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剛過,柱子顛顛進來了,與溫守正溫柔,三人推著一大車酒,直往醉仙樓去
「溫大廚,您這酒聞起來真香!」柱子推著車道sg
「那是自然!」溫柔眼珠一轉︰「柱子哥,人頭熟,給張羅下唄,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酒樓要酒的」
「這個包在我身上了!」柱子滿口答應︰「十里香那群黑心鬼,屯著酒不賣,明擺著是要漲價!咱就偏偏不買他的帳,回頭我和其他酒樓的跑堂通個氣!」
溫守正意動,拍了拍柱子,道︰「這酒若是賣得好,少不了你好處!
午飯後,柱子神秘兮兮跑過來
「柔兒妹子,你听說了嗎?咸陽城馬上要來一位大人物呢!」
「什麼大人物翱」溫柔歪著腦袋,等著听柱子的下文
「嘿嘿,跟你說,你都得嚇一跳!今兒個晌午,張員外又來了,說是皇上的老師,大儒松濤先生告老還鄉,數日後便到咸陽老家了呢!哎呀呀,這可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呀!」柱子眉飛色舞,好像他親眼見過那位大儒一般
「還以為什麼呢,早知道了」溫柔撇了撇嘴,心中卻有些納悶,前世沒听說過這位大儒會來咸陽翱
這麼位大人物來到咸陽,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忙碌一下午,轉眼晚飯時間到了
溫柔跟在溫守正身邊,仔細的看著方大石切菜配菜又認真的看著父親炒菜,心中甚是溫暖熟悉
「小二哥,還有雅間嗎?」淡淡的聲音,翩然的衣袂隨風紛飛
柱子正在前廳忙活著端茶送水,聞聲抬頭看去,卻見一位白衣少年,約莫十四五歲,明媚的站在門口
醉仙樓的大門高且寬廣,迎納四方來客
冬日里明亮的陽光從門外涌進,柱子只覺今日的陽光格外亮眼,下意識的用手反擋了一下額頭
少年身沐光中,長身而立,翩翩白衣,更襯出他如玉的白膚和出塵的風采,嘴角微微的一點淺笑,仿佛春回大地,點化了一池冰水,就連那陽光也仿佛是從他寬大的衣袖中抖落,倏的照亮了整個前廳,清朗的聲音更是切切的灑落一地
一瞬間,前廳里的所有客人,不管男女老幼,目光全被吸引了過去心中齊齊贊出一句驚嘆︰好一個翩翩美少年!
「客官,二樓听竹雅座,您里邊請!」柱子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殷勤帶著少年上樓去了
听竹,風雅精致,一扇大窗南可望熱鬧街市,北可賞石橋碧水
待安頓好了,柱子輕輕退出,長吁了一口氣
這麼俊俏的小哥,簡直是要氣死女人!
柱子邊走邊想,手里掂量著剛剛點的菜單,看了一眼,又愣住了
「溫大廚,雅間听竹的單子!」柱子遞過菜單
「哦,你放哪吧,我馬上就做!」溫守正頭也沒抬,依舊忙活著手里的菜式
「溫大廚,這位客人有點怪,您還是留心點做吧!龍井蝦仁瓜片蓮藕白飯一碗需以茶湯蒸煮,一壺上好的普洱」柱子索性將菜單上的菜悉數報了出來
這個菜單!
難道……難道是他?
「柱子哥,這個客官什麼樣子翱」溫柔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個很俊俏的小哥,比姑娘家都好看對了,還笑不露齒的,不過我尋思著……這位客官每道都以茶葉入菜,指不定牙得多黃!」柱子嘿嘿一笑,惡意猜度著
「是他!一定是他!這是他的口味!」溫柔听完柱子的描述,頓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雙手不禁顫抖了起來,就連正在擦拭的盤子,也差點滑落
「哦?怎麼還有這麼奇怪的客人,口味真是獨特!」方大石接過菜單,又仔細看了一遍
「哼哼,這有什麼稀奇的,各人有各人的吃法,石頭,去前廳取些茶罐里泡茶的水來,先把飯蒸上!」溫守正指揮道
「爹,不行!」溫柔下意識的阻止
「有什麼問題?」溫守正有些奇怪
「爹,這菜單乃是雅間听竹客人所點,想必定是位貴客,前廳茶罐里的茶水,乃是用雜碎茶屑所泡,貴客定能嘗出,還是用新鮮上好的茶葉泡水給客人煮飯吧!」溫柔穩定著情緒,慢慢說道
「你這丫頭,那好茶不得花錢啊」溫守正不樂意了
「爹,雅間的貴客哪會在乎這點錢的,您只管去泡好茶,回頭直接算到菜錢里不就行了!」溫柔勸道
「說的也是,石頭,去抽屜里取些上好的白茶,泡了準備煮飯吧!」溫守正擺了擺手,又去研究那奇怪的菜單去了
「爹,我幫來幫忙泡普洱茶!」溫柔低著頭的湊了過來
「恩」溫守正應了一句
方大石站在一旁忙著剝蝦,看樣子這是要為龍井蝦仁做準備的
「柔兒,你這是在干什麼?」溫守正回過頭來,見溫柔將泡好的第一遍普洱茶水悉數倒掉,不禁皺起了眉頭
「爹,我听柱子哥說大戶人家在喝茶時,必先洗茶,想必應該是這樣吧!」溫柔用柱子當了擋箭牌
「喝茶還用洗,真是矯情!」溫守正搖了搖頭
「溫大廚,黃牙公子的茶好了嗎?」不一會兒,柱子探著頭來催問了
「看看你滿嘴黃牙,還好意思說別人!」溫柔沒好氣道︰「好了,你端上去吧!」
絳色的茶湯,自紫砂壺口出冒著騰騰的熱氣,一陣暖意的馨香淡淡散出
溫柔輕輕將紫砂壺蓋蓋好
「這茶好香啊」柱子猛吸了一口氣,陶醉道
「柱子哥,待會兒客人如果覺得這茶不好,你就說後廚沒有備泉水,只能以井水沖泡了」溫柔囑咐道
「這麼香的茶,哪會覺得不好?再說,泉水井水能有什麼區別,煮了茶湯,都是一個味兒!」柱子端著茶盤直奔二樓雅間去了
「石頭哥,這蝦線怎麼沒挑?」溫柔轉頭看方大石處理大蝦
「蝦線?」方大石顯然是沒听說過
「就是蝦月復部和背部的黑線,石頭哥,你看這蝦線黑黑的,多不雅艾說不定還會影響口感呢!」溫柔指著方大石手中的大蝦,費勁腦筋想了這麼一個理由
如果溫柔猜的沒錯的話,挑剔的菜單,定是出自一個挑剔公子的手筆
而這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咸陽城外,白衣白馬的翩翩公子
任越!
前世,溫柔頗知任越的口味,食不厭精,挑剔成性
除他之外,世間再無一人能點出如此奇怪的菜單
怎得他還在咸陽?如何今日又會來到醉仙樓?
溫柔的心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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