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來啦 297 吃羊1

作者 ︰ 容自若

周氏前腳剛走,盛堯山便困獸一般的獨自一人在溫家的小院轉悠開了。

他心里裝著事兒呢,此刻,早見到溫姑娘一刻,便能將松濤先生的主意早些告訴溫姑娘。

溫家的小院,是任越親手挑選的,景致布局和松濤先生現居的小院極為相似。

後院里的那棵石榴樹不知道何時,火紅的石榴花早已落下,青澀的果實悄悄的掛滿了枝頭。

今年的初夏來得早了些。

房前的藤蔓纏繞在竹架上,和著節竹的清涼,搭出一片綠茵,可是盛堯山無暇享受那片愜意的綠茵,他在焦急的等待著溫柔的出現。

曾幾何時,那個瘦小縴弱的丫頭,竟在他那顆寬廣的心里,佔據了如此分量深重的一席之地。

重到她的一顰一笑,一動一靜,都會牽動他的心。

雖然嘴上從未說過,可那日酒肆老伯的一番話,卻是讓盛堯山豁然開朗。

原來那丫頭早已悄悄的住進了自己的心中。

溫柔隨著爹娘到了房前,輕輕的推開門,盛堯山正負手背對于正門。

高大的身姿,寬闊的背肌,還有那熟悉的青衫,赫然躍入溫柔的眼眶。

「盛將軍!」溫柔驚呼。

「溫姑娘,你可回來了,堯山有急事要和姑娘說。」盛堯山轉身,急切的拉著溫柔就往廳堂里走。

「站住!」溫守正大喝一聲。

「溫大廚,溫家大嬸,事情緊急,堯山需得和溫姑娘單說。」盛堯山急切道。

事實上,其實他要說的話,無非是要提醒溫姑娘如何對待劉章,可這話若是當真讓溫氏夫婦听了,盛堯山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有什麼事,就在這說。我溫守正的閨女,向來行事光明磊落,從不躲躲閃閃!好歹盛將軍也是我大周的將軍,難道京中都流行如此偷偷模模的私下之事?」溫守正不樂意了。

「溫大廚。您這是何意?」盛堯山怔住了。

「何意?只怕是我這一介草民要質問將軍才是,您這是何意?倘若當真看上了我家小女,就是做小,您也得登門和我這未來老丈人請示不是?哪有直接拉著我家閨女就走的道理!」溫守正有些惱了。

「做小?」盛堯山徹底糊涂了。

「盛將軍,民婦是個婦道人家,不會說那官場上的話,可有些話,民婦身為人母卻是非說不可。柔兒是我的心頭肉,即便是盛將軍看上了,民婦也是舍不得的。您將軍府地位高高在上。隨便娶個什麼千金小姐,都各個在柔兒之上,您就放了柔兒吧!體諒體諒我這為娘的苦心吧!哪個當娘的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去做小?」周氏見話已說開,旋即也是上前說了個明白!

「爹,娘!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嫁娶。什麼做小?柔兒哪有說要嫁人了!」溫柔急了,一把甩開盛堯山的手,嚷嚷道。

「柔兒,你還小,未經世事,不明白,將軍府是好。盛將軍人是好,可若是要給人做小,娘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去的!」周氏說罷,將溫柔緊緊的拉至身邊,一副拼死護住的樣子。

「溫大廚,溫家大嬸。想必你們是誤會了,堯山此番前來,是要和溫姑娘說要小心懷德王劉章一事!並非你們所說的嫁娶!」盛堯山此刻,多少是明白了一些,雖然心中對溫氏夫婦的話頗有感慨。可是迫于無奈,還是將實情和盤托出。

「懷德王劉章?」溫守正愣了。

「哦,敢情盛將軍不是來提親的啊!」周氏自言自語道。

「爹,娘,你們……你們……唉……羞死人啦!」溫柔終于從自家爹娘口中明白了什麼怎麼回事,臊得小臉通紅通紅的。

「不是,街上都那麼傳……說是那日,盛將軍帶著柔兒共乘一騎,那些當兵的又說什麼將軍夫人……我還以為……」溫守正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爹,你還說!」溫柔羞得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盛將軍,您莫怪哈,都是那些街坊四鄰的,找上門來東問西問的,民婦這才……」周氏也是大為尷尬的解釋著。

「娘……」溫柔嗔怪道。

「婦道人家!亂嚼舌頭根子!」溫守正瞪了一眼周氏,狠狠道。

「無妨無妨,想必那日是一場誤會。溫姑娘心靈手巧,又貌美善良,日後必是會嫁進好人家的。」盛堯山模了模鼻子,有些底氣不足道。

「不過,眼下還是商討如何應對七日後懷德王那邊吧,此番堯山前來,也是受松濤先生所托!」盛堯山此刻雖然心里酸酸的,可還是將七日後的事情,放在了頭等的位置。

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開,溫氏夫婦大為震驚。

「盛將軍,那劉章當真是讓我七日後去烹羊?」溫柔一邊咬牙切齒道,一邊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正是。」盛堯山道。

「好,我去!」溫柔心中一面清楚的回憶著前世劉章趕盡殺絕的一幕,一面在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此番前去烹羊,定是要帶上世上劇毒的鶴頂紅,放進羊肉中,定是讓那劉章吃後,七竅流血致死,以報前世滅門之仇!

「不可,萬萬不可!」盛堯山趕忙阻攔。

「對,柔兒,听盛將軍和松濤先生的,不能去!咱們雖然對這個什麼懷德王不了解,可若是你真的去了,倘若那劉章當真是看上了你的手藝,將你帶回府中,便是猶如籠中之鳥,終身囚禁不得自由了!」溫守正擔憂道。

「溫大廚所言極是,松濤先生和我們都是如此顧慮的。」盛堯山頓了頓,「所以,當日溫姑娘切不可出現!」盛堯山繼續道。

「盛將軍,那倘若柔兒七日後前去,然後故意將那羊肉烹制得無滋無味,想那劉章也必是會放手的吧!」周氏試探性的問。

「不可,不可!」盛堯山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溫姑娘的廚藝,懷德王早已通過九皇子殿下之口有所耳聞。想必這幾日,必是會有所目的的去打听一二,若是溫姑娘故意而為之,怕是會引來殺身之禍啊!」盛堯山憂慮道。重重的怕打了一下廳堂的門框。

「那可如何是好!柔兒,要不趁這幾日,你回咸陽去避避風頭吧,咸陽那邊,你大伯二伯都在,房舍也在,回去也好有人照顧。」周氏說罷,就要起身去收拾行李。

「溫家大嬸,倘若溫姑娘走了,那不是明擺著不願意給懷德王行廚嗎?依著懷德王的性子。必是要追到咸陽的!更何況此番他前來,就是來視察西北的攻防,行程都是他定的,溫姑娘怕是躲不掉啊!」盛堯山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周氏一時沒了主意。

「松濤先生的意思是,溫姑娘既不能躲。也不能在七日後出現,得正正常常的在省城行廚,卻又還得有正當理由躲開七日後的烹羊!」盛堯山道。

「還請盛將軍明示!」溫守正急切道。

「病!」此刻,溫柔和盛堯山幾乎異口同聲。

盛堯山心中大喜,側身望著縴瘦的溫柔,溫姑娘果真聰慧過人,居然能和先生所想如出一轍。

「對。就是稱病!這病還不能是尋常小病,需得是沒來由的突然病倒,不僅要突如其來,還得是不得人近前之病!」盛堯山笑道。

「那是何病?」周氏不解。

「就是怎麼惡心人怎麼來唄!」溫柔癟了癟嘴,又無奈的看了一眼盛堯山。

「七日後,怕是要委屈溫姑娘了。」盛堯山狡黠的笑了笑。一番耳語後,抱拳離開。

劉章來了,雖然只見了一面,可是溫柔的心中卻已然有萬把利刃,欲將其撕得粉碎;無奈如今自己勢單力薄。為了前世的復仇,只能暫時隱忍,待到時機成熟,一切水落石出,再殺他個體無完膚吧!

溫柔心中暗暗道。

下午時分,松濤先生的小院里,閃進來一個靈巧的身影,驚得院中的羊兒不住的咩咩叫著。

「水墨,去看看誰來了。」松濤先生躺在床上喚道。

「溫姑娘!」水墨剛一出來,就看見院中身著翠色衣衫的溫柔。

此刻,溫柔正在**著小羊的頭臉,將一把香菜親昵的喂在小羊的嘴下。

听聞水墨呼喊,盛堯山聞聲趕來。

下午斜斜的日光,將院中的一切倒影,都拉扯得如同暈染的水墨畫。

溫柔翠色的衣裙自然的垂落,白皙修長的手臂輕輕**著羊兒潔白、柔軟的絨毛。

小羊下頜微微輕動,噴香的咀嚼著溫柔喂給的香菜。

不時的發出得意的咩咩聲。

此番人景合一的景象,盛堯山一時看得痴然。

「是丫頭來了嗎?也不進來看望我這個老頭子!」松濤先生听聞聲響,從房中喚道。

「松濤先生好!」溫柔調皮的閃進房間。

「水墨,去洗些水果給丫頭吃,丫頭這幾日清減的厲害啊!」松濤先生躺在床上,眼神中滿滿的全是慈愛。

「先生,您瘦了。」溫柔看著頗有些虛弱的松濤先生,一時心頭滿是酸楚。

「不礙的,我那是自己吃梨喝水,瀉肚而已,吃幾副湯藥就要了,權當清腸了!」松濤先生幽默道。

「先生,小女子都听說了,先生嫉惡如仇,為了小女子的事,讓先生費心了!」溫柔上前輕輕扶起欲坐起來的松濤先生。

「九皇子殿下年幼,不諳世事,你這丫頭又沒個心眼子,唉……老夫不操心,怕是以後沒人給我做好吃的嘍!」松濤先生打趣道。

「先生這是說哪里的話,您的身子骨硬朗得很,這點瀉肚怕什麼!好生調養著,六日之後小女子親自來烹羊給先生解饞!」溫柔說著,調皮的望了望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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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容不在,我是忠誠的存稿箱君~等著小容回來~給小容勇氣,給小容祝福~小容加油~我替小容求正版訂閱~求票~求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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