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領域 第七章︰117號訓練場

作者 ︰ 零時苑

人類曾經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自以為是地統治著萬物,他們有用強大的力量,在他們的領域中殘殺著弱小的生命。但是自從那些種族入侵這塊土地之後,人類的地位被顛覆,墮落成任人宰割的畜牲。

世界從來不像人類想象的那般美好,但是這個世界卻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尼爾三人離開罪惡的城市之後,一直帶著濃重的抑郁之情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他們穿過了一大片草原,幸虧來時準備充分,這使他們順利的到達了這里。變化多端的氣候以及出于面子的問題,三人花去了平分後的銀幣的一小部分,買了一套適合自己的服裝。

現在他們正站在一座小城的城門前,兩名士兵攔住了他們,其中一名士兵警告道︰

「這里是117訓練場,不是參加今年角斗士選拔的人一律不準進入

「我們是來參加選拔的,告訴我們哪里進行報名?」

尼爾說得很尷尬,因為他知道對方正用一種十分藐視而且難以置信的神情打量著自己。士兵的個子很高,彎著腰板,手中持著長矛,在尼爾的周圍繞了兩圈,最後皺起眉頭問︰

「你們真是來參加角斗士選拔的?」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麼?」

那名士兵听後一下子暴怒了,挺直身體,高傲地大聲吼道︰

「你們這群小鬼別開玩笑了!快點滾遠點,這里沒有免費的飯給你們吃!」

對方的態度著實惹毛了尼爾,氣得他眼珠都快噴出來了。倏忽,一道冷峻的光線從尼爾的腰間射出,緊接著一把匕首就架在了那名士兵的脖子上,嚇得對方渾身哆嗦。最後尼爾不客氣地反過來警告了他一句,將士兵推到一邊,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城門。

跟在尼爾身後的依露和晤形顯得十分緊張,有種非法入侵的罪惡感,躲在尼爾的背後竊竊私語,議論起會不會遭到懲罰的問題。

進入這個小城鎮後,他們才發現里面究竟是一幅多麼破敗的景象。在他們面前的大街似乎已經被廢棄了十幾年,灰塵漫天彌散著,只要一用力呼吸便會有骯髒的東西跑進鼻腔。由于這里的風勢較大,隨處飄滾著紙簍和一些紙屑。

從表面上可以看出這條街曾是人群密集的商業街道,一些腐爛了的攤位和風化了的低矮建築還不屈服地立著,似乎用手指輕輕一戳就會變成灰燼。

尼爾沒有特別在意這座城市的荒涼之處,一個勁地朝深處走去,依露和晤形則難免有些驚恐,感覺進入了一個魔鬼居住的地方。在前方的霧氣慢慢消退之後,尼爾發現了一個踉踉蹌蹌、正向自己走來的身影。

「喂,兄弟,請問角斗士的報名點在哪里?」

尼爾拖長了聲音,用兩個手掌做成喇叭的形狀放在嘴巴前,沖著那個迎面走來的男人說。對方喝得酩酊大醉,走路搖晃得十分厲害,完全沒有听到尼爾所說的話。

他只穿了一件藍色又長又寬松的褲子,光著上半身,露出強健的肌肉,右手指中套著酒葫蘆的帶子,無意識地轉著。就在尼爾想要再重復一次時,他突然消失在了淡淡的霧氣中。

等尼爾回過神來,醉漢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對方的高大令他嚇了一跳。更意想不到的是,那個醉漢竟然直直地、醉醺醺的樣子,朝著尼爾的身體壓了下來。本能帶動尼爾的身體,閃開了他,直接導致了他惡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上,吃了一口灰塵。

「呃——好痛啊,丫的這是哪里啊?」

疼痛使醉漢稍微清醒了過來,盤坐在地上,習慣性地調整了綁成馬尾的長發的高度,眯著眼楮抱怨起來。他看上去是個非常奇葩的人物,三人都不經意間退後了一步。

「你是什麼人?」尼爾問他。

「哈——?你小子又是什麼人啊!」

「我的名字是尼爾羅,來參加角斗士選拔的,另外兩人是——」

「啊啊啊,吵死了!別在那邊放屁,老子宿醉還沒清醒呢。給我記好老子的名字,我叫哈爾塔斯堪彼西亞。對了,剛才是你小子把我絆倒的吧?!」

這個喝醉的家伙大概是誤會了什麼,一下子讓殺氣肆無忌憚地涌竄出來,瞪著殘暴的眼神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沒有等尼爾解釋,哈爾塔的一記重拳便打在了尼爾的月復部上。猛烈的拳擊在尼爾的肚子上炸開,形成一道小型的旋風,驟然間將尼爾整個身體轟飛。

尼爾毫無防備得受了一拳,難看地被打飛,一砸毀了一個廢棄的攤子。用木頭制成的小攤子瞬間被砸成碎片,堆積了一段時間的灰塵一齊噴發,幾乎覆蓋了尼爾的整個身體。

他惱羞成怒地一腳踹飛了一塊木板,怔怔地站了起來,陰沉著臉從後腰抽出長刀,充斥著殺氣逼近哈爾塔。

「真的假的,那個尼爾竟然會被打飛!?」

晤形看到尼爾被轟飛的樣子,驚詫地捂住了嘴巴,身體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有那麼一點的興奮,微微地顫抖著。依露更是嚇得目瞪口呆,直愣愣地看著尼爾朝哈爾塔移動而去。

尼爾迅猛地掀起一陣風暴,後腿使勁往地下一蹬,竄到了哈爾塔的頭頂。他怒號著將長刀揮落,毫不留情地想要劈下那個讓自己蒙受羞辱的家伙的腦袋。

但是原本還醉醺醺的哈爾塔一下子進入了戰斗狀態,竟然徒手接住了刀刃,又緊接著側過自己的身子,借助尼爾的沖勁,將他再一次扔飛了。

尼爾在沒有落地之前,在空中翻了個身重重地踩在了一個木樁上,依靠反沖力如疾風一般朝著哈爾塔砍去。他的身後就像冒出了一匹饑餓的野鬼,貪婪地想要吞噬仇敵。

哈爾塔知道無法接住這一招,往後連續翻了四個跟斗,但是因為受到了強力震動所掀起的風暴,而險些沒有站住腳跟。

幾乎同時,兩人憎惡地舉起拳頭想要拼盡全力在對方的臉上狠狠打一拳,凶猛地沖撞而去。就在兩個拳頭即將在每個人身上爆炸之際,從他們兩人的腦後方閃現一道黑風,第三人的拳頭同時打在了尼爾與哈爾塔的頭上。

這記重拳將他們兩人都打趴在地,疼得無法起身。尼爾破罵著抬起臉,發現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雙手交叉,怒視著自己。

出現在尼爾面前的男人便是這個訓練場的總負責人,斯摩。盡管已經年過半百,但是健壯的體魄和堅韌的意志力使他看上去比較年輕。

他有著黝黑的肌膚和犀利的眼神,眼角邊泛著生氣的皺痕,金黃的短發中夾雜著白色,訴說著他所經歷的歲月。

「哈爾塔,我說了多少次不準在選拔未開始之前惹出亂子!還有,你這小子究竟是誰?是來參加角斗士的人麼?」

「啊,你是什麼人?這里的負責人嗎?」

「是的,在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有我說了算。既然你想要成為角斗士,就乖乖地守規矩,不要第一天到就給我添亂!」

「囂張的家伙,你很強麼?」尼爾坐在地上,仰著面挑釁著問。

「當然,如果我願意,可以輕松捏死你們兩個任何一個人

斯摩露出一副張狂的笑容,一對深沉的眼球看上去不在說謊。他轉過身,抖了抖雙肩的肌肉,思考了片刻後對著躲在不同建築物背後的一些等待選拔的人說︰

「現在,我們117號訓練場已經有37名參加今年角斗士選拔的人員了。從現在開始,報名停止,正式對你們進行選拔,請做好心理準備,千萬別在第一輪就掛掉!還有,想要看打架不必偷偷模模,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出來!這才是符合一位角斗士的身份!」

尼爾等人並沒有發現,剛才的騷動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他們全都是參加這一屆選拔的選手。在斯摩發話之後,他們便展現著各種表情從建築中走了出來。

其中有一位大塊頭十分顯眼,比正常人要高出一倍的身高,光從力量上而言,似乎能夠單手掀翻一輛卡車。他光著腦袋,有著淳樸又堅強的臉。黑黝黝的肌肉幾乎快撐破了衣服。他叫做嵐成久破,是個容易相處、看上去卻十分威武的人。

又有一個與嵐成久一樣突兀的男人,他穿著厚實的防沙衣,整個頭部套著灰褐色的帽子,半張臉用寬松的布遮掩著,完全看不出他的身材和長相,更別說猜出他的年齡。姑且知道他的名字,馬澤青龍。

一個紅發的女孩傻笑著從較遠處的一根柱子後走了出來,笑得雖然很是尷尬,但遮掩不住她可愛的臉孔。她從小是個孤兒,在一群孤兒里面被稱為「菈菈」,就這樣,「菈菈」成了她的名字。她的年齡雖然與依露相同,但是有著依露無法攀比的身材——那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另外,有一個女人一直坐在高處的屋頂上看著尼爾與哈爾塔的戰斗,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完全不把他們這樣的打斗放在心上。她叫做麗雅吉娜,目前正專心致志地擦著自己心愛的長槍,口中叼著一支煙,卻不知倒梳的黑發沾上了一點灰塵。露出肚臍的緊身衣和緊身的短褲使這個有些囂張的美人更具有特殊的魅力。

在場的一共有十三位選手,在斯摩的指引下,尼爾三人正式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中,跟著斯摩來到了一塊半徑約為五百米的訓練場上。訓練場周圍長著雜草,已經多年沒有人修理了。場地也是坑坑窪窪,要是半夜行走在這里,總會又一次被這些洞骷髏絆倒。

這是一個具有軍事性質的選拔性比賽,沒有一個人可以違反斯摩所定下的紀律。畢竟是在這樣的現實之中,哪怕這位威嚴的教官想要殺死其中任何一人,也沒有人敢指責,更甚至是反抗。

選手們端端正正地排成兩列,盡管他們從未經受過這樣的訓練,但是他們知道自己必須做到,否則會變成一堆骨頭,永遠地被埋在這塊土地的下方。尼爾、依露與晤形依次排列著,因為還不熟悉情況所以多少有些緊張。大約過了四十分鐘,一名副教官帶來了剩余的選手們。

副教官,聶卡夫的個子大概有三米,擁有雄壯無比的身體不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便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人物。

當然他不可能是巨人,只是屬于人類中的「巨人」罷了。人類就算再怎麼愚蠢,也絕不會同毀滅了自己的巨人合作。當然,這些人類中必須除去某些敗類。

等到選手們一一排列整齊後,斯摩在他們的面前踱步著觀察了一番,將雙手放在腰後,顯得十分精神和威武,說︰

「我不會問你們什麼狗屁身世,也不會限制你們在訓練時間以外所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你們不違反我所定下的規則,只要你們能夠讓我認識到你們是強悍的,那就可以了。

你們只需要記住,這里是角斗士117號訓練場,不是什麼娛樂設施。從這里出去的戰士們最終會同更厲害的人甚至是巨人和極人戰斗,所以這里的訓練會十分艱苦。歷年來,不會超過五分之一的人成功,更甚至有全員被淘汰或者死亡的例子。

你們需要在這里呆上一個月,受不了的家伙可以滾蛋。你們的最終目標是打敗戰勝副教官聶卡夫,只有這樣才能被我允許成為角斗士,進入阿瑞斯的領域!在此期間,我會不斷訓練你們……」

斯摩教官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有一陣不自然的風吹起。只見麗雅自信滿滿地跑到了聶卡夫的背後,利索地躍上他的身體,用雙腿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

在這個三米高的男人面前,麗雅顯得十分嬌小,但是依舊充滿著自信的力量,她不客氣地說︰

「哼,只要干掉這個蠢貨就能成為角斗士了麼?這實在是太簡單了!」

她亢奮地說著,用雙腿勒緊了聶卡夫的脖子,上半身有些搖搖晃晃,一不謹慎便會摔下來。如果一個男人能夠被像麗雅這樣漂亮的女人纏住脖子,想必會很開心,但是這雙腿纏繞的力度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聶卡夫卻對此毫無反應,麗雅根本就是在纏一根鐵柱。但是興奮之極的麗雅沒有發現這一點,還越發狂妄起來,狠毒地用長槍的槍頭撬開了聶卡夫的嘴,一下子塞了進去。

「哈哈!去死吧!」

她哂笑著,盡管這樣的姿勢有些艱難,但還是快速按下了扳機,不讓對方有任何反攻的機會。就在猛烈的一陣槍擊後,從聶卡夫的口腔內噴出一陣煙霧,將他的腦袋與麗雅的身體覆蓋。從中只能听到麗雅一個人不羈的笑聲,聶卡夫竟然連一絲悲鳴都沒有,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這時候,在選手之間發出了一些細碎的談論聲,既有恐懼又有輕視的態度。尼爾則是瞪大了眼楮想要看清楚煙霧里的情景。唯獨斯摩教官面不改色,還露有一絲自豪的笑容,望著聶卡夫的腦袋。

突然副教官挪動了他的腿,向後方退了一步。一只巨大的手繞過自己的後背,趁麗雅不注意,一下子抓住了她的雙腿,將她吊在了自己的面前。

煙霧隨之散盡,聶卡夫毫發無傷,口中還插著那只長槍,右手抓著麗雅的腿,將她吊在半空中。她的發髻隨之掉落,長發受到重力的控制往下拉長,要是穿著裙子一定會被那些男人們看光。她的恐懼和暴躁同時到達了極點。

只听「 ——」的聲響,聶卡夫咬斷了長槍,氣憤地從口中吐出槍頭,二話不說地將麗雅甩飛。副教官就像拋球似的輕松,但是噴發出導彈般的威力,麗雅的骨頭因為受不了這般沖擊險些被震碎,她驚恐地大叫著,最後撞在了幾十米外的岩石上,昏睡了過去。

全員在目睹麗雅的下場後產生了一種幸運感,也意識到剛才認為「這個教官好弱」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那家伙簡直是怪物!連同人類最脆弱的部分都是像鋼鐵一般堅硬。這時,斯摩大笑了幾聲,繼續發話︰

「哈哈哈哈……現在憑你們的力量,就算全上也會被聶卡夫瞬間秒殺的。而你們最終的目標也不是單獨打敗他,而是一起打敗他!順便一說,我的實力可是比他高出五倍,誰要是不信大可以跟我過招。

好吧,明天開始才是正式的訓練。做好死亡的覺悟吧,現在你們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食宿的飯菜想必也已經做好了

尼爾三人在一位負責選手住宿與伙食的女人的帶領下,分別知道了自己的房間所在。當然房間里也就幾張床罷了,在這樣的環境中,能有個地方遮風擋雨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他們的伙食也很簡單,只有湯水和必要的面包罷了。

尼爾與依露在吃飯的時候並沒有交流太多,他們都很累了,更重要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雖然經常在一起,但是談話並不多。尼爾是個遲鈍的人,雖然知道如何去保護她,卻不知她心里對自己的想法,當然也不知道依露經常臉紅得原因。

晤形與尼爾和依露也沒有建立起多強烈的羈絆,內心充滿著恐懼和迷茫,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晤形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條從未想過的道路。但他弱小的心真切地希望,這條路的前方是光明的。

尼爾、晤形與嵐成久被分配到同一個房間。很快地他們便認識到嵐成久是多麼體貼的男人,雖然是個大塊頭,從長相上而言有些令人害怕。至于依露,她一個人被安排到了麗雅與菈菈的房間。

相對于尼爾,依露可能表現得像個有些脆弱的女孩,但是她並不是那種膽小的人,相反的,她很堅強。依露三人的房間並不大,並排地安置著三張床鋪,另設有一張桌椅。

只穿著睡衣的菈菈正坐在椅子上,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從房間的窗戶可以看到訓練的場地,但沒有人會去看那種破爛的景色,甚至討厭偶爾會有種臭味從訓練場飄過來。

在依露想要早點休息,正想上床入睡時,菈菈突然興致勃勃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個子不高,站在椅子上也踫不到天花板,興奮地指著空氣叫喚︰

「哇哈!明天終于是訓練的日子了,總算等到這一天了!吶,你們為什麼要成為角斗士呢?」

菈菈一個勁地想知道,卻沒有人搭理她,只好尷尬地笑著繼續努力說︰

「我希望能夠在這麼多角斗士中找到一位我所認為最強的男人,然後跟他結婚,這樣他就可以一輩子保護我,我就可以一輩子幸福了!」

「呵,你真是天才……」

身上多了幾道傷口的麗雅對菈菈天真的想法感到惡心,瞟了她一眼繼續擦著自己的槍。(她有許多各種類型的槍)依露則是心口猛地一震,不由地想起了尼爾的臉,羞澀的心使她紅了一下臉蛋,趕緊搖了搖頭驅趕雜念。幾秒後,麗雅點了一支煙,用帶有刺刀的槍頭,諷刺地對著依露問︰

「我看你怎麼都不像有戰斗力的人,可別在第一天就掛了,這會讓我睡不著覺的。像你這樣的人也想要成為角斗士,真是太過于看輕這個世界了吧?」

依露听後陰沉地低下了腦袋,坐在床邊紋絲不動,顯得悲傷又十分憤恨。整個房間的氣氛糟透了,盡管菈菈想要努力去改善,但是麗雅和依露一點兒也不理睬她。

最後依露沉地走到了麗雅的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不假思索地用力捏住了槍口的刀刃,鮮血在那一霎流出皮肉,瞪大了堅定的雙眼低聲說︰

「我的確很弱,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因為某個人教會我這一點,他也告訴了我,人類需要勇敢!我很弱,但是我絕不承認我弱小。我很強,我一定會成為比誰都堅強,比誰都勇敢的人!我絕對不會托任何人的後腿,如果我真的成為那樣的人,那我寧願去死!

你放心,我會活下去的,然後證明我能夠主導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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