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善妒,強佔間諜王妃 第一百 二十七章 沒有生還

作者 ︰ 月琥珀

當然,她的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奔水圓夫的眼。愨鵡曉

奔水圓夫帶著她走回了自己的帳篷,他很隨意的坐了下來,「坐。」

桑微每次面對他的時候一直都有點拘緊,那是種她說不上來的感覺,听到他讓她坐,她更緊張了,低著頭道,「屬下站著就好,不能壞了規距。」

「我是門主還是你是門主。」奔水圓夫淡聲反問她,那語氣令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當然您是……」桑微有點弱弱的回答。

「那就坐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奔水圓夫打斷她。

桑微走到離他最遠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眼楮不敢看他,「謝門主。」

「說。」奔水圓夫掃了她一眼,見她竟然如此緊張,他不禁微皺眉,他有那麼可怕嗎?他記得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王妃讓屬下來跟王爺說……說她孩子的事。」桑微只簡單的這樣說,因為她知道,門主一定明白她說的話的意思。

果然,奔水圓夫沉默了起來,他的眼楮看向帳篷的門口,好像在思索什麼事。

見他半天不說,桑微抬眼瞧他,卻正好撞上了奔水圓夫的眼,她力持鎮定的沒有低下頭,也沒有撇開視線,就那樣望著他。

奔水圓夫也看出了她的緊張,也沒有點破她,只是微勾了下唇道,「還有別的嗎?」看來郭曉歡終于還是緊張了,真不知道冥這步棋是走對了還是走得有點過火了。

「王妃還要屬下回稟王的情況。」桑微如實的告訴他。

奔水圓夫點了下頭,掉開視線,莫名的丟了句話給她,「你跟他,很熟?」

「啊?」桑微有點模不著頭腦的愣了下,她的腦袋轉了下,終于明白他問什麼了,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算是,其實也不算是。」她只簡單的說了下。

奔水圓夫看她的反應,再听她說的話,覺得她說的其實像她說的那樣,只是多的不見的朋友,但是人家是不是這樣想就不得而知了。

桑微突然站了起來,「那門主沒別的事,屬下就先……」

「你不是要帶王的消息回去嗎?」奔水圓夫好整以暇的問她,眼中飄過一抹思緒。

桑微有明白他要說什麼,整個人有點僵的站于那里望著他。

其實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突然怕起他來了,以前的她哪會這樣,到底是為什麼?

「你真的很怕我,以前你不會這樣。」奔水圓夫突而站了起來慢步踱到她的面前,「為什麼?」

桑微屏著氣承受著他的高大身影帶給她的壓迫感,穩著聲音道,「您是門主,屬下怕你是應該的。」

這話桑微說了第二次,跟上次是一樣的回答。

奔水圓夫好像不甚滿意,微彎體與她平視,「我這樣你是不是更怕。」他不是在問她而是在述說一個事實。

確實,他這樣桑微會更加緊張得不行,她後退了兩步將屬于他的氣息挪離自己,「門主自有威嚴,屬下豈有不怕的道理。」

奔水圓夫站直了身冷淡的轉身,眼中的深思很明顯,「行了,你先回去。」

「可是……」桑微還想說什麼,奔水圓夫轉回身看她。

「飛鴿傳書。」他只簡單的說了四個字沒再說了,然後越過她走出了帳篷。

桑微只好也跟著走出帳篷,準備離開這里。

**

殘越將軍看著與自己同樣有著一頭金發,一雙藍眼的章子楓,忍不住走上前上下打量著他,感覺他有點眼熟。

「你……」章子楓也同樣是驚訝的看著他,因為殘越將軍戴著的是軍帽看不清他的全貌,但藍眼卻是很清楚。

「你認識波爾多•涅夫?」殘越將軍幾乎是月兌口而出的問他。

章子楓的心微震,不由得道,「您怎麼認得家父?」他與家父是什麼關系?

「……听說。」殘越將軍听到他的話之後心中一陣翻騰,之後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只淡淡的說了這兩個字。

「听誰說?」章子楓急問他。

「……很高興看到你,軍務繁忙不好意思。」殘越將軍不想多說的轉身離開了。

章子楓並沒有將他叫住,而是深思的看著他離去的北影。

穿著軍裝的殘越很威武,身為大將軍的他一身威嚴,在將士們的心中位置不低。

桑微正好這里與殘越將軍相撞了一下,也許是太過于出神了,差點被殘越將軍撞倒了,幸好殘越將軍拉了她一下。

桑微只是跟他點了點頭,然後越過他就走了,殘越只是淡淡的看了她頭頂一眼就走了,也確實,桑微只到他的前胸。

桑微走到章子楓的身邊,見他望著殘越將軍的身影瞧,不由的一臉不解的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回神了。」

章子楓回神就見到她一手在他眼前晃,不由得微笑了下,伸手輕捏了下她的鼻子,「有點像小時候了。」

桑微似乎有點不習慣他所說的小時候了,頭部微微退後,一手輕輕揮開他的踫觸,「都成年了還這樣。」

章子楓對于她的動作沒作聲,掩飾著內心的失落,「要回去了嗎?」她可知他找了她多久?

桑微點了點頭,轉身往來的方向走,章子楓也跟了上去一起走。

「很好奇殘越將軍?」桑微問他,一張遠處飛來的葉子飄落于她發頂上。

章子楓點了下頭,「他叫殘越?」眼楮瞥到她閑頂上的葉子伸手幫她拿掉。

……

一道視線看著他們,直到消失。

**

夏侯冥正在與各位將軍們談論軍情。

奔水圓夫自帳篷門口走了進來,看到他們正在談論,也跟著走了過去加入討論。

「按照目前的情況我們要怎麼打?」一名將軍道。

「目前的情況並不是無利于我們,只是……那是皇上的軍隊呢,如果將他們一網打盡,那……」一名將軍望了眼夏侯冥。

「可是據探子來報,周邊的列國也跟著有動作了,只是目前為止還沒有大動作,應該暫時不會加入到這場戰爭之中來。」

將士們都沉默了下來。

「其實這場仗根本不必我們打了,日後自然會有人替我們打。」奔水圓夫突而開口道。

眾人都望向他,夏侯冥也不解了,于是他對眾將士道,「殘越留下,你們就先回去,待商量好再同你們解說一遍。」

「是,屬下遵命。」眾人一下便退出了帳篷。

「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殘越將軍出口問他。

「看這里,還有這里,再有這里,」奔水圓夫一手點上了地圖上的三個位置,分別是巫馬國,皮多國,羅涅國。

「怎麼樣?」殘越又問他。

夏侯冥則沒出聲,他在思考著,而後他想明白了,便只是挑眉瞥了他一眼。

「虧你還是大將軍,這麼簡單連王都想明白了。」奔水圓夫故意損他。

殘越見他總一副欠扁的模樣真的很想揍他,但礙于王爺在場便沒作聲,忍了。

夏侯冥不想加入他們的‘爭斗’中,走到一邊喝起茶來了。

「你想想,我們這麼大動作,他們肯定會虎視眈眈我們這塊肥肉……」

「明白了,不必再說。」殘越將軍打斷他,也跟著走到一邊休息去了。

夏侯冥則微勾下唇瞧了奔水圓夫一眼,繼而轉眼望向殘越。

奔水圓夫轉身一臉正色的望著夏侯冥,「你的王妃很關心你。」

夏侯冥很意外听到這個消息,挑眉等著他講下去。確實,他听到這個消息真的讓他很……高興,欣喜,特別是激動,原來她還是在乎他的。

一邊的殘越並不出聲,感覺這並不是他關心的話題,于是站了起來,「與我無關,王,屬下先離開了。」

「慢著,這當然跟你有關。」奔水圓夫阻止他離開,有點專門針對他的意味。

夏侯冥看了眼他們兩人只是抿唇,「她還說了什麼?」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奔水圓夫見殘越又重新坐了下來,才又轉眼去看夏侯冥,他在想著要不要將孩子的事跟他說,如果說了,那他下面的計劃會有點簡單化了,如果不說,那結果要是出了個萬一他怎麼對得他們夫婦?

那他就讓郭曉歡也嘗一下兩年前冥的滋味吧,這樣做,應該算是兩者之間的報復了吧?一人保守一樣,很公平。

「我有個計劃……」

‘踫一一’!

才說著,帳踫外面突然響起了巨大了爆炸聲,三人同時都望向了外面,緊接著便沖出了帳篷外,眼前的情景讓他們心驚!

只見平坦的黃土地上被炸出了一個洞來!

「快離開這里!所有人全部離開這里!」

率先反應過來的夏侯冥大聲喊著,他的表情神嚴肅並嚴厲,是不容任何違抗他的話。

所有將士听到他的話都紛紛開始撤離這里。

能讓夏侯冥說出這話的,非郭曉歡的功勞不可,曾經她說,每個人都有父母,都有親人,他們的生命不是用來為打仗犧牲的。

他記住了,所以他在盡全力讓死亡減到最小。

這一聲炸響,他的警鐘己然響起,‘他’終于都將這個武器擺出來了!

人煙滾滾,爆炸聲不斷,有些撤離得遲的侍兵被炸得粉碎,不遠的前面迎來了敵方的侍兵,但他們同樣也被己方所炸,根本無法前進撕殺。

「撤!快撤!有多快跑多快!」

眾將士有些還牽了馬走,隊伍很快了離開了帳篷了範圍內,但是爆炸聲卻不斷。

生命遭到威脅,困境己然向他們逼近。

這一場戰爭己然成了奔水圓夫計劃中的助推,它帶來的後果是幸運的,也是悲哀的。

**

桑微與章子楓離開己有一大半的距離,卻突然听聞遠處傳來驚人的巨響,她停下了策馬的動作,回頭望向黑煙籠罩著上空的遠處。

她的心一驚!

章子楓也同時停下望回頭,藍眸中同樣閃過驚愣。

「不行,我要回去,他們打起來了!」桑微急叫了出來,並策馬轉身。

「等一下!」章子楓拉住了她,「你回去能幫他們什麼?這些黑煙很明顯是敵方那邊的,你能做什麼?」

桑微安靜了下來,她靜靜的望著遠處的黑煙,她的心冷靜了下來,她剛才看到黑煙的一剎那,整顆心都慌了,她在害怕。

可是她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是的,她回去能幫得上什麼?她只會添亂而己,還是回去吧!

可是,她回去了怎麼跟曉歡交待?現在恐怕王爺都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了,他們會往哪里躲?

「那依你說,目前該如何是好?」桑微想不出辦法,只好轉眼問她。

章子楓見她冷靜了下來,轉眼再次望向那處黑煙始終不散,爆炸聲不絕于耳的遠處,道,「不如這樣,你回去安撫一下王妃,我前去探查一下。」

「可是……」他一個人行嗎?

「不用說了,其實我很想上去看一下,你一個人回去要小心點明白嗎?」章子楓叮囑她。他猶然想起了以前她的冒失樣。

桑微猶豫著沒有點頭,有點擔心,「你真的沒有問題嗎?」她不放心,如果他出了什麼事豈不是她害了他。

「沒事,快走吧!」章子楓催了她一聲,為了不讓她再猶豫下去,他率先策馬往原先的路線走。

桑微看著他離去的瀟灑背影,心里暗嘆了一聲,接著重新調轉馬頭朝皇城去。

**

陵王府思碧院

郭曉歡坐在房間內,一手捧著本書,一手端著杯水喝。

「小姐,你看,我這買了什麼回來?」小綠突然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東西呈給郭曉歡看。

正在看書的郭曉歡听到她比平常還要興奮的聲音,她不由得抬眼看她,以為她撿到銀子了,才發現原來她手中拿著女紅的東西。

「小姐,你看。」小綠遞到她眼前。

郭曉歡只是瞥了眼便別開頭,「這有什麼好看的。」她又不會做。

「小姐,這可是給未來小世子做小衣服做小鞋子的東西啊,小姐不想親手做一兩套嗎?」小綠很高興的擺弄著那些布料。

啥?郭曉歡听到她的話再次側目,望向她手中的東西,她忍不住伸手拿了過來,「這是給小孩子做衣服的東西?」她還以為是要做大人的。

「對啊,等小世子出世就可以穿得上呢。」小綠點了點頭道。

郭曉歡見她一臉的興奮樣,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是她懷孕了呢。

郭曉歡低下頭仔細看著手中的東西,才發現她真的不懂這些小玩意,嘆了口氣將它放桌子上,沒說話。

小綠見她放桌子上一臉的懊惱,以為她不喜歡這種樣式,便道,「小姐不喜歡這種是不是?那小綠再去買別的回來好了。」

「不是……」郭曉歡眼楮盯著桌子上金黃色的布料低語道,「我不會做女紅。」

「啊?」小綠听到她的話有點不敢置信,現在這女子怎麼不會做女紅?連她都會了,雖然做得不怎麼好看。

郭曉歡瞥了她一眼,有點犯難,「你會嗎?教我?」她是很想學,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做,桑微也還沒有回來。

「教什麼?」一個聲音自門口傳了進來。

郭曉歡轉望去,她知道是誰,「怎麼來了。」

「無聊,就來走走了。」阮梓含微笑了下走進來。

這幾日她們兩個談了許多,覺得為了一個男人都犧牲了太多,阮梓含也是真心表明,她其實很佩服郭曉歡,有膽量,有智慧,還有愛心。

當時郭曉歡也只是淡淡一笑視之。

阮梓含看到桌子上的布料,拿在手中翻看著,道,「姐姐要做小衣服嗎?」她正好也想做呢。

「是想做,可是不會女紅。」郭曉歡有點丟臉的說。郭香歡出自名門,居然她說不會女紅豈不笑掉別人的大牙?

果然,阮梓含一臉驚訝的抬眼看她,她以為身為莫太傅掌上明珠的郭香歡是什麼都會的,她連菜都會下廚了,這麼簡單的女紅都不會?

「不要這副表情看我了,我是不會。」郭曉歡無語道。

「夫人到一一!余美人到一一!」

沒多久便看到夫人與余美人進來了,當她們看到阮梓含也在里面時,不由在心底驚訝了一番。

她們沒想到阮梓含也在這里,她與王妃不是鬧翻了麼?阮梓含不是又變回了從前的樣子麼?

但現在她們看到的卻是很和睦的坐在一起說話,誰能告訴她們這是怎麼一回事?

郭曉歡與阮梓含兩人同時的望向房間的門口,果然看到了她們兩人,她們都正一臉驚訝的望著她們看。

阮梓含一臉困窘的微低下了頭不好意思面對她們。

「進來呀。」郭曉歡對愣在門口的夫人與余美人道,「小綠,倒兩杯茶。」

小綠很快的倒了兩杯茶,然後退開一邊,待夫人與余美人進來了之後便退出了房間在門外守著。

夫人與余美人在另外兩張凳子上坐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望了眼阮梓含。

郭曉歡看了她們三人一眼,笑了下道,「都是一場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沒想到她當時那麼恨阮梓含現在卻當起了和事佬。

夫人與余美人听到她的都不由得驚訝的望了她一眼,「王妃何出此言?」明明阮梓含就是真的視她為情敵,她還……

這里面有什麼誤會?

「側妃,你來解釋一下吧。」郭曉歡繼續擺弄那些面料,在研究著怎麼弄。

阮梓含抬眼不好意思的朝她們倆笑了下,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們兩人才明了,也就對阮梓含的突變明白了。

再回來說郭曉歡,她在擺弄了半天,阮梓含她們說完了她還沒有模出門道,阮梓含不由得道,「姐姐,不如妹妹教你吧,反正妹妹也想要做幾件小衣服。」

夫人與余美人一听她這話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轉眼看向桌子上的那些布料,忍不住伸手拿起來看,「做小衣服?給小世子做?」

「對呀,我不會做。」莫曉難臉有點羞紅的道。

于是,四個女人便說起了給小孩子做事衣服的事,一個下午便在這樣的相處中度過。

第二天,郭曉歡算了一下日子,估計著桑微也該回來了,于是與小綠出府去找桑微。

也正巧,桑微也是前兩天才回到‘曉語堂’。

桑微此時正在愁著該如何將此事告訴郭曉歡知曉,而這兩天奔水圓夫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她的心里不禁也在擔心著。

說是飛鴿傳書,可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兩天了,章子楓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有回來,若是回來了,他應該是來找她的才對。

正在她想著事情之際,郭曉歡驀然出現在了房間門口,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曉歡……」她沒想到她來得這麼快,她都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郭曉歡見到她,很是高興,興奮的微微走快步走過去拉她的手,「桑微,你可回來了!怎麼樣?」

桑微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心里在掙扎著,臉色也有些微變。

「桑微?」郭曉歡低聲喚了聲正在出神的桑微。

桑微回過神,有點不自在的走到一邊坐下,眼楮不敢看她充滿期盼的眼神。

「桑微,你怎麼不說話?」郭曉歡跟著走到一邊坐下重新拉起她的手,見她一臉的為難,心里不由得崩緊了,「……是不是…他出事了?」不要,她不要他出事!

桑微一听到她這麼說,心里突然叮的響了一聲,心也跟著慌了起來,道,「曉歡,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去了那里嗎?」早知道她就自己去好了。

「我去那里沒見著王爺,只是見到門主而己,他說過會飛鴿傳書回來的,可是兩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桑微有點急的道。

「什麼?你沒見著他?你都回來兩天了也沒告訴我。」郭曉歡低聲喃喃著移開視線,眼神有些慌亂不擇。

「曉歡……那天我在回來的時候听到……」桑微有些不敢告訴她真話,但現在消息又沒有,這可怎麼辦?

「听到?听到什麼?」郭曉歡重新拉起她的手焦急的問。

「……听到戰場那邊傳來的爆炸聲……」桑微幽幽道,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郭曉歡清楚的听得到。

「什麼?!」郭曉歡當下便呆在了那里,不好的預感自她的心底竄了起來。

「曉歡,你別這樣。」桑微知道她很難過,她也……難過。

「不一一!」郭曉歡了片刻之後大叫出聲,淚水也跟著掉了出來。

接著,她昏了過去。

**

皇城內傳了戰事的消息,皇上與七王爺己是水火不容,東陵國被瓜分成兩半,從此各自為王。

只是皇上擁有國庫,七王爺擁有的卻是兵權,兩都相比當然是後者價值更甚。

這次的消息還相傳,皇上用卑劣的手段打擊七王爺的隊伍,七王爺則為了減少傷亡一直未出擊,只是一味的後退。

還有一個說法,說七王爺以前暴橫殘忍,現在比較溫和了,這全都歸功于七王妃的功勞,七王妃對七王爺的影響力極大,所以,皇城內很多人都佩服起了七王妃。

只是,他們都還沒未見過七王妃本人,只听說過與東陵國第一美人郭香歡相似,僅此一點,他們便能有個模糊的印象了。

皇城內的消息的不斷,有正有反,但唯有一點沒听說,戰果如何?沒人知曉。

稍過了一會之後卻又听人說,皇上要班師回朝了!

這個消息讓皇城都沸騰了!班師回朝是不是就意味著戰爭的結束?是不是就意味著某一方有人降服了?

這個結果很令人期待。

可是結果卻令他們所有人都大失所望,沒有人要降服,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封鎖了消息,還是有些內情沒有透露,七王爺的隊伍是首先回到皇城的,所有人都出來歡迎。

夏侯菱登基之前是二皇子,在皇城內並不怎麼受歡迎,反倒是七王爺,七王爺也是因為先皇突然駕崩才會性情大變殘暴不己。

現在七王爺的將士回來了,他們自然是歡喜,在他們心底里七皇子夏侯冥才是真是天龍人選,但往往造化弄人。

為什麼這麼說,當年先皇在世時,七皇子可是立了不少汗馬功勞,件件都令先皇贊不絕口,他更是內定的接班人選,當時並沒有封誰是太子,所以這是很明顯的。

可是,最後是二皇子夏侯菱繼位,立即令人匪夷所思,謠言滿天飛,最後還是在官府的壓迫下才壓制住了謠言。

「听說了嗎?皇上要班師回來了!」

「是嗎?可是是七王爺先回來的呢,到底誰輸誰贏?」

「……」

「……這個真不清楚。」

「為什麼沒看到七王爺本人呢?就只看到大將軍殘越,還有神醫圓夫公子。」

「這個……可能七王爺早就回到府內了。」

「看!皇上的隊伍回來了地」

……

皇城內眾說紛紜,但事實上只有對打的雙方才知曉實情。

殘越將軍與奔水圓夫吩咐那些手下將軍安排了將士們之後就進了府。

一腳才剛踏進去,就看到了有人等在那里了。

奔水圓夫的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郭曉歡本人,他微擰了下眉頭,與殘越將軍對看了眼。

「參見側妃,夫人,余美人。」

阮梓含立于大門處,早就等著了,只看到他們兩人進來,她不由得急了,「王爺呢?」

奔水圓夫淡淡的掃了眼她,殘越將軍則微退兩步往王府內走去,將這里丟給了奔水圓夫。

奔水圓夫有點不悅的瞪了眼殘越將軍。

「圓夫,王呢?」阮梓含完全沒有了之前他們出來打仗時的氣勢,滿臉的著急。

「這個……」圓夫公子其實並不怎麼想理她,但是冥在他走之前就跟他說了一切,所以他只好忍了。

「是不是王出了什麼事?」阮梓含焦急的問他,她也不敢大聲責問他,因為他不是她們這些人能責問得了的。

王如果有事那他們應該也會有的,為什麼他們回來了卻不見王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站于她身後的夫人與余美人也是一臉的不解。

奔水圓夫輕聲道,「回側妃,王無事,請放心。圓夫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下,不知王妃為何沒前來?」這個才是他關心的。

阮梓含一听王爺沒事,她頓時放下了整顆心,再听到說王妃沒前來,于是道,「可能是在思碧院吧,這幾天她有點忙。」忙著做小衣服。

奔水圓夫點了點頭,向她微微行李便大步往王府內走去。

阮梓含回頭看著奔水圓夫離去的身影,心頭總有些不安,她也說不上這種感覺。

**

奔水圓夫大步的往思碧院而去,他的心是沉重的,他不知道該如何跟曉歡說這件事,他怕她承受不了。

思碧院就在眼前了,可他不敢一腳踏進去,門口的侍衛看到他來了,都朝他行禮。

他點了點頭,大步的踏了進去。

「圓夫公子。」院內的侍女微福身。

「王妃呢。」奔水圓夫眼楮看了眼院內問她們。

侍女們對看了眼,道,「回圓夫公子,王妃出去有兩天了,沒見回來。」

「那你們都沒讓人找?」這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奔水圓夫擰眉看她們。

「回圓夫公子,是奴婢們的錯。」侍女立即就跪了下去,「可是王妃出去之前就吩咐奴婢們不用找她,奴婢們也不敢去找。」

「小綠跟去了沒有。」奔水圓夫的眼楮四處尋著小綠的影子。

「去了,不論王妃去哪小綠都跟著保護王妃。」侍女低聲道。

奔水圓夫沒再說話,低頭想了下郭曉歡會去哪,他想到了一個地方,「都起來吧。」然後轉身離開了思碧院。

奔水圓夫走在大街上,看著大街上的人,他的思緒萬千,這場仗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還不清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東陵國有危機了。

東陵國在夏侯菱登基的時候就浮現出危機了,表面上它平穩沒有波動,但實際上它的核心己經在爛了。

不遠處就是‘曉語堂’了,他微加快步伐。

這時門開了,桑微自里面走了出來,章子楓也跟著自里面走了出來。

「桑微,我先走了,大概情況你也知道了,我現在還有事。」章子楓的內心有些急。

「那你……」桑微其實是想問他還會不會來找她,可是她終究沒有問。

章子楓看她,「有時間我還會過來,最近……會比較忙。」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突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走了,保重。」一手舉起了個拳頭。

桑微看到這個拳手不禁笑了,眼中有著回憶,于是也握了個拳頭與他對印了一下,在印上去的一剎那,她的眼楮突而有些濕了。

章子楓看到了卻沒有說,他轉身走了。

桑微望著他的背影半晌便轉身走回屋內。

奔水圓夫這時候正好走到門口,剛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只是淡淡的掃了眼章子楓的背影。

桑微抬眼看向他,驚訝,「門主?!」

「怎麼,以為我回不來了?」奔水圓夫反問她,眼中似乎有些不悅。

「不……屬下沒這個意思,屬下只是……」桑微一听他這話便慌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才好。

奔水圓夫瞥了眼她,也沒有追問是什麼,直接走了進去,「王妃呢?」

「樓上。」桑微跟著進去,接著將門關好。

「你跟他什麼關系?」奔水圓夫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她。

「什麼?」桑微關好門便轉身,以為他己經往樓梯口走了也就沒顧慮太多,可一轉身卻撞上了還站在身後的他,「啊呀!」

奔水圓夫伸手扶了下她的腰身免得她摔倒,桑微卻好像被火燙似的馬上跳離了他,腰間還留有他掌心傳來的燙灼感,心房砰砰跳個不停,腦中也有片刻的空白。

奔水圓夫見她如此驚慌,于是轉身往樓上去。

桑微見他轉身走了,以為他生氣了,怒于他扶她免于跌倒,自己卻如此待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請門主恕罪,桑微並不明白門主問的是什麼。」

奔水圓夫听到身後她跪下去的聲音,濃眉微動,並沒有回頭,「不要隨便跪,起來吧。」

「可是……」桑微抬眼看去,見他己經消失在樓梯的轉口處了,低首咬了咬下唇站了起來,跟著往樓上走。

**

房內,郭曉歡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帳頂。

‘叩叩叩’!

床上的郭曉歡听到敲門聲,有些疑惑是誰,一般桑微與小綠都不會敲門就進去了,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敲門。

「進來。」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奔水圓夫走了進來,抬眸間看到了床上一臉無神的郭曉歡,他的心不由得有些難受。

床上的郭曉歡並不期望是誰,以為是小綠,跟她鬧著玩,「小綠,今天我沒胃口不想用膳。」

奔水圓夫沒出聲,從窗口處望了眼外面,確實是用膳時間了。

郭曉歡沒听到聲音,轉頭望向門口處,當看到奔水圓夫時驚愣了,「圓夫?!」

奔水圓夫看到了她的驚訝,走過去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我來給你號一下脈。」

郭曉歡自驚愣中回過神,自床上下來,可是一陣昏眩令她往床上倒去。

奔水圓夫眼明手快的伸手扶住她,輕手輕腳的將她扶坐于床上,捉起她的手給她號脈,微擰眉,「你都沒吃東西嗎?」

這時桑微走了過來,奔水圓夫望向她,「王妃沒吃東西嗎?」

「沒吃多少,屬下勸王妃吃,王妃也不吃。」桑微低著頭道。

奔水圓夫看她的那副恭敬樣,心里便感覺一陣積郁,索履帶別過頭不看她,「曉歡,你是怎麼回事,不吃東西,孩子怎麼辦?」

郭曉歡緩了一下暈眩感,無所謂的失神道,「他都不在了……」

奔水圓夫看她的樣子,微側臉,「是你跟王妃說王不在了嗎?」

身後的桑微一听撲通又跪了下去,「屬下該死!是屬下的錯,屬下回去那天听到爆炸聲,心里很擔心,本想再回去看看,後來子楓說他去,屬下這才回來,王妃急著問屬下情況,屬下又沒等到門主的消息,所以就將當時的情況跟王妃說了。」

奔水圓夫听著她的話心情時起時落,難受得令他厭惡這種感覺,「本門主暫時不想看到你,出去。」

本門主?!桑微的心里有些愣然,門主他多久沒跟她這樣稱呼自己了?連她自己都忘記了,好像好久了……

「……是,屬下遵命。」桑微站了起來,退出了房間。

奔水圓夫的心思又移回了郭曉歡這邊,他嘆了口氣,「曉歡,多少吃點,冥他……」

「他怎麼樣了?他回來了是不是?他只是……不想見我,是不是?」郭曉歡一听到他提夏侯冥整個又活了起不,臉上的神色焦急。

奔水圓夫看著她充滿期望的眼神,他的心突而難受了起來,他猶豫著該怎麼回答她。

「圓夫,他在哪?」郭曉歡搖了搖他的手臂問道。

奔水圓夫勾了抹虛弱的笑容,是啊,連他自己都難以想像,冥他居然會做出那種事,他居然會那樣做……

他從來都沒那樣做過,從來都沒有……

就在幾天前,爆炸聲轟轟響,將他們的陣地炸為了平地,而他們幸好撤離得及時傷亡才沒那麼嚴重。

他們分成了兩路撤離,按照冥的意思撤軍回皇城,因為己經沒必要再打,日後定會有別國打進來,兵權在他們手上,怎麼樣,夏侯菱也會求他們。

可是就在他們這十幾人退到了邊崖時,一顆無煙彈扔到了一名將軍的腳下,冥眼神出奇的好,一把將那名將軍推開,並叫他們都退走,他自己卻……

後面就是山崖,他……跳了下去……

他們則退到了另一條路,看著他掉下去無能為力,殘越也曾要跳下去救他,可是被他當下攔住了,因為他知道,如果冥知道了殘越這麼做,他一定會難過,殘越是他戰場上的多年戰友,己經算是手足了。

他們在那里停了兩天,也有人下去查探過,可是太深了,看不到底,下面又是一片白霧,跳下去根末沒有生還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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