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狀元 第四章 朝廷欽犯

作者 ︰ 陳羅章艾

為了陳燁趕考的事,韓威實際上已經殫精竭力了,只是沒有把自己的難處和陳燁,其實了也沒有用。♀

「哥,我去照顧陳公子行麼,只要找到一輛馬車,然後哥再把公子背出去,路上我不怕苦的,我能行。」幾年的打獵生涯造就韓倩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看到哥哥有難言之隱,所以自告奮勇的請求道。

「傻妹妹,你去還不是一樣的。再你一個女孩子,一路上還要照顧一個身體這麼虛弱的病人,哥哥怎麼能放心,你能夠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韓威溫和的拒絕道。

「大哥,我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可是我如果再錯過這次會考,我真的再也無顏回去見父老鄉親,我活著就是生不如死,大哥一定要想想辦法幫我度過這一劫。」陳燁剛才還沒有明白韓威的話,或者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所以想掙扎著起來,證明自己能夠走。韓威立即阻止了道︰「現在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動,必須至少靜養兩三天。我已經想好了,在這兩天我要做一些準備。♀首先必須想辦法去雇一輛馬車,沒有馬車你寸步難行。另外我還要采一些易容的草藥,我和妹妹都要經過易容後才能出去,只要過了開封,度過黃河,其他的事就好辦多了。」顯然,韓威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才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哥,沒有人擔保,雇馬車要一大筆押金的,我們現在哪里有這麼多錢呀。」听哥哥到要雇馬車,韓倩又感到著急起來。

陳燁一模自己的腰間,綁在腰上的銀子還在,急忙道︰「大哥,我這里還剩下二兩銀子,你先拿去。」

韓威笑了笑,「先不要動你的錢,再也不夠。有一個皮草商早就看中了我的那件白狐皮,因為喜愛我不舍得賣,看來我這次要去把白狐皮賣了,這樣就會有錢雇馬車,路上的盤纏也解決了。」

「哥,那件白狐皮草是你留給未來的嫂子的,怎麼能賣掉呢?想想看還有其他的辦法麼。」韓倩直言快語,不假思索。

「小妹啊,現在哥哥只有這麼一樣值錢的東西了,為了陳兄弟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知道陳兄弟是一個正人君子,將來並非池中之物,幫助陳兄弟也許就是幫助我自己,陳兄弟,你是嗎?」韓威用殷切的眼神看著陳燁,似乎在等陳燁的一句話,他真想直接出肺腑之言,把自己的妹妹托付于陳燁。

「大恩不言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這樣竭盡全力地幫助我參加會試,今日我立下誓言,如果將來陳燁有出頭之日,一定竭力報答大哥兄妹的恩情,如果背信棄義,天誅地滅。」陳燁左手高舉拳頭,斬釘截鐵地道。

「兄弟言重了,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哥哥不是那種施恩圖報之人,只是想如果哥哥有什麼三長兩短,希望兄弟能夠照顧小妹,此願足矣。」韓威溫和地握著陳燁的左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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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可你不知道哥哥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的,哥哥開始猶豫,並不是考慮自身安全,而是怕連累你呀,你有著大好前程,如果因我而受牽連,哥就是幫你反而害了你呀,如果這樣我終生難安、死不瞑目啊。」

「哥哥,小弟雖然是一介書生,可也是血性男兒。你我雖然是萍水相逢,可卻是一見如故,現在小弟才知道哥哥有難言之隱,如果哥哥信得過兄弟,不妨直言相告。」陳燁現在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因為幫助自己去科考而讓有著救命之恩的大哥為難,這樣的事就是死也做不出來的,陳燁寧願自己獨自面對。

「兄弟啊,為兄不但身負血海深仇,還是朝廷的欽犯,此去稍有疏忽,不但幫不了你,還會連累你和我一樣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哥哥一直猶豫不決,但看到兄弟對科考是那樣的期待和寧願不要性命也義無反顧,哥哥又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所以只好勉為其難,和兄弟一起去冒這個險,希望兄弟作好心理準備。」

「大哥,我已經是劫後余生之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因我而連累哥哥兄妹,我情何以堪?如果沒有萬全之策,還是讓兄弟一個人去吧。」陳燁听韓威是朝廷欽犯,並沒有感到意外和害怕,他的第一直覺告訴自己,這對兄妹一定是好人,現在的冤案太多了,但是他也知道一個欽犯要拋頭露面是何等的危險。

「兄弟,但凡有一點其他辦法,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你現在的身體不要抵達京城參加科考,只要路途稍微勞頓,不出三五天恐怕就會有性命之憂。現在是春天,你的傷口又很深,正是破傷風的高發期,如果得了破傷風而沒有人照顧你,那就是九死一生哪。」韓威看著陳燁,停了一下接著︰「兄弟,我現在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由于身單力薄,平反昭雪、報仇雪恨已經是遙遙無期,現在只是寄希望于兄弟能夠狀元及第,幫哥哥我洗刷罪名,還我清白。所以兄弟你不要推辭,哥哥幫你其實是在幫我自己,這也許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如果天不遂人願,那也只好認命罷了。」好像是要給一個無論如何也要幫助陳燁的理由,好讓陳燁心安。

可陳燁的想法不一樣,他認為如果自己不能狀元及第,就無法回去面對親朋好友,沒有實現自己的諾言,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自己又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間?再了,如果沒有狀元及第,我又能憑什麼來報答韓威兄妹的再生之恩,幫助他們走出這痛苦的深淵?也許是我們面對同樣的人生同病相憐,現在只好放手一搏了。

「哥哥,兄弟我听你的,如果我能夠狀元及第,一定幫你洗刷冤屈,還你一個公道。」陳燁毫不猶豫、信誓旦旦地表示道。

「兄弟啊,剛才只是哥哥的一個心願,你不要放在心上。你還不知道哥哥的仇家是誰,你還不知道對頭的勢力有多大,即使是你狀元及第,恐怕也難以撼動他們分毫,你有這個心意哥哥就已經知足了。本來哥哥早就想以死相拼,可我放心不下我的小妹無依無靠,所以才躲在這里苟延殘喘,現在能夠為兄弟你做一點事,我覺得自己還是個有用的人,如果我的妹妹終身有靠,我也就了無牽掛了。」

听到哥哥如此悲愴的話語,韓倩早已淚流滿面了。「哥哥,你可不能撇下妹妹,如果哥哥有什麼三長兩短,妹妹絕對不會獨活。」

看到相依為命的妹妹淚流滿面,韓威用手擦去妹妹臉上的淚痕,笑著道︰「傻妹妹,哥哥怎麼舍得撇下你不管,哥哥一定要為你找一個好妹夫,讓你幸幸福福、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接著放開陳燁的手道︰「兄弟你好好休息,我去辦事了,雇好馬車是當務之急,你等著我去去就來。」著拍了拍手,故作輕松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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