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徹底暗下來,我們也沒能趕到城內。*******$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只能露宿在外,我倒不怕黑衣人會再次襲擊,大俠沒有離開,我覺得很是安心。墨月替傷員換了藥,累得很了,抱著小蘿莉靠在一旁休息,馬車騰出來給了傷員。
林和坐得不近不遠,睜著眼楮看著她倆。
我遞了水袋給大俠,他不為所動。李二扒拉了下火堆,「離殤
「殿下
原來叫離殤?藝名兒?誰家父母會取這麼個不吉利的名字?
「我一個人走走,你不要跟來說罷,他起身。離殤沒有接話,我想他這應該是跟了李二很久了,不然也不能說這麼湊巧能及時的出現。我們居然一直不知道,這樣想要行刺的人也沒想到,李二身邊一直跟著這麼個武功高強的人物。
等我琢磨完,回頭,離殤已經將水袋喝光了,且不客氣的扔了過來,「沒水了,你跟著殿下去取水吧我咬牙,誰厲害誰就是王,老子認栽。
「可是殿下說,不希望人跟著
「你不一樣,不然我大可不必費周折救你他抱胸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我近來反應有些遲鈍,也沒能明白他的話,但他明顯已經不想搭理我了,我看了看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李二,再看看事不關己的離殤,為了我以後的安全著想,還是跟著李二比較正確。
提著水袋踉踉蹌蹌的追了過去。我跟著他走了十多分鐘,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最後停在了一條湍急的河流之前,離殤好像是已經把這里的地形都勘察過了,這里有條大河他也知道,才指使著要我跟來取水。
李二曲腿坐在了河邊,我考慮再三,還是先把水裝滿,萬一他走了我不是要一個人留在這里。順著河流找了個離他稍遠又能看見他的地方,還好水位較高,我跪在地上,俯身就能取到水,等我裝滿水,再抬頭,李二已經不見了。
我急了,這廝明明可以看見我的,居然留下我不知會一聲就走了嗎?我慌慌張張的起身,往他先前呆過的地方而去,等我靠近些才趁著些微弱的月光看見李二正在同幾個人打斗,數了數正好是白天逃走的三個,這些人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可我又沒有離殤的本事。只能在一旁跺腳。
李二穿的銀色長袍,黑衣人從頭到腳都是黑,這到也很容易區別出來,眼見李二漸漸落下風,這種情況還打什麼趕緊的跑吧。我在地上抓了把泥土,然後沖過去,「讓開,化石散化石散是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四個人條件反射的去擋,我趁機抓了李二拽著他往回跑,這三個殺手反應也很快,連忙就要追。
本來是我拉著李二跑,幾秒鐘之後就成了他拖著我,我速度較他慢得多,一個步子沒跟上便腳下踏空,摔了過去,更慘的是,我們跑了半天都是順著河在跑,這麼一摔,在加上再地上滾了一圈整個人直接摔在了河里,我嗆了一大口,冰涼的河水像尖刀一般透過衣服浸入骨頭。
而且,我不會游泳。腦子空白一片,隱約覺得,今天天要亡我了。
但沒等我閉眼,就听見撲通一聲,就看見李二跟著跳了進來,河水的速度可比我們倆跑得快,短短時間內黑衣的殺手就被甩了好遠。
我本能在水里撲通,嗆了好幾口水,身體漸漸麻木,意識也開始渙散。
大概真的是要死了。
等我恢復意識,發現自己還活著,激動得差點淚流滿面,什麼大難之後必有後福,老子好幾次死里逃生也沒見得什麼福祉。 啪一聲木材斷裂的聲音將我驚醒過來,我坐起身,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有點眼熟?
「醒了?」這才發現一直坐在我旁邊的李二。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我抓了抓頭,才發現頭發也被解開了,還沒全干,帶著些濕意的搭在肩上,再模了模自己身上,好像衣服有點不對。黑線,我穿的衣服可沒這麼薄吧?
「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他穿著單薄的一身長衫,外袍蓋在我身上,我還有閑情去想他冷不冷,他轉過身拿著跟木棍挑了挑火堆,「你衣服全濕了,我只好拖了說完他指了指晾在樹干上的我的衣服。
「可是,你也不能月兌我衣服啊!」男女有別知道嗎?!
「怎麼了?」他听了這話倒扭頭過來別有意味的看我,「你不是男人嗎?現在覺得男女有別了了?」
我縮了縮,完了,被發現了不說,估計被看光了,老子的清白。
「蘇塵年,你覺得很好玩嗎?」他得寸進尺的湊近了幾分。
「這個,那個,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玩,可是我師傅都這麼給皇上說,我也只好裝下去了我心里說的都是大實話,你一定要相信我,努力表現真摯的眼神。
「既然你自己心里明白,為什麼我那麼說,你卻不承認?」他不為所動。
既然被發現了勢必是要扯到這個問題的。我嘆氣,將自己鎖成一團,把衣服遞給了他,沒了他的外衫還真的挺冷,他沒有接,等著我的回答,「那殿下想要我怎麼回答呢?」這句話是墨月問息念的,如今我原封不動的拿來問他。「告訴殿下,您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我是嗎?」
他接過外衫,抖抖了展開披在了身上,雙手就放在了我肩上,「你是不是怕皇上知道,會定你欺君?」
這個是最重要的那部分原因吧。我低著頭扯著衣服裹緊了自己。抬頭卻對上他的視線,他目光灼灼,我有些臉紅,連忙又低下了頭,好吧,我老實承認,雖然對于尉遲我表現得很老手,其實我真的沒戀愛過。
小學崇拜的班長上了初中後和學習文員在一起了,初中暗戀的學長畢業了,老子還寫了情書,結果還沒送得出去就在回家路上撞見了他騎車送我們班班長回家,更重要的是我們班班長還是個男人!到了高中,老子覺得好累,再也不會愛了,連個暗戀對象都沒有了。
「小年?」
「恩
「尉遲將軍知道嗎?」
「他是第一個知道的我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手上的疤。
「金姑娘也知道?」
「恩
「那火柴?你不是一直同他住?」
「火柴那麼傻怎麼會知道?」
「但……」他要說的話也沒說話,但字後便沒了下文了,我有些奇怪的抬頭看他,他微微皺著眉,似乎有點不高興,當然了發現自己被當做傻子一樣騙了這麼久,擱誰也不會高興的。
「殿下,我錯了,你不會告訴皇上,然後砍我頭把?」
「砍你頭,我還跳下來做什麼?」
他這麼說我才想起,那時候他是跟著我跳下來的,他本是可以跑掉的,為什麼要跟著跳入這條冰冷的河,「為什麼?」
「那你為什麼沒有自己跑掉?」
「我……我要是一個人跑掉,你出了事我也活不長了啊
「這是你的真心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沒有逃掉,我也不想去想,知道又如何?「殿下,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你不知道?」他拉了我的手,眼神炙熱的望著我。
「我知道,你一句話,天下間原本沒有那個女子可以去拒絕你,我也不想讓你覺得我是特例,可是我曾經對你說過,我需要玉鐲,我要回家,我的家,除了我你們誰也去不了
「那就為我留在這里不好嗎?」
「殿下,你可還記得你的原配的秦王妃,你府上的幾位侍妾?還有齊王府的齊王妃?你不是也喜歡她們麼?我,不能接受
「你竟然連婉容也知道……」
婉容?齊王妃叫楊婉蓉?听他這口氣,這兩人早就有些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了,歷史上說李世民因為太過寵幸這位弟媳,長孫氏的後位都差點被搶了去。呵呵,現在還好意思來眼巴巴的說要我為他留下來。
我甩開了他,一把扯下他的衣服,摔了過去,便要起身起取自己的衣服,他又連忙要來拉我,「怎麼了?」
我怒氣沖沖指責道,「怎麼了?這樣想來,其實太子原本也不恨你,都是受了李元吉的蠱惑,但弄死你他也做不了皇帝不知道這麼眼巴巴的對付你作甚,想來他這麼恨你,也不是空穴來風,你早早就同他的齊王妃眉來眼去,我要是個男人,我也巴不得你死掉好了
手臂上的手微微使勁,「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趕緊捂了嘴,我這嘴賤的病又犯了,一激動就口無遮攔,放現代是得罪人,放這里就要命了。「小年
「我反正就是知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從前不是懷疑過我嗎?那你把我綁起來告訴皇上去吧再這麼下去,我即便不被李淵處死也得被他虐死,早死清淨些。
「你還知道什麼?你告訴金大夫說竇建德會出現在虎牢關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還有說王世充會找竇建德援助他頓了頓,然後松開了手,半晌他聲音有些顫抖,「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幾件事聯系在一起就發現,我說的話都成了事實。他腦子也聰明,自己這麼一說也就明白了。
我即便喜歡他,但我,也並不相信他,所以,我未來,這件事我絕對不可能告訴他。即便被他當做妖怪能未卜先知也不能說。
從頭到尾,他不過都是在懷疑我。
我去取自己的衣服,差不多快烤干了,這樣的話,我們順著河水飄在這里,應該是很久了,等天亮再逆流而上去尋墨月他們吧。不過今天,若沒有他,我應該就真的死干淨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遇此橫禍了。
我打了個噴嚏,完了,上次的感冒我還心有余悸,這次又要感冒了。
他又把衣服披了過來。「殿下還是自己穿著吧他沒有說話,我也能理解他現在想不透,腦子亂得很,便不想再打擾,我也需要好好想一想,回去之後怎麼辦,萬一他上報李淵,我欺君不說,還得連累尉遲,我又有些後悔,剛剛他問尉遲知不知道我竟然老實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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