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致遠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雖然暫時擺月兌了金甲巨人的攻擊,他的處境卻越發不妙起來,拔出的長劍仿佛長著大嘴的怪獸源源不斷吸收著自己的能量,要不是身後的翅膀拼命汲取致遠身體深處的能量,現在致遠早已變成了一具干尸,身後的翅膀發出滲人的 聲,好像隨時都能折斷。
無數晶瑩地細線,將致遠緊密地包裹起來,致遠看起來更像個銀色的巨繭。
大狗一腿將正在進行著儀式的小女孩踢了個跟頭,強行打斷了她的儀式。
「你瘋了,我要救我們的主人。」小女孩憤怒地喊道。因為被強行打斷了儀式,她受了不輕的反噬,嘴角不時滴下血來。
「你看看看看屏幕」,大狗一臉驚恐的說道。
看著毛骨悚然的大狗和老頭,小女孩回頭看了一眼屏幕,結果她一坐到了地上,「驚魄,他竟然拔出了驚魄」。
老頭和大狗僵硬地點了點頭,他們的臉上失去了一切表情,只有無盡的恐懼,仿佛致遠手中的長劍是世間最恐怖的怪物,如果致遠不能盡快把它送回去,那把劍對這里來說將是滅頂之災,它的恐怖,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金甲巨人也急速地後退,金色甲冑下的身軀情不自禁的顫抖著。
致遠安靜撿起地上那三本書,這三本書化成的長劍,差點毀了他的左臂,希望如此大代價換來的它們能有一定的作用。
《摘雲手》致遠輕輕地放下,《金剛怒》致遠再次輕輕地放下,手中只剩下了最後一本,封皮上三個若隱若現的小字《追雲步》,輕輕地翻開書頁,薄薄的三頁,致遠看得很仔細。
金甲巨人一臉恐懼,但是他最後還是大步沖了上來,致遠背後的翅膀開始彎曲,致遠甚至听見了那個熟悉地聲音發出痛苦的申吟。
終于他放下了《追雲步》,歪著頭靜靜地看著退出老遠,現在又沖上來的金甲巨人。致遠的頭上布滿了汗珠,腦海中急速的運轉著,他要盡可能多的學會更多的追雲步。這場戰斗,速度可能是自己取勝的唯一途徑了。
十步,致遠的腦海中依舊是那幾步殘缺的追雲步,書中那些眼花繚亂的步伐好像無數把小匕首,刺得他頭痛欲炸。
九步,過度的用腦致遠的眼楮開始滲出血漬,終于又有一步融合了進來,原本散亂的步伐終于有了一絲連貫。
八步,致遠的耳朵、鼻子都開始滲出鮮血,他甚至有些看不清前面的東西,致遠索性閉上了眼楮,又有三步融合了進來。
七步,致遠的渾身上下血流如注,好在終于讓原本凌亂的步伐流暢了起來,身後的翅膀早已不堪重負,雖然依舊努力,銀色的光線如同月光般將致遠包裹的嚴嚴實實,卻極度萎縮下來,仿佛生命無多的老人。
不顧要裂開的頭顱,致遠迎著金甲巨人沖了上去,連貫起來的追雲步讓致遠的速度瞬間超過了敵人,手中長劍連著兩次三次加力劈了出去,兩個人擦肩而過。
致遠的長劍歸鞘,他踉蹌著走了幾步,長劍徑直滑落了下去,一道巨大地傷口從右肩直到左腿,透過傷口可以看見他的五髒六腑。
「媽的,這次真的是同歸于盡了」,致遠自言自語說完,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金甲巨人看著自己分離的軀體,眼中充不滿了不可置信,剛才他已經躲過了致遠的長劍,「驚魄出鞘,不死不還,不是傳說。」龐大的身軀身軀摔倒在地,激起一陣塵土。
屏幕前的老頭、花狗和小女孩看到致遠沖了上去一片驚呼,它們清楚看到,金甲巨人輕松躲過了致遠手中的長劍,卻沒有躲過那片無形劍氣,他那堅硬的鎧甲在那片劍氣前好像紙糊的一般脆弱,他被攔腰斬斷。致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他追雲步有所小成,及時的向右偏移了三米,他早就被槍尖劃成兩截了。
「試煉結束,等待主宰的判別。」不等聲音結束,老頭、大狗和小女孩就來到了致遠身邊。
大狗叼起致遠,瞬間回到了致遠第一次到的地方。天還是那麼飄渺的藍,草地上依舊一片祥和,隨著大狗的到來,又變成了一片昏天黑地。
大狗二話沒說,扔下半死不活的致遠,一個狗步來到還在昏迷中的兩頭豬前,張開大嘴,惡狠狠地說道「把所有的靈液都給我尿出來,給那個死人喝下去,他要是死徹底了,老子就把你們吞下去,你也知道,本狗對你們惦記多少年了,不想老子用強,就給我乖乖听話。」
兩頭豬,相互眯縫著對瞅了一眼,這只狗今天是真的怒了,不再和以前一樣。得到了對方的肯定,兩頭豬一咕嚕爬起來,嗖嗖的跑到致遠跟前,翹起小腿,對著致遠的嘴嘩嘩地尿了一大泡尿。大狗一嘴的哈喇子,要不是小女孩捶了它的三拳,他早沖上去搶著喝了。
「還有你,別讓本狗當個惡人。」大狗對著樹咆哮道。
小猴子刺溜從樹上竄了下來,從縫里拿出半個果子,一把塞在了致遠嘴里。老頭被大狗死死地按在爪子下,流著淚看著致遠把它咽了下去,「這個死猴子,竟然把精果藏在那麼惡心的地方」老頭對這只猴子充滿了憤怒。
「還有你們,把所有的私藏都給我拿出來,給我們的主人吃下去,他死了,我們就得陪葬。」兩人一狗瘋了一般敲詐著這些善良的小動物們。
所有的小家伙們都如同乖孩子般,源源不斷把各種花花草草,甚至幾坨大便塞進了致遠的嘴里。
如果致遠是清醒地話,他現在估計早就吐得昏天黑地了,而那些小家伙們則哭的死去活來。
這些東西入肚,致遠原本萎縮的翅膀恢復了原狀,無數五彩的光線鋪滿了致遠的全身,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蘇著。若有若無的呼吸開始恢復正常。
「我們現在怎麼辦?」小女孩笑聲的問道。
大狗把懷中手套拿了出來,仔細帶在致遠手上,匍匐在致遠依舊昏迷的軀體前,尊敬的叫了聲「主人」。
小女孩同樣把自己手中的小書放在致遠手中,之後跪下,恭敬的叫了聲「主人。」
老頭同樣把自己的手套帶在了致遠的手上,尊敬地鞠了一躬。
帶著手套,拿著那本書,致遠瞬間回到了自己雪山上的家,其他人則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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