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的擂台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柔丫頭,你不介紹一下,你這道菜式是如何烹制的?特色在什麼地方?口感上又有什麼特殊之處?」喬老爺听聞溫柔只是簡單報了個菜名,腦門上的汗唰的就冒出來了!
這丫頭瘋了嗎?這是何等重要的比試?擺擂第一天,第一場!難道就是怎麼兒戲!
往日的機靈勁兒哪去了?往日的巧妙心思哪去了?該不會是江郎才盡吧?女子啊!果然關鍵時候靠不住!溫大廚,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好閨女!
喬老爺氣得渾身都有些顫抖了。
眼神一個勁的給溫柔使眼色。
豈料,話音剛落,溫柔依舊是甜甜的笑著,平靜的說︰「不用,這道菜大家都看見了做法,至于特色和口感嘛……嘿嘿,還是請大家嘗了再定吧。」
喬老爺听完差點沒暈過去!
省城醉仙樓的初次擺擂,難道就因為這丫頭的出戰,這就打道回府啦?!
「慢!」劉一刀見面前這個毛丫頭如此簡單的說辭,旋即覺得自己想被耍了一般,一步上前,怒道︰「剛才淨顧得做菜了,你是這里管事的吧?說吧,怎麼個評判法?」
「呵呵,劉大廚請稍安勿躁,關于評判,喬某早已是安排好了,看這時辰,也差不多該到了。」喬老爺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平靜了下剛才被溫柔氣得快吐血的情緒,安撫了一下劉一刀,又抬頭看了看天。
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圍觀的人群,順著喬老爺的目光看過去,旋即竟自然的分出了一條狹長的甬道,一直通向醉仙樓的大門。
大門外圍觀的人,雖說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順著里面人的目光,也是齊齊向遠處張望。竟也很有默契的延長了那條狹長的甬道。
甬道的盡頭,赫然出現了一頂藍呢大轎,緩緩的向醉仙樓這邊來了。
呦,這轎子里是什麼人吶?
圍觀的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待到那頂藍呢大轎近了,眾人的眼神中又忽的閃過一絲驚訝。
因為,那不只是一頂轎子!
藍呢大轎只是打頭,後面齊齊的跟著另外兩頂藍呢大轎。
穿戴齊整的轎夫、跟在一旁的家丁,所有人不禁都齊齊倒吸了一口氣——官府的人!
狹長的甬道再次被擴大了,路兩旁的人群迅速分開,三頂藍呢大轎就那麼赫然的穩穩停落在了醉仙樓的大門外。
喬老爺早已站在了門口,喬子章緊跟其後,李掌櫃雖是不知這轎子里究竟是何人?可一見喬老爺父子如此殷勤的迎接,便也攜了紅袖跟了出來。站在喬子章身後。
此時,易天行的小院里,那個黑影飛速的從屋頂落下,輕快的閃進了院中。
不!那是兩個黑影!
「鼠哥,你的嗅覺還真是靈。這院子之前住的那個窮老頭搬走才沒幾天,你就叫我來發財了!」
「廢話少說!這戶好不容易今天全都不在,這麼肥的大魚,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我蹲了好幾天了,快動手!」
「這地方以前都來過好幾趟了,之前那窮老頭,除了花就是草。這地兒,我閉著眼都知道窗戶和門,嘿嘿,鼠哥,你去外面守著,這里交給我!」
「歪嘴。你這也太不仗義了,好歹這地兒也是我帶你來的,就你小子那點兒心眼兒,我還不知道,如今這戶這的可是條大肥魚!你要是想獨吞。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鼠哥,瞧你這話說的,沒有您鼠哥的栽培,哪里有我歪嘴的今天!一起發財,一起發財!」
敢情這是倆賊!
光天化日,居然敢潛入松濤先生的住處!
還是倆慣偷!
不多時,只見這倆小賊,鬼鬼祟祟的熟練的翻著小院里的一切。
從盛堯山的臥室,翻到松濤先生的書房,便是連水墨、長生、小安子的住處也是沒放過一個角落。
突然,歪嘴的嘴更歪了,露出兩排黃黃的參差不齊的牙齒。
「鼠哥!你快看!」歪嘴伸手召喚。
那個叫鼠哥的小賊,听到召喚,旋即敏捷的湊了過來,繼而兩只鼠眼露出黃澄澄、綠瑩瑩的光彩!
兩個小賊面前打開的是盛嬌雪的首飾匣子。
黃的是黃金,綠的是翡翠,還有其他五顏六色的玉器寶石,看得這倆小賊哈喇子都快掉到首飾匣子里去了。
「我滴個親娘唻!這都是些什麼啊!」歪嘴的手頓時撲了過去,一件一件的抓著、撫模著首飾匣子里的件件珍品。
「發了發了!這一箱子,夠吃好幾輩子的了!歪嘴,咱洗手不干了,回家當老爺去吧!」鼠哥的手也是撲了過去,一把一把,滿滿的抓著匣子里的首飾。
「鼠哥,快,快收好!那些房間我都去看了,除了書還是書,看樣子銀票都被他們裝身上了。」歪嘴的頭偏了一下,示意鼠哥得手後趕緊離開。
「等等,隔壁那間你去了嗎?」歪嘴歪頭問了句。
「這邊不是你負責的嗎?」鼠哥顯然是沒去。
「還漏了一間,不行,得去看看。」歪嘴轉身。
「算了,快走吧,已經攙和半天了,說不定一會兒這家人就該回來了!」鼠哥不允。
「就一間了,鼠哥!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收獲呢!」歪嘴近前,輕輕拍了拍鼠哥懷里的那只首飾匣子,引誘道。
「恩,好吧,要快!」鼠哥應允。
兩個小賊一拍即合,旋即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這間,正是任越的住處。
簡單的物件,干淨整潔的床鋪、書桌,精致的屏風,所有的一切一目了然。
「我說,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怎麼連點人味都沒有!這也太干淨了吧!」鼠哥一進門,立時被任越整潔的住處給驚到了。
「這屋住的絕對是個娘們,收拾得這麼干淨。老爺們定是不會的!」歪嘴四處望了望。
「娘們?娘們家家的,怎麼會連個鏡子和梳妝匣子都沒有!你瞧,干干淨淨,什麼都沒有!床上連個肚兜都沒!」鼠哥猥瑣的笑了笑。
「鼠哥。你想肚兜了吧?嘿嘿嘿嘿,今兒這一匣子,夠你在迎春樓里和肚兜姑娘好好睡上一輩子嘍!便是把肚兜姑娘贖身了,也是綽綽有余啊!」歪嘴yin笑道。
「去去去,你小子,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有了這錢,誰還去迎春樓里找姑娘啊!我直接洗手不干了,回去明媒正娶,弄個黃花大姑娘回來!」鼠哥指天誓日,說的振振有詞。
「嘿嘿。鼠哥厲害,鼠哥威武!」歪嘴奉承的笑笑,旋即又開始四處尋覓了。
任越一塵不染的床鋪內側,在靠近枕邊的位置,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只精致的紫檀木匣。
上面黃亮的小鎖。安安靜靜的鎖著,掛在上面。
「這是什麼?」歪嘴伸手拿過紫檀木匣。放在手中左右顛倒著仔細翻看。
「呦,還上了鎖!定是好東西!」鼠哥一把搶了過來,同樣仔細翻看著。
「鼠哥,砸開不?」歪嘴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帶走,回去砸!撤!」鼠哥抬頭低頭思鐸了一刻,想著攙和的時間太長了。怕有人回來不好月兌身,旋即拉上歪嘴,抱著兩只木匣子,飛也似的跳出了院子。
松濤先生的小院,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樹影斑駁,節竹聲聲。
大門緊鎖。所有房門一一緊閉,看不出有任何翻動的痕跡。
醉仙樓外,喬老爺拱手相迎道︰「錢大人、孫大人、鄭大人,喬某恭候在此,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喬兄,你可是有日子沒來了,我們幾個前些日子還說呢,要是你再不來,我們可就要結伴去你那咸陽一飽口福嘍!」錢大人笑道。
「錢伯伯、孫伯伯、鄭伯伯好!」喬子章從旁一一打著招呼。
「子章,半年未見,你都快趕上你爹高了!怎麼樣,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竇家的小姐,你可有意向啊?既是來了,改日我領你去瞧瞧。」孫大人伸過手來,慈祥的拉起喬子章的手,仿佛親戚長輩一般,仔細的打量,說著體己的話。
「孫伯伯就會開子章的玩笑。」喬子章尷尬的笑笑,目光卻一直伸向紅袖這邊。
這個孫大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竇小姐,我都不認識,更沒有見過面!卻在這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起,唉!紅袖啊!你可千萬別多想!我的心里只有你!
喬子章的目光流轉在紅袖的身上,雖然口中不能言,可心中卻是在不住的嘀咕著。
「喬兄,听說你這在擺擂,你看看,請我們來就對了,對于吃,我們幾個最是在行!」鄭大人腆著大肚子,一臉的饞相,果真是個對吃很是在行的樣子啊!
「呀!這不是撫台錢大人、鹽官孫大人,和商行總管鄭大人嗎?」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這三位大人,不由驚嘆!
看這醉仙樓東家喬老爺和這三位大人如此熟識的樣子,這位喬老爺看樣子不簡單吶!醉仙樓絕不僅僅是一座簡單的酒樓!
「呵呵,幾位大人,別站著說話了,快快,里邊請!」喬老爺伸手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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