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南郊,聯盟據點。
王都城門之下,巫王族和決界的聯兵兵臨城下,今日已是發動進攻的第二天,整個王都的上空硝煙彌漫,炮聲隆隆,震耳欲聾。
看著前赴後繼往城牆上攀爬的聯兵,巫蝕忍不住開口,「你的消息準確度幾何?西界界王真的不在王府之內?」這樣貿然前進會不會全軍覆滅呢?
冥洵執著韁繩靠近了他,就算西界的人拼盡全力去隱瞞事實,他也能在那個人的一舉一動中找到答案,而且是最準確的答案。
「以我的項上人頭做保證!」他的聲音干脆歷練,毫不拖沓,讓身經百戰的巫蝕為之一愣,萬想不到他會如此說,些微尷尬的笑笑,語言卻是冷的,「即是如此,聯兵便會全力攻擊,希望真如你所說才好。」
不出許久,城破,聯兵,直抵王府,詭異的是竟無一人出來抵擋。
「大人,前方無人阻擋,您看要不要繼續?」
「攻。」
數百名精英聯兵手執兵器一**的接近王府,就在聯兵將要王府大門的時候,突然一聲淒厲地鳴叫之聲傳來,聯兵紛紛駐足觀望,只見鋪天蓋地的站鳥越過高高的白牆像白色的潮水一樣紛涌而來,一瞬間遮天閉日,水箭傾泄而下。
這次出兵前,兩方便對西界的致命殺人武器做了詳細的分析和應對的策略,是西界的聖鳥,也是殺傷力最強、戰無不勝的站鳥,它用喙吐出的水箭能瞬間洞穿人的身體致人死亡,它至忠至誠,有無數的優點和取勝的優勢,可是就像怪物‘莫逆’一樣,再強大的事物也總會有他的弱點。
,雁屬,水鳥的一種,每到冬春兩季交接之時羽毛便會自然月兌落,從而短暫的間歇期,它的間歇期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它們都是極脆弱的,需要絕對的靜止來完成體內的命格交替,否則即使發出威力也似綻放的煙花一樣稍縱即逝。所以他們選擇這個時間出兵進攻,再好不過。
早已料到西界會調動,聯兵快速的拿出準備好的青銅盾牌擋在頭上,吃力的支撐著這個用自己的雙臂搭建起來的避命之所。雖然青銅盾牌遇到水箭會受到腐蝕,但至少可以給執牌之人逃走的時間。霎時,青銅盾牌圍起來的牆面一絲不露的擋住了空中傾瀉而下的水箭。
巫蝕和冥洵倉皇下馬,也躲在盾牌的下面,看看愈來愈急的水箭像催命的符咒一樣急速逼迫,巫蝕徒然心煩意亂,「怎麼辦,他們違背規律喚出了,盾牌抵擋不了多久。」
冥洵暗自皺眉,違背自然規律喚出,看來他們還是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沒關系,再擋一會,水箭的威力一定會成倍的下降,辰時三刻準時發射,必死無疑!」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卻似乎比往常都要慢上許多,聯兵手中的青銅盾牌不過一刻就被濃烈的水箭腐蝕出許多大小不一的凹槽,若抵擋到了辰時三刻怕也活不了幾個人了。
他們都想不到一反常態,水箭的威力比往日大了不止一倍兩倍,眼看著再不撤退,聯兵手中的盾牌就要被洞穿,冥洵也等不及了,就要下令撤兵的時候,只听徒然一聲「等等」破空而來,舉目望去,來的竟是若,她一襲月白色巫袍大意凌然的站在盾牌所拼湊而成的牆面盡頭,長發整齊的飄揚在她身後,她眉眼緊致,雙臂伸于胸前,像是一個英姿颯爽的戰士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同時也綻放著她滿腔的熱血,光彩照人。
冥洵和巫蝕都是一驚,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
若向充滿疑惑的兩人點點頭,伸開雙臂,在她的左手里是一個淡藍色的瓶子,而在右手里則是很久都使用過的剎羅鏈。只見她雙臂平舉過肩,身子微微前傾,她的巫裙和長發無風自起,在身後獵獵飛舞。
她緩緩的升起,腳尖點在青銅盾牌之上,時間仿佛瞬間定格,所有的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她,專注的幾乎都忘了自己正身在一個水深火熱的戰場!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打開藍瓶子的蓋子,立刻就有一股尸體腐爛的氣息從那個小小的瓶子里溢出來,隨著若輕輕吐出的咒語,吹響四周。然後她神情堅定的祭出剎羅鏈,將藍瓶子傾斜,立刻就有一滴赤紅色的液體流出,滴落在剎羅鏈的藍寶石上面。
呲的一聲,頓時,在她腳下的那片片青銅盾牌組列而成的保護牆表面結起了一個赤紅色的符咒,徒然鋪滿整個青銅保護牆,血紅色的光像是一個保護層一樣把水箭屏蔽在外。
青銅盾牌下的聯兵看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刻,歡呼出聲,在激昂的歡呼聲中,若繼續滴下了第二滴鬼針腐水,呲的一聲響,赤紅色的光芒以若的腳心為同心圓瞬間向盾牌的四周蔓延開去,整片青銅盾牌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渾身一顫,那些傾瀉而下的水箭瞬間被紅光擊退了許多。
不久,正如冥洵所說,的攻擊力的確成倍的下降,它的水箭已經發揮不了威力,甚至有幾只堅持不住盤旋著從空中飄落下來,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看著那青白相間的龐然大物從天而降,所有人都不由得震驚。
站在白樓之上觀看著戰局的人也不由得嘆氣,臉上是掩飾不掉的惋惜和憤懣,「想不到聖鳥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我們的初步計劃給破了,得盡快施行下一個計劃。」
一旁一直觀看不語的尚耶淡淡開口,「本來我們就不該違反自然常規喚出,而那巫女又祭出剎羅鏈和鬼針腐水。單以剎羅鏈的力量,就可以在瞬間擊毀數十只的進攻,而那鬼針腐水也是專門用來對付水箭的,她卻只是擊毀了水箭而並沒有傷到,能把力度拿捏的如此準確,那個巫女定然不簡單,我們都小覷了聯兵呢!」尚耶捻著胡須,意味深長的說。
看著尚耶那裝得什麼都明白的樣子,何玉陽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開口︰「你倒是有先見之明啊,怎麼沒料到會突然出來個敵手?」
何玉琨連忙拉住何玉陽,「哎呀,你就少說一句吧!」拉過玉陽,玉琨滿臉堆笑走近尚耶,「司命,也不能看著他們攻進來啊!那就施行第二個計劃吧,把‘莫逆’放出來吧,他的源體已經修復好了。」
「不可以,你忘了這里是王府了!‘莫逆’出來還不把這里給毀了!西界百年基業被毀,你擔待得起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讓人出府迎敵,也不讓施行第二個計劃,莫非這你是成心看西界被攻破的不成?」一旁斗氣的何玉陽指著尚耶的鼻子嘶吼,幾乎藥品吃人的樣子。
何玉琨突然靈光一閃,驚喜,「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有件東西一定能鎮壓得住聯兵,快跟我來。」何玉陽快速出門,一想到那樣的震世神兵將要握于他手,他就熱血沸騰,心潮澎湃,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尚耶尾隨其後,看他走的方向,已隱隱猜出他所說的是什麼東西,西界的鎮界之寶玄冰器,他知道,玄冰洞雖在懲咒森林,但玄冰器的藏身之處只有歷屆界王知道,並且自上代界王西赴頤明文規定任何情況下都不許祭出玄冰器後,它已塵封在那個洞府十七年之久,看他鎮定自得的樣子,一定是偷偷知道了玄冰洞的開啟之法,可是這次尚耶卻沒有阻止,只是跟著他,他也希望何玉琨能拿出玄冰器救西界于水深火熱之中,當然,最後他也不會有好下場,前代聖女的結果便是他的後路。
「射!」辰時三刻,冥洵奮力一揮,準時發出命令,上百支弓箭立刻向著而去,而強大威風的似乎是被人捆綁在那里,絲毫不動,等著弓箭破空而去,頃刻間,遮天閉日的連連墜落,砸在地上,地動山搖,轟鳴聲一片。
突然,腳下的土地發出可怕的轟鳴的聲音,整個大地都在,人們左傾右斜,幾乎站立不住,「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是要地震了嗎?」
「我站不住了……」
「這地馬上就要裂開了!」
「……」
吵雜聲一片,巫蝕和若對視一眼,兩人似乎都猜到了這震動的由來,記得上次,他們正在茶館喝茶議事,突然腳下的樓房就不受控制的晃動,找到了事發之源,才知道是啟天鑒所射出的威力。難道這次西界又要祭出什麼強大的兵器嗎?
延州,察覺到玄冰器的悸動,了諾瞬間坐起,剛包扎好的傷口,又因為他猛烈的拉扯涔出血來,「玄冰器出世了,我無論如何都要趕回去!」
看到猛然坐起的了諾,玉兒連忙放下手中的紗布,「界王,你的傷很嚴重,外面又有眾多殺手埋伏著,我們闖不過去的。」
「闖不過去也要闖!這樣坐以待斃只有死路一條!」絲毫不顧及身上的傷,了諾翻身下床,轉頭冷言「你若害怕就留在這,待我走後你再出去,他們便不會為難你。」說完就走,誰知後背一緊,卻被玉兒抱住。
「我不害怕,只要和界王在一起,做什麼玉兒都不害怕。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了諾輕輕掰開玉兒的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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