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不去和盛將軍打個招呼嗎?」醉仙樓圍觀的眾人之間,閃過兩個姑娘曼妙的身影。
其中一個著紫裙,淡淡的如煙如霧般在人群中一晃就不見了。
「小姐,您等等我。」另一個旋即追了出去。
「南宮小姐!」許是那一抹淡紫在吵雜的人群中格外清新,許是剛才翡翠追出去時,呼喊聲大了一些,盛堯山抬眼,尋聲望去,卻見南宮雪的身影消失在醉仙樓的門口,旋即也追了出去。
「盛將軍。」醉仙樓的門口,南宮雪听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她,立時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
翡翠退到一旁,掩嘴滿意的偷笑。
「還真是南宮小姐!這麼巧!」盛堯山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是啊,好巧。」南宮雪平靜的應道,面色中並無閃現過任何的異樣。
其實,早在前些天,南宮雪一行便早已在松濤先生之前,到了省城。
順利的安頓了下來,隨即便是每日收藥、采藥、做藥。
想著齊備之後,便收拾趕回京城。
京城中,南宮太醫還在苦苦等待著這些藥回去補給,治病救人的。
今日,南宮雪主僕本是來街上選購裝藥的盒子,誰知卻無意間遇到醉仙樓這麼大的排場。
巨大的條幅和圍觀的人群,登時吸引了翡翠的眼球。
拉上南宮雪就往這邊擠來,瞧個熱鬧。
「醉仙樓!」南宮雪拗不過她,待到被拉到酒樓的門前時,抬頭望著牌匾,不由愣住了!
怎麼也叫醉仙樓?
再看條幅,不由更加詫異。
難道這里的醉仙樓和咸陽的醉仙樓有什麼關聯?
難道這里也有一個姓溫的大廚?
便在南宮雪遲疑之際,一個高大英俊的身影躍入她的眼簾。
「小姐,快看,是盛將軍!」翡翠擠在人群中。單手指著站在前面的盛堯山。
真的是他!
南宮雪的心中漾起了一絲甜蜜。
自咸陽一別,居然又會在省城遇到,這是緣分嗎……
南宮雪低下頭,羞澀了一刻。旋即再抬起頭來,欲追住盛堯山的身影時,看見的卻是盛堯山大步上前,站在了守擂區那個縴瘦的姑娘身邊。
盛堯山的眼神掃過台下的眾人,威懾力鎮住了所有嘈雜的聲音。
南宮雪趕緊低頭,生怕盛堯山犀利的目光,發現了隱在人群中面色緋紅的自己。
「不過,那姑娘是誰啊?盛將軍為何要站在她的身旁?」見氣氛逐漸平緩了下來,南宮雪再次抬起眼簾,仔細的打量著台上的溫柔。心中暗自嘀咕。
今天,因是擺擂的第一天,雖然溫柔百般不願打扮,可還是拗不過周氏提及的醉仙樓的體面,這才勉強挑了一件藍布碎花的布裙穿了。再在腰間圍上了一條藍布圍裙,原本就縴瘦的腰肢,因為圍裙的緊扎,更顯得婀娜多姿,依舊是不施粉黛,可依舊是天生麗質。
白皙消瘦的臉,清澈干淨的眸。頭發因為要顧及行廚的便捷,隨意的用一塊藍色的頭巾包了。整個人就那麼藍盈盈的站在台上,亭亭玉立,恍若一株淡然的蘭草。
「那姑娘是誰?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可是生的好美啊!」南宮雪的目光因為盛堯山站的位置,卻是落在了溫柔的身上。
從比賽開始。一直到比賽結束,盛堯山就那麼一直守在溫柔身邊。
南宮雪的目光也就一直流轉在他二人的身上。
盛堯山目光如炬;那姑娘靜若秋水。
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心思全在手上。
待到比賽完成,那令人叫絕的雲絲羹呈上之時。再听到三位大人的評判,南宮雪再次仔細的打量起溫柔來。
平淡不驚的面容,柔弱的身子,這里面究竟是一顆怎樣沉靜的心啊!
這個年紀的姑娘,這樣的一位姑娘,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南宮雪不禁也暗暗驚嘆著。
人群漸漸散去,今日的比賽看來是真的結束了,南宮雪躲閃過盛堯山的目光,轉身離去。
卻不料翡翠的一聲呼喚,卻引得盛堯山追了過來!
這本不是她的本心,她不願盛堯山追來,因為所有人為的創設,都不是緣分,她不願這樣的相見;更何況,即便真的有緣,想必也是無分的吧……
對于大周朝的緣分,南宮雪素來不敢奢望。
「南宮小姐也在省城?」盛堯山見到南宮雪,覺得真是有些巧合了。
「嗯,替祖父置辦些藥材,過些日子就回京。」南宮雪簡單的應道,卻是一直低頭,不敢對視盛堯山的眼楮。
此刻,她臉上的紅潤還未完全褪去。
「哦,這麼巧!堯山陪同松濤先生一行也在省城,今日醉仙樓擺擂,松濤先生帶著我們過來給捧個場!」盛堯山爽朗的笑道。
「醉仙樓?可是咸陽的醉仙樓?」南宮雪覺得好奇。
「正是,只不過醉仙樓的東家有心將生意擴展到省城,這不,今日就以擺擂來做宣傳的。」盛堯山動了動身子,換了個站立的姿勢。
「哦,真是巧。」南宮雪只是重復著應道。
「南宮小姐所住何處?堯山和松濤先生等人就住在醉仙樓後面,那個里面種著竹子的小院就是!倘若有空,南宮小姐不妨來此一坐。」盛堯山熱情的邀請著。
「多謝盛將軍邀請,雪兒住的也是不遠,前面拐個彎,租了個小院,獨門獨院的,也是好認!」南宮雪說這話時,不由的抬頭伸手指了下前方,目光卻是不經意間掠過盛堯山的面容。
英氣逼人的臉,斜飛入鬢的眉,還有那如月般明亮的眼楮。
南宮雪的心再次陡然的加快了速度。
「盛將軍的氣色不錯,看來蛇毒已是全清了。」南宮雪生怕盛堯山看出自己的異樣,旋即換了個話題。
「呵呵,還是要多謝南宮小姐的救命之恩。咸陽一別。甚是匆忙,改日堯山定當登門道謝!」盛堯山拱手笑道。
「盛將軍言重了,雪兒不過舉手之勞,將軍又何必記掛心上。將軍先忙。雪兒告辭了。」南宮雪謙遜的笑笑,翩然轉身離去。
翡翠回過頭來,狡黠的笑了笑,沖著盛堯山揮了揮手,也便追著離去了。
「溫柔?翡翠,方才那喬老爺是不是說今日比賽的那個姑娘叫溫柔?」回去的路上,南宮雪推測著剛才依稀的句子,「柔丫頭」、「溫姑娘」,猜測了一下。
「小姐說的可是今日獲勝的那個廚娘?應該是吧!」翡翠思量了一下。
「蠻好听的名字,手藝出眾。人也長得清麗月兌俗。」南宮雪自言自語道。
「小姐,剛才盛將軍追出來,您怎麼不和盛將軍多說幾句呢?這不到飯時了,多好的機會啊!您怎麼就沒相邀同宴呢!」翡翠的心哪里顧得上南宮雪口中的一個廚娘,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盛將軍!
「一切隨緣即可。不必強求!」南宮雪淡淡的笑笑。
「小姐!緣分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您若不爭取,難道還指望著盛將軍自己找上門來,親自向您提親嗎?再說,就算是盛將軍肯來,那也得您把心意告訴他不是嗎!」翡翠都急了。
「你這丫頭,近來為何總是替我著急,莫不是你想嫁人了吧?待我回京。告訴祖父,讓他在宮中給你物色一個英俊官爺,趕緊把我的翡翠娶了去!也省的翡翠老在我耳邊念叨。」南宮雪轉過臉來,調皮的望著翡翠,羞道。
「小姐!您又說我!奴婢是為了您好!」翡翠倒也不羞不惱,只是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忙碌了一天。托著疲憊的身體,帶著興奮的心情,溫柔跟著爹娘,帶著溫庭、蔡米一起返回到那個雅致的小院。
盛堯山帶著松濤先生一行人,返回了小院。
「當當當。」長生有節奏的拍打著木門。
「吱嘎。」玲瓏前來開門。
「松濤先生、九皇子殿下、公子。你們回來了?」玲瓏行禮。
「嗯。」松濤先生應了一下,帶著一行人往屋里歇息去了。
「玲瓏,小姐身子怎麼樣?午飯吃了嗎?」盛堯山拉過玲瓏,二人邊往屋內走著,邊問。
「公子放心吧,小姐午飯喝了碗粥,就睡下了,看樣子是要多緩些時日,才能適應省城的水土了。」玲瓏朝盛嬌雪的臥房望了一眼,輕輕道。
「那就好!小姐身子嬌貴,長途跋涉的,又是出門在外,玲瓏你就辛苦些,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和我開口就是了。」盛堯山輕輕推開門,望著背過身去躺在床上的盛嬌雪,稍稍放了心。
「公子也回去歇息吧,今日怕是累壞了。」玲瓏恭送著。
「對了,今日沒見到任三,他也在家中嗎?」盛堯山剛要轉身,突然想起些什麼,問玲瓏道。
「任公子?」玲瓏思量了下,「沒啊!一大早你們走後,任公子就出門了,到現在也沒回來。我和小姐一直在家。」玲瓏道。
「哦!」盛堯山若有所思,想著任越向來行蹤不定,如閑雲野鶴般不羈,定是今日去哪里游山玩水去了。
如此想著,便也回房歇息去了。
平靜的小院,轉瞬便再沒了聲音。
突然。
「啊!」一聲女人的尖叫。
那聲音是從盛嬌雪房里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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