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紅顏︰男人的官場 53.小妹的底色

作者 ︰ 房山老程

第1章第一卷出道的艱難

第53節小妹的底色

和鄭曉麗分了手,張子健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雖然相識也就只有幾天多的時間,但他們卻發生了太多的交往,得到了這個美好女人無私幫助,而且還讓他在一個寂靜的晚上,得到了前未有過的快樂。同時,他也感到在栗雪之外,還有更多美好的女人,也包括林霏霏,他在和林霏霏的最後的關頭選擇了逃避,他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他不能佔有另一個女孩的處女之身,而和鄭曉麗就完全的不同。

走出學校的大門,真是絢麗多彩,有種讓他眼花繚亂的感覺。

他現在不能過多的想這些。經過一天的大悲大喜,他又一次感到權力的重要,難怪栗雪的媽媽,就想找個有地位的家庭,把栗雪嫁出去,根本就沒看上他這個毫無背景的年輕人。

他要把這些化作一股動力,當星期一到來的時候,他覺得那些東西已經印在自己的腦海里了。

星期一上午到唐葉亮的辦公室去取準考證。在市委大樓的門前給唐葉亮打了個電話,唐葉亮讓他上四樓組織部干部處的辦公室。門前的保安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是來參加考試的?」

「嗯

張子健發現這兩個年輕人看他的眼神不你們地道。上了樓梯他才明白,這是對他的嫉妒,因為一般的人,是沒有這個考試的資格的。

唐葉亮的辦公室還有兩個人,都是趾高氣揚的年輕人,其中一個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女孩,那女孩取了裝考證,什麼也沒說,正要出去,剛好看到剛剛進來的張子健,用傲慢的眼光瞄了張子健一眼,已經邁出了大門,卻又站住了。

「你也是來取準考證的嗎?」

張子健看了看眼前這個女孩,她是那樣的神采飛揚,這讓張子健的心慌亂了一下,說︰「哦,是的

「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還什麼地方見過我,還沒怎麼樣就這樣的不認人,以後當上了大領導還不定怎樣的高高在上呢

「我怎麼會當什麼大領導?」

「可我們幾天前見的面,你就不認識我了,是不是心里光有你那個姐姐啊?」

「你不是文聯的編輯嗎?」

「我那是沒有編制的,我參加考試就是給自己弄個正式的編制。那明天我們在考場見啊于靜波向張子健揮了下手,似乎很不情願地走出了唐葉亮的辦公室。

辦公室還剩下的另外一個是個男的,他看了張子健一眼,似乎被張子健那高大威猛的氣勢所折服,跟他友好地說︰「這個于靜波是人事局于守憲家的二女兒,是個到處留情的風流小妹,你可別惹乎她

張子健笑著說︰「不會的

「你是不會的,但就怕你擺月兌不了她。不過于守憲在饒河可是很有勢力啊。啊,我說多了,再見

那年輕人說著就跟唐葉亮握了一下手,走出了唐葉亮的辦公室。唐葉亮說︰「子鍵,這小子是副市長夏長奇的兒子,這可是個公子哥似的人物。你看到了吧,參加考試的,都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有許多的崗位都給他們準備好了

「啊。他們可都是有來頭的

「你也別有壓力,只要你好好考,我會給你想辦法的。昨天晚上你鄭姐還給我下了死令,讓我一定要幫你,不然她就不認我這個大哥。你看,認識了你這個老弟,她都不要我這個大哥了

「你不但是她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你真的是我們的好大哥張子健既為鄭曉麗對唐葉亮下的死令感動,也為唐葉亮無形中向他透露一定會幫他的信息激動。他的聲音里都微微的顫抖著。

唐葉亮把準考證叫給張子健,本來還想說什麼,辦公室的門嘩地開了。

「何處長,我們來看你來了,有什麼難題跟我們透露一點

進來的是三個人,張子健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關系,唐葉亮也就沒時間跟張子健說什麼,張子健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唐葉亮的辦公室。

考場設在市委黨校的兩間教室里。張子健打車來到黨校大門時,看到有幾輛十分漂亮的小汽車也在學校的門口停下,從那幾輛車里,走出幾個一臉傲氣的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其中就有昨天他見到的那個什麼夏副市長的兒子。這是他們那當官的爸爸或者媽媽的車,特地送他們來考試的。張子健看了,心里就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們的確是一些特殊的群體,在他們眼里,平民百姓就是為他們服務僕人,陪襯他們的小草。

走進大樓,見到唐葉亮跟幾個工作人員在做考試前的準備,張子健沒有上前跟他打招呼,直接進了教室。

離考試還有一段時間,考場上已經來了幾個人,看來他們都是熟悉的,張子健只好默默地一個人坐在這里,等待著開考。

突然,他的肩頭被人啪地拍了一下,張子健一看,就是昨天在唐葉亮辦公室見到的那個于靜波。

他驚訝了一下,于靜波擺擺手,低下頭對張子健說︰「考試時間還有十多分鐘,你跟我來一下

于靜波已經先他走了出去,張子健只好跟在後面。于靜波來到一個很偏僻的角落對張子健說︰「這是三道題,一定會考的,這就是三十多分,要是沒有這三十多分,你就沒戲了

張子健來不及說感激的話,看了看那三道題,他嚇了一跳,原來這三道題他還真是沒復習到。

「這是臨時加的題,就連唐葉亮都不知道,知道吧,這是前三個小時才改的考卷,知道的不到五個人。你好好看看,我走了

于靜波風風火火地走了,張子健立刻把這三道題看了幾遍,心里有了幾分的底氣,也來不及想什麼。鈴聲響了,他回到考場,已經坐滿了人。他讓自己的心潮平靜下來。時間一到,準時開考。張子健拿到分到手的考卷,一驚後又是一喜,那三道題真的在上面,要不是臨時認識了于靜波,他就完蛋了,喜的是,于靜波真是救了他的命的啊。

唐葉亮走進了考場,做了一下對考題的說明,但張子健看出了唐葉亮臉色的微妙變化,也許這臨時改動的三道考題,他還真的不知道,畢竟唐葉亮還不是組織部的主要領導,也許哪個領導在暗中做了什麼手腳,但張子健已經不怕了。

除了這三道他臨時磨刀才弄會的問答題,其他的那些填空題,就太小兒科了。他用很短的時間答完,就在一道發揮題上耽擱了幾分鐘。

他默默地思考著,抬頭時,忽然發現前面有個漂亮的面孔向自己微微一笑,手在她的胸前揮了一下,這是于靜波,張子健也向她友好地做了個手勢。他現在真的感謝這個于靜波了,但他對誰也不能說起于靜波給了他考題的事。

他收回目光,要好好的思考這道發揮題的內容。那道發揮題是《政治體制的改路思路之我見》,這是一道時事性和政治性很強的題目,但張子健在學校時,曾經專題就這樣的問題展開過辯論。也寫過類似的論文,中國的政治體制,既不能走西方三權分立,更不能實行過去那種大一統的封閉型的政治格局,而是應該朝著更開放,更民主的選舉制過度,即使是黨的高層領導,也要在黨內進行大範圍的選舉,在民眾中建立一種可以發出呼聲的開放式的民主政治。

他寫的飛快,一千字的文章,他寫了一千多一點,放下筆,他有種喜悅的感覺,不自覺地看了前面的于靜波一眼,從背影看到,于靜波也在奮筆疾書。

答完了所有題目,做完了認真的審閱,張子健覺得心里有了底。抬起頭,看到許多人面對著考卷發呆。他知道這些人即使是來考試,也只是走個形式,但他是不同的,唐葉亮是要看他的真才實學的。

他覺得除了和鄭曉麗有了親密的接觸,和唐葉亮也只有一面之緣,如果自己考不好,即使鄭曉麗對他下了死令,他也不會真正的幫他,畢竟這是個太過敏感的問題,人多僧少,已經是壓在這些管干部的人最撓頭的問題,哪有那麼多的好位置在等著你?但好在憑空殺出個林妹妹,于靜波的出現,實在讓張子健驚喜自己的運氣真是好。

張子健向于靜波的座位看了看,于靜波還在答著題,看來也是不錯的,只是不知道于靜波現在是做什麼工作,但不像是他這樣的剛畢業的大學生。

走出考場,他想跟唐葉亮打個招呼,但唐葉亮被幾個年輕人圍著,似乎在套關系,他不想找這樣的麻煩。如果單憑成績,他相信自己是沒問題的,要是這里搞別的什麼名堂,就不是他能擺平的了。

他剛走到馬路上,正準備打車,就看到一輛車窗子上的玻璃搖了下來,里面露出一個如花似玉的面孔。他一陣興奮,這居然是鄭曉麗,但鄭曉麗並沒有下車,只是用口型問他怎麼樣?他發現車里有一個比他們的年紀大一些的男人,也許這就是鄭曉麗的老公吧,他明白自己不能打擾她,只是偷偷做了個勝利手勢。鄭曉麗不被覺察地微微一笑。

他們是在等人。有人說我來了。張子健回頭一看,唐葉亮走了出來。看到張子健,唐葉亮先打了招呼︰「子鍵,今天有三道生題,是我提綱里沒有的,不知你答的怎麼樣

張子健暗自一笑,但他不能說出實情︰「唐大哥,我是怕讓你失望啊

「那我可就對你失望了。你也看到了,這些人都不是一般家的孩子啊,今天換了考題,是有人……」

唐葉亮沒說下去。張子健看了出來唐葉亮的難言之隱,就讓唐葉亮心里放心地說︰「唐大哥,那三道題我答上了,我估計還可以

「是嗎?那可就太好了。我還擔心著你唐葉亮高興地拍了張子健一巴掌,「我就知道你錯不了,只要你不是差的太多,我就會給你想辦法,知道吧,總共就二十個位置,你看到了吧,來考試的就有近百人,而市領導家的親戚就造了一半

張子健體諒唐葉亮的苦衷,但他毫無辦法。

「你們這是要去干什麼?」張子健問。

「你鄭姐要走,我們一起去吃飯,你去不去?」

「我……我就不去了

「你有什麼打算?」

「我馬上就回家了

「那好,你回來就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我們商量著來

唐葉亮上了車,張子健看到鄭曉麗向他無語地一笑,雖然他不能出鄭他們的分別酒宴,但他已經和鄭曉麗的身心,緊密相連,他現在還感到他的下面熱乎乎的,似乎好保留著鄭曉麗愛的體溫。

張子健正在為是不是現在就去車站猶豫不決,他還想等著于靜波出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忽听後面有個女聲在喊︰「站住,別走

張子健知道這就是于靜波了,他轉身笑著說︰「我就是在等著你

于靜波走了過來。張子健感到這個人事局長千金的一舉一動,有種他說不出來的味道,是那種自己喜歡的味道,和鄭曉麗略有相似,卻又是不同。

「我看你是在跟唐葉亮說話,你跟他很熟的嗎?」

于靜波的表情立刻發生了變化,突然,她一跳老高︰「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在大世界舞廳救人逃生的人,知道嗎,那天我也在那里,真是太巧了,但那天我是第一個跑出去的,後來我才知道有個大學生救人逃生。你這是要干什麼去?」

「考完試,我就沒事了,現在要回家

「回家?你家在什麼地方?」

「在寧古縣的大青山

「哦,那可是夠遠的啊

「那里也是很窮的張子健實在地說。

「你非要回去不可嗎?真想跟你多呆一會。不過,我會打听到你的下落的。哦,對了,我現在在市文聯的民間文學研究會打雜,這次考上,就是那里的正式編制了

張子健笑了,這個于靜波喜歡的是民間文學。這就是她身上那股子特別的味道,文氣十足又晶瑩剔透,張子健這才搞明白自己剛才的感覺是沒錯的。看來她是沒看過自己寫的那篇小說。

「我應該向你表示一下我的感謝

「你想怎樣謝我啊?」于靜波調皮地一笑說。

「這樣,我現在請你吃飯吧

于靜波想了想說︰「我很想跟你去吃,但你還是早些上車回家吧。你回來別忘了找我,這頓飯你可是欠著我的

「好的

多少有點留戀,但張子健還是向車站大步地走去。

臨上車前,張子健給栗雪打了個電話。栗雪先問他試考得怎麼樣,張子健的回答是,他只能在考卷上努力,別的什麼他就無能為力了。他沒有把鄭曉麗對唐葉亮下了死令,唐葉亮答應幫他,新認識的于靜波給了三道考題的事說出來。

「你今天不是上班?」

「我去了,才進屋

「感覺怎麼樣?」

栗雪是去文化局的藝術館創作室,為饒河的幾個劇團提供劇本,一年能拿出一個本子就行,是不是投拍就不是個人的事了。現在戲劇市場越來越萎縮,多半都沒什麼演出的機會,但這個政府的編制,卻不能砍掉。

「我今天去坐了一會,就去逛了街,很輕松的。你這是在什麼地方?」

「我要回家呆幾天,下個星期有了消息,我就回來了

「子鍵,你走了我感到很孤獨

「那我就不走了?」

「那怎麼行。你畢了業,怎麼也要回家去一趟看看爸爸媽媽啊。我就不能陪你了

「等你當了他們的兒媳婦,就是我陪你了

「那我們現在就結婚?」

「其實我們已經結了,就是沒領證而已

「去你的。上車吧,我想你

放下電話,張子健平靜下心情,就向檢票口走去。

這次回家和以往哪次都不相同。過去的他還是一名學生,總是用學生的眼光看問題,現在他突然之間從一個學生,走向社會了,他還有一種稍稍的恐懼,更有一種強烈的渴望。

三個小時的火車倒是沒覺得怎麼樣,到了寧古縣城,給家里買了足夠的食物,給家人個個都買了禮物,又坐上長途汽車,就開始了一路的顛簸。林區那轟鳴的運材車輛已經不見,但被那沉重的輪胎毀壞的道路,還在那里。車上也多是沒精打采的林業職工,從他們的穿戴上就可以看出,他們過的是什麼生活。由于鈔票充足,他準備了足夠豐富的食物,這就惹來車上許多人羨慕的目光。

身邊那個滿是旱煙味的男人下了車。車一開,他的座位就寬敞了下來,他正要把包放在椅子上,一股奇異的香味就飄到了自己的鼻孔。

「請問,這里沒人吧?」

「哦,沒人,坐吧

張子健並沒看這個略帶鮮族口音,但音調十分悅耳的女性是個什麼樣的人,卻為這樣迷人的香氣暗中稱奇。栗雪身上也是有香味的,還有鄭曉麗,鄭曉麗,但現在撲進他鼻息里的香味卻又是不同,像是一股他早就聞過的芳草的香氣。

他騰出了座位,一個輕盈的身子就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打定主意不去看他身邊的是不是美女。這幾天他遇到的美女可是夠多的了,就是消化也要讓他消化一陣子。

「你就不想看看坐在你身邊的人是誰嗎?」張子健一愣,這分明是跟自己說的話啊。他略作遲疑,轉身看了看剛剛坐在自己身邊的人。突然,他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這就是錦姬,就是給鄭曉麗講那個故事中的鄰家女孩,甚至就是他寫的那篇小說中的鄰家女孩的原型。

「是你,錦姬,你怎麼……」

難怪這樣的香氣他是熟悉的。此刻,張子健已經感到一個舞蹈學生的嫵媚和輕盈,這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女孩,已經是一所藝術大學舞蹈專業的大學生了。

「你上了車我就看到是你。子鍵哥,你大學畢業了吧?你現在可真帥。真是標準大學生的形象了

張子健還沒當面夸過哪個女孩,但現在的錦姬,真該用光彩奪目來形容。

「你這是放假回家嗎?」

「是啊,我們也有幾年沒見了吧,沒想到我們居然坐在一個車上

每到寒假,錦姬就有演出任務,一般都要過了年才回家,而這時張子健就已經返校了。

錦姬坐在張子健的身邊,給張子健帶來了壓力,這不是因為錦姬的漂亮和鮮族女孩爽快的性格,而是就在幾天前他還當著另一個女孩的面,提到了他和錦姬的那點荒唐的事,其實這都是自己的惡作劇,跟人家女孩一點關系都沒有,說自己的心理陰暗,也絕不為過。

兩個人說了足有半個小時的話,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張子健忽然想到了和錦姬那幕難忘的一件往事。

張子健在十八歲之前,心中唯一佔有過分量的異性,就是這個鄰家的女孩,也是他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了異性身體的女孩,也真正解開自己年少時對女孩身體謎一樣的渴望。這也是他總也忘記不了的一幕。

她就是眼前這個錦姬。

錦姬是個朝鮮族女孩。在他們的所在地寧古,有許多居民都是朝鮮族,因為隔條江,就是邊界。

任何一個男孩在成長的歲月里,都會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產生一種奇異的聯想。雖然班上有許多好看的女同學,但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和自己這樣的男孩有什麼不同的,他還是從錦姬身上發現的這個秘密。之前他只是想象,但他總有一種企圖,那就是當面看看,女孩的,到底有什麼和自己不同的地方。

班上的同學他沒有下手的機會。一次意外的遭遇,使他從錦姬的身體上,看到女孩那特殊的,讓他們這些男孩子充滿無限想象的神秘地方,是這個樣子。而他那時的做法,確實是非常的卑劣。

朝鮮族的女孩多半都是能歌善舞,而且性格也十分活潑,比當地的漢族女孩要招人喜歡一些。張子健是個孩子頭,那個時代,又在林場,也沒什麼玩的,到了晚上,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們,就在各家各院里玩捉迷藏的游戲,而他的這個鄰居女孩,就多半跟他一伙兒。

那天的情況和往日沒什麼不同,他們藏在一家的菜窖里,對方就怎麼也捉不到他們,菜窖里又非常的黑,錦姬就把自己緊緊地貼在張子健的懷里。但他們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個菜窖居然沒有梯子,是張子健先跳了下去,把錦姬接住後,他們才藏在這里的。

那時的張子健,十四五歲,半大不大的樣子,正處在總是琢磨著怎樣對女孩使壞心眼的年紀。錦姬比他要小上三兩歲,卻是沒什麼心機的年紀。雖然錦姬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里已經不止一次了,但張子健從來沒敢做什麼,想是想,他怕錦姬說他卑鄙,他就听不得這樣的話。

過了很長時間,另外一伙的人,還是沒有辦法找到他們,張子健就說︰「壞了,他們可能找不到我們,都回家了。他們不跟我們玩了

「那我們不是白藏在這里了嗎?」

錦姬有些害怕了,菜窖里黑洞洞的,只能看到對方的眼楮。

「那我們可不能藏在這里了

「可這菜窖很深的哦

「那我們也下來了啊?」

「這里沒有梯子啊

「沒事,沒梯子我們也照樣上去

張子健是在寬慰著錦姬。但沒梯子,爬上去還真是有些麻煩。菜窖還真挺深,他們把自己藏在這里時,也沒有多看,稀里糊涂就下來了,錦姬也有勇氣,往下一跳,就跳在張子健的懷里,但要往上上就不那麼容易了。

菜窖足有兩米半深。饒河地區位于東北的東部,屬于嚴寒地區,到了冬天最低氣溫要達到近攝氏零下四十度,為了儲藏過冬的蔬菜,家家戶戶都有這樣的菜窖,因為地廣人稀,挖菜窖的地方有的是,也是因為有的地方到了夏天菜窖就出水的緣故,廢棄的菜窖也實在是不少。

菜窖挖淺了就不管用,而在夏天就基本閑置不用。張子健在角落里找到了梯子,可是梯子已經腐爛,張子健這才知道,這其實這不知是誰家廢棄的菜窖。

在玩捉迷藏的游戲時,張子健也經常把自己藏到別人家的菜窖里,但他們這些男孩,上上下下的,就不是個事兒,但他還是第一次帶錦姬跳到菜窖里,現在才知道這女孩還真是很笨。

錦姬哭哭咧咧地說︰「我們怎麼辦?」

張子健看了看菜窖口,一片灰突突的天空在頭頂上,自己上去是沒有問題,可錦姬卻是個問題,也怪剛才自己沒有多加主意,于是說道︰「這樣,我把你推上去,我後上

張子健先是把錦姬抱了起來,錦姬順著兩側的土牆向上攀援,可是,張子健怎麼推,錦姬也只能登上一半的高度,就再也上不去了。

「不行,我……」

錦姬哇呀地一聲哭了起來。

「咳,你別哭啊。我們會上去的

張子健給錦姬擦了一下眼淚,突然靈機一動說︰「有了,我先爬上去,然後我在把你拉上去

錦姬哀憐地說︰「你不能上去以後就不管我吧?」

「胡說八道,我怎麼會不管你?」

「那你怎麼才能把我拉上去呢?」

是啊,怎麼才能把一個女孩拉上去呢?雖然錦姬的體重並不沉,但卻需要足夠長的繩索,而在這菜窖里哪來的這東西?

「我們現在什麼也沒有啊?」

「那也不能就在這里呆下去啊?」

「別急,我想想辦法

張子健拍了拍錦姬的臉蛋,在他們的身上看了看。突然,他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有了

「有什麼了?」

張子健看了看菜窖的高度,又衡量了一下的身子,索性把自己的衣服褲子月兌了下來,又擰在了一起,但長度還是不夠。

張子健看了看錦姬的衣服。錦姬穿的是鮮族女孩子的長裙,衣服倒是很短,但她的長裙和自己的衣褲擰在一起,長度就該足夠了。

「你看什麼?」

張子健說︰「我們可能真的上不去了,你說怎麼辦?」

「我們可不能呆在這里啊?」錦姬又要哭出來。

張子健故意說︰「我的衣服接到一起,長度不夠,就不能把你拉上去,我也就只能在這里陪著你了

錦姬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突然月兌了下來說︰「給,這是我裙子,這該……」

張子健似乎是不經意,其實他後來想,他完全是故意的,他踫了踫錦姬的身子,果然錦姬已經把她的長裙月兌了下來,而且里面是光著的。

對于生活還很艱苦的年代,生活在林區的人家,不是缺吃的,就是缺穿的,他們男孩子到了冬天,穿著一條棉褲,里面就是空著的,那也是完全正常,而鮮族女孩外面穿著長裙,里面啥也沒有,也不足為奇,只是他們這些男孩子不知道而已。

「這可是你給我的

「是我給你的,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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