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那里沒有吭聲。
「我說你呢,你沒長眼楮嗎?蠢豬!」
「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忙著趕路,不小心踫撞了你
「還他娘的嘴硬,我分明看見你是故意的。驚嚇了我的鸚鵡你說要怎麼辦?」
公子開始耍橫,重又站立在他手掌心的鸚鵡也學主人的話喊︰「怎麼辦,怎麼辦花定定神,顯然也被激怒了,她故意粗聲粗氣。
「我說這位,我還被嚇著了呢。這路人多誰還不踫誰一下?干嘛口出穢語
公子哥一听,火立馬竄上腦門,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名家丁呢。
「夠娘養的,還嘴硬,看我不扇你耳光!」
說完,公子調調身子,舉起另一只手直奔花的眼前,就要打花的臉。公子剛把手舉在半空,一個有力的大手已經牢牢地攥住他的手臂。由于公子哥用力過猛,這只手抓住他時,身子險些歪倒。
公子哥被震住了,旁邊的家丁躍躍欲試,但沒有一個敢上前。原來是周吉。花的眼楮和心不覺頓時一片陽光。
「你是誰?敢管閑事?」
公子忿忿不平,扭頭看著周吉,他也被周吉俊朗的外表折服。周吉一甩手,把公子哥的手臂向地下一拋,公子哥狼狽地扭動身體保持平衡才不至于摔倒。
「我是周吉。看不慣你這種盛氣凌人的樣子
「啊?是周壯士。失敬,失敬!」
公子哥立即變成唯唯諾諾的樣子,弓著身和家丁離開。周圍看熱鬧的人們發出嘖嘖的贊嘆,花更是連激動帶驚喜,一時說不出話來。周吉看看花,見是一面皮白淨的男子。
「小兄弟,沒事啦,你走吧
周吉說完,轉身又向前方走去。圍攏的人們也四散,干自己的事情去了。花呆呆地站在原地幾秒鐘,才意識到周吉就要走遠。她急忙快走幾步,追上周吉,還一把拽住周吉的一只手。
「周哥哥,你不要走那麼快嗎……」
周吉調轉身,一只手被花緊緊攥住,一下子還抽不出。
「小兄弟,你還有事嗎?」
「當然有了,」花緊緊握著周吉的手,心里暖暖的,「我還要感謝你呢
「說什麼感謝啊,區區小事。小兄弟,不要把我的手攥得這樣緊
「不攥緊,我怕你跑了
花悠悠地說,同時又伸出另一只手,兩手合住周吉的一只手。
「我不會跑,好了,撒手吧
「你說話可要算話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
花只好不情願地松開手。周吉大量她看她想說什麼。花沒有直視周吉,心里的激動稍稍平靜。
「我想請你喝一杯。不要不給面子啊
「好吧。不過我剛吃過飯,肚里有食,這個時候喝酒也不妥當
「不要緊,咱們先喝茶,等喝得肚子空了就吃飯
周吉只好跟著花走進一個小酒館,先要了壺茶水。
「原來你就是周狀元啊……」
「唉,徒有虛名而已
「可不是你說的那樣啊,我早就听說過你,你不但是狀元而且還在邊關立了戰功
「都是過去的事情
「也該接受封賞啦
「皇帝最近就要恩典
「恭賀周兄!今天事情湊巧,多虧周哥哥相助,我們也是兄弟緣分啊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不過我對那些欺壓百姓,蠻橫無理的人天生就反感
「你將來一定是個好官
「多謝兄弟抬舉贊美
就這樣他們五拉六拉,不覺到了晌午。茶水已經喝掉幾壺,肚子開始咕咕。花點了幾樣美味佳肴,又要了壺好酒,他們對飲起來。花能喝二兩,酒場上的事情她經過不少,今天又是和她思戀的人巧妙地坐在一起,真恨不得讓時間停止轉動。
周吉本身就閑的無事,想善美又想得黯然傷神,也不覺喝下不少。花的酒超出了平時,整個人都醉了,沉浸在無法言說的喜悅里。他倆都喝高了。
吃飽喝足走出酒館,花才意識到眼看著就要和周吉分手。她心頭來了一計,裝作醉的不省人事,身體直往周吉身上靠。周吉以為她真喝得過多。
「小兄弟,你家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家
周吉攙扶住花,詢問花的住處。花被周吉身上的男人味道燻迷糊了,這是只有周吉身上才有的味道,她恨不得撲在周吉的懷里,但是絕不能這樣,要是暴露了身份,周吉會嫌棄自己的。
「周哥哥,我不能現在回家。父母管教嚴格,若是發現我爛醉如泥會嚴厲懲罰我
「那怎麼辦?」
周吉雖然喝了很多酒,不過還是比較清醒的,身子也不歪斜。
「怎麼辦呢?不如我們先花錢找個館舍稍作休息
「好吧
周吉沒有過多考慮,也是覺得兩個人喝酒過多,是該稍微休息一下,他不知道花是個女人啊。花也沒有過于復雜的想法,就是想多和周吉磨蹭一會。他們相伴找到一家小旅館,花首先掏出銀兩要了一間上好的房間,對旅館的人說只休息幾個時辰。
周吉和花來到房間,周吉想把花先安穩在床上,花直搖頭,讓周吉先躺在里頭。
「不瞞你說哥哥,我從小習慣睡床邊。你先躺下,我在床邊上休息
周吉無奈,月兌掉鞋子轉身上床。周吉看到花還戴著帽子,就說︰「兄弟,你的帽子不是租來的吧?在屋里還用的著帶嗎?」
「周哥哥,我這幾天有些受涼,出門的時候俺娘特意囑咐我要捂嚴實,特別是頭
「奧,是這樣
周吉自言自語,仰面躺下。花心里只覺得好笑,想這周吉真是憨厚,愈發愛戀。她見周吉已經休息,就抬上了床邊躺下且側身向外。花如何不想調轉身子一把抱住周吉啊,但是不能,那樣會嚇壞周吉,還會被認為是變態。
花身不由己地像周吉小心翼翼靠攏,為了尋找理由她說︰「周哥哥,我好冷,怕是受涼還未痊愈。這被子也不頂事哩。俺只好借一下你的體溫啦
周吉沒有言語,花的後背貼近周吉的側身。周吉有些犯困,就呼呼打起鼾聲。這花可是禁不住身體微微顫抖,你說心里這個瓷實啊。說來也怪,花竟然沒有那種房事的沖動,如一朵雲彩漂浮在大山的周身。她不敢用勁靠住周吉,周吉男性的也是她所未體驗過的磁性,一直蕩漾在心懷,包含小小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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