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對于歐陽朔來講沖擊蠻大的,因為他的母親和外公就是被人用同種方法詐死的。
那一瞬間他的痛苦她能夠理解,因為那是他童年時的噩夢。
「不,不要。媽咪不要離開我,不要啊,我不要和爹地在一起,不要!啊」歐陽朔猛然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回首看著神色擔憂抱著他的小小,重重地舒了口氣,才柔聲地拍了拍她冰冷的小手說︰「我沒事,放心吧。」
說著他將滿身寒冷的小小抱上了床,將身上的被子密不透風地裹在了她的身上,「你看你凍得,本來身體就不好,就不怕一下子再病了。」
小小乖順地偎進了他的懷里吸取著他周身的溫暖和安穩的踏實感,還有她眷戀的單屬于他的好聞的草香味。
「剛剛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夢。夢里,我又回到了我六歲的那年,夢見我媽在逼著我不停地學著與我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東西,不會就會讓我去黑屋里接受面壁,或者將我丟給歐陽德。」
歐陽朔閉了閉眼眸,清冷的臉頰上全是痛苦的隱忍,「從小除了外公真心的疼愛我外,在那冰冷的家里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會對我露出真心的笑,我媽更是陰一陣陽一陣的,讓我根本無法適從她所謂的愛!」
小小看著如此痛苦的歐陽朔,想象著在那樣冰冷環境下成長的痛苦,心疼地緊緊抱緊他不斷顫抖的身軀。
「可是即便是這樣,老天也覺得是對于我的厚待,那天,外公帶著決絕的微笑,將我叫到了身邊,告訴我從今以後要學會照顧保護自己,因為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保護他了……外公走了,我親眼看著那輛載著他和媽媽的車開出家門,然後……轟的一聲,在大門口……」
淚水布滿了他那張清冷絕艷的臉頰,淒楚的神情更是讓人看了揪的心疼,小小不顧一切地將他緊緊地抱在懷里,不住地安慰地說︰「歐陽朔,歐陽朔,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
「不,不!那只是噩夢的開始!」歐陽朔掙扎地坐了起來眼眸火紅地看著床邊上的小小,寒冷的神情讓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那天以後,歐陽德就將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接了進來,從此以後,她佔了母親曾經休息的床,拿走了我媽所有心愛的首飾和東西,拼命地打罵折磨著我;
一次又一次折磨侮辱的我生不如死,又有多少次在我瀕臨死亡的時候,緊緊的拉著歐陽德那個畜生的手,讓他救我,救救我,可是,可是他卻冷冷地將我的手甩開,說我不過是一個賤人生的賤種……
哈哈哈,要不是因為外公那份特殊的遺囑,恐怕此時的我早已化為一灘亂泥了,哈哈……小小,小小,我怕,真的好怕。」
歐陽朔緊緊地抓住小小的手臂,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那種怕人與他相爭的模樣凜然像是一個孩子般拼命地保護著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不被人搶奪。
「怕你因為我的不夠完美而不要我,怕你因為我的不夠強大而把我丟棄,怕你因為把心丟給了別的男人而從此遠離我,更加的怕……
你像外公和媽媽那樣永遠的在我眼前消失,小小,小小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我的生命里沒有了你的存在會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行尸走肉……還是從此冰封的黑暗?
我不要!我通通的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永遠的在我身邊,哪怕是有一天你必須的離開,那也要讓我先走,讓我先走,因為,因為我實在無法忍受,也沒有那個力氣去承受那種刻骨銘心的分離,你說我自私也好,霸道也罷,只求你答應我好嗎,小小!」
小小上前一把抓住激動的不能自已的歐陽朔,拼命地抱住他,死死地抱緊他,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我答應你,答應你,我統統答應你,歐陽朔,醒醒,你醒醒啊!
看著我,我是你的小小,永遠都是你的,即便是死去也是你的妻子,你一生最愛的人,誰都沒有辦法將我從你的身邊搶走!」
如發誓般緊緊地盯緊面前的人,在他終于肯直視著她的時候,鄭重地吻住他灼燙的唇瓣,溫柔地輕吻著他有些顫抖的唇瓣,帶著安慰的柔哄和輕撫一點點地勾勒著他完美的唇形,隨後整個人俯在他的身上,慢慢地安撫著他身上躁動的火焰,一點點的著他身上刻骨的疼痛……
喘息捻轉間,早已讓男人的心迷失了方向,一陣天旋地轉,歐陽朔早已獲得了主位,炙熱的大手輕輕地捧起那張愛慘了的臉頰,用他灼熱的唇瓣慢慢地勾畫著她的美麗與妧媚。
然後在慢慢地向下輕移,火爆的柔軟讓他喟嘆的輕吟,隨即雙腿擠開她的白女敕,讓他永遠的和她契合在一起,從此天荒地老再也不分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場風雨終于停了,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彼此說著心中的感嘆還有對未來的打算,心中的甜蜜慢慢地在夜色中沿襲。
豎日的清晨,久違的陽光終于懶洋洋的爬出了陰暗的雲端,慢慢地他的火熱灑向人間。
小小睜眼看著圍著一條圍裙在自己面前里里外外晃悠的男人,幸福地抿起了難得笑臉。
她知道,這個男人實在用另外一種方法安慰著她剛剛失去雙親的痛,也是在用另外一種方法安慰著孩子們失去親人的傷。
「快點過來吃飯吧,嘗嘗我的手藝。」歐陽朔一邊將身上的圍裙月兌下來,一邊招手叫著自己的愛妻過來吃飯。
幾個三個小寶貝一邊笑鬧著一邊奮力的爬上了桌子,過了年他們已經六歲了,照比去年足足高出了一個頭來,肥嘟嘟的小臉蛋也張開了不少,尤其是惟願,和歐陽朔的模樣更是像,有時候連眼神和神態都一模一樣。
小小欣慰地站起身,感覺雖然父母都已經……但至少還有這麼一個人深愛呵護著自己,站起身緩緩地走到餐桌旁,看著他殷勤地為她乘粥夾菜,時不時地還加一口自己最愛吃的菜喂到嘴里,滿滿的幸福填充著她悲傷的心。
吃過了飯,兩個人將三個小寶貝送去了學校,然後跟著舅舅魯格他們來到了醫院等待著dan的最後結果……
一走進醫院就看到率先出來的盧亞軒,看著盧亞軒手中的黃皮袋子,小小的心都提起來了。
「怎麼樣?他們……沒死對不對?」小小肯定的語氣讓盧亞軒驚怔了一下,隨即黯然地將紙袋遞給小小,神色哀傷地將小小摟入懷中,「節哀順變吧,我的表妹。」
隨即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小小微訝了一下,隨即悲從中來,神情憂傷地哭了起來,身後的歐陽朔急忙上前將小小拉入懷中,半扶半走地進入車中。
不遠處的瞭望鏡中,一個穿著黑色休閑服,帶著蛤蟆大墨鏡的女子緩緩地站直了腰身,隨即輕笑地收拾好自己的家把式向著外面走去。
隔天各大媒體報紙新聞上就開始追報厲氏財團當家人被人謀殺的消息,並在a市的殯儀館中舉行了大型的追悼會,整起案件連報警在新聞播報整整鬧騰了半個月才算是過去了。
而就在厲玫瑰美美地坐在她的辦公室里看著她這些日子以來的碩果時,門外響起了她的私人秘書的敲門聲。
「什麼事?」厲玫瑰迅速地關掉了電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淡然地問道。
「一名自稱是美國喬維斯先生的私人律師找您。」
厲玫瑰的瞳眸收緊,他不是讓自己給解決了,哪里還有什麼律師?砰砰,她的心跳加速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但是她依舊面不改色地說︰「請他進來吧。」
隨後看著一名身穿寶石藍色西服的德國男人走了進來,身後則跟了三名保鏢個兩名警務人員。
「你好,我是喬維斯先生的私人秘書卡德里克,是受喬維斯先生的生前委托來這里的,之前以為一直被人追殺,所以耽誤了宣布遺囑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抱歉。另外,在我宣布遺囑權時,請歐陽朔先生一起來听。」
說著,門外走進了身穿黑色西服白色襯衣的歐陽朔,明明是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衣服,但是衣服穿在了他身上卻顯出了高貴的儒雅氣質來,這或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吧。
看的傻呆呆的厲玫瑰小姐,幾乎完全忘記了此時走進的歐陽朔是來干什麼的了。
歐陽朔厭惡地輕咳了一聲,對于她那猥瑣婬穢眼色只恨不得上前扁揍一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等待著卡德里克先生宣讀遺書內容。
「事情是這樣的,在一個月前,喬維斯先生委托了我和柯雅維諾先生為他的私人秘書,並立下了這份遺囑,按照喬維斯先生的遺願,將他喬氏財團公司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歐陽朔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