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ry是季雲臣的老朋友了,也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季雲臣安排的這趟旅程其實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小小回憶。能把蘇凌然帶進回憶里,可就再完美不過了。
拿起牆邊的電話,季雲臣一邊看著火光映照下蘇凌然清純可愛的面龐,一邊對著電話那頭說,「謝啦,jerry,我可是在國內心心念念這鍋紅酒炖牛肉呢。」
「哈!就知道你好這口,帶著你老婆好好玩兒哈,壁爐的柴火在院子里,記得先拿進來一些,晚上溫度低,結冰了就不容易燒了。」jerry是個道道地地的東北女孩兒,來到挪威這麼多年,還是一口純正的東北味兒。
「你給你那老外怎麼樣啦?」季雲臣還在講著電話,蘇凌然就順著香味找到了廚房油。
「老外好著呢,賺錢養著我唄,對了,我兒子老好看了,什麼時候來我家陪他玩兒呀!」jerry講的特帶勁,就听見電話背後莫名的躁動起來。
季雲臣使壞故意擋住了爐灶,蘇凌然在廚房里到處找香味的來源,看來是真餓了。也是啦,就一杯熱牛女乃,一個三明治撐到了現在,中午讓她去吃飯,死活賴在雪地里不肯走。說是午飯時間纜車人少,還說什麼天晴雪頂多難得,什麼什麼的。連個便當都不讓季雲臣去買,就匆匆的跑去排隊坐纜車。
「干嘛啦,別擋著我呀。」蘇凌然也察覺到了季雲臣狡猾的笑容,季雲臣跟著蘇凌然左動右晃的,肯定有問題!
「我在講電話哎,你一邊玩兒去啊!」季雲臣裝模作樣的對著電話那頭說,「不好意思jerry,我們剛說到哪兒了?郭」
跟閑聊比起來,當然是听小兩口嬉鬧更有意思啦,電話那頭的jerry都快樂翻了,現場直播呀,有木有!
「你少來啦季雲臣!」蘇凌然煩不了直接動起手來,饑腸轆轆遇上美味食物,當然是江湖救急啦!
「什麼少來啊?你找什麼呢?蘇小狗變身了哈,撅著鼻子干嘛呀?」季雲臣老奸巨猾,故意裝呆,打趣道。
「季雲臣,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藏了什麼好吃的!」此時的蘇凌然是絕對的義憤填膺,大義凜然,董存瑞炸碉堡也不過這架勢。
「什麼好吃的?我們倆不是一直在一塊嘛,不知道是誰非得等不及要去坐纜車,還不讓我去買便當。你是不是餓到出現幻覺了?」季雲臣慢慢靠近蘇凌然,湊到她鼻子前,把這一天受的委屈一股腦兒的全導出來。
「噯喲,不知道是誰哦,最後走不動哦,非得要人背哦,我也沒吃飯哎,我也餓的慌呀!」季雲臣撅著嘴呈現出一臉的委屈。
也對哦,那貨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嘛,難道真的餓出幻覺了?蘇凌然翻著小眼楮,思緒開始天馬行空起來。季雲臣一看蘇凌然那滿臉的小表情就知道她當真了,憋著笑,一直對著牆壁假裝講電話。
可是這一個不留神就被餓到極致的蘇凌然發現了那鍋無敵香氣的紅酒炖牛肉。
「哈!你還敢騙我!藏起來想獨吞啊,還騙我什麼打電話,算了吧,演技這麼差!」蘇凌然指著鍋子里的牛肉,質問著季雲臣。
幸好季雲臣隨時隨地都有個planb「誰說的!我本來就在講電話啊,是吧,jerry。」季雲臣對著听筒那頭的jerry說道。
蘇凌然還就偏不信了,一把搶過電話,「怎麼可能,你以為我白痴哦,我們現在在挪威哎,你以為你還能打給誰啊。」蘇凌然講的振振有詞。
此時,電話那頭的jerry竟也調皮起來,雖然沒有見過面,惡作劇可是jerry一貫喜歡的,臨時決定嚇一嚇季雲臣這個幸福的小嬌妻吧。
「hello,你就是凌然吧,我是jerry。」
「啊……」蘇凌然信心滿滿的跟季雲臣對峙,突然電話听筒里傳來了jerry的聲音,蘇凌然嚇了一大跳,趕緊把听筒扔給了季雲臣。
挑著眉毛,季雲臣一副詭計得逞的表情,「我說的沒錯吧。」
「在……挪威講什麼電話啊!」蘇凌然特討厭季雲臣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自己又理虧不好發作。
「哎,你的小嬌妻蠻好玩的哎。」jerry在電話那頭也湊熱鬧,現場直播听得她興趣盎然啊。
「就是一小瘋子,jerry,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季雲臣真誠的感謝,卻引起了蘇凌然的懷疑。
「跟那女的說什麼呢?還有那女的是誰啊?」蘇凌然瞬間醋意大爆發,季雲臣到處亂飛的,誰知道是不是在別的國家早就結婚什麼的,私生子滿世界都是。
「這女的叫jerry,我的大學同學,這房子和這鍋牛肉都是她為我們準備的,還有問題嘛?」一看見蘇凌然吃醋的樣子,季雲臣就忍不住要逗她,「好啦,快跟jerry打招呼。」
「je……jerry,不好意思哦,我是蘇凌然,哎呦,都怪季雲臣啦,謝謝你哦,牛肉很香,季雲臣一天都沒讓我吃東西哎。」蘇凌然對著電話語無倫次,臨了
tang還特地抱怨了季雲臣一下。
「什麼我不讓你吃飯,你說清楚哦,分明就是你不讓我買便當的好吧。」季雲臣這次可趾高氣揚了,興沖沖的對蘇凌然進行回擊。
「你還用雪球砸我呢!」
「是我把你背回來的哎!」
眼看著爭吵只能靠暴力解決爭端,「jerry,拜拜,有空再聊哦。」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季雲臣果斷掛上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jerry只好掃興的聳聳肩了。
武力的最後只能是……蘇凌然被制服在季雲臣強壯的身體下,動彈不得。看來季雲臣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微笑著起身,從沙發上下來,穿著拖鞋去廚房把晚餐準備一下。
蘇凌然也學乖了,听話的幫助季雲臣布置餐桌,還點上了蠟燭。季雲臣特地冒著雪去酒窖找來一瓶紅酒,兩人就這麼diy的燭光晚餐,配合著壁爐閃耀的火光,和窗外的雪上。在玩兒了一整天之後,吃東西還真是香。
「喂?安安呀。」水池邊,正在刷盤子的蘇凌然接到了好閨蜜洛安安的電話,一陣興奮,不是來自友人的問候,而是終于給她找到借口,逃避刷盤子啦!
「蘇小然,你跑哪兒瘋去啦?」洛安安剛和那個銀行小開分手不久,準備空窗一陣,可是這寂寞難耐啊,洛安安翻著電話簿,一堆臭男人讓她有些反胃,只好來麻煩蘇凌然拉。
「安安,我可想死你啦!」蘇凌然夸張的音調,抱著手機一坐在了沙發上,嫌棄的把季雲臣往旁邊推。
「是嗎?我才不信呢?你玩失蹤這麼久肯定是跟哪個男人出去鬼混了吧。」蘇凌然的腦子里都能浮現出,洛安安甩著一雙大長腿,加一副篤篤定定的表情。
「這都被你猜到,不是哪個男人啦,就是跟季雲臣,在挪威呢。」蘇凌然老實交代,對于洛安安,蘇凌然可不敢有隱瞞,要是被她發現了有事情瞞著她,尤其是感情,那可就只有嚴刑拷打的份兒了。
「喲,浪漫哦。不過話說回來,你也可夠狠心的,放著我孤寡老人一個,自己放蕩去了。要知道姐姐我才分手沒多久,你想過我的感受麼!」這兩個人感情好不好光听談話內容就知道,用詞越無節操,兩人互貧的越凶的那感情是真好。要像蘇凌然和洛安安這種,講起話來跟精神分裂似的,那就是絕對的中國好閨蜜。
「你手上貨源這麼多,是自己非得矯情的空窗期一下,再來下一個。」蘇凌然打擊的毫不留情。
「那是必須的啊,不然怎麼能在整片森林中混的如魚得水呢!」洛安安臉上模著面膜,仰面躺在床上跟蘇凌然講電話,還不忘了把腿架在牆上消消水腫。「哎,那個季雲臣呢?干嘛呢?」
「哎呀,他討厭死了,吃完了飯又不自己刷碗,還逼著我弄。」蘇凌然扭捏著,一臉壞笑的盯著季雲臣。
「他是反了啊!把電話給他,敢欺負我家蘇小然,他找shi啊!」蘇凌然把洛安安這顆小炸彈給點著了,歡天喜地的把電話遞給季雲臣。
暴動的洛安安,戰斗力是無窮的,看著季雲臣越來越凝重的表情,瞪著蘇凌然的眼神越來越憎恨,「是的,我這就去洗碗。」季雲臣把電話交還給蘇凌然,惡狠狠的推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一個人落寞的站在水池邊刷碗。
「分明是自己要玩石頭剪刀布,輸了還賴皮,最後還不都是我刷!」季雲臣對著嘩嘩的流水憤憤的抱怨著。
「對了安安,這兩天藝馨有找過你嗎?」蘇凌然弱弱的問道,程藝馨的電話一直讓她很不安。
「沒啊,藝馨怎麼了?」
「我就是不放心嘛,你也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跟我聯系了,就昨天吧,給我打了兩通電話,因為時差沒接到,所以問問看是不是她去找你了?」蘇凌然如實說道,其實程藝馨在失蹤以後,洛安安一次很偶然的機會看見她在酒吧賣酒,程藝馨不讓安安告訴蘇凌然,說是不想讓她擔心,安安還是會跟凌然將藝馨最近的情況,只是讓凌然不要去主動聯系藝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