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善妒,強佔間諜王妃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們輕點

作者 ︰ 月琥珀

她這是對他的侮辱!他都明明白白的跟她說了他對她有意思了,她居然這樣來回報他,好啊,那就比比看誰玩誰!

奔水圓夫轉回身望她,見她在往門口外面退,他輕笑了下,看他這反應,桑微的心低毛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口跑,可是晚了。t

踫!

門被奔水圓夫用內力一扇,關了起來,將她關在了里面,而這時奔水圓夫也來到了她的身後,兩手抱起她。

她以為他真斗不過她?他那是故意放她,陪她玩才不吃她的,若是真要吃她有十次機會,一次也不會逃得過,哼!

桑微驚慌的瞪著他,「放開我,你是門主,你應該……」

「我早就應該將你拆吃入月復!」奔水圓夫怒道,然後將她壓在床上。

桑微望著他,她的心微顫,可是她並不害怕,是不是……她也同樣在渴望他的擁有?

一切盡在不言中……

**

坤寧宮

「太後,多少吃點好不好?不吃哪有力氣?」安寧公主手上捧著碗小米粥勸著太後。

太後半躺在鳳榻上,眼楮半開,有些氣虛的道,「安寧,哀家……是不是就快要走了?」

「太後,您說什麼呢,太後還要看著安寧出家呢。」安寧公主急道,放下了手中的碗,彎子輕輕的撫了下她有些發白的頭發,道,「太後,您是不是有什麼事不開心?或者是有想見的人?安寧去幫你找來好不好?」

想見的人?太後的心神晃了下,她最想見的人是她心中最愛的那個男人……可是她己經走了,無法再給她作主。

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他,還有他最愛的兒子,夏侯冥……她現在想見他一面,不知道他肯不肯原諒她,再見她一面呢?

「太後?您說,安寧一定替您辦到。」安寧公主半跪在鳳榻前道。

太後望著她半晌,閉眯的眼楮微睜開,她掃了眼殿中的宮女與太監一眼,微微動了下唇。

安寧怕听不清,湊著耳朵到她唇邊傾听著。

「不要聲張,這宮里不安全了,你要小心啊,安寧,去叫你七哥進宮一下,哀家有話對他說。」太後低低的在她耳邊細語。現在能讓她放心的就只有她了,她從小看到大的安寧。

安寧公主自小在宮內長大,早看慣了宮中的爾虞我詐,所以她一下便反應了過來,故作道,「太後你真會逗安寧,這天下的鸚鵡不都一樣嘛,還非要皇宮外面的……好吧,你要是乖乖吃點小米粥,那安寧就去給你找來,沒力氣怎麼玩啊?對不對?」

太後見她如此機靈,不由得笑了,听她話的張口吃了起來。

她邊吃眸光邊幽遠,想起了先皇還在時人情,那時候夏侯冥是那麼親昵的叫她母後,那時候的她是那麼幸福快樂,有先皇對她的愛,也有兒子對她的愛,她是最幸福的,可是,最後一切都變了……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有名小小的太監微動了下,他的眼楮朝殿內看了眼,然後便不再動聲色。

**

阮梓宵一人坐在花園中,眼神望著湖面的白蓮出神。

郭曉歡走了進來,看到他在這里,由小綠扶著走了過去坐下,「阮王爺。」

阮梓宵聞聲轉過頭來,他一听便曉得是她,淡淡的笑了下,「王妃最近可是有空了?」

郭曉歡聞言低笑了聲,坐了下來,「阮王爺看什麼呢?」她跟著他先前的神線往湖面看了眼。

阮梓宵嘆了口氣道,「看白蓮,白蓮的根是被污染過,可是還是那麼多人愛,你說是不是?」他的語中有些暗喻。

郭曉歡听出來了,但她選擇不解,轉開話題道,「跟安寧相處得如何了?她這姑娘不錯吧。」

「就上次跟她一起進府,之後便沒見過了,听說太後鳳體抱恙,本王也沒進宮去看看。」他有些歉然的笑了笑。

「你覺得皇宮內是不是有事發生?」郭曉歡突然一臉正色的問他。

阮梓宵擰了下眉心,有些不好開口的道,「這……我不是本國人恐怕不好多置一評。」

「你日後可是東陵國的駙馬,怎麼就不是了?」郭曉歡睨了他一眼,有些不爽的道,「怎麼,想要傷安寧的心?這我可是不允的啊!」安寧可是她的姐妹。

阮梓宵挑眉,「王妃如此說就是要本王非她不娶了?」他對安寧是有些好感,可是……

「安寧可是對你的印象不錯,好像跟你在一起挺開心的。」郭曉歡道。

听到這話阮梓宵可是大感意外,他從來都沒想過安寧公主會這樣,他以為她還是像兩年前一樣對他沒有感情,而且這中間他跟她也是沒有接觸的,她怎麼就對他有意思了?而且兩國聯姻多有犧牲女子的幸福,他雖然不會愛上她,但也不會冷淡她。

到目前為止,他可以確信的是,他會對她好,但是不能確定他會愛上她,僅此而己。

「不要多想了慕宵,安寧是個不錯的女子,不要錯過了,你們很合適,而且兩個人的感情是需要培養的,並不是一下子就會互相有感覺,是不是?」郭曉歡對他道。

阮梓宵點了點頭,「先前你說皇宮內會有事,我倒是听說了一點。」

阮梓宵來東陵國自然興地單身前來,他帶有一批侍衛過來,不過全都是分散開的便衣打扮,在皇城內各個角落都有。

表面上看他是一個人,其實不然。

「听說?」郭曉歡捉住他的語病重復,「你這個听話可不簡單啊。」

阮梓宵被她的話給逗笑了,「我還是很了解我,曉歡。」她是如此的令他中意,可是命運卻這麼捉弄人,讓他晚遇到她。

如果讓他早點遇到她,那她會不會少受點罪,幸福會多點?

很顯然這個答案是未知的,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將要如何面對。

「那咱們來談談這個問題好了……」

兩人就在涼亭內談起了關于東陵國皇宮內的事。

**

奔水圓夫自懷中拿出一簪子遞給桑微。

桑微定眼望去,不由得驚訝的瞪大了眼,兩眼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天哪,那是她曾經非常中的意的簪子,怎麼會在他手上?

她記得那時候她折回店鋪中想要買的時候,那老板說是被一名公子買走了,難道是他?

「很驚訝?那個時候我便無意識的注意你了,只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他指的是居然會愛上她的結果。

桑微望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簪子,眼中立時露出喜愛的神色,她真的很喜歡這支簪子。

奔水圓夫看到她眼中的神色,不禁也跟著笑了,伸手替她戴上。

他們剛才並沒有發生任何事,他只是想懲罰一下她而己,居然想著別的男人,最終在他的威逼下承認沒有男人了。

當戴上了之後,桑微的腦子驀然驚醒,她與他本就不合適,這樣會不會是自己的奢望?還是她應該退遠一點,離他遠一點的好?

桑微抬眸望他,嘴巴動了動,伸手又取下了簪子,道,「門主……」

「圓夫,我說了多少遍要叫名字。」奔水圓夫糾正她。

桑微低下頭,「我們……不合適。」她手中拿著簪子,低下頭低低道。

「不合適?」奔水圓夫不知道她還在堅持什麼,他都這麼主動表態了,他冷嗤了聲道,「那你認為怎麼樣才合適?嗯?你告訴我好了。」

桑微的頭還是低著,「你應該找個家世好一點的姑娘,不應該浪費在我身上。」

她在矯情,她知道,可是這也是她心中的不自信,她寧願相信他對她沒有感情,也不想要那麼痛苦的感受。

「你……」奔水圓夫氣得將她的臉抬了起來,直直望入她的眼底,「你就這麼看不起我的感情?你以為我的感情可以像洪水一樣的泛濫,到處給人?」

桑微沒說話,「至少不會淹到我。」她的聲音很輕,卻可以清晰听到。

奔水圓夫的心被她的話擰痛著,怒火真的在他眼里冒起了,如果在這時候佔有了她不是他的作風,他要的是心甘情願,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要了她他心里難受。

「既然如此,那我就娶別家姑娘,到時候本門主會請你這個屬下喝一杯!」奔水圓夫一把松開她,怒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門踫的一聲關了起來。

桑微瞬間哭倒于床上,手里還握著那支簪子,通瑩剔透的微微閃亮。

**

安寧公主出在了王府內,手里還拿著只鸚鵡,還不停的逗著它說話。

「安寧,你帶這個來做什麼?」郭曉歡問她。真不明白這小妮子這出搞的什麼把戲。

安寧公主看到她,笑了,「這可是要給太後玩的。」

瞧她說得那麼神秘,郭曉歡皺起了眉頭,「太後好點了沒?你不在宮里陪著她跑出來做什麼?」

「太後不好,整天都是郁郁寡歡的,看得我都愁死了。」安寧公主嘆著氣道。

「別嘆氣了,不是說要拿這個鸚鵡給太後玩嗎?還不快回宮去陪她。」郭曉歡道。

「我來七哥還有事呢。」安寧公主道。

郭曉歡直覺的問她,「什麼事?他現在不在府內,跟圓夫出去辦事了。」

「怎麼老是跟圓夫哥出去啊,真是。」安寧公主嘟了嘟嘴。

正巧,這時候阮梓宵走了過來,看到了她這個表情,心中微微一動,他看著安寧公主,微笑了下,「公主來了。」

安寧听到他的聲音,立刻收斂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是啊,阮王爺,你……好有空哈。」

郭曉歡看了兩人一眼,悄悄的在心里笑了,道,「我還有點事,你們聊吧。」

「你怎麼可以走,還沒說七哥在哪呢。」安寧見她真要走,一手拉住她急道,好像站在她對面的阮梓宵會吃了她似的。

「都說他不在了,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蟲怎麼會知道?」郭曉歡一臉沒好氣的道,一手拂開抓著她衣袖的手,跟阮梓宵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阮梓宵看了她離開的身影一眼,再轉回頭看向安寧公主,發現她有些別扭的站著,那模樣無比嬌羞惹人憐。

也許他可以試著靠近她。

「公主好像很怕跟本王獨處?」阮梓宵走到椅子內坐下,伸手指了下一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安寧公主有些僵硬的坐了下來,一邊的鸚鵡突然學著阮梓宵的那句話,「公主好像很怕本王,公主好像很怕本王。」

它這麼一說,安寧公主更加窘了,忙伸手打了一下它,「你亂說!」

這回鸚鵡對著阮梓宵說,「你亂說,你亂說,你亂說。」

阮梓宵看著這鳥兒,好玩的笑了起來,「公主喜歡鸚鵡?」他倒沒看出來她喜歡這些玩意啊,有趣。

安寧公主想要否則,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他都這麼想了,她再解釋不就顯得不真實了?

「阮王爺……」安寧公主想說話卻被阮梓宵打斷。

「叫我慕宵就好了。」既然他打算跟她相處,那麼他給她這個特權。

安寧公主看他,有些不解,人家都這樣表示了,那她再讓別人叫她公主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于是,「好,那林王……嗯,慕宵叫我安寧就好。」她有些尷尬的笑了下。有點不習慣啊。

阮梓宵見她如此可愛不由得笑了,道,「我還是叫你寧兒好了,比較順口。」

「啊?」安寧抬眼瞧他,臉微微紅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接著便不知道說什麼話了。

「兩年前的話,你還記得嗎?」阮梓宵突而問她,眼神有些怪異的望著她。

安寧公主抬起頭,對上了他深隧的黑眸,一時間竟愣了,「那……我、我還記得點。」

阮梓宵與她的緊張相比可是悠哉不己,「說不定我會愛上你,寧兒。」說不定他現在就己經對她有感覺了,只是不確定而己。

「啊?」這回安寧公主真的傻了。

阮梓宵趁機在她微張的唇上印個吻,然後站了起來,「這是約定,我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

阮梓宵走遠了,郭曉歡卻出來了,一臉不懷好意的走近她。

「回神了!」郭曉歡拍了下她的肩膀。

郭曉歡看著她,不禁想到,安寧這丫頭也有這麼迷人,令人心動的一面啊,真看不出來。

慕宵應該是準備接受安寧了吧?這樣很好,起碼她內心對他的愧疚會低一點。

「喝!」安寧公主猛地回過神,猛拍著胸口瞪她,「想死啦,嚇我!」

「被親了一下哦!」郭曉歡捂嘴輕笑。

「討厭啦,不理你了,哼!」安寧公主被她這麼取笑臉色更紅了,站了起來拎起鸚鵡就走人。

見她走了,郭曉歡忙道,「找七哥什麼事啊?」

「太後要見他。」安寧沒回頭,直接走了,而且走得很快,好像有人追著她似的。

郭曉歡疑惑了下,再看到她逃命似的身影,撲赤一聲又笑了起來。

**

晚上,夏侯冥回來得比較晚,這幾天晚上都是,郭曉歡也是等他回來了才睡。

今晚照樣如此,郭曉歡半躺著等夏侯冥。

寢殿的門口有聲響,定是夏侯冥回來了,郭曉歡听到了,她立即假裝睡了,閉起了眼。

夏侯冥自門外走了進來,看到了半躺著睡著沒睡下去的女人,搖頭笑了下,走過去將她輕柔的放躺平,然後幫她蓋好被子。

看了她一眼,吻了下她,起身去沐浴。

等他走了,郭曉歡睜開了眼,她看了眼消失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心里嘆了口氣。

太後要見他,她應該說服他去的,想必上次圓夫跟他說的就是這件事吧?

沒多久夏侯冥便回來了,當看到她又醒了的時候,便知道她一定是在裝睡,沒好氣的道,「怎麼還不睡?這麼晚了。」

「等你啊。」郭曉歡輕笑著道,掀開一邊的被子要他躺下來。

夏侯冥會上去躺下來然後摟她入懷里,一手順了下她的發絲,一手輕撫了下她日漸大的肚子,感受著里面的跳動感。

「有事?」他問她,下巴輕抵在她的頭頂。

「嗯,今天安寧來找你了。」她輕聲道,臉頰貼在他的胸前,鼻間沖刺著他的味道,貪戀的深聞了一下。

「嗯?…什麼事?」語氣遲疑了一下。

郭曉歡也是沉默了一下才道,「…太後說想見你一面。」

「……」夏侯冥沒有說話了,一手輕輕撫模著她的手臂,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事似的。

「怎麼不說話?不想見嗎?」郭曉歡抬起頭看他。

夏侯冥也低眼瞧她,「你希望我去嗎?」如果她希望的話。

「嗯,當然,畢竟……」

「好,我去。」夏侯冥很干脆的答應她。

「你去?」郭曉歡瞪大眼瞧他,不敢置信的道。

夏侯冥挑眉瞧她,伸手捏了下她的臉,笑道,「怎麼,怕我被宮里的美女勾了去啊?」

「討厭,要勾去最好,省得我找不著第二春。」郭曉歡一手拍開他的大手開玩笑道。

眉頭緊了下道,「哼,沒人敢,再說了,宮里的美女怎麼比得上我王妃漂亮。」他說的是實話,他的王妃是東陵國第一美女啊。

可是懷了孕怎麼也沒變呢?剛才她那樣說他可是會擔心的,大著肚子也是能勾引人的,比如說住在王府里的阮王爺。

「好吧,那睡覺。」郭曉歡伸手模了下他的頭,像在安慰小狗似的。

這個動作惹惱了夏侯冥,將她拉高點低首吻住了她,用力的需索著她,大手揉捏著她胸前的雙鋒,似乎大了許多,手感也軟了許多,而且剛好適合他的手掌。

「喂,嗯……孩子……」郭曉歡邊抵抗著他邊道。她承認他們是好久沒過夫妻生活了,可是在這節骨眼上不好吧?

「沒事,我們輕點,六個月都沒有,慢慢來。」夏侯冥低道。

「……」郭曉歡無語,只能說盡量配合,如果過份她會踢他下床的,保證會。

**

殘越將軍在鐵血殿內忙著搬東西,好像是在找什東西卻又找不到似的。

他一直忙著搬,站在一邊的下屬想要幫他都被他一一拒絕,所以全都圍在那里看。

「你們可以出去了。」殘越將軍淡淡道。他要找的東西不是他們能找得到的,連他自己都不曉得放哪了,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除非將鐵血殿翻過來,否則如何找得到?

眾將士個個你我面面相覷,一個也不肯離開。

「本將的命令也不听是不是?」殘越將軍見他們不走,于是語氣重了點。

這回他們才一個個的走出了書房。

殘越瞪了他們一眼,非要他下猛藥才肯走,嘖!

他繼續低下頭找。

這時候門口有腳跳聲傳來,他低著頭並沒有抬起來,「本將軍說了不要再進來!」

可是這個聲音還在接近,腳步聲很輕,應該是女人的,于是他抬起了頭,「王妃?」

郭曉歡看著難得見到一臉煩燥表情的他,好好的欣賞了一下才道,「正是本妃,怎麼,不歡迎?」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殘越將軍扯了下嘴唇,暫時放下要找的東西,直起身來道,「王妃有事?」伸手示意下屬送杯茶進來。

郭曉歡在椅子內坐了下來,道,「沒事,就不能來?」她接過侍衛遞過來的茶問他。

殘越將軍沒說話,只是瞥了她一眼,本欲離開書桌後面的書架,被郭曉歡看到了,「你繼續找啊,不用管我的。」她只是無聊到這里轉悠兩圈等一下就走。

殘越將軍挑眉,腳步停在了那里,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他還過去干嘛,于是他繼續找了起來。

郭曉歡見他找得這麼起勁,不禁問他,「你在找什麼?」

「東西。」殘越將軍回答得很簡單。

郭曉歡听他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力的暗道,「瞎子才看不出來你在找東西。」口中卻道,「那你在找什麼?」

殘越停了下來,回頭看她,其實他要找的東西很小,都十年了,不知道放哪了……「一只耳環。」

「一只耳環?!」撲的一聲,郭曉歡將喝進口里的水全數笑噴了出來,而且很沒有王妃樣子的笑倒在了椅子內。

耳環?笑死她了,殘越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個木頭,怎麼可能會有女人的東西?笑死她了。

看著她快笑得沒氣的樣子,殘越將軍只當她快笑瘋了,繼續埋頭找東西,他記和好像是放在某個書夾中間的……

停止笑的郭曉歡,遠遠的自了眼他忙著找東西的背影,美眸掃向那個大書架,眼楮搜尋了一遍,突然一處有點光亮的地方吸引了她的眼球,她直叫道,「那里有個發光的東西,是什麼?」

听著她的話,殘越將軍直起身看她,見他指向最頂端的那一層,而他的身高很高,再加上長手一伸,輕而易舉便能模到架頂。

一個小東西落入了他的掌心,當藍眼觸到它的時候,他的眼楮竟有些酸澀,是他苦苦找了那麼久的東西,是十年前她留給他的東西,原來一直都在,他以為不見了。

郭曉歡見拿了那東西之後便沒再說話,好奇他在干麼,就走過去,竟看到他難過的神情,眼中還有些濕意,她就當做沒看到的轉身坐回原位。

男人最害怕被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了,如果是他女人還無所謂,不是他女人,被看到了就是一種難堪。

良久之後殘越將軍才轉過身,看向郭曉歡,「讓你見笑了,王妃。」他知道她看到了,只是顧及他的面子沒出聲。

「哪里的話,一只耳環而己……」郭曉歡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不自在的搔了搔頭。

「這是麗莎留給我的東西。」殘越將軍走至郭曉歡的身旁坐了下來,將手中的那只耳環放了下來。

郭曉歡拿起那只耳環,是水晶樣式,很漂亮,在現代到處可見,但是在古代就是罕見之物了,而且很值錢。

「麗莎?你的女友……不,你的未婚妻?」郭曉歡一看著水晶耳環就很自然的說出了現代話,隨即趕緊改口。

「算是吧,有十年沒見了。」殘越的聲音雖然很淡,可是卻透著股濃烈的思念。

郭曉歡听著他的語氣,腦中想著他與他未婚妻見之後的激烈畫面,呃,甘柴獵火吧……好吧,她的思想邪惡了……

但是光想到這麼木訥的一個人如果跟十年未見的女友見面,是不是會很激動人心啊?就算再木訥的人也會拋開一切與女友奮戰一回吧?

「哦,那你不想她?」不想才怪吧?要是她的話早忘了這個人……不過也說不定的,當愛得入骨的時候是怎麼也忘不了的。

殘越將軍的藍眸然深遠了起來,眼中似乎又看到了十年前他與麗莎分手時的情景,那時他們正在激情,這只耳環便是她身上的飾物,是她摘了一只下來留給他,說一人一只,少了一只便孤單。

郭曉歡沉默,想了下突而道,「你沒想過回去找她?她一定會很高興。」她覺得這樣很好,回去找她是最好的辦法。

殘越搖了搖頭,「我憑什麼回去?」說完他自嘲的笑了笑。

她還在等你,難道你就沒想過她有多想你嗎?

這句話在他的耳邊驀然響起,他的心顫了下,他沒想嗎?剛開始的頭兩三年,他晚晚的都會想起,到了後來他不敢想了,也就淡淡的忘了還有一個女人值得他去想。

「憑什麼?那你將這個翻出來做什麼?」郭曉歡將手中的那只水晶耳環放回桌子道。

殘越將軍被她的話問倒,沒有說話。

郭曉歡也不想再問了,站了起來道,「想想吧,如果她還在等你的話你回去找她,站在女人的立場,如果你明知道她一直在等你,你卻寧願一輩子孤單也回去找她的話,她是會怨你一輩子。」說完她走了出去。

殘越將軍的藍眸望向桌子上水晶耳環,伸手拿了起來,大掌中承托著一只水晶心,那是她的心……

**

郭曉歡才剛踏出鐵血走至偏殿,便看到奔水圓夫怒氣沖沖的自門口的方向往偏殿內走,連她在一邊也沒看到就越過她走了進來。

郭曉歡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帶著火藥的背影,這人是不是又吃了**?跟桑微又鬧翻了?

估計是這樣,否則怎麼會這麼冒火?最近他是越來越不正常了,簡直就會要到了失控的地步,以前的形象就要毀于一旦了啊,爽!

「小姐,這圓夫公子怎麼了?好像有人惹他不高興似的。」小綠也看到了奔水圓夫不高興,忍不住問道。

「小孩子別管那麼多事,知道嗎?」郭曉歡輕拍了下她的頭道。

「哦。」小綠伸手模了模頭低道。

郭曉歡的眼珠子動了動,隨之跟著走了進去,偏殿中奔水圓夫在藥房內整理著藥材,好像先前的怒火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臉的平靜,身上也沒有火氣味了。

郭曉歡立于門口處,雙手抱胸的看著他,在心里研究著他。

「看夠了沒有。」奔水圓夫突然開口道。

郭曉歡被他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輕拍了下胸口小步的走了進去,試控性的問他,「你……在生氣?」

奔水圓夫抬眼瞧她,一臉的嘲弄,「王妃真是吃飽沒事干,既然這麼閑不會去找人磕牙,你們女人不都最愛這種事。」

「喲,圓夫公子怎麼突然間這麼了解女人了?我還真就好奇了起來。」郭曉歡走到他身旁道,伸出一手輕撥了下桌子上的藥材碎。

「王妃不要亂動,弄亂了王爺保你我也罵你。」奔水圓夫的火氣其實還沒有消,只是忍著而己。

都快氣死他了,他不稍多久就會被那個名叫桑微的女人給氣死,就算不死也會短命。

郭曉歡一听這話,就像是某種怒火,輕笑了下,「我去找桑微玩去,看她是不是傷心難過了。」

奔水圓夫的心一頓,看了眼她,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想說,于是郭曉歡道,「人家桑微可是很在意你的,別辜負了她的心哪。」

奔水圓夫瞪了她一眼,道,「她在不在意關我什麼事,王妃似乎管得太多了。」她在意他?笑話,他一點都看不出來!

「哦,原來不關你的事,好吧,那我跟她去李員外家看看,看看李公子今兒個在家不,去竄個門子也好……」

「閉嘴,你要是敢帶她去,小心王爺上了女人的床,哼。」奔水圓夫冷哼道。

郭曉歡在心里偷笑,「不是不關你事嗎?怎麼這麼急?男人面子還重過一張薄薄的臉皮?」她就不信了。

奔水圓夫看她,最後才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說吧。」

「知道桑微為什麼拒絕你不?」郭曉歡問他。

奔水圓夫瞪了她一眼,他要是知道也不會氣得惱火了,根本用不著如此。

「那是因為她的前一段過往,這個……你應該最清楚才是。」郭曉歡點醒他道。

奔水圓夫皺眉,他是很清楚,本來就清楚啊,有什麼關系嗎?他又不在意,況且都兩年多了,過去這麼久誰還會在意?

「那又如何?」奔水圓夫問她。

「你不介意?」郭曉歡問他。若是換在現代,是不必在意,可是現在是在古代,不介意的人應該很少,如果說他不在意的話,那他就是少數人之中的一個。

「為什麼要介意?誰都有過往。」奔水圓夫道。

「過往?你也有?」郭曉歡突然一臉的興味,一副想听听他過往的樣子。

奔水圓夫果斷道,「想哪去了。」有也不會告訴她,哼。

「哦,這樣啊,我本來還想著你們兩個都有過往,應該會公平一點,桑微的心里也會好好受一點。」郭曉歡的語氣里的故意很明顯。

奔水圓夫又不是聾子當然听得出來她話中的意思,他就是不想說,「隨便你怎麼說,沒有就是沒有。」

「好吧,我忘了告訴你,桑微先前來跟我說,她想離開這里了,不知道她收拾……」

話還沒說完奔水圓夫便沖出了藥房,直接殺到‘曉語堂’去了。

在原地的郭曉歡掩嘴偷笑了起來,還不給她擺一道?哼哼。

**

夜晚,還是一樣的冷。

皇宮的瓦頂上有一道身影一上一下的跳著,身手很是敏揵。

坤寧宮內,深夜了,沒有多少宮女與太監在守著。

屋頂上的瓦頂被輕輕的挪開,來人看向宮殿內,太後正在輕眠,安寧公主陪在一邊睡著。

此人正是夏侯冥,他伸手自懷中取出碎銀,扔了幾顆,有一顆砸中了安寧公主的頭,他別開眼臉上皺痛著。

安寧公主被突來的痛弄醒了,她看了眼四周沒人,再抬眼望向上面,上面的夏侯冥伸進一手招了招,手里拿了個東西,是他平常腰上掛的玉石。

安寧公主看清了,朝他點了點頭,低頭想了想,眼楮看向一邊的鸚鵡,她走過去,將它腳上的鏈子解開,它一下子便飛了起來,然後飛了出去。

安寧公主走出去,急急叫道,「來人!鸚武飛走了!你們都去找!否則明天太後沒有鸚鵡陪著又不用膳子,快點,你們都去!」

宮女太監是親眼看到鸚鵡飛出去的,她的話也沒有多疑,直接跑了出去。

宮女太監走了出去之後,夏侯冥一個翻身進了坤寧宮內。

「七哥,你來啦。」安寧公主走到他身前笑著道。

「嗯,太後在里面吧?」夏侯冥笑了下,輕模了下她的秀發。

「在,你進去吧,我在外面守著,不過要快點哦,等他們回來就不行了。」安寧公主道。

「好。」說著便走了進去。

夏侯冥走了進去,看到太後己經醒了,並且坐了起來,他再走了兩步停在了原地。

太後轉眼去看他,看到他來了,心中一陣感動,淚水就這樣擎在了眼內,她微低下頭拭了下眼角的淚水,有些哽咽道,「你來了。」

夏侯冥沒動,黑眸盯著她瞧,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他有幾年沒見她了吧,怎麼感覺還是那麼熟悉?,只是她老了,這個他曾經視為生母的太後,他曾經深深的愛著她,尊敬著她。

「坐吧。」太後拍了拍床沿,對他道。

夏侯冥本來不想走過去,但雙腳不受控制僵硬的走至床沿邊坐下。

「你肯定……恨我吧。」太後等他坐一之後良久道,「我知道,我不怪你,都是……我應得的報應。」

夏侯冥靜靜的听著她說,他一句話也不出,看著她如此難過,他的心也有一些難受。

他的生母並不是她,是一名不得寵的妃嬪,因生他而難產死了,對他的生母他沒有任何印象,而對一手撫養他長大的太後很是依賴,從小他就將她視為生母。

所以,傷之越深,痛之越深,愛之越深,恨之越深。

夏侯冥的心便是如此。

「對你哀家是自私了些,當初是哀家的不對,讓夏侯菱坐上了皇位,本來先皇內定的人先是你,不是他。」太後將當年的實情告訴了他。

夏侯冥的心微驚,但他沒有表現于臉上,現在皇位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了,他在乎的只有曉歡,還有他們即將出世的孩子,他只要他們好好的。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夏侯冥轉開眼淡聲道。

「可是夏侯菱的野心不止于此……他還想將哀家的軍隊搶走,哀家……只能找你了,冥。」太後難過的低下了頭。

「軍隊?」什麼軍隊?夏侯冥驚訝的轉頭看她,他從來沒听說過太後有什麼軍隊,如果有的話應該也是父皇留下的。

「是你父皇留給哀家的,他怕哀家會被夏侯菱要脅,所以將這支軍隊給了哀家,本來是要交與你的,讓你掌握東陵國的所有兵權,但是他給了我。」太後道,「可是我要它也沒用,夏侯菱現在派了皇後來,經常都有人監視著哀家……」

夏侯冥的心翻騰著,原來他的父皇這麼看重他,早就將東陵國的安危放于他手中,要他來守護東陵國,有沒有坐上皇位都沒有關系,只要兵權在他手上,那麼他就是王。

父皇……是兒臣辜負了您。

夏侯冥站了起來,道,「請母後手握那支軍隊吧,他們會听令于您的,恕兒臣不能經常來看。」說完便走了。

太後的淚水悄然滑下,為他的這句話,為他重新叫她為母後,為他重新自稱兒臣,他樣樣的為。

夏侯冥的心也同樣難受,他選擇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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