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來啦 225 月夜白影

作者 ︰ 容自若

原來,今夜如同前兩夜一樣。

任越回到房中,依舊是閑來無事的翻看著書籍,依舊是入夜時分浸泡入清水浴湯。

隨即起身、披上干淨寬大的白衫,依舊是往床上走去。

「今晚,可千萬別再發作了。」任越暗自嘀咕著,捧著一小碗長生剛剛煎好的湯藥,緩緩入口。

那湯藥正是昨夜南宮雪所開制,說是解酒的方子,實際卻是緩解頭痛,附帶著排解、驅散的效果。

原本任越是有些不屑的,可一想到連著兩晚都頭痛如針刺,偏偏又是出門在外,小安子也不在身邊,生怕麻煩到他人,也便哄騙著長生,說自己近來看書費神,這藥乃是明目溫補的方子,勞煩長生煎了,自己也便服下才好。

南宮雪開的湯藥,不是很難喝。

其間稍稍放了些陳皮、甘草,任越幾口便喝了干淨。

宮中的太醫真是心思難以捉模,任越看著空空的藥碗,心中暗笑。

倘若若是他自己開具藥方,定只是消除頭痛的幾味草藥即可,偏偏南宮雪的方子里多加了些驅散、消除的。消除什麼?呵呵,太醫就是故弄玄虛!任越兀自笑笑。

豈料,越是拍什麼,越是來什麼。

放下藥碗,任越正欲躺下,誰知又是一陣針刺的疼痛,從太陽穴的一側,嗖的一下,傳導至另一側。

「啊!」任越下意識的低吟了一聲。

旋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了?!

明明是喝了藥,怎麼又開始疼了!

任越痛苦的雙手抱著頭,心中一陣驚顫。

「不行,不能待在房里,如此下去,定是要鬧出動靜來的!」任越暗下決定,在隨著那陣陣針刺般的疼痛再次襲來之前,飛也似的逃離的小院。遁入無邊的黑暗中。

「還是去找溫姑娘嗎?」任越的心中騰起了一絲依賴,可是腳下卻是不听呼喚。

昨晚在溫姑娘那里,自己已是將話說得如此絕決,明明是頭疼難耐。卻非說成是酒醉無礙。

當著溫姑娘的面,還接了南宮雪的「解酒方子」!

唉!若是今晚再去,難不成還是說自己喝醉了?

那若是溫姑娘問起,為何不喝南宮雪的藥方,自己該如何應答?

喝了,沒用?

還是告訴她自己壓根就不是醉酒,只是針刺欲裂般的頭痛?!

任越的腳步踟躕著,徘徊在前往溫家的路上。

這條路同樣也是通往南宮雪住處的方向。

只是任越不知。

「小姐,天色已晚,咱們回去吧!家里還有一個病人呢!」翡翠打著燈籠。攙扶著南宮雪,不時的催促著。

「再等等。」南宮雪倔強的不肯離去,只是順著翡翠提燈籠的方向,踮腳張望著。

「小姐,您出來都半天了。這晚上風大,您也沒穿個披風。」翡翠抱怨心疼了。

「不礙的,再等一會兒。」南宮雪安慰道。

「小姐,您到底在等什麼人啊?要不奴婢去請吧!」翡翠不解了。

此刻,一陣涼風襲過,南宮雪主僕二人,不禁都縮起了肩膀。

「來了。翡翠,照亮!」南宮雪並不回答翡翠,只是依舊遠遠的望著。

突然,一片恍惚的白色,映入了她的眼簾。

「小姐,那是……」翡翠的小臉上。明顯僵硬了起來。

這黑燈瞎火的,又是一條長長的巷子,一團白色搖搖晃晃的朝自己這邊走來,又有涼風習習,著實有些滲人。

該不會是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吧!

翡翠心中起毛了。

舉著燈籠。正欲退向後,無奈南宮雪頂在後面,還不住的催促著自己上前。

任越的面前,一縷柔黃色的燈光斜斜的伸了過來。

立時,打破了黑暗的恐慌。

可是,任越卻有些驚恐,正欲避之躲閃,因為他不願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

「任公子!」南宮雪一把奪下翡翠手里的燈籠,快步走了上前。

燈火雖是昏黃,可照明卻是無礙。

任越俊秀且痛苦的臉龐,清清楚楚的畢現在柔柔的燈光中。

「南宮小姐!」任越原本是單手反擋著燈光,遮在眼前,听到有人在喚自己,下意識的拿開了手,認出面前的女子正是昨夜給自己開藥方的南宮雪。

一聲回應後,任越便再無了知覺,只是斜斜的倚在悠長的巷子的黛牆上,隨即緩緩的滑了下去。

「翡翠,快!快把任公子扶到我的背上!」南宮雪哪里還能顧得上什麼男女有別,一個轉身,用背部頂住了下滑的任越,一手遞過燈籠,一手麻利的將任越的雙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小姐,使不得!」翡翠驚慌失措。

「少廢話,救人要緊,快,時間就是生命!」南宮雪快言快語,眼神和言語的同步,震懾得翡翠不敢有絲毫的拒絕,只得伸過手來,賣力的托起任越的腰肢,隨即往南宮雪的背上送去。

主僕二人一個背著,一個托著,就這麼一路小跑的往自家院里奔去。

原本身材靈巧的南宮雪,只因背上負著一個男子,行動著實有些費力了,可是腳下的速度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的減慢。

任越原本仙般風貌,看似出塵月兌俗,飄飄欲仙,可內里還是一個男子。

即便看起來再縴瘦,也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子,身形和體重絕非一個女子能夠輕易負擔。

如此,主僕二人的額頭上,不多時,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便是連氣息都有些喘不勻了。

好不容易到了院中。

「小姐,我去喊人過來幫忙!」翡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許叫人!走,去我房里!」南宮雪一聲厲道,來不及等翡翠,自己便再次使足了氣力,往上送了送任越的身子,一路小跑的往房里去了。

「小姐。等我!」翡翠雖是不明,可還是遵從了南宮雪的囑咐,隨即也便跟了過去。

南宮雪的床上,任越平臥。

不時抽搐。口中胡言亂語的囈語著。

白皙的面容上精致的的五官,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看得人的心都隨之痛苦著、糾結著。

「翡翠,取我的箱子!」南宮雪命令道。

「小姐,這位任公子,您又不認識……」翡翠遲疑了。

「快!」南宮雪哪里還顧得上和翡翠講什麼救死扶傷的大道理,只是一個字,又是逼得翡翠不得不听話的麻利的走向一口大木箱子,翻開幾層的衣衫遮擋,一個奇怪的精致的方形匣子,似銀質又不是銀質的的材質。兩邊有根帶子,中間還有一個紅顏色的橫豎符號……翡翠頗有些舍不得的遞給了南宮雪。

南宮雪接過匣子,只那麼輕輕一扣。

「啪」的一聲,匣子打開了,里面現出了一層一層精致的小隔斷。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淡黃色的軟管,還有一些打造得極其精致的小瓶和罐罐。

只見南宮雪從中隨意的翻了一下,取過一根水晶似的細棒,輕輕的甩了甩,便將一頭斜斜的插入任越已是解開的衣衫中,夾于左臂下。

又從匣子里取過一個看似項鏈一般的東西,左右別在耳朵上。只把一個銀亮的圓盤輕輕貼于任越的胸膛上。

此刻,南宮雪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表情極其肅穆。

「小姐,任公子他……」翡翠站在一旁,小聲的詢問道。

「疼暈了!跟我之前號脈的推測一樣,這人的體內有異物!」南宮雪除下兩耳上的「項鏈」的兩端。有些無奈道。

「小姐,那……您要給他做‘手術’嗎?」翡翠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任越,一時也沒了主意。

「翡翠,我來你們大周朝也有些時日了,你跟著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不是普通的手術,不似尋常的縫合。這是身體內取異物,這里的條件……做不了。」南宮雪說罷,伸手取出夾在任越腋下的那個水晶般的細棒,放在眼前看了看。

「39度9,這燒得可真是不輕啊!」南宮雪的眼神中,一改往日的從容淡定,有的只是焦慮和無奈。

「小姐,您打算怎麼辦?」翡翠大概也是听出了問題的嚴重性,隨之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唉!草藥起效慢,眼下任公子又是高燒昏迷不醒,還是取我的針具和藥來吧!」南宮雪嘆了口氣,眼神幽幽的從任越的身上流轉了一下,隨即又停在了身邊的那個銀色的匣子上。

「小姐,您要用那珍貴的藥?」翡翠的言語有些顫抖,一下子將那匣子抱在了胸前。

「翡翠,救人要緊,無論是大周朝還是我們那個時代,醫者的使命便是挽救生命,其他都是其次!」南宮雪說罷,從翡翠的手中輕輕奪過匣子,從中取出了一個亮晶晶的小瓶,又拿起一個透明的袋子,麻利的撕開,從中拿起一根白色幾近透明的管子,上面似乎還頂著一根銀亮的針。

「啪!」小瓶的一端被敲碎,那柄細細的銀亮的針伸進了小瓶,隨著南宮雪手中拿捏管子的動作變化,那小瓶中的液體被轉移到了透明的管子中來。

南宮雪的房間內,淡淡的飄散著一股特殊的酒香,似乎有些刺鼻。

再看時,只見昏迷的任越已然被南宮雪傾側了過去,寬大潔白的衣衫被輕輕撩起,露出同樣寬大舒適的袍褲。

「小姐,我來幫您。」翡翠見狀熟稔的跑了過去,輕輕按扶住任越的身體。

南宮雪一手拿那插了針的奇異管子,一手麻利的一把拉下任越的袍褲。

任越結實、俊美、白皙的半個tun部,就那麼赫然的露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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