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善妒,強佔間諜王妃 第一百二十八章大 一定福大命大

作者 ︰ 月琥珀

這條消息被他們封鎖了,不會被泄露出去,如果泄露,誅九族,這是誓言,軍人發誓必當真。愨鵡曉

「冥他……」奔水圓夫想騙她,能騙多久是多久,可是又一想,謊言始終有一天會被拆穿,他不忍心。

「圓夫,你就實話實說,他怎麼了?!」郭曉歡急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冥他死了!」奔水圓夫不敢看她的眼,她的神情,一口氣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什麼。」郭曉歡以為自己听錯了,重新問了一遍,眼楮盯著他,「看著我……再說一遍。」不,她不相信,這不是真的。

奔水圓夫起眼,「冥,他死了,他跳落山崖死了。」他這回很鄭重的告訴她,眼楮也看著她,一點也沒有假的意思。

郭曉歡再一次听到了相同的話,她整個人當下就蒙了,這,老天是不是跟她開了個大玩笑?

她听得沒錯,他走了,夏侯冥他真的走了!是她害的,是她!

「圓夫……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郭曉歡不相信的自欺欺人問他。

「……是真的。」奔水圓夫回答她。

郭曉歡本來要掉出來的淚水突然收了回去,她想哭卻哭不出來了,她的心好難受,好堵,好沉重。

這叫她怎麼接受得了?是她害死了他!

「……圓夫,是我,是我害死了他,對不對……對不對?」郭曉歡語無倫次的低語了起來。

奔水圓夫听到她這樣說,覺得她己經陷入極端里,他兩手扶著她的肩輕搖了下道,「曉歡,不是你,你要振作,要堅強起來,你還有他的孩子,你要將他生下來,將他扶養成人,明白嗎?」他要想辦法,一定要讓她活起來,否則,她們母子也會跟著冥去了。

「……他的孩子?」郭曉歡經他這一提醒,幾天來渾渾噩噩的她才想起來,原來她還有孩子,她怎麼就忘了呢?怎麼就將他給忘到了一邊呢?

他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怪她吧?肯定會……他會像心前那樣心疼她嗎?

郭曉歡低頭去看自己己然凸起的肚子,伸手撫模了下,「他的孩子……」

「你要將他生下來知不知道?而且……」奔水圓夫似乎有話要說。

「而且?而且什麼?」郭曉歡抬眸問他。

奔水圓夫想了下道,「而且掉下山崖也不一定會死是不是?冥他福大命大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回來的。」雖然這是自欺欺人的話,但也是令人有一線希望的話。

郭曉歡听到他的話,果然心里抱起了一線希望,她想起了電視里常演的情節,男主總會死里逃生的回到女主身邊,現在輪到她了,她會不會這麼幸運?

她希望是的,她願意等他,就算是等到她殆盡了生命,還能見他一面就好了。

「我相信你,圓夫。」郭曉歡突而朝他笑了下,眼中閃著幾日來都沒有的神彩。

奔水圓夫奇怪她怎麼會相信他的話?先前還是沒有生氣的,現在卻像是活了過來似的,只是傷心的神情還有。

他也沒再多說,朝著門外叫了聲,「小綠。」

小綠聞聲走了進來,「小綠在。」

「去準備點食物……」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去準備午膳,一起用膳。」

小綠點了點頭,臉上是興奮的表情,她可以放心了,圓夫公子真有辦法,能讓小姐用膳,只是,王爺呢?

「曉歡,你這幾天都沒有回王府?」奔水圓夫走到一邊坐下問她。

郭曉歡搖了搖頭,「自從那天桑微說他有意外之後,我就沒回去了,而且我見她也是很擔心,怕她太過于擔心所以留了下來,沒想到反而是我讓她操心了。」

奔水圓夫聞言轉頭看了眼門口,不動聲色的微笑了下,跟她說起了夏侯冥的一些以前的事。

郭曉歡自然很樂意听。

**

「混帳!」

御書房內傳出了低沉的憤怒聲音,紅色地毯上跪了一地的朝臣。

「皇上……皇上恕罪……」大臣們個個都瑟瑟發抖。

「你們……」夏侯菱指著他們怒火爆漲,眼中有股欲殺他們的怒火。

「皇上……皇上息怒……」大臣們此刻都有想提前告老還鄉的打算了,伴君如伴虎,他們時時刻刻得承受著隨時被砍頭的危險。

「拉出去,斬!」夏侯菱突而冷光一掃地上的朝臣,冰冷的怒喝。

「皇上!皇上饒命啊,臣等並不曉得此事,皇上!」

「來人!拉出去!」夏侯菱此刻就是一個狂怒的暴君。

「太後駕到一一!安寧公主駕到一一!」御書房外的傳令官的聲音高高的揚了起來。

跪于書房內的朝臣們一听到太後駕到頓覺有一絲希望了,心中的恐懼感收斂了一點。

夏侯菱听到了,怒火不禁降了許多,但眼中的怒火未消,對著跪在地上的朝臣冷道,「都滾下去候旨,沒有朕的口喻不得離宮。」

「是,臣等告退。」朝臣們一一退了下去。

就在這時太後與安寧公主出現在了門口,正好與離去的他們面對面。

「臣等叩見太後,公主,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免禮了,下去吧。」太後看了他們一眼低聲道,接著在安寧公主的摻扶下走進了御書房。

「母後,您怎麼來了?您的身體還沒好,朕這幾日也忙,沒時間,沒能前去給母後請安,請母後勿怪。」夏侯菱當下給太後單膝跪了下去。

「還好意思說。」一邊的安寧公主嘟嘴咕噥道。

本來想扶他起來的太後听到她小小聲的埋怨,不由得輕瞪了她一眼,才扶他起來,「哀家不怪皇上,皇上日理萬機,治理江山社稷才是重要,皇後知書達禮,每日都前去給哀家請安,連你的份也一塊請了,皇上要珍惜皇後對你的一片真心啊。」

太後的意思夏侯菱豈會不明白?他沒作聲,只是淡淡道,「朕自有分寸,母後勿需為此掛心,多多注意身體才好。」

太後坐了下來,看了眼他,道,「只是,這場仗,皇上似乎欠缺了考慮,這可是為日後引來隱患。」

「母後,兒臣自知這次太過于魯莽,兒臣定注意周邊列國的問題,請母後放心。」夏侯菱跟著坐了下來道。

安寧公主只是瞥了他一眼,她清楚她不能說什麼,兩個同樣都是她最愛的哥哥,為了皇位相爭的大有人在,可是這次她覺得他們兩個都不是為皇位,如果說有,那就是皇帝哥哥有,七哥哥肯定是為別的,到底是為什麼,她真不清楚。

「安寧怎麼也來了?不好好準備出嫁的事?」夏侯菱抬眼問她,眼中帶著對她的寵愛。

安寧一听他這麼說,美眸一瞪,「原來皇帝哥哥這麼希望安寧早點嫁人,太後,您看啦,皇帝哥哥怎麼這樣!」

安寧公主向一邊的太後撒嬌,要她幫她出氣。

太後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皇上只是跟你開玩笑呢,何必當真?何況要嫁也得經哀家同意呀,你說是不是?你可是哀家的心頭肉呢。」說著看了眼夏侯菱。

夏侯菱听著此話也只是笑了笑,接著一臉正經的道,「安寧,什麼時候同意這門婚事?朕可是最疼你了,就連指婚這事都由著你定黃道吉日,還要向太後告狀?太傷朕的心了吧?」

「什麼叫做指婚都由本公主定啊,是皇帝哥哥你定的好不好,人家都還沒有點頭呢,你就私自將人家指給了那麼遠的巫馬國去,難道近的就沒有了嗎!」安寧公主幽怨道。

「哦,原來是想嫁本國啊,早說啊,朕給你指個將軍也不錯啊。」夏侯菱忍著笑道。

一邊的太後也跟著笑了起來,才笑著頓覺頭有一陣的昏沉,扶著頭閉了眼。

夏侯菱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忙走上前問,「母後可是不舒服?來人!宣太醫!」

很快的,太醫便來了,給太後號了脈,大體的說了下問題之後開了藥方便離去了。

「安寧,快陪太後回去,多陪陪太後,別老貪玩跑出宮,听到沒有?」夏侯菱扶著太後的另一邊對著安寧公主道。

「喔。」安寧公主不情不願的道。本來她還想著要出宮去看看皇嫂呢,現在看來……

「回魂了。」夏侯菱點了點她的額頭。

安寧公主這才回過神小心的扶著太後離開御書房。

夏侯菱的心平靜了下來,剛才的怒火全然不見了,他現在想起了郭曉歡,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終于都逼得夏侯冥出手了,不是很好嗎?可是他為什麼竟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在他心底?他是為了郭曉歡這樣做的,他明白,可是,他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他的這麼一舉動,周邊列國又是如何想?

他們肯定在想東陵的皇帝剛登基,閱歷尚淺吧?呵呵,他會讓他們知道是不是真的尚淺。

夏侯菱的心緒一轉,又轉回了郭曉歡的身上,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也有兩月沒見到她,肚子應該都大了吧?孩子都該動了吧?

他突然很想她,非常想見她……這種感覺得來得又凶又猛,令他招架不住。

于是他動了起來,走出了御書房,「小李子,備馬車隨朕出宮。」

郭曉歡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她將小綠留在了府內,自己一個人走出來散步。

她的心是亂的,她不知道以後誰還能像夏侯冥那樣與她如此靠近,她現在的心都是空的,好像缺了一角,永遠都無法補上的圓角一樣。

大街上人來人往,那些人都是她所陌生的,而她所熟悉的那個己經遠離她而去,可是她卻感覺他近在咫尺,伸手捉不著,夢里卻常環繞。

一陣馬車的聲音響起,拉回了她的思緒,她看向馬車的方向,有點眼熟,但她沒多想,往路邊靠了一下繼續走她的。

馬車卻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里面傳了個聲音,「曉歡。」

郭曉歡回過頭望向馬車,馬車的簾子被掀了起來,夏侯菱的面容自里面露了出來,她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還會來看她?

她沒有猶豫,上了他的馬車。

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拉入了懷里,郭曉歡不習慣他的懷抱,他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不是她愛的那個男人。

「皇上怎麼來了。」郭曉歡掙開他坐到一邊去。

她如果告訴他她是郭香歡,他會如何反應?他會不會覺得世界要塌下來了?

她很想看,很想知道結果會如何。

但是她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得那麼快,拖得越久他就會越痛苦,是他害死了她心愛的男人,她不該折磨一下他麼?

「……你好像不想見到朕?」夏侯菱看她,他想了下,笑道,「也是,仗己經打了,你的心是不是很痛苦?不過誰也沒輸誰,倒是讓那些潘賊日後有機可乘……」

「這不都是你造成的嗎?你現在可好了,最難過的那個人是我,不是你,皇上。」郭曉歡打斷他冷然的看著他。

夏侯菱也同樣在看她,他低低的冷笑了聲,「最難過的是你?是,你是難過,可朕也不得不承認,朕也很難過了。」

郭曉歡看著他不同于平常的語氣,一臉不解。

夏侯菱與她對視久久無言,最後他嘆了口氣道,「朕……不應該將你送給別人……」

「這不是你的錯,當初是我錯怪了皇上,不過皇上也應該知道,我本來就是王妃,送我回到陵王府似乎沒有什麼不對。」郭曉歡淡然的打斷了她。

「可是孩子是朕的,你認為一個男人能承受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別天真了!」夏侯菱諷刺她。

「你的意思是你給夏侯冥戴了綠帽?不好意思,我要糾正一下你,是夏侯冥給你戴了綠帽!」郭曉歡有些火的怒瞪了他一眼。

夏侯菱听到此話驀地冷了下,道,「此話怎講。」

「你別忘了,我只是郭香歡的替身,我也是夏侯冥的王妃,被你中途搶了去,我的身心都早己給了夏侯冥,這不是給你戴綠帽子麼?我在你的心里只是郭香歡的替身!」郭曉歡很想抽他兩耳光,她也不想再看到他出現在她的眼前。

于是,郭曉歡站了起來往馬車的門口走去。

夏侯菱見她要走一把拉過她,將她拉坐于他的大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輕撫上她己經明顯的肚子,感受著里面的生命,突然里面動了一下,他猛地低下頭,他從來沒試過放手于孕婦的肚子上,即使他後宮的妃有孕,他也未曾如此的放手去踫過,如今他放于郭曉歡的肚子上,里面在動……

「在動!」夏侯菱忍不住驚喜的叫出聲。

郭曉歡低低頭看了眼他覆于她肚子上的手,又看了眼他的神情,她覺得無語,她明明在生氣,看到他那副假父愛的神情,她竟然不忍掐斷他的話,他的表情。

郭曉歡想了想她還是站了起來坐到一邊去,兩眼看向車車簾外。

夏侯菱見她如此冷淡的對自己,心里有氣,卻又不想發怒于她,他的心里有了個她,不再是像對待宮里的那些女人一樣,甚至于是皇後。

不遠處有名男子正望著馬車的這個方向,一直望著沒動過,他的眼中暗藏著某種心思。

看著車簾外的郭曉歡己經注意到了他,她不由得細細的打量著他,心里一直不解為何他要這樣看這里。

于是,「皇上,我要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說著便要離開了。

「……你就這樣不待見朕?」夏侯菱沒攔她,待她快走出馬車時才問她。

是的,如果他沒出事的話,她還不至于如此,可是他出了事,她將這事都怪在了他的頭上,不是知道這樣對不對?

「沒有,皇上多想了。」郭曉歡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在李公公的扶持下下了馬車。

李公公本想跟她說點什麼,可是他看了看夏侯菱紿終沒有說。

郭曉歡站于大街上,看了眼馬車內的夏侯菱便轉眼離開了,她的心里在想事情,她抬眼望向先前的那個男子,可是卻不見了,她轉眼去尋找,怎麼也找不到。

不知不覺間她己經走到了大路中央,一個小孩子突然背向著她後退過來,而她也背對著小孩子一一

「啊呀一一!」郭曉歡叫了一聲,整個人都往前倒過去,她下意識的想要護住肚子。

周轉的人听到她的聲音都望了過來,看到一孕婦要跌倒了都嚇得沒動作,愣愣的看著她。

「小心!」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郭曉歡被人摟在了懷里,她被驚嚇到的心狂跳著,兩手捉著對方的衣袖。

「沒事吧?夫人。」

郭曉歡听到聲音抬眸望上去,發現是上次的那個人時,她不由得驚訝了,「是你?!」

原來這人是章子楓。

章子楓笑了笑,「王妃好記性。」他沒想到她還會記得他。

「你認識我?」郭曉歡低呼,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章子楓輕放開她,退離兩步,「王妃不是認識桑微嗎?在下正是她的朋友。」

「你認識桑微?」郭曉歡都是重復著他的話,意識到自己的蠢樣不收得笑了下。

「你應該多笑。」他發現她最近笑得好少,反正陵王爺不在了之後她就是這樣了。

郭曉歡微僵了下,有些遲緩的點了下頭,「你這是要去哪?」

章子楓被她這麼一問一時語塞了,他腦子飛快的轉了轉,「在下是路經這兒,看到王妃有危險便出手了。」

郭曉歡也不疑有它,算是知曉了。

「王妃這是要去哪?」他奇怪她這麼無神的走著,很危險,身邊也沒個人,「不如在下送王妃回府吧,王妃這樣一個人沒人陪著很危險。」

郭曉歡搖了搖頭,她道,「我想一個人走走,不必擔心,你有事就先走吧,多謝公子的再次相救。」說完她轉身便走了。

章子楓想要喚住她,可是一個人的手壓在了他的手臂上,他看向那人,有些恭敬的微低了下頭。

那人看了眼郭曉歡的身影,微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

思碧院

阮梓含來到了思碧院,手中拿著幾件小衣服,看到沒人,便問了一邊的侍女,「王妃去哪了?」

那侍女轉頭回答,「回側妃,王妃出府了。」

阮梓含擰眉,「都有個肚子了還到處跑,這人……」

她才說著郭曉歡便一臉疲倦樣的回來了,看到阮梓含時不由得挑眉,「什麼時候來的?」她覺得好累,坐一下。

阮梓含跟著她走過去坐下,將手中的小衣服給她,「喏,給你。」

「什麼?」郭曉歡拿過來看,不由得驚喜的叫了起來,「小衣服?好可愛啊。」她愛不釋手的東模西模,好像正在模小孩子一樣。

阮梓含暗翻了下白眼,「見你做得那麼辛苦就順便多做了幾件。」

「謝謝了。」郭曉歡笑眯了眼,「小綠,快過來!」

小綠一下子便走了過來,也看到了她手中的小衣服,跟著叫了起來,「好精致,側妃的手工真好,都可以拿去賣錢了。」

「……姐姐,最近還難過麼?王爺可能是在外趕不回來,姐姐也別傷心了。」阮梓含看了她好半晌才道。

郭曉歡看她,不解的道,「妹妹這是說的是什麼?」難道她不知道王爺他己經……

「前兩天圓夫公子回來,妹妹專門在門口等他,他說王爺有事暫時回不來。」阮梓含輕聲道,安慰著她。

郭曉歡听著她的話,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實情,也許她不知道會好一點,還是不說了吧。

「嗯。」

**

阮梓含走後,殘越將軍竟然出乎郭曉歡意料的來思碧院。

她看著眼前的殘越將軍,清爽的神情頹了些許,他……該不會是因為夏侯冥的事而自責成這樣的吧?

殘越將軍微動了下嘴唇,眼中似乎又有猶豫什麼。

郭曉歡看了眼屋內的侍女,「你們都下去吧,將門帶上。」

「是。」侍女們全部都走了出去,門也被帶上了。

「想說什麼就說吧。」郭曉歡淡笑了下。

殘越將軍什麼也沒說,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去!

「殘越,你這是做什麼!」郭曉歡被他的這個動作一驚,立時站了起來,伸手想將他扶起來,可是他卻跪著後退了兩步。

「殘越該死,沒有保護好王爺,請王妃降罪!」殘越的聲音鏗鏘有力。

「你先起來……」

「王妃,請您責罰!」殘越將軍重復著。

郭曉歡看著地上的他,這些日子雖然她難過,可是她明白得很,打戰什麼意外都會發生,並不能怪罪于人。

見他如此固執不肯起來,她當下便擺起了王妃的架子,「本妃的命令你听不听?」

「王妃的命令如同王爺的命令,末將當然听!」殘越將軍道。

郭曉歡愣了一下,什麼時候,他也將她看得與夏侯冥一樣重了?什麼時候,在殘越將軍的心里,她這個王妃也重要了起來?

殘越將軍除了夏侯冥外,還沒有對誰這麼客氣過,有時連奔水圓夫的帳他都不買,一副高高在上的將軍嘴臉。

可是在郭曉歡她這個王妃面前,他是第一次下跪,而且臉上懺悔之情表露無疑。

僅此一次,只要一次,郭曉歡便記于心上了。

「那好,本妃命令你先起來坐好!」郭曉歡說完坐了下去,等著他的動靜。

殘越將軍的身體一僵,「王妃,您……」

「本妃要你坐下,難道你想違抗?」莫曉難以身份力壓他。

「末將不敢!」殘越于是站了起來坐在了一邊。

「說吧,什麼事?」郭曉歡看著他,自動倒了杯茶,順手也給他倒了一杯。

殘越沒有遲疑,「王妃,末將沒有……」

「停,殘越將軍,你是王爺的心月復,王爺的戰友,還可以說是王爺的朋友甚至兄弟,本妃並不怪你,你在王府的地位是很顯然的,打仗本來就有風險,而且這場戰還是他自己決定的,這能怪得了誰?只是本妃今後還是要倚賴于你跟圓夫公子,還希望你們能像王爺還在的時候一樣守護著陵王府才好。」郭曉歡看著他低聲道。

「請王妃放心,末將一定會守護好王府,迎接小王爺的誕生。」殘越將軍又跪了下去,很恭敬,看得出來,日後他服從的對象會是郭曉歡了。

郭曉歡看他,道,「你以前也不用行禮,不用跟我行禮了,那些禮數都免了,起來吧。」

殘越將軍站了起來,坐了下去。

郭曉歡見他似乎也不怎麼在意了,于是道,「這個消息是你們封鎖的吧?」

「是……末將跟圓夫公子決定這麼做的。」殘越有些些遲疑。

「為什麼?」她不解。

「末將認為王爺可能還會有生還的機會,只是很渺小,所以一線機會都不能放過,我們就決定封鎖了這個消息,而且如果這個消息放出去的話,那麼夏侯菱那邊會怎麼做,王妃也很清楚,」殘越停了一下,「不知道王妃……還是不是清妃?」

郭曉歡被他這話問得愣了一下,她想了下,「不是。」待有合適的時間再跟夏侯菱說明這孩子不是他的吧。

「那王妃可知道該如何打算今後,末將是說,王妃跟皇上攤牌之後。」殘越其實有些擔心。

郭曉歡輕搖了搖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放心吧,如果真有事自然會找你和圓夫。」她看了眼他道。

「小姐,圓夫公子來了。」門外,小綠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來吧。」郭曉歡道。

門開了,小綠側身讓奔水圓夫進來。

奔水圓夫一進來,才發現殘越也在,不由得驚訝,然後戲謔他,「大將軍也在呀,真是稀奇。」

殘越才懶得理他,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王妃,末將告退。」然後便走了,卻在出去時險些與欲進門的一名男子撞上。

兩人對看了眼,殘越將軍頓感一陣眼熟,可是他又不敢冒犯對方,微欠了便大步走了。

奔水圓夫看了眼他,回頭對郭曉歡道,「王妃,我給找了個人來日夜保護你,可好?」

「不用。」郭曉歡瞥了他一眼,卻看到門口己進來了一名男子,她皺眉,這不是她曾經見過的宇文遲麼?他來做什麼?

「這麼快拒絕?不後悔?」奔水圓夫坐了下來問她。

宇文遲走了進來,向她行了禮,「王妃,好久不見。」他兩眼微笑的望著她,暗中打量著她的氣色。

「本妃沒要你來,你來做什麼?」郭曉歡莫名其妙的就想沖他發火。

一邊的奔水圓夫也沒說話由她去,眼楮掃過他們,心里回想著與宇文遲之前的對話一一

「你是怎麼上來的?」

「章少俠相助上來的。」

「章少俠?原來是他,怪不得了……」

「怎麼,你跟他之間有什麼嗎?」

「沒,你回來就好了,王妃就可以交給你了。」

「不,我並不想回來。」

「為什麼?你不是……」

「讓她嘗一下也好。」

「可是你不覺得她並不難過嗎?」

「……」

……

宇文遲看了她一眼,轉眼去看奔水圓夫,「看來好人沒好報的,我還是走好了。」說著便離開了。

奔水圓夫也沒留他,隨他去,轉頭對郭曉歡道,「你那麼討厭他?你可知道他是誰?」

郭曉歡想也沒想,反問他,「他不是你的手下麼?干麼讓他來?就算是要也應該是桑微,他一個大男人算什麼?」莫名奇妙!

奔水圓夫輕撫額,他倒將這點給忘了,他是男的,沒錯了,那麼……就沒辦法了,「他不是我手下,是我的一個朋友。」

奔水圓夫的這個行徑令郭曉歡在心里小小的鄙視了他一下,嘴里道,「原來你在騙我啊,他本來就是你朋友,還說是你手下。」

奔水圓夫沒注意听她的話,只是想著該用什麼理由讓宇文遲進入到王府。

「不過我怎麼老覺得他像一個人?太奇怪了!」郭曉歡感覺得宇文遲的味道還留在這里,跟印象中的某人很像。

「像一個人?誰?」奔水圓夫問她。

郭曉歡對于他的心不在焉沒多太在意,也沒再多說,狀似不甚在意的隨口問他,「你認為你的手下桑微如何?」

奔水圓夫見她突然問這個,不由得轉頭望她,「她自然是我手下,辦事能力還行。怎麼?」

郭曉歡很仔細的看他,「你……有沒有對她有日久生情的感覺?」

好吧,算她姑婆好了,她很想將他跟桑微湊一塊去,他應該有個陪,桑微也應該有個人來疼了。

「日久生情?」奔水圓夫的心突而咚了一下,面不改色,「王妃想如何?」難道她想給他做媒?

郭曉歡看他一臉的平靜根本沒有什麼變化,也不好意思明說,于是只好道,「我是看桑微是個不錯的姑娘,雖然之前是……王爺的寵妾,但人總會老,也是需要人來陪的,我就想給指一門婚事,既然圓夫你對她沒感覺,我想,有個人應該合適,等……」

「王妃,你這樣給她指婚,你知不知道她有意中人,如果有呢?」奔水圓夫打斷了她,濃眉微皺。

咦?不對啊,平常圓夫是不會搭理這種話題的,現在……

「好吧,既然做為門主的你不同意屬下嫁人,那我只能認為圓夫你對屬下有意咯,明白明白。」郭曉歡忍笑道。

「郭曉歡!本門主何曾說過了!」奔水圓夫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哎,別再否認,再否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郭曉歡勸他,笑著站了起來走出院子里。

奔水圓夫還在沉思之中,想著某些令他糾結的事。

郭曉歡坐于院中的秋千上,眼楮看著廳中還在想著事情的奔水圓夫,她就在那歪著頭看他,腦里想著桑微跟他站在一塊的畫面,她頓時覺得配極了!

如果桑微跟了圓夫,那桑微肯定會幸福的,只是……圓夫會不會喜歡她?會不會嫌棄桑微曾經跟冥有關系?

圓夫應該不是那種膚淺之人,愛就是愛了,沒有再理由去說不愛,當時桑微是冥的寵妾時他也是知道的,還是他救了桑微……

嗯?他當初為什麼要救桑微?他大可以袖手旁觀,就處劃采藥也不必桑微去,難道他是有意救桑微?

這個說法似乎也不太合理。

郭曉歡逕想著事情,也沒發現暗中有雙眼眸在盯著她瞧,盯著她己經有些明顯的肚子看,眼里浮著明顯的溫柔。

「小姐!」這時小綠的聲音傳入她的耳內,她回過神望去。

「怎麼回事,這麼大呼小叫的。」郭曉歡沒好氣的輕責她。

小綠笑吟吟的,伸手拉她起來,「小姐,快來,小綠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郭曉歡被動的跟著她走,「到底去哪?」嘴里雖問著,可腳下是不停的。

「去了就知道。」小綠一派的神秘,不快不慢的拉著郭曉歡走。

屋內的奔水圓夫走了出來,看了眼郭曉歡的背影,這時宇文遲又走了出來,與他一起看著。

「你說……桑微如何?」奔水圓夫突而問身邊的宇文遲。

宇文遲收回視線看他,眼中不解,想了想有些明白,「你對她有感覺?」這可怎麼好……

奔水圓夫轉頭看他,「不知道,也許只是感覺她身為我的屬下,辦事總是盡心盡力,受傷了或者什麼的會感到有些不忍心吧,因為這些她的生活我也開始關心起來。」

「那你完了。」宇文遲道。

他完了?奔水圓夫瞪他,甩袖走人,不想再理他,將這個煩人的問題拋之腦後,讓它發霉去吧!

郭曉歡被小綠拉著走,而去的地方不是別的,正是印鳳殿。

郭曉歡站在印鳳殿外,莫名其妙的看著小綠,「干麼拉我來這里?」這里不是阮梓含的住處了嗎?

小綠笑了下,「小姐,進去看看吧?」滿臉期待的等著她邁開腳步。

郭曉歡不解,本來她想轉身回思碧院的,可是為了不讓她失望,只好走進去了,反正走進去也能看看阮梓含。

才走進去,她就發現了,印鳳殿又恢復了之前她住的樣子,一桌一椅,都是原來的一模一樣,根本沒有一樣是從水月殿搬過來的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

郭曉歡加快步伐走進了寢殿里,看到里面也是一樣,跟她之前的一樣,沒有一絲變化,就連那張床也是沒變,有著她與冥的回憶,綿……

郭曉歡走到床邊,輕輕的坐了下來,一手輕撫著帷簾內的黃色大床,水光浮上了美眸。

這里有她與他的記憶……

這時有個輕細的腳步聲走了進來,來人輕聲走近她。

「這里本屬于你,不屬于我。」阮梓含走近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低語道。

郭曉歡听到她的聲音,抬眼瞧她,對于她的這番心意她很高興,她又轉眼去看寢室內的其余擺設,「這里也不屬于我了。」

它只是她的過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回不到那些令她又愛又恨的日子了。

「為什麼?」阮梓含低眼望她。

應該說這里不屬于她才對,為什麼郭香歡說這里也不屬于她?她才是王妃,這里本就是王妃應該住的宮殿,而她,只能住在水月殿。

「這里……只是我的回憶,並不是現在,它走遠了,明白嗎?」郭曉歡回望她的眼。

阮梓含沒說話,走了兩步環視這里面,「知道我為什麼會將這里還回原樣嗎?」她回頭望了眼她繼續看著這里的一切,「因為這里,有王爺與你的一切,我將它還原了,將它還給你,郭香歡,王爺……己經不在了,你我都難過,可是最難過的是你,這里有你跟王爺的一切,我只是那一顆路過你們的沙子,微不足道。」

郭曉歡听著她的話,當听到她說王爺不在的時候,她驚了,她……知道了?……但是她還錯了一點,她是沙子,但不是微不足道。

阮梓含這粒沙子模糊了郭曉歡的視線,讓郭曉歡與夏侯冥兩人之間糾難分,這就是阮梓含作為一粒沙子的功用所在。

「你都知道了。」郭曉歡低低道。

阮梓含回頭看她,「為什麼你不跟我說實話?讓我蒙在鼓里?你知道我同樣愛著王爺,關心著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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