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慕容淵已經到了月冷宮處,不知為何竟如同做賊一般躲在樹叢中。他听到一陣音樂聲,身邊銀吸引著他漸漸往里走,在庭院中的一個樹後停下,那總是出現在腦海中的人正坐在影院的秋千上,抱著那奇特的名叫「吉他」的樂器彈著他從未听過的曲子。秋千上的美人微微皺眉,似乎是樂曲並不合她的心,反復地彈了幾遍後眉頭舒展。「公主,您在干什麼?」秋細走來。「找音,寫譜子「寫譜子?」「對呀。啊,把我的紙筆拿出來秋細應了一聲,便叫了幾個太監將桌子也搬了出來。殷玥將剛找出的部分音符寫在紙上後,又開始找音。殷玥所彈得曲子有一定的樂感,連一向最為淑女的秋細都不自覺的打起拍子,慕容淵在樹叢中听得很是盡興。音樂突然中斷,慕容淵不解的抬頭,發現殷玥又在紙上寫了什麼後將之交給秋細,「你把這個……她們會……」慕容淵听得斷斷續續,殷玥好像讓別人避免听到,故意將聲音降低。殷玥在秋細走後又坐在秋千上,抱起吉他談別的歌曲,曲調很悲傷但又很溫暖,正在紙上寫下曲譜時,不遠處又想起了熟悉的聲音,「玥兒,玥兒,你看!」慕容軒如同小孩一般,滑著輪滑出現在前面,在繞著殷玥轉了幾圈後左腳微微向下頂,便停了下來。躲在樹叢中的慕容淵早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什麼時候學會了那玩意?還有,玥兒?他怎麼可以這樣叫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從未出現在慕容淵心中的感覺。為什麼,會有些不甘?會有種想要打小軒的想法?看著殷玥對慕容軒微微淺笑,心中的那種感覺更為明顯。一股沖動,慕容淵險些沖了出去。不對,我這是在干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不,不,我應該恨她,對她報復!可為什麼,為什麼做不到,為什麼要這樣偷偷地來看她?慕容淵心里亂極了,看著前方殷玥與慕容軒在一起的場景更是令他心煩,以小心,是自己藏身的樹叢動了一下。「誰!」慕容軒一下轉過來,對著慕容淵的藏身之處喊道。「誰!快出來!」將殷玥護在身後,自己只身一人想著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慕容軒的手放在腰間的劍柄處,在接近那樹叢後,猛地一上前,威龍一下從里面跳了出來,跳到慕容軒的手臂上。松了一口氣,將拔出的刀放回,輕輕揉了揉威龍的頭,「小東西,你可要嚇死我們了不經意的一低頭,慕容軒一愣,樹叢中的樹枝上有一塊黃色的衣料,彎腰將之拾起,衣料的龍紋已經告訴了他誰是這衣料的主人。「咦?怎麼……」「怎麼了?」抱起撲向自己的威龍,殷玥發現慕容軒還在原地發呆。「啊,沒什麼,沒什麼把拾到的衣料放進袖內就向殷玥走去,「玥兒,今天該教我一些動作了吧……
慕容淵很狼狽的走出月冷宮,他一心沉在自己的思想中,全然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人影。本來是打算去找自己的淵哥哥,卻沒想到又會在月冷宮門前見到他。姝貴妃袖中的十指緊握,長長的指甲深陷掌心。殷玥,你也敢與我搶淵哥哥!我要你也不得好死!疏通一口氣後就回去了。慕容淵匆匆趕回養心殿看折子,可他的心思卻不在折子上。眼前不斷浮現殷玥與慕容軒一起的畫面,以及殷玥對著慕容軒淺淺的微笑。那微笑如同一塊石頭壓在慕容淵心口,壓得他感到心跳被限制,心中的煩躁無法消除。玥兒,他叫她玥兒,她還對他笑!為什麼心中的煩躁壓不下去,為什麼我會這麼激動?她怎麼樣我都應該無所謂,我應該恨她,傷她才對呀!大腦快被這也問題撐破,慕容淵沒有發現慕容軒早在他愣神知己就進來了。「皇兄慕容軒的聲音將慕容淵拉回現實,「皇兄,您恨她嗎?」慕容淵知道她指的是誰。「當然,納她為後就是為了報仇「皇兄,我喜歡她慕容淵呆住了,他最了解慕容軒,乾國第一風流王爺的他從來都是看花不摘花,也絕不會去付出真感情。可他現在在說什麼,他竟然說他喜歡上了別人,這個人還是他的皇嫂,為什麼心有些生氣?「皇兄,既然你恨她,那我就可以追求她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你說什麼?就算我恨她,她也是乾國的國母,朕的皇後。若是讓別國知道乾國王爺愛上了自己的皇嫂,那乾國的臉面何在?你的臉面怎麼辦?」「可你不愛她,我追求她不也沒有關系嗎?臉面要不要都無所謂袖中的手緊緊地握住那黃色的衣料。慕容淵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竟隨口說了一句,「隨你便吧說完心中悔意撲面而來,可身為帝皇,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又怎會收回自己的話。「那臣弟,謝皇兄慕容軒說完轉身離開。給他好了,我又不在乎,可為什麼心在抽痛?
「什麼?皇上又去了殷狐狸那里?」舞妃剛剛听到這令她震驚的問題,「怎麼會這樣?」「我怎麼知道,但我知道,她敢勾引皇上,我就讓她付出代價!」姝貴妃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公主,您,您當真,要,要穿這些衣服跳舞嗎?」麗珠小臉通紅的看著下午她取回的衣服,她還記得取衣服時,裁織處人的眼光。「當然了,書上不是寫著呢麼?」「可,可,可這衣服……」「沒事的,放心吧。我累了起殷玥來到寢宮,剛邁進屋,「啊!」殷玥痛苦的喊著,向後倒。麗珠一下扶住她,「公主,公主!您怎麼了!」透過門外的月光,麗珠發現屋內的地上似乎閃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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