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吉的心里,是責任。他要好好地參加考試,爭取獲得名望和地位,也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心生活。
「你一定要等著我!等我考上狀元後就馬上娶你。我怎麼能忘記你?」
周吉把心頭之聲傳給山妹,這是他的迫切願望也是山妹的熱切期待。山妹為了鼓勵周吉功成名就,還不能夠說「要是你考不上狀元呢?那樣的話你還會來娶我嗎?」因為她也堅信周吉能夠心想事成。這是男女之間的情緣,上天的安排。山妹對于未來式充滿憧憬的,她希望嫁給面前的英俊男子,況且他不但有武功還文采滿月復。
周吉被山妹的秀美和溫柔可人所吸引,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即便是取得功名,要是沒有山妹相伴,那生活能有多大的意義呢?他要是考取了狀元,就請求回到家鄉做個小官,兢兢業業地為民眾辦事,然後就和山妹過恩恩愛愛的日子,豈不快樂悠哉?
「俺的身子你都看見了,以後就是你的了。你可不能有半點的它念和輕視啊
山妹半是認真半是嬌嗔地在周吉懷里,像燕子呢喃。
「怎麼會不珍惜呢?你是老天送給我的禮物,我一輩子都要小心愛護呢
「當真?」
「說謊就是大烏龜!」
「我不許你這樣說
山妹用手堵住周吉的嘴,周吉用嘴吻起山妹的手掌,抱著她的手臂更緊了。山妹伸出另一只手,兩手合攏在周吉的脖子後面,左臉貼著周吉的左臉。就這樣,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默,激動的情懷化為甜蜜的享受,像溪水圍繞石頭流轉。
不得不告別了,天已經昏暗下來。要是再不回家,山妹的家人就會尋找過來。要是讓家人或是外人看到他們在這里擁抱,對于周吉和山妹的名聲是不利的,會影響他們以後的結合。娶妻嫁夫也大多靠媒妁之言和家長的意志,周吉和山妹的私定終身,在那個時候也是大膽超前的行為。
「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啊。我等你!」
山妹說完扭頭動身回家,他們依依不舍地告別。周吉站在小溪旁邊,眼睜睜看到山妹黯然失神的模樣,不覺內心一片惆悵。山妹回頭張望周吉,眼里浸滿淚水,她多麼盼望時間現在能停止或是倒退啊,那樣她還能和心愛的人多多纏綿;一個下午她竟然變得多愁善感,心里裝下一個人,從此告別了無憂無慮的純真少女時代。
周吉站在那里,內心說不清楚的陣痛。隨著山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的心立刻寂寞暗淡。唉,生活不允許他第二天就到山妹的家里娶她,還要經過一年多的奔波,相思會在他們之間生根發芽,進而陪伴他們熬過那數百天的平凡日子。
山妹和她放養的鵝終于消失在周吉的眼前,周吉宛如一場夢游,他久久未能離開這個小溪。周吉吸允著山妹散發在空氣中的芳香氣息,一幕幕轉瞬即逝的情景刻畫在腦際。他重復著山妹村莊的名字和她家人的姓氏,牢牢記在心里,好待良辰吉日帶著厚禮提親並很快迎娶山妹。
天色昏暗,周吉這才想到離開,他也感覺餓了。這里距離家里還有一段長路,今晚看來是要投宿。周吉轉身系好包袱,找到被他打死的狼在溪水里洗洗,然後背在身上邁開雙腿趕路。
周吉很快離開山妹所處的村莊附近,趁著朦朧的夜色走了十里多路,終于看見一個較大的村鎮。村鎮行人極少,家家戶戶的煙筒都冒著屢屢炊煙,更使周吉饑餓難耐。他不停地打探,算是看見一個掛著幌子的客棧。
周吉顧不了許多,直接背著大灰狼走進客棧,嚇壞了店主和投宿的人。他們瞪起眼楮,看著驚人的投宿者。
「店家,還有閑房嗎?俺要投宿
「有的,有的。官人,你這是?」
听到店主的詢問,周吉哈哈大笑。
「俺在行走的途中,這廝竄出來咬俺,被俺三拳兩腳解決了
周吉說完把大灰狼一橫,從後背摔倒客棧大堂。
「店家,這個畜生就交代給你們的廚師吧,不過我想吃些狼肉。放心,投宿的銀兩我照付不誤
店主一听喜上眉梢,連忙拱手相讓。
「客官,請到上房,你多少給些房錢即可。我這就把狼抬到廚房宰殺,一會請客官品嘗
「好啊,不過我饑腸轆轆,最好先搞些充饑的先墊墊
「好 !客官請
店主一想,這大灰狼也是上等佳肴,只是極為少見,一是不好獵殺,二是價格頗高。這送上來的小財富,豈不樂哉!再說,看這位壯士言談舉止好爽大度,還要付投宿的錢,真是一舉兩得啊。
單說周吉第二天繼續趕路,腳步如飛,剩余的百十里路沒在話下。當又一個夜色朦朧的晚上趕回家時,父母喜出望外。特別是周吉的父親,更是出乎意料地高興。為何?因為他看到兒子的神色飽滿精神頭十足,他以為這是自己的正確抉擇,就是派兒子前去習武。
其實周吉一點也不感到疲倦,滿懷對明天的希望,是愛情的力量。雖然他年輕力壯,這點路途也算不得什麼,可更有山妹在他心里照耀著他。顧不得好好休息,周吉吃了飯就拿起經書苦讀。
鄉試來臨,周吉信心滿懷,也以頭榜的稱號獲得殊榮。最後,周吉載著父老鄉親的殷切希望來到都城,從各地趕來參加考試的大約有一千多人,都是選拔過的佼佼者。
周吉也是第一次看到都城的繁華景象,可是他並未沉迷于此,一是他抱著報效國家的心願,二是他心里只有山妹,所以並不像其他參加考試的人,在酒樓和景色里流連忘返。他住在客棧里面不出門,專心致志苦讀。
初試開始,考官問了些刁鑽古怪的問題,也對周吉的回答毫不在意,在周吉看來還有些敷衍潦草。即便他表現優秀,也只是獲得了五十名以後的名次。他苦苦不得其解,反倒看見幾個外表浮夸行為猥瑣的人排在前頭。周吉哪里知道,這都是丞相武甲的精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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