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姑娘,時候不早了,堯山這就告辭了,多謝溫姑娘的款待!」盛堯山勉強抑制住身體上的躁動,拱手向倚著牆的溫柔行禮道別。
「哦……盛將軍慢走……」溫柔強打著精神扶著桌子站起身,正欲送盛堯山出去。
盛堯山見溫柔如此搖晃不穩,心中立時騰起了一絲擔憂,一步上前,便要前去攙扶住溫柔。
豈料,不知是酒精催發著河豚催qing的效果過于猛烈,還是腳下當真被凳子桌腿什麼的絆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直接就撲了上去。
「盛將軍小心!」溫柔雖是視線模糊,可意識上還是殘有些清醒,見盛堯山倒了過來,趕忙伸過手來就要扶住。
盛堯山到底是大周的武魁,即便是身子重心不穩,可腳底的功夫還是不容小覷。
一個步子重重的踏了過來,身子原地打了個旋,一個仙人攬月,將正欲扶過她的溫柔一把攬了過來,轉了半個圈,穩穩的將溫柔摟在懷里。
右手輕輕的攬在溫柔縴瘦的腰肢下,情急之下,左手無處放置,陰差陽錯的竟扶在了溫柔單薄的玉背上。
此時,溫柔因身子搖擺不定,本想去撐扶住桌子,或是抓握住什麼,可最後雙手就那麼憑空的一抓,竟是從盛堯山的雙臂下繞過,徑直環在了他寬廣結實的肩背上。
就那麼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四目相對,鼻尖幾近無隙。
「咚咚,咚咚。」兩顆心髒在劇烈且快速的跳動。
盛堯山就這麼輕輕攬著溫柔,溫柔身材縴瘦,自然輕盈得很,她輕柔的蕩在盛堯山的臂彎里,起初還是略帶清醒的意識,隨著酒意催發著河豚魚的催qing效果。漸漸的目光迷離。
面前,堯山近在咫尺,安全且溫暖,好熱。真的好熱。
前世,闖入天牢,堯山也是這麼攬她入懷,也是這麼四目相對,也是這麼安全且溫暖。
這到底是前世……還是今生……
溫柔的意識逐漸模糊了。
「堯山……」溫柔的鼻翼里發出無意識的咿呀聲音。
她柔軟的長長的頭發,自盛堯山的手臂上垂下,帶有淡淡芳香的秀發,撩動盛堯山手臂上的皮膚,帶過一陣酥酥麻麻感受。
「咚咚,咚咚。」此刻。不知是誰的心髒,跳動得更加迅疾了。
盛堯山輕輕呼吸著廚房中略帶河豚魚甜香的氣息,努力想鎮定心神,可面前,溫柔那幾乎貼面的清秀的臉畔。輕薄的兩片唇,微微啟開,氣如幽蘭,令他心亂如麻。
溫柔本就是婉柔可人的姑娘,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渾身彌漫著微妙氣息,令人難以抗拒。
更何況盛堯山原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此刻又是河豚魚,又是朝露酒,二者神奇的混合作用,正在發揮著難以言說的美妙。
「堯山……」溫柔再次輕聲喚道。
「我在。」不知為何,盛堯山的心頭猛的一沉,極富迎和的應了一聲。似乎這一聲呼喚。乃是極端親密的愛侶之間分隔了許久,甫一出口,便是暴風驟雨般的迎合。
溫柔的兩片薔薇花瓣似的薄唇還未合攏,盛堯山便一發而不可收拾的俯下了身去。
滾燙寬厚的嘴唇,瞬間幾欲包裹住柔弱粉女敕的薄唇。
美食美酒。佳人攬懷。
自古英雄出少年,赫赫戰功為紅顏。
江山王土奈若何?伊人不在憾終生!
便是在那兩片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嘴唇幾欲觸踫上的剎那間,盛堯山的腦海中卻是猛的閃過一抹電光火石般的耀目。
似黑暗的夜空中,意識迷茫的人,一直沿著本心前行,辨不清方向和位置,沉醉在夜的鬼魅和誘惑中,剎那間抬頭,卻是看到一道電光劃破長空,明亮瞬間清醒了心中的迷霧。
停住了腳步,這才發現倘若再前行一步,便已是萬丈深淵。
而此時,盛堯山感覺自己就站在黑夜的崖邊上。
酒精和河豚化合後,強烈的奇妙感,依舊在慢慢的侵蝕著盛堯山稍稍清醒的心智。兩具貼得很近的年輕的身體,即便隔著衣衫,青春的熾熱也便彼此助燃著,發散式的蔓過兩人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懷中的溫柔,依舊是迷離香軟、星目微閉,便是連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都彌散著一股香暖的魅惑。
盛堯山的身體,微微向下彎曲成一個弧度,僵直的移不開自己的腳步,便是自己的嘴唇都不能動彈,他如明月般明亮的眼楮終忍不住陡然的睜大著,似乎想認認真真的將這面前的人兒看個清清楚楚。可是,眼前除了有閃電般的恍惚感擊過,便是身體上強烈的震顫感從頭頂蔓延到腳底。
盛堯山幾乎不能呼吸。
溫柔不知怎的,星子般的眼眸微微閉著,便是在這似閉微閉的縫隙中,似乎有點點星光從中閃出,微微的,氤氳著,像春日里彌漫在湖水上的煙氣,柔柔的融化著盛堯山最後的意志。
盛堯山再也無可忍耐了,感覺身體里似乎有團火在燃燒,若是再不排遣爆發,這團火便要將自己燒成灰燼,旋即將手中的溫柔輕輕放置在身後的桌子上,雙手胡亂撕扯了自己的衣衫和腰帶。
再看時,盛堯山已是青衫散開,腰帶半掛腰間。
而溫柔,就那麼香軟如酥的躺在桌上。
她雙目禁閉,眉頭微微蹙著,秀麗的鼻尖,沾著幾顆微小的汗珠,在酒精和河豚魚的雙重作用下,面上的紅暈一直蔓延至耳跟粉頸,香花似玉。她流暢縴瘦的身型就像是一尾魚,仿佛游蕩于漩渦凌亂的洪水之中,更像是今晚游蕩在彼此心中的那尾作亂的河豚魚!
盛堯山只覺得胸中的那團火,已是燃出了身子,渾身上下如浴火般灼熱,燎燒得他氣息紊亂;他的瞳孔開始不住的縮放,在此刻,不能自己。
不知什麼時候,盛堯山已是整個身子撐在了桌子上。右手將溫柔攬在懷里,他渾身戰栗,無法呼吸。
溫柔渾身酥軟,掙不開眼。只覺得被溫暖而堅實的環繞,順勢便將雙臂繞住了盛堯山的脖頸,將臉龐朝著急促的呼吸方向,努力的靠去。
薔薇花般的唇,微微開啟著,丁香般的小舌,調皮的無規律的現出自己的存在,她水草般柔軟的手臂輕輕的環住他的脖子,青澀的喉頭後發出苦悶的鼻音。
盛堯山僅存的一點兒意識也隨著時間的流釋而消失,逐漸全然被食物的神奇作用所取代。腦中一片空白,幾次強行調整著自己呼吸的頻率。
兩具青春灼熱的身體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就像熱戀中的情人一般,彼此努力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
慢慢的、緊緊的,狹小的桌面上。似乎瞬間延展出了一幅空間,輕輕的托著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轉側、難舍難分。
溫柔睜不開眼楮,只是用指尖在盛堯山後背游走,帶起一陣又一陣激烈的戰栗。升騰的火焰,讓盛堯山越來越無法控制身體,臉孔漲得通紅。仿佛要滴出血來了。
「堯山……堯山……」忽然,身下的溫柔再次在耳邊呢喃,聲音纏mian悱惻。
盛堯山雖是未經人事,可這種情之使然的召喚,原本就是無師自通,頓覺身下一陣堅硬。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這聲纏綿的召喚,挺立了起來。
「當啷。」不知是二人在桌上手與手的環繞太過劇烈,還是狹小的桌子再也無法承載兩個人如此熱烈的情愫。一只水杯原本站立在桌上,此刻卻搖晃著倒了下去,發出清脆的一聲瓷響。
原本。溫柔那短促急切的呼喚,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情yu,可如今這聲清脆干淨的水杯響聲,在盛堯山的耳里,卻好像一線梵音,慢慢的將那火,熄滅。
盛堯山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劇烈的疼痛將思緒帶回了空蕩蕩的身體。
他小心的將溫柔的手臂從自己的背上搬開,輕輕將手從桌上撤下來,迅疾的拿過桌上的那壺已是冰涼的清水,直直的舉過頭頂,再迅速的澆下,飛濺的水花,冰冷的水溫,慢慢冷卻盛堯山心底翻騰的熱度。
「一定是酒的幻像,差點釀成大錯!」
一直到覺得完全清醒了過來,盛堯山才帶著一頭一身的水珠,輕輕的放下茶壺。
廚房昏黃的燈光下,溫柔微微閉目,雙手溫婉的放在胸前,已然沉沉睡去。
她精致清秀的臉龐,帶著甜甜笑容,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
盛堯山坐在桌前的凳子上,酒精和河豚魚的相互作用似乎還在麻痹著他的大腦,依舊不可以如常思考,可冷水的溫度已是讓情緒穩定了下來,只是靜靜的望著睡夢中的溫柔,不言不語。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門外的打更聲再次響起,盛堯山才站起身來。
想著今晚的一切,似乎要寫點什麼留下歉意,左右想尋些紙張,可尋了片刻,卻又想起這里是溫家的廚房,哪會有什麼文房四寶!
自嘲,除了自嘲!
此刻,溫柔依舊在沉睡。
看來對于一個縴瘦的姑娘家來說,朝露酒的威力似乎過于迅猛了些。
更何況還有一條肥美的河豚魚!
盛堯山輕輕笑了一笑,緩緩走到桌前,凝視著桌上沉沉睡去的溫柔。
她長長的烏黑濃密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抖動著,甜甜睡夢中,仿佛春日里出生的小獸般天真無邪。
良久,盛堯山低下頭去,在溫柔的額頭輕柔一吻,旋即又將溫柔輕輕從桌上抱下,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輕放在凳子上,讓其伏在桌邊安睡,月兌上墨色的斗篷,輕輕蓋在溫柔的身上,這才轉身離去,悄悄的關好廚房的門。
如果說今晚的一切,盛堯山都是意識凌亂的,但也是留有印象的。
只是剛才那最後的一吻,盛堯山是清醒的!
無比清醒的,他親吻了溫姑娘的額頭。
糾纏凌亂如暴風驟雨般的相擁,僅僅是以輕輕額上一吻終結?
盛堯山鼻子中發出一身輕輕自嘲的嗤音,心中涌起無限的美好和一絲小小的幸福。
只是不知,今晚過後,溫柔還能否記得,曾經在這個小廚房里,她與大周堂堂的武魁盛將軍,有過這樣一晚點到為止的溫存。
「但願溫姑娘忘記吧。」盛堯山在心中暗暗笑道。
「任公子,任公子,您醒醒!」此刻,在另一個女人的房間里,任越依舊是皺眉閉眼,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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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油~羞射~捂臉快跑了啦~~~堯山原諒小容吧~在沒有確定最終的男主之前,你和任越必須要公平~嘻嘻,來日方長嘛~(@^_^@)~讓柔兒睡一會,小容萌萌噠求一下正版訂閱、免費的推薦票票,當然還有一切的一切~親們,給小容加更的動力吧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