的停車場里,出現了那輛標志性的勞斯萊斯,豪車聚集的地方,加長的勞斯萊斯還是會引得不少注意。
二十六的高空,房間的洗澡間里氤氳著蒸氣。蘇凌然圍著浴巾赤腳從浴室走出來,季雲臣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抱起蘇凌然把她輕放到床上。
總統套房總是大的驚人,不管是面積還是圓形的大床。蘇凌然小小的身體,在這里絲毫沒有存在感。望著天花板上的歐式浮雕,浴室里的水聲在此響起,蘇凌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五年了,難道自己終究逃不過這般浮華嗎?又這麼毫無廉恥的躺在別人床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滴眼淚順著蘇凌然的眼角,掉在枕頭上,暈染開一小塊心傷。
季雲臣只圍了一條毛巾在重要部位,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如既往,看不明,猜不透。
季雲臣坐在床邊,蘇凌然看著他莞爾一笑,一手拿著身上毛巾的一角,慢慢將毛巾伸展開,一手用手指輕輕滑過季雲臣結實的胸膛。季雲臣一把握住蘇凌然的手,想要掀開她身上的浴巾。
只是,蘇凌然將季雲臣的手握住,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撥開,嬌嗔的捂著自己的浴巾,跪在床頭,低著頭,臉上翻著淡淡的紅暈。
季雲臣的嘴角有著似有似無的微笑,眯著眼楮,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可是,季雲臣只能是季雲臣,他從來都是不是能被人擺布的人。在他的世界,他一定是主宰。
猛的,季雲臣把蘇凌然擁在懷里,如此緊,如此用力,好像要把蘇凌然整個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蘇凌然被突然的這個過分用力的擁抱給勒的有些難受,雙手被死死的抵在季雲臣的胸口,試圖推開,卻掙扎的很無力。
突然,季雲臣吻上了蘇凌然的唇,那種熟悉的男人的味道一瞬間席卷著蘇凌然全身,像是努力想要封印的開關,就在那一刻毫無防備的被打開。
蘇凌然不再掙扎,任憑季雲臣忘情的吻下去。季雲臣見懷里的蘇凌然屈服的樣子,才慢慢的放開,放她放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她的眼楮。
蘇凌然用手臂繞過季雲臣的脖子,她不喜歡季雲臣的眼神,深不見底的樣子讓她很沒有安全感。索性,快點結束,因為夢終究會醒來。
季雲臣從臉頰慢慢吻開去,季雲臣越吻越下,蘇凌然配合的抬起頭,一陣酥酥麻麻從脖子傳到心髒。蘇凌然眼神迷離的撫模著季雲臣的身體,也感受著季雲臣那些深深淺淺的撫模。
蘇凌然摟著季雲臣,突然皺了皺眉,微微的疼痛傳來,忍不住在嘴里嗚咽著。季雲臣放慢了動作,那是最溫柔的疼痛。
兩個人在二十六樓的n城高空宣泄著自己的荷爾蒙,任憑腎上腺素肆意的噴發。當兩人精疲力盡的倒在床上,仿佛置于雲端,微笑著讓大腦繼續放空。
季雲臣迷迷糊糊的一翻身,想要摟著睡在旁邊的蘇凌然,大概是床太大,季雲臣並沒有模到蘇凌然,慢慢挪向另一邊,直到模到的是床沿,季雲臣才睜開眼。
眯著眼楮,揉了揉,季雲臣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拿起床頭的煙盒,抽了一支煙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銀質的煙盒上有精致的雕花,里面專門做了配套的放置打火機的位置,這是zippo的高級定制。
光板的zippo打火機上瓖嵌了一顆藍寶石,發著幽蘭的微光。煙霧繚繞中,季雲臣迷離著眼神,只看見蘇凌然拿著一杯酒在客廳的窗沿邊坐著。透過那扇門,季雲臣恍惚覺得自己在欣賞一幅油畫。
蘇凌然只穿著黑色的綢緞質地的內衣,白希的皮膚細膩如瓷,縴細的腰線,後背那兩塊蝴蝶骨性感魅惑,肩頭的線條柔和又溫婉。蘇凌然正望著冷清的街道和閃爍的霓虹,這就是n城,就是會有只在夜間行動的人。
這一幢幢冷冰冰的建築物里,多少有權有勢的老男人摟著年輕漂亮的女人入眠,身邊的手機被打成靜音,里面有老婆超過二十通未接電話。
一口威士忌,加了冰塊的烈酒總有著讓人著迷的沖突感。入口的冰冷,劃過喉頭變成灼熱的塊感,通過食道,一面往胃里行徑,一面往頭腦沖擊。蘇凌然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需要酒精,當內心的愁悶凝結起來,酒精是沒有辦法麻痹的。
恆溫在28c的房間里,換氣扇和空調協作著一起更新著房間里凝結的空氣,先進的設備標榜靜音,在這樣靜的夜里也會覺得聒噪。
蘇凌然把酒杯順手放在壁爐的台子上,牆壁上掛著一些老照片,蘇凌然一張一張細細的看過,這些舊時光的烙印,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總是對過往的記錄。
不經意的扭頭,蘇凌然瞥見,季雲臣靠在床頭,正抽著一支煙,一直看著自己。蘇凌然笑了笑,季雲臣向來都是這樣,總是這樣在背後,悄無聲息的觀察,只為了更好的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