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天也學著蘇凌然的樣子,側著身子,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一定在奇怪,為什麼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是吧。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嘿,神了!你去學通靈了啊。」蘇凌然出現在腦子里的都是些什麼傳奇人物,能穿梭在人鬼神之間,然後前世今生什麼的油。
夏佑天毫不避諱的投來一巨大的白眼,「心理學好嗎?大小姐!」夏佑天無奈的說道。
「心理學還能算命那!」蘇凌然一下子來了興致。
「不能,謝謝!」夏佑天現在那個悔啊,剛才自己拽什麼呀!現在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好不容易出現,好了,搞得以為自己跟江湖道士一樣。
「哦,好的吧。」蘇凌然有點兒失望,「那你知道我現在想去哪兒嗎?」蘇凌然煞有其事的問著面前的「半仙兒」。
好啦,麼的聊了,夏佑天一臉無奈的發動了車子,朝著酒吧街的方向開去。
「哎,你怎麼這個點兒還在街上晃悠啊?」蘇凌然好奇的問道。
「不就是看看有哪個失足姑娘需要幫助嘛,這不,晃著晃著就撿到你了。今天可是我的幸運日啊!」夏佑天樂呵呵的開玩笑道。
「喲,您還好這口那!」蘇凌然順著夏佑天的話繼續編,這貧起來啊,還是一唱一和的最有感覺郭。
「那是哦!相當年,我也是做慈善的,是吧。拯救失足少女,是我們應盡的義務和責任。」夏佑天說的一本正經,還不忘轉過頭來接著調戲蘇凌然,「怎麼著,失足少女,求求你今天就讓我負一回責任吧!」
夏佑天趁著紅燈的間隙,朝著蘇凌然雙手作揖。
原本心里還堵得慌的蘇凌然,一下子被逗樂了,笑的花枝亂顫的。「準了!」小手一揮,那揮斥方遒的感覺,爽爆了!
「得 !走著您吶!」
瑪莎拉蒂停在了後街一間酒吧的後門口。
「你不會是讓我穿成這樣進去吧?」蘇凌然低頭看了看那件還印著小碎花的睡衣,面有難色。
夏佑天故意微微伸頭,看了看蘇凌然的經典內搭。「恩!挺好的!真的!」夏佑天說的敷衍中透著喪心病狂。
「啪!」蘇凌然果斷的推開了夏佑天的頭,「買件衣服去!」蘇凌然憤憤的說道。
「老佛爺,這個點兒除了酒吧開著,連夜宵攤都準備做早餐了,您讓我帶您去哪兒買衣服啊!」夏佑天識相的低頭稟報。
「那我也不能就這麼不顧形象吧!」蘇凌然無奈于自己的這身打扮,要知道來酒吧泡男人,怎麼著也得驚艷全場啊。
「您都穿著在大街上走了這麼久了,還怕進去討杯酒喝?」夏佑天成功的調戲完蘇凌然,看著蘇凌然一張無奈到底,又不好爆發的衰相,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啊。
「要不超市買兩瓶啤酒,馬路邊灌灌得了。」蘇凌然嘆了口氣,誰讓自己拉不下面子,穿著睡衣進酒吧呢。雖然現在無比希望能跑進去被各種烈酒轟炸一下,瘋狂的亂吼亂吼發泄一下。
「好了好了,不鬧你了。」夏佑天笑的是老淚縱橫,一邊模著眼淚,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悠悠的說出了這件事情的真相。
這間酒吧本來就是夏佑天的,知道蘇凌然穿的很……後現代,所以想讓她從後門進去,看看有沒有秀場的衣服給她換一下,然後再去瘋狂一下。就是面對那傻姑娘,實在忍不住,就捉弄了一番。
「啊!啊啊啊啊!女俠饒命!女俠饒命!」蘇凌然讓夏佑天深刻的理解到,什麼叫做姑娘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調戲的。
憤怒到極致一定需要一個爆發點,所以夏佑天的胳膊成為了受災中心。此時的夏佑天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忍受著從胳膊傳來的疼痛。
在夏佑天的不斷求饒下,蘇凌然終于停下了蹂躪,在一旁拍了拍手,眉宇之間流露出替天行道的英氣。
夏佑天虛弱的倒在座位上,喘著粗氣,一個勁兒的揉著手臂上被蘇凌然死死掐住的那一塊,那種肝腸寸斷的感覺,他絕對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五年之前,你還是個活潑可愛,溫柔瘦弱的姑娘,五年之後你怎麼成了一暴力女了。」夏佑天在嘴里喃喃的抱怨道。
「下車!」蘇凌然已經下車,繞道駕駛座,一把把門拉開,霸氣的朝著正矯情著的夏佑天惡狠狠的喊道。
「!」夏佑天連忙一個哆嗦,「老佛爺,您走好了。」
在夏佑天的帶領下,蘇凌然耀武揚威的直接殺進了後台。後半夜演員們都已經離開,只留下dj,讓客人們自high。
听著門外傳來的重金屬搖滾,「喲,你小子口味變重了嘛。」蘇凌然撥弄著衣架上的演出服,拎出一件,暴露的衣服,對夏佑天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好這口,快換上吧,乖!」夏佑天挑著眉,對拎著蕾絲連體褲襪的蘇凌然說道。
「滾!」蘇凌然把褲襪往夏佑天臉上一扔,拿了件小洋裝,鑽進了試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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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蘇凌然把那條連衣裙往身上套的時候,才發現,居然,是一件繃帶裝!omg!這麼憋!這是要逼死誰啊!
蘇凌然簡直連呼吸都不敢太大,怕是肉肉嘟出來攤成一大攤。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紅著臉說道。「我看我還是換一件吧。」
站在化妝間等待蘇凌然換衣服的夏佑天,玩弄著散落在台子上的道具飾品,一轉身,看見蘇凌然身穿一身橘紅色的繃帶裝,有些害羞的走出來。
「撲通,撲通。」心跳的節奏愈發強烈,跟五年前一樣,心動如初。
「哈!你居然還會害羞哦。」夏佑天對剛才蘇凌然的殘暴行徑依舊懷恨在心,終于找著機會反駁了,當然是往死里瞟了啊!
「你又想死了是吧!」蘇凌然握著拳,惡狠狠的警告著夏佑天。
夏佑天努了努嘴,擺出一副極其無辜的眼神,目送蘇凌然拽著一件亮片背心裙,鑽進了換衣間。
看著換衣間的門簾,夏佑天有些愣神。上學時期的青澀畫面,跟放上放映機的膠片,以一秒十二針的速度播放著叫做回憶的影片。
那時的蘇凌然,干淨的跟一杯純水一般,清澈的眸子好像一眼就可以望到她心里。白皙的皮膚,柔軟的頭發,喜歡穿著長裙坐在湖邊改劇本。自己就坐在她身後的香樟樹旁,遠遠的看著她。看看劇本,改改片子,或者什麼也不做,只是看著她發呆。
「嘿!你個臭小子在偷看?學壞了哦。」蘇凌然一個箭步,跳到夏佑天面前,一把勾住了夏佑天的脖子。
「偷看誰啊!」不愧是新生代最有潛力的導演,這戲演的那個出神如畫啊。夏佑天夸張的提高音量,左顧右盼,確定偷看的對象不是蘇凌然。
一臉鄙視略帶疑惑,注意是鄙視佔主導哦。「你?」從牙根里擠出這個極其懷疑的語氣,揮了揮手,「你想多了啦。」漸漸的一笑,實在是非!常!欠!打!
蘇凌然掄圓了想要結實的賞夏佑天一個親昵的耳光,轉過身來,夏佑天早就扒在門框後面朝著蘇凌然擠眉弄眼的了。
跟夏佑天打打鬧鬧一陣,蘇凌然倒是覺得心里輕松多了。男人嘛!本來就是生活的附屬品,跟一個本來進化就沒你完全的人認真,那可就太看低自己了。
一身閃亮的連身背心裙,蘇凌然一步三腰的出現在吧台。後半夜,大多喝的七葷八素的人們,都已經基本找個地方橫著了,要不就是在舞池里釋放自己最後一點兒精力的蹦人。蘇凌然這廝在人群中,已經不僅是人來瘋了,根本就是打了雞血過來的。
「哥們兒,來個‘轟炸機’。」蘇凌然對著酒保打了個響指,霸氣的要了杯烈酒。
「哎,哎,你別喝這麼烈的。」夏佑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趕緊制止蘇凌然的荒唐行徑。
「你敢說我!」蘇凌然指著夏佑天手上已經端著一杯不知道叫什麼的彩色調酒,反正很好看,很清新就對了。
夏佑天還不知道蘇凌然的意思,酒杯里的酒就被蘇凌然一飲而盡了。
「你干嘛呀,喝這麼急。」夏佑天皺著眉頭,看著蘇凌然喝酒跟喝礦泉水一樣,不是以前酒量很差的麼。
「今天不就是來買醉的嘛。」蘇凌然砸吧著嘴,一臉嫌棄的看著夏佑天手中的空酒杯。
「這是酒還是飲料啊,喝起來跟檸樂一樣?」說著還把插在杯口的小櫻桃給一口要掉。
夏佑天深深的鄙視了一眼蘇凌然,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又趴在吧台上跟酒保說道,「再給我一杯summer。」
酒保點了點頭,朝著蘇凌然的方向挑著眉,故意意味深長的看著夏佑天,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夏佑天白了一眼八卦的酒保,「快調酒,別讓客人等急了。」
原來被蘇凌然一口悶的,是客人點的酒,夏佑天剛要送去,就被蘇凌然半路給攔截了。蘇凌然繼續***擾著酒保。
那些個酒保哪兒能把持的住,絲毫不管大老板就在一旁用極其無奈的眼神看著蘇凌然將一杯杯烈酒灌下肚。
夏佑天看了眼手里女士特調的summer,又看看蘇凌然喝的都是七十度以上的烈酒。人姑娘怎麼知道喝點兒淡的呢!夏佑天把summer送到一桌晚上出來狂歡的姑娘面前,寒暄了幾句。無限哀愁的看了眼吧台堆得高高的酒杯,還有在一旁拿著吸管躍躍欲試的蘇凌然。
果斷是重口味啊。酒保站在凳子上,從上到下,帥氣的倒酒,瀑布一般的酒液順著酒杯流下,照慣例這還不是***。酒保把整整一瓶馬提尼克給倒了,又拿起了打火機。
「嘩!」的一下,瀑布酒杯藍色的火焰籠罩。那個不怕死的蘇凌然,在眾人的加油聲中,跑到火焰酒面前,吸管猛的插進火焰,大口的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