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吉急切想知道下落的李建目前在那里?這要從李建和周吉分手後的情況說起。
李建引開追兵向密林奔跑一段路程,在一棵大樹的樹窟窿里藏身。追兵搜尋了許久並未發現人跡,倒是野狼的奔竄令他們膽戰心驚,他們就把剛才看到的三兩人影當做誤闖的飛賊,收兵回營。這促使他們加快了偷襲的進度,恰好是周吉布置好反擊後的時間。
李建又尾隨後撤的追兵趕到花埋身的地方,因為他非常熟悉路徑,一點也不害怕。李建琢磨著周知縣肯定已經月兌險,就想把花安葬在個風水之地,將來也好告慰周知縣的弟兄情誼,這也是自己本該做的事情。
李建扒開並不深厚的土和夾雜的枝葉,很快露出花的身軀。當他抱起花準備放在後肩時,感覺花身體還熱乎,許是花曲卷的形狀止住了前胸的血流,而後背的傷口又被松軟的土暫時封堵。樹枝也形成空隙,讓花不至于憋悶。李建的鼻翼對準花的上嘴唇,聞到尚存微弱的氣息。
李建哪敢猶豫,抱起花就向自己的藏身洞穴趕,令他驚奇的是這個小弟兄的體重不但不是很重,還有骨骼竟柔軟無比。他也顧不得再想其它,累了就一邊抱著花一邊坐下來休息,一路心急火燎氣喘吁吁。
終于回到自己的藏身之地,他小心搬開幾塊大石頭,先把花費勁地移送進洞然後再爬進去,轉身堵上洞口。他抱起花又走了十幾米,期間轉了個彎才到達歇息的地方。李建模索著找到火石,點燃自制的油燈,油于野獸的皮肉提煉,雖然不是很光亮卻也使昏暗的洞內得以變得稍微清晰可辨。
洞里有了光亮,李建又急忙點燃一小堆木火,火光超過油燈並使溫度漸漸高升。洞內有個天然的排煙道。他取出一口小鐵鍋,這是他跑出固縣隨身攜帶的物品,找出槐樹枝和野靈芝以及幾味草藥熬制藥水。洞內有個滴答的水源,下面是大樹墩挖的木桶,木桶已經滴滿泉水還不斷外溢。
花被安置在李建用干草鋪就的簡單床鋪,李建不斷趴在她的臉上探尋氣息,好在微弱的喘氣聲就如夏天夜晚蚊子的聲音。幸運的是花的心髒並未受到傷害,還微微跳動,這讓李建感覺到希望,暗想還可以救活這個小兄弟。
藥水燒開後,李建先用葫蘆切開的水瓢舀滿放在一邊待涼,然後繼續添加涼水。一會要徹底洗淨花的傷口和全身,初步的醫術他還是懂得不少的,止血消炎是眼下必須要做的事情。
藥水達到溫熱的程度,李建開始用碎布頭擦拭花的傷口。花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感覺不到疼痛。李建最後把藥水倒進傷口,消炎止血的功能立竿見影。洞內的溫度已經達到火熱的程度,李建考慮要把這個小弟兄的滿是血跡的衣服全部月兌下來,一是利于治療二是得立即洗出來好再度利用。
李建月兌去花的外衣,眼前的情景令他疑惑不解。
李建看到花的前胸纏了厚厚的布,不曉得這位仁兄怎會如此打扮自己,即便是御寒也未免夸張。他開始一層層解下圍繞花的細軟白布,首先他發現花的皮膚像女孩子那樣白皙。
當最後幾層布就要掀開時,李建真的驚呆了。
他看到花前胸鼓起兩個包,一下子抽出最後的布,眼前出現兩個迷人的小山峰,也許纏繞時間過長,小山峰有些癟壓。李建驚呆了,這個小兄弟原來是個女人!
李建已經幾年沒有見到和接觸女人了。
自從他新婚不久的老婆在他出門後被村里的一個無賴強行施暴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女人的溫存。他在老婆含羞自殺後,一怒之下殺了無賴的全家,為逃避追捕就隱藏在這個山林過上野人般的生活。是周知縣和眼前的這個人,給了他重新回家安穩生活的希望。
一對亮亮的小山峰,就在眼前。取下花的帽子,李建才看清這是個女人的面貌,而且長相不錯。
救人是第一要務,管他是男是女,李建這樣想。他接下來月兌掉了花的全部衣服,也證實花就是一個女人,一個身材相貌都非常超眾的女人。圓潤的大腿和濃密的毛發更讓李建屏住呼吸。花一下子使洞內也光亮起來。
李建用溫開水擦洗了花的全身,又洗干淨花的衣服。花的傷口處被徹底沖洗,又用骨針和細藤條縫合,不斷噴灑藥水使其免得感染。李建找出干淨的獸皮,遮蔽住花的身子,腦海里卻是剛才白花花的圖像。
花的心髒逐漸恢復強勁,呼吸也有力了,就是不見清醒。
李建不敢睡覺,怕耽誤診治,他隔一會就要用藥水擦拭花的傷口。仍有血和膿樣的流質滲出,需要不停地擦洗,因為花的身體兩面都有傷口。
最後,李建取出自己配制的藥面,倒在花的傷口上,撕扯一大塊花纏身體的布包裹好,才在一旁睡了一個時辰。醒來後繼續擦看傷口並添加木柴,不使洞內的溫度降低。如此反復不已。
洞里儲備了足夠的干肉和各種野干果,李建取出野兔和山雞肉熬制成湯,用很小的小瓢喂花,一滴滴灌進花的嘴巴,病人是急需要營養的。他無法及時月兌身趕往固縣,因為有病人需要及時照顧。三天過去了,花依然昏迷不醒,傷口卻明顯在愈合。
李建曾返回後山再次觀察敵情,發現營帳空空如也,他大著膽子潛伏進去。營帳里面保持著原樣,唯獨不見人和馬匹,其實有為數不多的兵士,大多躲在角落里昏睡。李建偷出來糧食和小鍋灶,一床被褥,臨走的時候放了一把火。這就是周吉後來看到的情況。
李建心里清楚,只要周知縣能提前回到固縣做充足的準備,這些襲擊的敵人就是去送死。他並不憂慮固縣的戰況,他憂慮的是如何醫治護理好洞里的女人。當他發現自己救助的是個迷人的女子時,那祈願她早日恢復健康的心願更是強烈。除去責任感以外,李建莫名地內心一片溫情。
李建猜測這名女子也許是周知縣的妹妹,也有這種可能,就是周知縣也並不知道他隨身相伴的弟弟是女子。看樣子他們並不是一家人。
反正不管怎麼說,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要全力細心地照料她。多年寡居般的野人生活,如今被周知縣和一個女人改變了,他似乎一下子感受到人間的溫暖和動心的生活,孤寂的山洞也有了活生生的溫暖氣息。
令李建著急的是,眼前的女人整日昏迷不醒。
一周後,花的排泄功能恢復如初,由于只是喝湯,能夠維持住生命,李建不厭其煩地為花擦洗大小便。花的呼吸開始變得勻稱,造血機能也開始好轉,渾身白里透紅,臉部的蒼白膚色也變得富有健康活力。
花的前胸多日不再受布的纏繞,該突出的部位靜靜地綻放,就像夏日掛在牆上的圓葫蘆。她的頭發在悄悄生長,襯托著姣好的面容。對此,李建只是默默欣賞,並無非分之想。
李建把肉和偷來的糧食熬制成流食,小心地灌進花的嘴巴。面對這樣一個白皙勻稱也可以說是豐滿的女性身軀,那種**的沖動早已經被神聖的治病救人的慈善代替。
為了讓花吸收陽光的照射,李建在陽光充足的時候就把花移動到洞口附近,然後搬開堵住洞口的大石頭。他則手持砍刀不停地觀測外邊的動靜。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花依然昏迷,不過渾身的膚色漸漸好起來。
李建並未放棄努力,眼看著花的傷口開始愈合,他也深受鼓舞,並不憂慮為何還沒有看見女人睜開眼楮開口說話。只是固縣的新動向他無從得知,周知縣該是很著急的。李建沒有任何辦法能傳達出去消息,因為他不能離開洞口半步。
有一天,李建疲憊不堪地睡著了。花的記憶開始恢復,她突然睜開自己的眼楮,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油燈昏暗的洞里,她想起身可身不由己,就如被固定在那里。
花找到感覺,這個感覺是從她的身體得來的,她感覺自己光溜溜的。她稍微一扭頭,看到一個黑乎乎的男人睡在一邊,驚訝得心頭一陣顫抖。
花努力在思索自己的處境,排斥了夢境這一感覺。她終于想起自己和周吉還有另外一個男子打探敵營的情景。一點一滴,花漸漸地濾出頭緒,似乎就在昨天的事情。
為了免得旁邊的男人吃驚,花還是裝作昏迷,可腦海里面在過篩子,她把前前後後能回憶起來的事情全部過濾一遍,最後串起詳細的情節。
快到早晨的時候,花漸漸進入夢鄉。
李建此時醒來,悄悄做該做的事物,他首先把爐火搞旺,然後開始燒熱水,取出部分熱水後開始煮飯。他拎起熱水來到花的身邊,找出布頭,輕輕掀開花身上的被子,露出花光潔彈性的身子。為了方便擦洗,李建並未給花套上從營房偷來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